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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他发病只有自己能制止,他只会听她的,也只不伤害她。
可是,她刚刚却看到这个女人与他那么幸福的依偎在一起,他完好无损的坐在那里,而他赤~裸的胸膛更加刺痛她的眼。
怎么会这样?
他再不需要她了,从此后不是只有她可以抑制他的病!
伤心,难过,撕裂的痛在心中齐齐折磨着她。
脚下的碎石将她绊倒,她跌坐在地上,却没有站起来。
泪水不争气的字自眼角落下,流了满脸。
背后的身影遮住阳光,她抬头看去,顿时收起软弱,一把抹去脸上的泪滴。
“为什么哭?”男人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却没有来扶她。
她轻笑挂在脸上,“没什么,摔疼了而已。”
她倔强的回答,随后看向青园的方向,“她的伤口都发炎了,你怎么放心让她一个人回去,追过来干嘛?”
男人胸怀升起几分愠怒,“七夜,跪下。”他怒吼一声,跟在不远处的七夜顿时来到近前,噗通跪下。
“你这是干什么?”女子顿时眸色惊讶的说道。
“我是死是活都不干别人的事,谁让你去东宫的?人家已经走了,干嘛还要去找人家,难道没有了东方舒,我就得死吗?”
贺兰枫顿时暴怒,眼前的女人,是他心中最在乎的人。昨日与自己不愉快之后就跑去太子那里寻求慰籍了吗?
东方舒顿时自地上站起,一张小脸顿时苍白,她站定了身子看着贺兰枫,“是的,没有东方舒王爷也许会活的更好,王爷以后切莫要这样说了,东方舒在你的心中不过如此,今日我总算看的清楚了,王爷日后多保重吧,东方舒就此告辞了。”
☆、第三十一章 暖心的灯
东方舒的眼中布满倔强的泪水,可是却怎么也不肯落下,她转身离去,没有丝毫犹豫。
贺兰枫心中此时已经接近与暴怒,这个女人是他如今唯一用心去珍惜去呵护的女人,他尊重她,理解她。可是她却总是那样清高,拒他与千里之外。
难道他做的还不够吗?
“姑娘,你不能就这样走了!”七夜跪在地上大声的喊道。
“让她走,反正这个王府也早已经没有她在乎的人,她要走就走。”
贺兰枫气恼的大吼,东方舒的身影顿了一下,随后拔腿跑远了。
七夜跪在那里,看着东方舒跑远的身影,眼眸中终于露出少见的隐痛。
“你若是舍不得就随她一起走。”
贺兰枫冷冷的说道。
七夜唇边带上一抹无奈的微笑,仰视着贺兰枫,“王爷,七夜在您身边多年,难道就真的让您如此不信任?如果东方姑娘不是王爷在乎的人,不是唯一一个能治王爷病的人,七夜绝不会这样。王爷若是当真觉得属下不再可信,尽管杀了属下,七夜这一生只有王爷一个主子,绝不苟活。”
七夜的话声声敲打在贺兰枫的心上,他自然是知道七夜对自己的忠心,若不是与东方舒置气也不会连累到他。
他深吸口气,“你起来吧。”
七夜站起身子,眸色中有难以抑制的感动。
“去看看她去了哪里,若是若是回了东宫就不必跟着了。”
到底他还是放心不下,虽然说着狠话,可是对东方舒多年的情谊,哪是说放就放的。
七夜自然知道主子不过说的是气话,他双手紧握,想说什么,最后却始终什么都没有说。
贺兰枫独自一个人在静园坐了许久,脑海中不断浮现着东方舒与自己这么多年的过往。
她的一颦一笑,都在他的眼前闪现。
此时,她是不是已经到了东宫?
已经投入了贺兰云的怀抱,从前她与自己的娇嗔,软弱再不只是展示与自己的面前,而是属于贺兰云所有了。
双手紧紧的握在一起,心底而出的那股嫉妒不断的折磨着他。
自小相识,五年的朝夕相处,可是他却一直看不懂她,不知道自己在他的心里究竟算是什么?
更不知道,她的心里对贺兰云是怎样的情愫?
