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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又怕吓到她,只盼她能早点懂得。
秋西槿一时看着他,一时看着手中的琥珀坠子,终是应了声“好”,将其戴上。顿时心里暖暖的,那暖流从心底窜到脸庞,变成一股热浪。烫得脸色绯红如火,却不明白突然脸红的原因。
两人一时无语,躺在草地上看天上的星星。
“小时候我问爹爹娘去哪了,爹爹就会说,娘到天上变成星星,时时看着我们呢!于是每当我难过想流泪的时候,就抬头数星星,数着数着就忘了伤心,好似母亲轻语安慰我。”秋西槿转头看向身边的男子,“阿斐,等我死了,也会变成天上的星星么?”
姜玄斐皱了皱眉,她怎么如此不避讳生死?但还是义不容辞地肯定:“会的!”
“不知道以后我变成星星的时候,谁会在地上想着我看着我,你会么?”
姜玄斐摇摇头,眼眸顾盼生辉:“我会变成星星陪着你!”
“真是好兄弟!”秋西槿先见他摇头有点莫名地失望,又听得他后面一番回答,顿时转阴为晴:“到时我们一齐坐在天上赏地上的景,就如现在这样一般。还有老爷子,轩轩哥,爹爹,庄婆婆……”
她一口气数了十几个人,似乎这些人在她心中都是很重要,却不知道各自重要的区别。她总乐于把所有的感情归为亲情,真是个慢熟天真的姑娘。
生辰愿望
秋西槿做好饭,却久久不见姜玄斐归来,不免心急。正准备出门寻他,却见他抱了一捆艾草回来。
“捡这个回来做什么?”秋西槿接过他手中的艾叶,递给他一块帕子擦汗。艾叶的味道扑鼻而来,虽比不上花香,但也不算难闻。放好后,又给他送上一杯茶水润喉。
“明日是端午节!”姜玄斐一口喝干,擦了擦额上的汗珠,将空杯递过去,毫不客气地要求,“再来一杯!”
“端午节,跟艾叶有什么关系?”秋西槿接过空杯倒满递过去,大约又是某些奇怪的习俗吧!常常想不明白,为什么喜欢在过节的时候弄这弄那,硬生生把本该好好休息的节气过得麻烦。是否其中程序越多,愈显得节气的重要?
“端午将艾叶挂在门口,可以辟邪!”姜玄斐细细抿着茶水,茶里加了薄荷,微香的清凉沁人心脾,让人顿散疲惫,“其实五月初五是我的生辰!”
“老爷子问过你几次,你都说不记得了,怎么今日想起来了?”秋西槿摆开碗筷,招呼他过来吃,续续唠叨,“五月初五,又恰逢端午,该不会那么难记吧!你又不似我这么迷糊!”给他盛了一碗饭,方恍然大悟,“你是故意的!”
“我怕外公麻烦嘛!”姜玄斐瞅着桌上的菜,竟是喜欢吃的,心里腾起一阵愉悦。其实她做什么都好吃,如果能一辈子吃她亲手烧的饭菜,便是世上最幸福的事情。
“过生辰有什么麻烦的?”秋西槿给他碗里夹了一块蒲瓜,新鲜的蒲瓜此时最可口。
姜玄斐不急不慢地科普:“当然麻烦,每到我生辰那日,母亲都要煮红鸡蛋。对了,你知道端午要吃‘五子’么?”
秋西槿点点头,自小带她的庄婆婆倒是提过,不过每次端午为免麻烦,也就塞给她一个粽子了事,明显的敷衍。是以虽知道有“五子”,但只吃过“一子”,未免显得自己太孤陋寡闻,郎声回答:“粽子、蛋子、蒜子、李子、桃子!”
“回答正确!”姜玄斐打了个响指,慢慢嚼了一口饭菜,方微笑道:“除了这些,还要涂雄黄酒什么的,你说事多不?”
“你确定不是因为端午节麻烦,而是你的生辰?”秋西槿一针见血地剖析:“吃五子、涂雄黄酒都是过端午的习俗!”她向来有话直说,况且是对相熟之人,忍不住取笑:“跟你的生辰,着实没半个铜板的关系!”
不要揭穿得那么直接嘛!姜玄斐干笑:“不管咋样,我要是和外公说了,山里本不过端午的也必得过了,这样不就会麻烦了?”
“唔!”想得倒是周到,只是即打算瞒,何必现在说出来?这是要礼物的节奏么?秋西槿低头扒饭沉思,弄得自己知道了,始终不能无动于衷,明天该送什么?
