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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时候,郭宣菲邀请小雨去五楼排练厅看她们节目的彩排,因为快要到校庆的日子了。虽然凌决极其不愿意去,但小雨还是硬拉着凌决过去了。上去后,才看到已经有很多人站在排练厅门口观看着。小雨拉着凌决,从人群中挤到前排,看到几位校领导坐在椅子上,手中拿着笔,似乎在打分。而郭宣菲穿着演出服装,站在一旁,看到小雨和凌决后,摆手打着招呼,而小雨也同样朝郭宣菲做了一个加油的动作,随后回头看了看凌决,他耷拉着脸,好像对这种事很没兴趣。
凌决忽然感觉后面有人在挤他,回头正准备骂的时候,一位沙宣短发女生手里拿着一张纸条,走了出来,微垂着头朝校领导的方向走去,递给了年级主任,而年纪主任白了她一眼,又对她说了些什么,那女生点了点头便走了。
那女生走后,小雨悄声对凌决说,“这不是她吗,下雨那天你看的那个女生。”
凌决没什么反应,若有所思点点头。
郭宣菲这时上场了,而边上的同学不禁欢呼起来,有的喊好漂亮,有的喊加油,还有的吹着口哨,而教导主任从座位站起来指了指那些同学说安静,同学们才笑呵着静下声来。“小宣子的人气蛮高的嘛,是吧凌决。”小雨扭头望向凌决,这才发现凌决已经不在了,四周环视,也没能看到。这时音乐响起,小雨便将目光聚焦在郭宣菲身上。
凌决不知何时走出了人群,在楼道前后张望了下,看到那位女生正准备向楼下快步走去,凌决也赶忙跟了去,不卑不亢的喊了声,“哎!”
女生回头望向了凌决,她的皮肤很白,白的有些苍煞,轻咬了咬纤细的手指,冰冷的双眸,锋利的刺向了凌决,微皱的眉,“干嘛。”带着不屑与鄙薄。
凌决走到女生面前,脸色依旧未变,同样冷声说道,“我叫凌决,你呢。”
“有病吧你。”女生仰头瞪了凌决一眼,随后匆忙忙的跑下了楼,凌决倒没有在意,扒着楼梯扶手看着她的的身影,她走到四楼的时候遇到一个男生停住了,那男生亚麻色的长发向后披过,垂直脖领,戴着灰色的布帽,不知那男生低声向她说了些什么,两人便匆忙忙向楼下跑去了。看他们两个离开,凌决也跟了下去。走出教学楼门外,女生将手中的纸条递给了门房大叔,两人随即出了校门。
看来刚刚她拿的是请假条,凌决这样想着。待凌决跑到校门口的时候,门房大叔拦住了凌决,问他干嘛,而凌决不耐烦的说了句“滚开”便拉开了一旁的铁栏门。待出去后,看到他们两个坐了辆的士,而女生也探出窗外望了凌决一眼。
的士走后,凌决这才回去,这时门房大叔突然揪住凌决的脖领,故压低声音说,“同学,你父母怎么教你说话的?”凌决白了一眼,“放开手。”
“小子!懂不懂什么叫礼貌!”
“啪”
凌决挥手给了大叔一拳,随后摁住大叔的头向后猛地一推,将大叔摔倒在地,看到门房处摆放着一把椅子,随手拎起砸向了大叔,之后,校园内传出一声痛苦叫喊声。
医院内,凌决和教导主任坐在等候厅,大叔在医务室里包扎伤口,好像并不严重,而那位大叔的妻子也来了,恶狠狠的瞪着凌决,但凌决仍旧面不改色。待教导主任要求凌决叫家长的时候,凌决不屑的说,“叫他们干嘛,赔多少钱我给,不行的话你就报警吧。”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的!啊!有钱就了不起啊!你有多少钱!你赔的起吗?”大叔的妻子火冒三丈,指着凌决吼了起来。
这时一位西装革面的男人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一个公文包,约四十多岁,而他,正是凌决的父亲,凌国疆。凌国疆走到凌决面前,紧锁着眉,拳头握的紧紧地,貌似极力想抑制教训凌决这种冲动。
“凌先生,您好。”教导主任和凌国疆好像蛮熟的,站起来身向凌国疆握手示意,但凌国疆好像并没有注意到,看着凌决,咬着牙,“你能不能别给我添乱,你知道我有多忙吗。”
凌决侧过了头,冷笑了一声,“我叫你来了吗?我的事我自己处理就好了。”
“你能处理的了吗!”
