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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叶初尘轻喝一声。紧接着,地面的剑,纷纷拔地而起,霎时间,风起云涌般,凛冽的寒风,裹挟着剑气,如怒海狂浪,锁定着三人单薄的身影。
风神秀的刀,叶初尘与顾朝雨的剑,同时已挥到极致。
秀刀刀法,画影剑,翻云踏雨一十六式。刀与剑,舞得密不透风。
这如海潮般的剑气竟硬是无法攻破。
片刻之后,寒风骤歇,剑气消弭。风神秀三人狼狈的身影再次出现,只是这一刻,剑宗独孤玄的人已不在,满地的名剑,也是七零八落。
三人顿时面面相觑,他们没有想到独孤玄根本未曾存留与他们一战的想法。
他的目的,始终只有一个,暂避锋芒。
风神秀三人不由苦笑。
等到他们从剑墓中走出的时候,已是黄昏了。
黄昏的微光,照在充满血色的大殿上,王逸之五人就站在黄昏的天空下。他们的对面,还有站立着的黑衣人。只不过他们手中已没有兵器,就连天池剑客与地煞剑客也挡不住的人,却叫他们如何抵挡。
王逸之他们并没有等待多久,风神秀三人就已经走出了大殿。
醉僧顿时迎上前来,问道:“独孤玄他?”
“自然是跑了。”顾朝雨说道。
“跑了,”醉僧口边喃喃,“独孤玄这老小子居然也会跑了。”
“看来他的内伤的确不轻。”嬴烈不禁说道。
……
……
山巅。
黄昏时刻的山巅,显得尤其高远。然而这山巅之上站立着的剑客,却是满脸深沉,他的目光,自山谷中升起,然后,他看向了西方。
那里已是他达成心愿的唯一希望。
第八十二章:时机已到
清晨的光,照着古意氤氲的山间庙宇,仿佛一副悠远绝世之画卷。
叶初尘依旧是一袭白衣,他手中提着一壶酒,目光也停留在古寺檐角之上。这是风神秀送的酒,想要他把手中的酒送给别人,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印月寺里人已纷纷,如今藏剑已殒,江东名侠也已聚首,确实可说是风兄所言名剑再悬之日。点苍,南海,刺鲸,印月,临安诸门,也唯有聚为联盟之势,才了应对天下之变。
然而他却没有下定决心加入。
风云虽是突变,可他毕竟是楚国的人。他的心中已不免有些难受。
这世上最令人遗憾的,莫过于不能与朋友把酒言欢,共襄盛举了。
叶初尘终于还是要回去,那里毕竟有他的家人。风神秀本想和他一起,却为他拒绝了。幸好,他还是送了壶酒。
白衣人终于在山间渐渐走远。
风神秀也不禁回头。此刻,他也唯有希望这位朋友,在荆楚大地上,莫要有什么危险。
……
……
五月初九,天晴。
郢都城外十余里,一处小小的庄园内。叶初尘脸色阴晴不定地站着,而在他左手边,还站着一位黄面老汉。
“郢都戒严已持续多久了?”
老汉细细瞧了眼叶初尘道:“回少爷,已有月余之久。这段时间来,连老奴也只进去过一次。据人传闻,左右两大武卫军似乎要捉拿什么乱党。”
“荒谬,大楚国泰民安四十年,民富国强,怎会有乱党存在?”
老汉顿时有些惶恐不安,道:“老奴不敢乱语,只是这一段时间,叶大将军甚少出现在郢都之外。少爷也知道,大将军以前每三日就会领兵巡城一趟,如今,老奴已很久未见他老人家了。”
叶初尘神色顿时一紧,道:“连传信也不能?”
老汉抹了一把冷汗,道:“听守门士兵说过,郢都城内,每一处大宅,都有很多人把手,其中以左右武卫为多。甚至昔日少爷统领的白龙卫,也时有出动。”
“哦?”叶初尘此刻更是吃惊,白龙卫最紧要之责任是护卫公主之安全,现在居然也要出动,事局之变,已至如斯境地了么?
半晌之后,他又问道:“你可知,统领白龙卫的是何人?”
老汉微微一怔,思索片刻才道:“这个,老奴就不知了。”
叶初尘不由得沉默了。他的心中已升腾起极度不安之感,今日郢都之局,是否关乎萧太师与独孤玄?
当今楚王雄才大略,文武双全,他的父亲,身居左武卫大将军,拱卫郢都,再加上温侯……
等等,温侯姜胤?他忽然面色一变,昔日绑架轩靖公主,会不会有他的参与?
