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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以让我躺一会儿吗?”文婧伸出两根手指,比划了一下,“这么一会儿?”
好吧,也成。
“噢耶!那还不快走!”文婧见好就收,反正一旦躺上去了,下不下来还不是自己说了算。
“走快点儿……”来不及了,在这个喜大普奔的日子里,春宵一刻值千金,好吗?!
第四十章:波澜乍起(六)
香港,不夜城。
“珞珞,景誉到了,快下来。”
夏珞想过很多次的见面方式,心里演习过不下百遍,可下楼的时候还是忐忑。淡粉色的小洋裙,银色的高跟鞋,披肩的墨黑长发,精致的妆容,夏珞整整额前的刘海,深吸一口气,推开客厅的大门。傅景誉就坐在法式雕花的软椅上,一身黑色手工订制的西服,低着头在看手里的杂志。比起三年前,她的景誉哥哥更加成熟,也更加……冷漠了。夏珞心头一窒。
原本欢快的步伐,顿时缓了下来。夏珞慢慢地走到傅景誉的面前,轻轻地唤了声:“景誉哥哥。”细听,连嗓子都跟着不安绞动的双手一起颤抖。
其实傅景誉早就听到了动静,“蹬蹬蹬”的高跟鞋下楼的声音。但他没有抬头,恍若未闻。
傅敏从厨房出来的时候,就看到女儿有些惶恐地看着坐在沙发上的侄子,有些心疼。虽然夏珞并非自己所生,可是这么多年的感情,早已视如己出。
“景誉,”傅敏开口提醒。
“好久不见,夏珞。”傅景誉这才展颜,伸出手。
夏珞定定地看着傅景誉的手,这双骨节分明的手,曾经帮她擦过眼泪,买过棉花糖,拿过书包,甚至帮她扎过辫子,可是现在,它却被用来行使最陌生、最客气的握手礼。
她不要,她不愿这般疏离。于是夏珞拉过傅景誉的手,便抱了上去,眼中带泪,委屈道:“景誉哥哥,珞珞回来了。”
“嗯,我知道。”傅景誉拍拍她的肩膀,就要把她推开。可偏偏夏珞越抱越紧,在怀里落泪:“不,你不知道,如果你知道,你就不会去找那个……”
夏珞就要说出她的名字,傅敏抬眸,就看到站在门口静静凝望的费斯,连忙打断:“费斯,来了怎么站在门口?”
“阿姨,”费斯问好,拎着手里准备的东西,熟门熟路地换鞋进屋,夏珞只好起身,垂眸站在一旁。
“这么大个人,还说哭就哭。”费斯把东西放在一旁,拉过夏珞,心疼地帮她眼泪,顺带瞥了眼沙发上泰然自若的男人。
“你好,我是费斯。”费斯率先伸出手。
“傅景誉。”傅景誉起身,回握。
“当然,久仰傅先生的大名。”
傅景誉放下手中的杂志,客气道:“小费先生的中文越来越好了。”
其实傅景誉和费斯并不熟悉,三年前只匆匆见过几面,不过傅景誉知道他跟着夏珞出国,放弃了香港的企业。是个重情重义之人。
同一刻,费斯也在暗暗打量傅景誉,较三年前,傅景誉愈发沉稳,凌冽的眸子中多了一份安然,可惜这份安然是另一个女人给的。费斯皱眉,爱情里没有第三者,只有败将。
傅敏也感受到了气氛的不同寻常,但这些儿女之事从来就不是她能够插手的,即使这些都是她的亲人,傅敏敛了愁绪,温和地说:“既然大家都到了,我喊芳姐开饭吧。”
傅景誉跟在后面,兀自先走开了。夏珞看着他的背影,只觉一阵难堪。
“走吧,”费斯揽着夏珞的肩膀,安慰道:“你要给他时间。三年的漏洞没这么好补上。”
夏珞虽点头硬撑,可神色恹恹,还推说道:“费斯,你先过去吧,我等等过来。”
“好,”费斯知道夏珞的脾气,只说:“那不许偷偷哭鼻子。”
“嗯。”
如果说三年前,若是被问起最爱自己的人,夏珞一定会毫不犹豫地说出傅景誉的名字,可是现在,夏珞没有底气。可是费斯,夏珞终究是无法说服自己的心去面对他。
夏珞拿起傅景誉的杂志,正想把他放回书架,却看到傅景誉不小心落在下面的手机。夏珞盯着它几秒,最终还是伸出手拿起了它。一颗心嘭嘭嘭地直跳。
“密码?”夏珞思索了半天,换了几种,傅景誉的生日,阴阳历,出道时间,甚至自己的都不对,难道是……?