“你想处理你处理便好了,我走了。”随后凌决起了身,向外走去,走到楼梯口的时候,回过来头,锐利的问道,“谁给你打的电话。”
“你们班主任!她都不想管你!”凌国疆压不住心中的火气吼道,而教导主任和大叔的妻子也被巨大的吼声惊的一颤。
待凌决走出了医院,忽然看到小雨坐在一旁的石阶上,单车停靠在一边,托着脑袋望着医院大门在发呆。凌决走到小雨面前,问说,“你怎么在这?”
“有点担心你,本来想给你打电话,但手机没电了,也没敢进去。”
凌决笑了笑,“又没啥事,你想多了,走吧。”
小雨点了点头,随后凌决载着小雨,向前驶去,而小雨依靠在凌决的后背,微低着头,明净的双眸内,不知为何满感悲恸。此时已经晚上十二点了,临近冬季的秋风,似乎越来越冰彻,街道上的行人已经非常的少,昏黄的路灯映在地上,显出一圈圈枯黄的光晕,而天空黑的像关了灯的房间,让人有一种不安,有一种心慌。
“凌决。”
“怎么了?”
“你怎么会和门房大叔发生冲突?”小雨埋着头,很不明白。
“我想认识那女孩,但她没有理我。”说到这里的时候凌决冷笑了一声,“后来看她急忙忙的向外跑,我就想过去看看,就见她和一个男生跑出了学校外,我就出去了,但那看门狗不让我出去,然后就是现在这个样子。”
小雨听后,张了张口,却没有说出话来。
“对了,和她一起的那个男生是谁啊?觉得他们关系蛮熟的。”
“我也不清楚。”
凌决的回答很笼统,在小雨看来,不仅仅是因为不让凌决出校门而发生冲突,一定有别的事,但至于是什么事,小雨并没有问,因为小雨知道,有些事,不想说就不必问个究竟。就像他的小说一样,从未让别人看过,如同一件珍宝般隐窥在盒子中,直到某天,拿出呈现给世人。
即便相处了两年,小雨也仅仅知道他写的是一本悲伤小说。
谜一样的人,小雨是这样认为的。
走到小雨家楼下的时候,凌决忽然看到小雨的爸爸妈妈刚从楼里走了出来,便停下了车,而小雨看到她父母亲的时候有些惊讶的问,“爸,妈,你们去哪啊?”
“去哪?!去找你!这么晚了没回家,给你打电话关机,又给宣宣打,宣宣也没见你!你去哪了?!”小雨的母亲刘敏英非常恼火,没好气的撇了凌决一眼,又说,“以后晚上别和那些不好的人相跟,咱们是准备上名牌大学的人。”
“妈——”小雨听出刘敏英话里有话,回头望着凌决,“你先回去吧,明天见。”
凌决似乎对刘敏英的话并没在意,将小雨的单车停好后,转身离开了。
刘敏英看着凌决走远后,又对路建楠说,“你看这个孩子,一点礼貌的没有,连一声叔叔阿姨都不会叫。”
“是你先对人家没礼貌的!”小雨朝刘敏英大喊了一声,随后生气的拎着书包,走进了楼内。刘敏英和路建楠诧异的看着小雨,对一向乖巧的小雨很是吃惊,好半天,路建楠才说一句话,“咱家小雨,不会是正在谈恋爱呢吧——”
回到家躺在床上,小雨辗转反侧,迟迟没有睡着,而这时在一旁充电的手机忽然响起,看到是凌决发来的一条短信:明天你带我去那个女孩他们班,想见见她。
有时候,人常常会有一种落泪的冲动,在这种冲动下,小雨打了个哈欠,但脸颊,却被泪水浸湿了。
这是为何?
没人知道。
小雨缓缓的闭上了双眼。
昏暗的地下室内,一位六岁的小女孩坐在床上,稚嫩的脸颊上充满了恐惧,黑色的双眼望着关闭的房间门,似乎在等待着谁。房间约二十平米,一张床一间衣柜,墙角处放着一台电视机,床上有一矮脚桌,盛放着几块面包和一杯水。整个房间虽然被挤得满满的,但却安置着井然有序,地面也非常的干净。
忽然迎来一道光亮,走进来了一位少女,而小女孩原本忧郁的脸颊也瞬间绽开了笑容,大声喊道,“姐姐!”
少女撑开双臂,抱住了小女孩,安抚着说,“香雪,这么晚了怎么不睡觉啊。”
小女孩抬头望着少女,呜咽道,“姐姐你一整天都去哪里了?”随后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