每一次,她只要回东宫去见贺兰云,他的心里都煎熬的很,每一分钟都是那么的漫长。
她是他一个人的,她只能是他的女人。
终于胸闷的走出了房门,他需要在广阔的天地下释放心中的情绪。
隆冬季节,今夜迎来了第一场雪。
洁白的雪花漫天纷飞,将尘世间的一切凝成洁白一片。
如果人的心也能如此该多好,彼此间都是透明的,落上一粒尘埃只要一眼就会发现。
那样是不是就不会再有误会,不会再有遗憾?
走在自己的府邸中,他却觉得从未有过的孤独。
从前有任何事情的时候,让他可以一吐心扉的人只有东方舒。
现在,她走了,他的心中顿时空了一块。
前面的院子里还亮着灯,昏黄的光线在雪白的天地间,显得那么突兀,又让人的心中升起一丝温暖。
等到走近的时候,他才蓦然发现,他竟然又不知不觉间来到了青园。
那一盏油灯越是靠近越是让人觉得温馨,桂花树的最后一片叶子也已经落下了,可是却多了一盏照亮人心的灯。
她似乎已经睡了,屋子里面漆黑一片,他转身便想离去,可是却想起她手臂上的伤口不知道是不是上了药,她的烧也不知道退了没有。
这一整天,他只沉浸在东方舒的离去中,甚至忘记了给她传大夫看看。
进去看到她没事,在离开。
他这样想。
轻轻的迈起步子,推门进去的刹那,一股浓烈的药味漫过鼻端。
今日是月亮最圆之日,外面一片银白将屋子里的一切照的清清楚楚。
一个女子倚窗而坐,面色沉静,却难掩孤单寂寞之色。
她似乎在专注的想着什么,所以他进来她都没有发现。
慢慢的走到她的跟前,骤然接近的凉气,让她回过头来。
却没有半分惊讶,只轻轻的说了句,“你来了!”
他在她的身边坐了下来,“你怎么还睡?”
她的脸上淡淡的笑着,此时的她与白日里那个调皮刁钻的小女人完全两个样,她说,“吃了药睡了,然后又醒了,就再也睡不着了。”
他点头,拿起一件披风披在她的肩头,“伤口还疼吗?”
她摇头,“小蓝已经给我上过药了,不疼了。”
额头上一凉,他的手贴在她的额头上随后轻声的说句,“烧也退了。”
她点头,双颊上晕染了朵朵红霞,在深夜里仿佛天边绽放的火烧云,炫美极了。
“喜欢下雪吗?”见她聚精会神的盯着窗外不断飘落的白雪,他猜测道。
她点头,眼中带着几丝欣喜,“银装素裹,将世界装点成水晶宫般洁白无瑕,不染尘埃。你不喜欢吗?”
贺兰枫一怔从没有人问过他这样的问题,他亦从未想过。
想起东方舒,他深吸口气说道,“若是人心能如此,一眼便让人看透就好了。”
她摇头,“你错了,如果人与人之间一切都是透明的,没有纷争,没有误会,没有遗憾,也就没有了拼搏的动力,不懂得珍惜,更少了令人瞎想的缺憾美。你说,岂不是错失了许多乐趣?”
贺兰枫被她的几句话震撼了,对她又深一步的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月儿,你为什么如此不同?”
她轻笑,“哪里不同?”
“与我认识的女人都不同。”他真心的说道。
女子脸色浮现出淡淡的忧色,唇角悄然绽放一丝清凉的笑意,“是因为你身边的女人都过的太幸福,得到的太多,从未失去过吧。”
他豁然开朗,是啊。
一个人只有在经历过痛苦,得失之后,才会真心的感悟人生,明白诸般道理。
有些真理,是必须要亲自以血泪证实之后,才会被信服的。
“为什么在院子里放了一盏灯?”他看着月桂树下的油灯问道。
女子素净的脸上露出淡淡的笑颜,“在我的家乡,男人为了生计都出门工作,只留下妇女与小孩。每一家的大门上都挂着这样一盏灯笼。”
“哦,是因为害怕吗?”贺兰枫不解的问道。
女子摇头,然后眼眸望向远处,”不是,是为了给深夜赶回家的男人照亮回家的路,让他知道,他的女人还在等他。”
她的话轻轻如泉水般流淌出来,一句话仿佛将整个冰雪都融化一般。
贺兰枫觉得冰寒的身体渐渐有了温度,“那么你是为了谁而留?”
她被他问得顿时眼神一滞,随后起身去到床边拿起一个薄毯,回来盖在他的膝上。
“你的手很凉,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