“你别想太多,我只是折点艾叶回来辟邪。被你追问,才告诉你的,没别的意思!”姜玄斐也不知为何要对她说,也许就是想单纯地告诉她而已。他想跟她分享自己的许多事情,这样似乎便愈来愈多地参与到彼此的人生。
什么叫被追问,才不得以告之?秋西槿眉间皱成一个“川”字,身为好友既已知道就不能装蒜,这场寿礼是肯定要贺,至于送什么逗他开心却还未想清楚。
两人吃过晚饭,研究了下今日的功夫所成,便各自睡了。秋西槿翻来转去地睡不着,脑里只想着明日该给阿斐的惊喜。借着月光看见洞口的艾叶,心中升起一计,赶忙下床拾掇。
姜玄斐睡得迷迷糊糊之际,鼻尖窜入一阵清香。睁开眼,便瞧见她端来一盘东西放在桌上。
秋西槿见他已醒,便又端到他面前:“山里东西少,你又告诉得我太晚,所以只能给你做了这个!”
“好香啊!”姜玄斐爬起来,盘里是绿悠悠的饼状物。拿起来嗅了嗅,有点晨草的清香。舍不得将它一口吃完,吃得小心翼翼。待少了一半时有点心疼,便寻思着找点其它事情做做先,“对了,今日要把那捆艾草挂起来辟邪了!”他拿着半张饼,寻了一圈亦没找到,“我的艾草呢?”
“你吃着呢!”秋西槿指指他手中的绿物:“这叫艾叶粑!艾叶熬烂后,裹着面粉,再夹点糖蒸熟的。”
姜玄斐轻笑两声,“可我昨日摘回来,是要挂在门口辟邪的!”
秋西槿挤眉弄眼地笑着争辩:“我觉得嘛,辟邪的东西吃到肚子里应该更有效!”
姜玄斐喜欢她独特调皮的笑容,做了坏事也能有一本正经的歪理邪说,只得无奈地继续吃饼。
“话说你父亲是朝廷之人,家里应该什么都有,你没吃过这艾叶粑?”秋西槿自拿了块饼来吃,似乎糖放多了,有点甜腻过头!向来不喜吃太甜的东西,总觉得甜掉牙的东西不适合自己。
“也许吃过忘了吧!”他对于生活琐事皆不上心,不记得也属正常。
“说说你们官府的人都怎么教育孩子的?是不是要学很多礼仪?”秋西槿见他向来吃东西都是细嚼慢咽,不似自己囫囵吞枣的奔放,但想那优雅得体的习惯大约便是大院里从小养成的。
“还好了,我父亲太忙根本没空管我。母亲是外公带大的,性子偏爽朗,所以也没怎么约束我!祖母是老人,自然对孙子诸多宠爱。”姜玄斐没有说出来的是,纵然亲人不太管束,但是姜府还是不缺专管他的人。学识、礼仪等等,填满了童年的大部分光阴。
“可我听庄婆婆说,你们官家的规矩很多!”秋西槿支头想了想,“大约那只针对女子吧!听说大家闺秀都有涵养,一颦一笑皆是动人。”虽然江湖上的美女看得多,但对于生动的大户姑娘却见得少,好奇问道:“她们真的很漂亮?”
“这个……”姜玄斐认真地思考了下,但觉高门的女子也没什么特别。要么安静的要命,半天说不出一句话,只会笑不露齿,端坐如松。要么刁蛮得很,动不动就欺负奴才,活脱脱市井泼妇。怎么比,都没有眼前女子讨喜,静若处子,动若脱兔。
秋西槿见他闷不吭声,没心没肺地取笑:“我这么一问,不会让你想到心上人了吧?”
“不,不是……”姜玄斐语无伦次地解释:“我没有……也有……”
秋西槿拍拍他的肩膀,脸上含着善解人意的笑容:“你们那很早定亲也是对的,不用不好意思!她漂亮么?”
“我没有定亲,但……”姜玄斐摆手,越是想解释越不懂怎么解释才好。虽没有明确定下亲事,但自小就被祖母拖去看了许多家姑娘。纵然年纪小,见得多了,也慢慢懂得其中的意思。
若是在祖母心中,肯定是已有了人选。好在母亲一直是个明确拒绝的态度,是以有幸被拖着未定下来。但祖母为此大发雷霆,亦愈来愈刁难母亲。
小小的斐儿自然也能洞察一二,不由得心疼母亲,却被母亲捉弄:“该不会阿斐真看上哪家姑娘了?娘亲阻了你的好事?”
姜玄斐从容地摇摇头,人虽小却是很有主意。对那些大家闺秀,谈不上很讨厌,但更不是喜欢。
母亲轻笑扶着他的头:“斐儿找媳妇,自然要找自己喜欢的,任何人都不能插手。”
自己喜欢的!?姜玄斐陷在沉思中,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