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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开灯,昏暗中他的轮廓清晰印在我的瞳孔中,还如记忆中那样高贵优雅,高级的白衬杉西装裤,简约干净。左手上劳力士白金手表宣示着主人的社会地位和优雅。
他缓缓抬眸,与我的视线相撞,薄唇吐出的字冷得渗人:“你去哪了?”
我极尽在自己苍白空虚的脸上挤出一个笑容,舔了下干涩的唇,说:“找男人啊,昨晚那个男人真大方,出手就是一万多呢。”
说完,我将捡回来的钱当着他的面数了数。
他‘蹭’的一下起身,一把揪过我的长发,恨不能将我扒皮拆骨:“宋!圣!爱!!”
“干什么?!”我死死的瞪向他,冲他吼道:“安公子请赐教!”
“我他妈想弄死你!!”安瑞东扬手狠狠给了我一个耳光,我被无情的甩在冷硬的地板上。
“你怎么就那么贱?嗯?”他冲上前大力的扣过我的下颌,仿佛下一秒就能将我揉碎成齑粉。
“没错,我是贱,我贱你还缠着我?你他妈是不是傻啊!?”
他悲愤得无以复加,瞳孔渐渐收缩,整个人已经失去了理智。
“宋圣爱,你怎么不去死!?去死啊!啊——!!”他失控的朝我拳脚相向,看着我痛苦的卷缩着身子,疼得整个人在地板上痉挛,嘴角却笑得残忍漠然。
我紧抱着疼到已快要失去知觉的身子,声音毫无起伏的吐出一个字:“滚。”
安瑞东踉跄的退后了两步,喉结滚动,万念俱灰:“宋圣爱,这一次真的结束了,我这辈子都不想再看到你,因为看到你,我就觉得恶心!!”
他愤愤转身离开,嘴里的鲜血让我尝到了腥咸的味道,有些恶心。小腹传来一阵阵巨痛,紧接着一大股殷红的血从我的双腿涌出。
“呵……呵呵呵……没了,干干净净的没了。”他给了我什么,就让他亲手给带走,从此我们之间不欠,不念。
还以为这条贱命就在此交待了,没料到我妹妹终于放弃在外头鬼混跑了回来。
“宋圣爱!你怎么了……”
我嘲讽一笑,虚弱得几乎说不出话来:“宋默夕,如果我死了,你是不是就高兴了呢?”
之后,我昏了过去,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把我弄到医院的,醒来的时候在打点滴。我清楚的感觉到,那个还未成形的孩子已经彻底的离我远去了。
宋默夕坐在窗前的椅子上,耙了下一头奇葩的方便面发型,点燃了一支烟。
见我醒了,只是淡漠的瞧了我一眼,吐出一口烟雾,撇了撇嘴说:“没死呢?那就活着继续还债吧!”
我闭上眼,不答理她,实在懒得与她多说一个字。
“别以为摆出一副要死不活的鬼样子,我就会同情你,我告你宋圣爱,这辈子你欠我的还不清!”
因她这句话,我怒火中烧,可浑身使不出一丝气力,否则我肯定上前抽她两嘴巴子。
十二年前,我妈带着十二岁的我改嫁给了宋默夕的爸爸。
宋默夕的妈从生下她之后就丢下他们走了,她爸觉得亏欠了她,死命的宠着,结果就给宠坏了。
从我和妈进宋家的第一天开始,宋默夕没少使绊子,她骂我们是贱女人,抢了她爸,将我们往门外推。
后来我顺利考上了外省一所一本大学,寄宿后就没在家里住了。好景不长,才读了一个学期不到,爸妈在做工回来的路上,车子翻下了悬崖,那一车的工友,包括爸妈在内,全都没了。
自那之后,宋默夕就更混帐了。她总认为是我欠了她的,害死了她的爸爸,逼着我还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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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产对我的身体伤害很大,虚弱得不行,却不得不强行着要出院,因为我手中总共加起来也就一万多块钱。这么一折腾,已经所剩无几了。
宋默夕冷眼旁观的看着我收拾着东西,神情复杂的问我:“你真的跟安瑞东分了?”
“跟你有什么关系?”我连看也没看她一眼,继续收拾着东西。
她冷笑:“装什么假清高?安瑞东这么有钱,就算他家人不同意,你也跟他死磕啊!”
那一刻,我疯了般抡过枕头就往宋默夕身上招呼,怒吼着:“因为你!因为你他妈不争气!因为安家给你还了一百万高利贷!你以为这个钱是白给你还的?嗯?宋默夕,你记住,我从来都没欠你什么。”
第3章 怒骂与折辱
“你朝我吼什么!宋圣爱,你疯了?!”