夏珞打开自己的手机,用Google搜索了一下,这个被自己一直回避的日子,“时宜”,没过一会儿,相关结果一一罗列出来,包括生日。夏珞颤抖着手,小心翼翼地把数字输入,闭上眼睛。只听到“嚓”的一声,再睁开眼,已经进入另一个界面。而界面上显示女生,正爽朗大笑地在逗弄怀里的小狗,温馨可爱。可此时夏珞的心,就像在滴血一般!
好,真好,夏珞颤抖着点开照片,不出所料,都是时宜,睡着的,做饭的,玩耍的,舞台上的……夏珞只觉得自己嫉妒得快发疯,一颗心充盈了嫉妒的血液。
这原本应该是她的位置啊。夏珞不甘心。
“叮咚。”手机提示收到了一条新信息。
From傅家阿时。
阿时?阿时!夏珞念着她的名字,似乎在哪里见过。好奇心和嫉妒心都促使着她点开它。
“吃晚饭了吗?小二哥!傅妈妈今天做了超好吃的山药排骨汤哦。(づ)づ今天多吃点哈,圣诞节快乐哒哒哒~”
光看着如此冰冷的文字,夏珞都能感到甜蜜的气息。但,傅妈妈?!夏珞摇摇头,不会的,竟连傅妈妈也同意了吗?
“珞珞,吃饭啦。”
“哦,来了,”夏珞匆匆把手机调成静音,藏到书架之间,左右看看才放心地离开。
夏珞推开饭厅的门,就看到傅景誉身边空着,于是敛了心思,高高兴兴地走过去,说:“我想坐在景誉哥哥旁边。”
以前傅敏住的公寓没有现在这么大,因此饭桌也很小一张,四四方方的,可偏偏夏珞就喜欢同傅景誉挤在一处。每次吃饭的时候,就自己搬个凳子,捧个小碗儿,坐在傅景誉的身旁。后来傅敏旗下艺人多了,赚的钱也越来越多,就换了更大的公寓,可是这个习惯依旧没有改变。
“景誉也好久没来香港了吧。”傅敏坐在首位,吩咐芳姐为大家斟上红酒,“来,先喝一杯,许久都不曾像今天这么热闹了。”
夏珞听了自然伤心,三年里她一次都没回香港,反倒是傅敏忍不住想她,买了机票飞到奥地利,这会儿也很愧疚:“妈妈,对不起。”遂让当初的离开,也是你的选择。
“傻孩子,”傅敏明白女儿心里头的责怪,抿嘴一笑,放下酒杯,缓缓道:“景誉什么时候带着小女友一块儿来香港,让我这个做姑姑的好好看看。”
“好,有空的话,不过她有些怕生,”说起时宜,傅景誉难得眉目疏朗,连薄唇都带了几分笑意。
傅敏点点头,似是漫不经心地问,余光却时时刻刻关注着女儿的脸色,“家里人都见过了吗?”
“嗯,爷爷和她外公是故交。”
“那可真是一桩好姻缘。”
夏珞撇过头去,轻声问道:“景誉哥哥怎么和时……时宜姐姐认识的?”
“很早以前就认识的。”傅景誉没打算多说,只粗略略地带过。
“我看过时宜姐姐,长得很漂亮呢。”夏珞可不打算这么轻易放过他,继续说:“杨柳前几天还联系我呢,说她刚好亲眼见过时宜姐姐。”
碍着傅敏在,傅景誉几乎是有问必答。夏珞还想继续问,傅敏却阻止了她,转了话题:“费斯,这三年多亏你照顾我们家珞珞。”语罢,心疼地看着夏珞,笑道,“珞珞心思简单,你陪在她身边我很放心。”
费斯举起酒杯,话语间都是习惯的宠溺的语气:“珞珞很乖。”
“这次回来,会留在香港吧?”
“大概吧。”
……
傅景誉低着头,并不参与讨论,只说到他的时候,附和几句,其余的时候都只静静地坐在椅子上,慢条斯理地吃饭。大概九点多,费斯才有事离开,傅景誉也差不多准备告辞,却被傅敏留了下来。
“景誉,三年都没来看姑姑,是在恨我吗?”傅敏沏了茶,亲自帮他倒上。
傅景誉摩挲着茶杯,淡然道:“姑姑言重了。”
“珞珞在楼上,听不清楚的,”傅敏年近四十,这几年苍老很多,傅景誉记得夏珞离开的时候,傅敏还是叱咤娱乐圈的金牌经纪人。
“姑姑年纪大了,和本家也不亲,”傅敏很清楚自己的状况,长长地叹了口气,道:“珞珞是我唯一的依靠了。”
“费斯看上去很可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