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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雨将歌词塞到苏沐冰的怀里,随后趴在桌子上有气无力的说,“你先改吧,谱曲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
苏沐冰撇了撇嘴,瞟了一眼小雨,“你这两天怎么了,也不见你和凌决相跟。”苏沐冰说着托着脑袋回头望向坐在座位上的凌决,“你俩是不闹矛盾了。”
小雨抬眼无聊的吹着额前零落的头发,“很奇怪吗?”
“确实挺奇怪,昨天凌决没来,今天潇静雪也没来,明天不知又该轮着谁了。”
“潇静雪去干什么了?”
“辍学了。”苏沐冰摊了摊手。
凌决走到教室门前忽然停住脚步,讶异的望着他们两个,听到苏沐冰的话似乎感到很吃惊。
前往幼儿园的路上,会看到许多小孩坐在父亲或者母亲的单车后座朝学校的方向驶去,也有的开着车停在校门口,目送孩子蹦哒的跑进学校,但很少有像潇静雪这样,徒步送着孩子。
到达校门口的时候潇静雪止住了脚步,蹲在香雪面前,整理着她的衣领,“姐姐就不进去了,香雪一个人去吧。”
香雪点了点头,“其实姐姐不用每天这么辛苦的来送我,香雪一个人可以自己来的。”
潇静雪扬起微笑,打理了打理香雪的头发,“嗯,姐姐知道了。”随后又说,“香雪,如果老师叫你交这个月学费的话,你就说妈妈和爸爸出差了,明天交学费,知道了吗?”
“可是我并没有妈妈啊。”香雪似乎很难为情。
“你就这样说,好吗?”
“姐姐是要我撒谎吗?”香雪皱了皱眉头,嘟着嘴说。
潇静雪听到后怔了怔,随之勉为其难的说,“嗯……这不是撒谎,这是……呃……要不这样吧,香雪你先去学校,姐姐过一会儿就过来了。”
看着香雪走进学校,潇静雪站起身翻开手机,又给二叔打了个电话,可能是因为昨天的给他打电话的原因吧,今天早上一直是正在通话中,貌似将自己列入黑名单了。
无助的望向四周,忽然感觉这城市是多么的冰冷,眼角微痒,伸手擦了擦以为是泪水,可不过是一根断裂的碎发刚好落了上去,嗤笑一声,转身准备回去的时候,却看到凌决竟出现在自己的视线中。
“我知道你心里不怎么好受,但我只是在做我自己想做的。”凌决将香雪学费的收据递给了潇静雪。
潇静雪看着收据上的数目,总觉得胸口像是有什么东西,堵塞的血液凌乱不堪,又好似被闷在一件黑暗逼仄的箱子里,难受的要命,忍不住想要掉眼泪,但抬头看着凌决那锋利的侧脸,又硬生生的吞了回去。
“不管怎么说,真的很感谢你。”潇静雪抿着嘴唇。
“其实我倒觉得你真的没有上学的必要。”凌决的目光仍旧望向前方,“你也不打算上大学,高中毕业证和没文凭也没什么区别,不过好在我们这是小城市,竞争力不算太大,早点步入社会,倒也并非坏事。”
听到凌决的话,潇静雪不觉得埋下了头,“我不知道我能干什么。”
“你应该做想做的,而不是能做的,做着不喜欢的工作,没任何意义。”凌决侧头认真的望向潇静雪。
“也许你说的很对,但现在的我真的不知道喜欢什么。”
忽然止步,两人停在了潇静雪家的楼下,潇静雪勉强的扬起微笑,“快要上课了,你不去学校吗?”
凌决摇了摇头,“不去了,我现在想去你家坐坐。”
潇静雪怔怔片刻,似是很难为情,思绪了会儿,最终还是妥协了。跟随着潇静雪走进地下室,不觉干咳两声将声控灯亮起,狭窄的楼道似乎经历了很多岁月,清晰的可以看到那些撕裂的墙皮悉数脱落,待走到拐角处的房间时,一旁的油烟机和柜子醒目的出现在眼前,这个小型厨房看起来格外的夺目,但也不由的会有一丝心酸。潇静雪开门后,看到这些紧凑的家具在昏暗的房间里更为蹉跎,不觉叹笑一声,“你就住这里啊。”
潇静雪轻咬了咬手指点了点头,没有言语。
凌决拖着脚步坐在床上,望着弓着身子正在倒水的潇静雪,扬笑道,“换个地方住怎么样?”虽然之前听小雨说潇静雪住地下室,但如今亲眼见到的时候,还是很震惊。
“嗯?”潇静雪诧然的望着凌决,“你说什么?”