此时医院护士赶了过来,严词厉声的批评了一顿:“你们当这是哪儿?!要吵出去吵,再闹,我就叫保安了!有没有点素质?!”
我大口的喘着气,无力的扔了手中的枕头,无力以及绝望……
“你欠我的!你抢走了我的一切,你害死我爸。宋圣爱,你记住了吗?你——欠!我!的!!”
我提着不多的东西打包离开了医院,也没过问宋默夕的去处。
回到出租小屋时,只见我的东西都被搬了出来,门上多加了道锁,没办法进去。
我只得找出租婆了解情况。
“租期不是还没到吗?你怎么能把我的东西都丢出来?”
出租婆是个五十来岁的大妈,一边与友人打着麻将,一边斜着眼瞧我,满是轻蔑之色。
“哟,姑娘你不知道吧?现在我这房子涨价了。一千你租不租呀?”
“呵,大妈你开什么国际玩笑?一千??”
“对啊,就一千!以前给你两百一个月,这个月都住了一半,我也不让你补房租了。赶紧走吧!”
我顿时明白了过来,不是出租婆要与我为难,而是安瑞东。
拖着行李,走在大街上,灯火阑珊,霓虹闪烁,为何这么美的城市却找不到我的容身之所?
深秋的天真冷,不知何时飘起了小雨。单薄的衣杉完全挡不住这股子寒意。
我缩了缩脖子,找个了稍能避一避风雨的旮旯,从口袋里掏出所剩下的钱数了数,还有八百块。
安瑞东,你真的想逼死我吗?
想到此,心脏疼得让我无法呼吸,泪水悄悄无声滑落,我只能咬着牙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其实与他分手,不全是因为宋默夕,宋默夕只是一个导火线,最终决定与安瑞东分手的原因,是我受不了他们家人的冷眼与嘲讽。
他父母亲戚兄友的阻力压得我喘不过气来,和他在一起,就像闯进了一个与我格格不入的世界,那个世界虽然亮丽堂皇,可处处长着能至命的刺,即使我小心翼翼,还是遍体鳞伤。
人的一生太长了,不是我不爱他,我爱他,可是我做不到那样的伟大,为了爱一个人,没了自我,丢了尊严,永远活在别人的压迫与嘲笑之下。
那一晚,雨下了很久,我缩在街头,竟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好在这个城市的治安还不错,再加上我现在邋遢憔悴得一比,没人会拿正眼瞧我。
第二天一早,我走过几个站在麦当劳买了一个汉堡和一杯牛奶,才吃了一半便遇见一个让我浑身都不自在的人。
她把牛奶泼在了我脸上,时间像是静止了般,迎着所有人惊诧、探询、戏觑的目光,我像个暴露在阳光底下的小丑,无处可藏。
我知道她迟早会找上我,以她家的势力想要找个人实在太容易。
“我哥怎么会看上你?天呐!看看你这可笑卑贱的样子!!”
安瑞娇,也是安瑞东的妹妹,此时正双手环胸,不可一世的吊着双目,没正眼瞧我。
我紧了紧拳头,咽下这口气,不动声色的拿了纸巾擦了擦脸上的牛奶渍。
“不说话?不说话就以为我会放过你?你伤了我哥的心,他仁慈不跟你计较,我可没这么好说话!!”
她强硬的拽过我走出了麦当劳,我浑身没力气,几次差点跌倒。
她将我推进一台红色的宝马车内,趾高气昂的命令着:“趴着,贱人浑身都是脏的,让人恶心!你千万别坐我的垫子,我好几十万买的,坐脏了你赔不起!”
我像个行尸走肉,静静的靠在车内,任她载着我前行。
直到一处高级会所前停下,她拉开车门,像唤狗一般:“快滚出来!不利索点叫来保安可就难看了。”
我下了车,这一身狼狈与街上流浪女没有两样。她推拽着我进了电梯,来到八楼。
八楼似乎在开party,排场很大。当待应生打开玻璃门时,安瑞娇将我狠狠往前一推,我整个人扑倒在地面,痛得闷哼了声。
party安静了几秒,随后议论声此起彼伏。
安瑞娇扯开了嗓子,像个说像声的绘声绘色,还真看不出来原来她有这活儿。
“大家静一静,知道这谁吗?看不出来的仔细瞧瞧,她可是你们那会儿的系花呀!英语系72班的宋圣爱!”
“知道她为什么会落到这种下场吗?因为她不要脸!她勾引了我哥,我哥是谁你们知道吗?我哥就是安瑞东,趁着这次同学聚会,让你们看看这绿茶婊的真面目!”
“他勾引我哥,唆使我哥跟家里人反目成仇,结果被我妈识破,我妈拿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