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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那我也先行一步!”郭一萱叫了一声,似想到重要的事情,回身谨慎地问道:“寇轩娶妻了没?”
“据我所知是……”秋西槿停下话,深思了一会,毕竟多年不见,也没来得及问过这个问题,实在不知道他的私生活如何?
“快说呀!”郭一萱以为她卖关子,迫切地追问。
“看样子是没有吧!”秋西槿迟疑地回答,“不过,这和你什么关系?”
郭一萱微微一笑:“再见,有空再来看你!”
落花有意
“寇轩……”郭一萱快马加鞭,终于看到了他的背影,本是忧愁的心境瞬时转为喜悦,不由得加大声音呼喊,“寇轩,你等等!”
寇轩勒住马,停在原地等匆匆赶来的她。只见她双颊绯红如火,豆大的汗珠顺着略显凌乱的鬓发流下,显是一路追得急,忙问道:“可是阿槿又有什么不适?”
“不是……”郭一萱抚着起伏的胸口,快速整了整被风吹乱的秀发,急速的心跳带着语气不是特别顺畅,“是我有事……我有事找你。”
“哦!?说!”寇轩的兴趣大幅度降低,耐着性子等待下文。若非瞧着她是阿槿的朋友,实在没有什么可多说的。眼前的姑娘常常太过聒噪,扰得耳朵没片刻宁静,是以并没有太多好感。
“你能教我医术么?”郭一萱开门见山,顺带露出一个迷人的微笑。她向来对自己的容貌有几分把握,觉得没有人会拒绝当下美丽动人的笑容。
“不行!”寇轩的视线并没有过多地停留在她脸上,神色转为冰冷,调转马头继续前行。只是看不见的心底,不为人知地微微跳了跳,暗暗承认她的笑容确实动人。
“为什么?”郭一萱敛起笑颜,厚着脸皮,策马跟上去:“你教了我医术,以后槿儿有什么病病痛痛的,我也好立时给她医治。”
“有我在,阿槿不会有事!”寇轩虽回答得自信,但也在考虑此事的可行性。也许多一个人能好好照顾阿槿,不是坏事!
郭一萱有点急躁,气馁地威胁:“喂,你这样对我?不怕我回去告诉槿儿听,让她以后都不理你。”
“阿槿才不会听你的片面之言就不理我!”寇轩打住本已有些松动的心思,策马疾行,此刻只想甩掉这个蛮不讲理的包袱。
奈何郭一萱亦步亦趋地跟着,似乎打算不撞南墙不回头。寇轩在哪打尖,她便一定与之拼桌,还时不时说一些秋西槿近年来的趣事。
寇轩虽不太想与她搭话,倒也满足于她的投其所好。这分开的几年,秋西槿到底过得怎样,一直是自己最关心的事情。如今,眼前之人虽然啰嗦,但说得尽是想听的。
渐渐地,亦越来越习惯她的叽叽喳喳,便也不再想着法子摆脱。起先,常常交代:“明日要起早,我可不等你。”于是无论多早,总能看见顶着黑眼圈的郭一萱站在门口等待。被她的执着打动,心中反倒过意不去。交代的话语只能变得温和:“明日我会叫你的,别早早起来等了!”
寇轩并非生性冷漠,只是不懂如何回应她的热情。如果就单纯交个朋友,倒也不是不可能。然而再迟钝,也逐渐觉察到她的企图。奈何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而又下不起狠心无情,一时不知该如何处之,只能听之任之。
此时,许多地方都在闹蝗灾。路途中,常见干涸田里的是腐烂的根叶,不免让人心疼,只是纵然有灵丹妙药,也无法使枯木逢春。寇轩一路快行,期望赶到一些尚未受灾的地方,尽量给未损伤的庄稼施上药水,阻断蝗虫的侵害。
郭一萱一路跟着,想不到这个灵药宫的宫主竟然在救庄稼!?她想过他这么赶路,可能是要回宫,或者去救人。但没曾想他会做这样的事情,并且是悄然的,不收钱不留名。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冷冷的面色下居然是颗炽热的善心。
这一日,两人又来到一处农田,正准备洒药。两个庄稼汉却不识好歹地窜出来阻拦:“你们干什么?”
郭一萱得意地解释,像在炫耀自己的本事,“这位公子是神人,他的神药,能避免你们的稻谷被蝗虫吃光!”
“狗屁神人!”一个瘦高个子的庄稼汉不屑道:“少来哄钱!”
郭一萱十分不高兴,叉着腰大声呵斥:“喂,谁收你钱了?我们可是免费的,别不识好歹地诬陷!”