此人虽有贤侯美名,一向是辅佐楚王治国治军,但若是与萧太师合谋,搅动荆楚,实非难事。
若真是如此,不仅是叶家有危险,就连轩靖公主,也危在旦夕。
他面色变幻,心潮起伏,一时间,也不禁分了神。
就在这一刻,那黄脸老汉突然间一掌袭来,劲风凌厉,刚猛非常。
这一下,非同小可,几骇得叶初尘心头一颤。情急之下,身形暴退的同时,以指代剑,一道剑芒忽闪,那一双肉掌却是忽然一动,溢着三分金光。
“金阳掌!”叶初尘惊呼出口,“你是踏月楼的人?”
老汉露出冷冷的笑容,道:“叶少将军,好眼力。想不到,你要比意料中高明的多了。”
话音一落,他又出手,而这一刻他所用之掌法,已全无之前的刚猛之意,反而有些绵长柔和,迷幻不定。
只是其所带来的危机感觉,丝毫不减。
这一掌袭来,叶初尘的脸色更是沉凝。此人这一掌,赫然是另一种掌法——幻月掌。
叶初尘心惊之下,不由出剑。
掌剑交错间,他的心越来越往下沉。此人功力之高,掌法之盛,实在非同小可,即使不如世上的绝顶人物,也定然相差不多了。更何况,金阳幻月,一阴一阳,一刚一柔,出掌无迹可寻,变幻莫测,短短数十招之内,叶初尘惊觉,所学之画剑,竟似被对方看穿一般。
老汉心中也不免惊异,此子不愧是那人最得意的弟子,剑法也堪称绝妙,只可惜,站错了队。
就在这时,叶初尘陡然剑势一变,剑法由优雅从容变得古意盎然起来。他的剑速也由快而忽慢。
“兰亭剑意?”老汉惊疑一声。他怎么会兰亭剑之剑法?
紧接着,他的神色又是一变。
叶初尘的剑法,又生出变化。
他的剑,又生出一股缥缈深奥来。
下一刻,老汉的眼中一亮,他的双眸中,仿佛出现一道璀璨夺目之光华。
他焦急之下,接连出掌,意指已不是进攻,而转为防守。
掌剑交错,剑风呼啸。
突然间,“嘭”的一声巨响。
老汉神色一变,面前剑风忽消散,福至心灵般他抬头一看,只见屋顶上,豁然破开一个三尺之围的大洞。他纵身一跃,再点案台,闪动间人已滑上屋顶。
举目四望,除了远方的城墙,及零星的建筑,竟只有茫茫无际的田园。
“玄空飞星剑法?”老汉不禁喃喃,“不愧是春秋画剑叶初尘,短短一年间,竟能得王逸之的兰亭剑意,更能学会点苍不传之剑——玄空飞星,假以时日,其剑法必不在剑宗独孤玄之下。”
继而他又不禁冷笑:“只可惜,你既然敢回到郢都,那就不怕你不去自投罗网。哼!”
不知过了有多久,屋顶之上,终于恢复宁静,那位老汉,竟似就那么走了。
而就在此时,这屋顶檐角处,一点白衣若隐若现。
这赫然就是应该早就远离的叶初尘。
他的呼吸细而绵长,显是极为谨慎,只是他的心中,已是波澜起伏。既然有人能乔装成这样边缘的仆人,那么郢都城内,叶家之境况,必定比这还要危险万分,甚至……
一念至此,他的心思直往下沉。
夜,终于到了夜里。
叶初尘忽然觉得这夜,也不全是美好。自脱离那处庄园之后,他一直在思考,金阳幻月,踏夜追魂。踏月楼,踏月楼……
起风了。
郢都,城内。一道微不可觉的黑影闪过。
巡逻的队伍穿梭在黑夜,整个郢城内,已没有任何的行人。
一身黑色夜行衣的叶初尘,已隐入夜色之中。
幸好,他的轻功也得到萧太师之真传,否则,根本无法在这守卫如此森严的郢城内来去如风。
悄悄跟随着玄色甲胄的左武卫士兵,叶初尘深邃的目光,已不禁有些动容。
这些士兵,赫然正是属于他父亲的麾下,只是这一刻,那为首的却已不是那些熟悉的面孔。
就在这个时候,迎面又走来一队着暗红铠甲的卫士。
叶初尘的瞳孔一缩,这赫然是温侯姜胤所统领的右武卫装饰。
只是这为首之人,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