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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我揭底的那法阵,号称禁忌,就是施展不易,还可能有很多后患,因此当时一经我提出后,咱族中便争论不休。最后还是我力排众议,告诉他们,如果不封印那个女魔,我们再打下去基本要败。为了不败,我们必须冒险!”
云中君说及决策往事,激动得有些声嘶力竭之时,魔疆火焰中的皋瑶却正是满面羞颜:
“当时我一听说他亲口说要将我封印成盔甲,真的是又害羞,又欢喜。我努力了这么久,终于让他真正注意到我!并且还不止,他还要把我变成他的盔甲,要和我有肌肤之亲!”
“……”
听了皋瑶姨这话,此刻就连鬼灵精怪行事不按常理地小魔主。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起来。
“那后来你就故意被他施法封印,变成他的一副铠甲?”
“是啊!差不多……”
名震魔疆千年的第一天魔现在正神色忸怩:
“也不能算故意啦……是他……反正是我愿意的啦!”
“那、”
见了皋瑶姨这副羞涩模样,莹惑忍不住问道:
“你们发生这么多事,那个四渎龙王,他知道你喜欢他吗?听了这么久,好像没听你提起过曾跟他表明你的心迹。”
“听她这么问,那位智计过人的女天魔立即睁大眼睛,奇怪地说道:
“这样美好微妙的事情,还要明说么?好几次交战,他都要拿眼睛望我。一刻都舍不得转移;光这样看还不够,每次见到我,他都还要来追我,好大胆!~”
“这些还不足够么?我知道他心里有我,他也一定知道我心里有他。不是皋姨自夸。魔主你年纪还小,这男女感情上的事,你不懂……”
“是嘛……”
看着火山中皋姨那张容光焕发的丽容,莹惑在心中嘀咕:
“可我还是觉得,喜欢一个人。还是要大胆的说出来,告诉他自己的心意。”
不过现在莹惑又有些不确定起来,因为眼前这位皋瑶阿姨,毕竟是被自己父王魔君亲自追封的第一天魔,还宣示魔疆。说他世代都与皋瑶以兄弟相称。这样一个魔帝看重、以智计闻名的第一天魔,这种小事上又怎么可能看错呢?
正疑惑间,只听那皋瑶又说道:
“后来,你也知道,我就给他封印住,成了他的盔甲,度过了刻骨铭心的三天……”
“三天?才三天?!”
“是啊!三天!可对于相爱的人,热恋只要三天就够了。以后过日子,还是要能忍受平淡!”
说到这,女天魔一脸甜蜜:
“是他体贴我,穿戴我三天后,怕他的龙气冲散我的魔骨,便把我安排在香火鼎盛的扬州大庙中。让我日受千人供奉,磨炼我的元神。这样细心地安排后,他还会常常来看我!”
说到这儿,那火焰浆气中的女天魔竟好生羞赧,害羞了好一阵之后才有些怅然的说道:
“唉,三千年了,一下子从他安排的庙中离开,都有些不适应了。歇了这几天,才又想这许多事情。嗯!等我完全恢复过来,就去找他,再续前缘!”
当善思天魔皋瑶一脸幸福的憧憬时,这边老龙王地闲篇也说到结束时:
“……最后嘛,当然是我拼得一条老命——咳咳,我那时就长得显老——反正是我豁出条性命,经过一番艰险的搏斗,才终于将那女魔头制服,将她化炼成一副铠甲。因为这事,这讨魔战也被称为‘封魔之役’。只不过……”
说到这儿四渎老龙有些遗憾:
“只不过这魔族婆娘颇有些古怪,变成铠甲后,时不时就是一股热气透来,烘得我心惊胆战,只敢穿了三天,就赶紧把她放到扬州庙中,靠着人间烟火封固,让魔人也找不到,省得她再为祸人间!而这藏在庙中的魔甲如此重要,我还会常常前去察看——不过这当然是那时的想法。”
看着孙女嘟起嘴,以为自己又要怪她和醒言,老龙王赶紧说道:
“唉,都是陈年旧事了,那时候闹得不可开交你死我活,今天想想,却都很无聊。还不如咱爷儿几个,安安稳稳坐在这儿喝美酒看江景。那皋瑶受了三千年的苦罪,现在回到魔族也好。我们这上几辈人的恩怨纠葛,到今天总算一了百了。”
说到这里,云中君想起自己当年的意气风发,不禁出有些感慨,便又和眼前的少年碰了几次碗,喝过许多酒。