“什么都免费么?”另一矮个子的庄稼汉露出邪恶的笑容,不怀好意地一步一步走上前,“姑娘长得可真漂亮!”
“救命啊!”郭一萱慌忙躲到寇轩的身后,抓住他的衣袖壮胆。
寇轩愣了愣,记忆中,秋西槿第一次和他过山洞时也这样抓过自己的衣袖。一样的动作,却不是同一个女子。但同样让他的心松了松,生出爱护之情。
从此以后,伴随寇轩最苦恼的问题是,自己亦分不清楚,是因为秋西槿而照顾郭一萱,还是因为郭一萱就是郭一萱。她们身上某些性子十分相像,让人一时分不清楚,或者是不愿分清楚。
“滚开”矮个子欲推开碍事的寇轩,可连尾音都还没停,脖子已被架上把短刀!
矮个子恐惧得一动不敢动,他是何时拔的刀,又怎么架到脖子上的?一系列的动作快得惊人,只在两个字音中做的行云流水,丝毫不拖泥带水。
矮个子慌忙跪地求饶,高个子见寇轩没有进一步行动。便拉起矮个子拼命跑,一边跑一边哭喊着:“大侠,饶命,饶命……”
郭一萱望着落荒而逃的两人,狠狠道:“这种坏人,为何不杀了他们?”
“师傅说过,得饶人处且饶人!”寇轩只继续做手中的事,言语表情都是淡淡的,似乎从没因为什么影响心情。
“你救了我,无以回报,就只能以身相许了!”郭一萱立在他跟前,水灵的大眼睛直直盯着。这并非一句玩笑,从第一次见他,就在找寻合适的机会表达心意。此刻,天高云轻,阳光灿烂,又刚经历一场英雄救美,想必是个好时机。
“让开!”寇轩偏转着头,眼底的寒意表露无遗,“若再如此说,就不必跟着我了!”
“唔……”郭一萱黯然地低下头,缓缓挪了挪身子。毕竟是姑娘,又是第一次表白,遭拒后不免难过。眼泪不可控制地滑落,模糊了眼前的人和景。他那么近又那么远,当真是秋西槿口中热心的轩轩哥么?
秋西槿曾或多或少地说过笮越山的一些事情给郭一萱听,所以她知道他曾受过伤,伤得就快死掉。一直想问他怎么熬过那样痛苦的时日,现在是否旧伤未愈?可是每一次问起,得到的都是沉默。她只能暗暗给自己鼓劲,没关系,一路那么长,总会有机会问得出来的。然而,根本不是路程和时间的问题,是他压根不给机会。
这一日,正巧来到灵药宫在此地的别苑,虽不大却雅致。大片各色的蔷薇花从院墙开到楼阁,仿佛一汪花的海洋。
月下湖边的八角亭,八盏灯笼将四周照得清清明明。涨满眼帘的蔷薇花,开得艳丽风华。繁叠的花瓣似一片片云彩,随风摇曳似起舞的烛火。
郭一萱折了一支鲜红的蔷薇,执在指间,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弧度,弯起唇角看向他:“我自小就习舞……你想不想看看?”
寇轩靠着亭下的红漆木柱,仿佛未听见一般。左手一根枯木,右手一把小刀,却迟迟未动手。
郭一萱已经习惯了他爱答不理的沉默,大多数情况下,他不说话,其实代表默认。
花香萦绕的夜风中,脚下是轻盈如蝶的步子。柔软的身段弯出曼妙的姿态,翩若惊鸿。她从记事起就开始习舞,却到此刻才真正想跳,跳给眼前的人看。好似这十几年的辛苦,只为了今夜的绽放。
寇轩低首,指间的刀锋起起落落,偶尔抬眼静默地看着。只是,一旦触碰到那双满是柔情的眸子,便偏头闪开,将目光移向别处。
曼妙的舞姿,如月下绽放的昙花,好看却转瞬逝去。
“好看么?”郭一萱擦拭脸上的薄汗,翘首以待只言片语的表扬,却只等到了惊吓。亭外十步开外的夜色中,走出一个女子。一身黑色的衣裙,与夜色极为相称。
那女子快步走近寇轩,低首说了一句:“宫主,老宫主回来了!”
寇轩轻应了一声,看向郭一萱问道:“你家在哪,我让她送你回家!”
再蠢亦知是个逐客令,郭一萱自是不甘,嘟着嘴拒绝:“我还不想回家,我想去灵药宫长长见识!”
寇轩无视她的要求,对着黑衣女子吩咐:“景苑,你送她回去!”
“喂!要我乖乖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