“这家伙胆儿够大,接二连三的逃课,是该好好开导开导他了。”苏沐冰坐在桌子上,看着凌决空着的座位,故作一副正义凌然的样子,而一旁的小雨看到他的模样不觉噗嗤一笑。
忽然老师进到了教室,看到苏沐冰的样子不禁卷起教科书敲了敲他的头,嘴里喃喃的念说“什么样子。”而其他的同学看到后也都哄然而笑。
凌决不由分说的拿起手机给搬家公司打了过去,好似听不到潇静雪的劝说。潇静雪看着凌决整理起床上的东西,一时不知该怎么办,“凌决,你别这样,我已经很难过了,你再这样,我真的不知道以后我们该怎么相处。”
凌决手不停歇的继续整理,“你是让我给你收拾还是自己来,我可保证不了会翻到什么敏感的东西。”
潇静雪叹了口气,只得过去自己整理。
虽然尽力的想要遏制,但小雨还是不自觉的回头望向凌决的座位,他这两天在干嘛?他去哪了?遇到了什么事吗?怎么也不和我说一声?一连串的问题如同多米诺骨牌般接踵而至,但又反省着自己,应该避开这些思绪。抓了抓头发,抬头看着黑板,想要让自己集中精神。
直至中午的时候,才将潇静雪家所有的的东西搬了过来。罢后潇静雪坐在沙发上休息着,透过窗望向院子里的库房,很好奇为什么会养这么多花,抬头看了看电视上方的墙壁处的照片,又环视着整个屋子的布局,有种古旧清冷的感觉。
“可能过几天凌霄也会来我这儿住,别担心,她人挺好的,你就住二楼吧。”凌决说着打开了电视。
潇静雪点头应了一声,显得很拘束,沉默了会儿,忽然问说,“你父母呢?就你一个人吗?”
“啊,我一个人住。”
看凌决不怎么想说,潇静雪也就没再问,随后说去做饭,便朝厨房走去,凌决听到后倒也没有拒绝。
放课后,沈易言拎着背包正准备往教室外走的时候,忽然两三个女生拍了拍他的背,“潇静雪今天怎么没来?难道白天也要加班?”说罢嬉笑的走了出去。沈易言望着她们的背影,似乎有口难辩,不知该怎样解释,不觉垂下头提了提肩上的背带。
“据说一晚上只要一百块钱。”
“好廉价。”
“你以为那种货色能值多少钱。”
“她今天都没来上课。”
“这不是不打自招嘛。”
…………
楼道内的同学仍旧在谈论着潇静雪,也不像前些天那样低声窃语,反而像是在谈论某个明星的八卦,口无遮拦,就如一个公开的秘密,不必怕谁会投来鄙夷的眼神。沈易言摸着扶手下着楼梯,到底楼的时候发觉手心沾满了灰尘,不觉往身上蹭了蹭,却将衣服给弄脏了,又拍了拍,情况变得更糟糕,心情突然变得烦闷,双手放入衣袋内也不管该如何清拂。
刚出校门,发觉小雪竟站在人群中,朝自己摆了摆手。沈易言低头又拍了拍衣服上的污渍,同样也扬起手臂作出回应。
苏沐冰刚进家门,便听到一阵女人的□□声和男人的喘息声,将背包扔在沙发上,走到父亲的卧室门口,敲了敲门,“喂,小点声。”
卧室内的声音忽然停止,随后苏沐冰便听到父亲的怨念声,“出去出去,一会儿再回来。”
“知道了。”苏沐冰白了一眼,随即走到玄关处拿起父亲的衣服,从中掏出钱包,取出几百块钱便走出了家。卸下头上的布帽整理了整理头发,和正在上楼的邻居打了声招呼,目光空洞的又回向了脚底的楼梯,似乎已经对父亲的这种行为见怪不怪了。
时间刚过九点半,脚步落在公交车站前等待着末班车,街道上的人流明显比冬日多了许多,就这样等了大约十分钟,迟迟不来,随即从口袋内摸了根烟叼在嘴角,余光看到一对年轻的情侣走在了自己的身边,似乎也是在等这最后的一趟车。
吐了口烟,环绕在眼前,又不觉多吐了两口,烟雾好似没有止境,当再次噙在嘴角的时候才醒悟,后来的不过是哈气罢了。一旁的那个女生皱了皱眉,朝男的身边靠了靠,貌似对抽烟者很是避讳。而苏沐冰瞟了一眼也没在意。
回头忽然看到身后的广告荧屏中同样也是对情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