这之后,过不了多久,那江上的日头就渐渐西移,大江对面的景物也渐渐模糊起来。就当夕阳西坠,黄昏的云霞将江面染得一片红彤之时,那下工来酒棚中喝酒散心的采沙汉子也多了起来。见酒棚主人还没归来,身份尊崇无比的老龙神,丝毫不计较什么,就替这路边的小酒肆当起家来。一脸和善笑容的老龙君,招呼着孙女,醒言几人帮忙给客人们打酒上菜,若不是雪宜自告奋勇上前阻拦,这四渎老龙神甚至撸起袖子就要亲自动手炒菜。
当然,此刻酒棚中那些粗鲁汉子眼中,眼前这几位张罗着招呼客人的男女老少,个个气度不凡,不知不觉中他们收工后喝酒解乏的吵闹喧哗,就比往日收敛了许多。又过了一阵,那酒棚主人归来,掌勺打酒付账之事交接完毕,云中君又把杖头酒葫芦灌满,便要带孙女跟醒言几人分别。
临别时,在江渚边看了看孙女儿恋恋不舍的眼神,云中君暗暗笑了笑,便叫过醒言,喷着酒气跟他说道:
“醒言啊,我这宝贝孙女,近来常在我耳边嘀咕,说是你们在找什么罗浮山跑丢的水精——”
一听这话,刚喝过酒正脸酣耳热的少年,顿时精神一振,认真的听这位水族龙神说话:
“嗯,看在你这回费心竭力把我这胡闹小孙女救回的份上,我也来帮你出出主意。”
说到这里,云中君便问醒言这半年多来都走过哪些地方。听他诉说过一回,云中君便瞑目思索了一会儿,然后睁眼说道:
“醒言你在那郁林郡周遭,可曾仔细寻访过?我倒好像听谁说过,说是在那郁林地方周遭四百里内,有一处村寨,一直未得我龙族眷顾,但有些奇怪的是,近些时这地方,却变得山清水秀,雨水丰足。奇怪,真是奇怪。”
云中君说完,摇头晃脑一阵,便拔足欲走,不料灵漪儿却在旁边一把扯住,嗔道:
“爷爷你真小气!既然都说了,就再多说一点嘛!”
瞥了一眼宝贝孙女,老龙君无可奈何的说道:
“你这小丫头真不懂事,我这是在泄露天机,说多了要被雷公——”
才抱怨到这儿,话头就被灵漪截去:
“雷公难道不是爷爷的好朋友吗?”
“呃——”
云中君一时语塞,略停了停,望了少年一眼,见他毕恭毕敬,满脸殷切,便也不再留难,又若有所指的说道:
“张家小哥,等你找到地头,不妨留意一下那似是而非之人。”
说罢这话,他便再不多言,跟醒言几人一摆手,便扯上孙女灵漪,在漫天霞光中飘然而去了。
望着他们祖孙二人离去的背影,驻足一阵,醒言便叫过雪宜、琼肜,溯江朝那郁林郡方向而去。
有了四渎神龙的指点,这回应该很快就能完成师门任务,再回到千鸟崖去过那清闲日子吧?正是:
洞天丝管唤仙班,灵鸟将雏倦亦还。
一朵白云依北斗,无心还忆旧青山。
第十四卷 『晓来剑气催春事』 第十章 浮舟载酒,无妨天下布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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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别了老少龙神,醒言也和雪宜、琼肜慢慢沿江行去。一路走时,猛想一想,醒言忽觉得挺有趣;想不到前后才短短两年的辰光,自己竟和邻里乡亲们诚惶诚恐供奉的鄱阳龙神,竟有了这样交情,关系变得如此亲密。平时还不觉得如何,猛可间跳出来一想,却觉得此事是如此的神奇。
现在,他已从那位老龙君口中大概得知了走失水精的消息,但他却不急着往那处赶去。
在这最近短短几天中,醒言和跟在自己身边的这俩女孩儿,已经历过好几番惊心动魄,几近于生离死别;虽然最后能化险为夷,但心底还是受了好些触动。因此,自离了长江入海口处的通州境内,他便和琼肜、雪宜沿着江北缓缓而行,一路闲看沿途的风光,并不着急。大约过了两三天,他们便来到了典歌辞章中常见的竹西佳处扬州城。这一回,醒言已打定主意要带琼肜、雪宜在这扬州城中好好游玩,算是对这俩女孩儿跟着自己一路奔波冒险的小小补偿。
眼前这座扬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