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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玄关换鞋子的时候,换好鞋子的徐光远担心她摔倒扶着她的胳膊,顺便帮她把放在鞋柜的包包挂好。
何啸吟穿着睡衣从她的卧室出来的时候就看到这么本应温馨的一幕,他湿漉的发尖垂下一滴水划过脸颊,毛巾还在脖子上搭着,□□的胸膛肌骨分明,松松垮垮的短裤就那么不正经地挂在腰上,他眸光淡淡划过牵在一起的手。
莫叶声见他这幅模样顿觉尴尬,再次把脸烧成了虾子。
徐光远皱眉,这人每天就这么在叶声面前晃来晃去吗?男女有别,他这是不是赤果果的勾引吗?醋意浓浓,换了一只手去搂上她的腰,似乎是在宣告主权。
莫叶声心下叹了一口气,说到底这种场景是没有人会彻底放心的。
何啸吟对他的举动并无反应,会紧张就说明并没有那么坚不可摧,半是欣慰半是愁,莫叶声啊莫叶声…
“回来了?”他柔和的目光定在她身上,这让徐光远有一丝的不悦。不过两人都很默契的不把彼此放在眼里,毕竟唯一的中介也没有给两人做个正式介绍,多少也夹杂些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的意味在其中,只不过莫叶声不知。
“嗯,你吃过了吧?”对着何啸吟的她举止有些许局促,客气一下还是必要的。
“吃过了”撒谎!话音刚落她就知道,瞥向餐厅时看到餐桌上的两副干净的碗筷还在,素三样小炒,川味麻辣鱼,酱拌小黄瓜,看起来都没有动过筷子,难道他在等自己吃饭?一种莫名的愧疚感在心底晕开,怪自己没有给他电话。
可是想起徐光远她就又后悔了,明明之前已经下定决心了,为什么只要看到何啸吟还是会不由自主地动摇,她痛恨这么摇摆不定的自己,努力让自己心中的天平偏向徐光远,但是对于何啸吟她总是更偏袒一些,不由衷地。
何啸吟也当真是在撒谎,也知道她会看穿,可他偏偏就说了这么一个显而易见的谎言给她听。对啊,我说谎了,但我没有逼着你看穿,没有逼着你愧疚,也没有想在你兴头上泼冷水,对,是你自找的,你自己意识的懊丧要远比我疾声厉色地指责效果好百倍。
他总是在不经意间刻意地给她挖个陷阱,她也很是自觉地跳进去。
徐光远进了屋子就开始打量,几天的时间而已就已经模样大变,古色古香的味道就像面前那个男人身上的感觉,很讨厌。不自觉地手下的力道就重了,莫叶声吃痛些却也不好说什么,扯开他的手让他去坐。
回头就看见走来的何啸吟手里端了一杯水给她“渴了吧”对于他的笑脸她分外尴尬,他却视而不见越过她对徐光远说“随便坐”,温润儒雅。
莫叶声一口水差点喷出来,大哥请你不要喧宾夺主!
徐光远倒也见招拆招“嗯,不用管我,倒是你要随意,不要觉得不好意思”
眼见这两个人昴上劲了,莫叶声连忙上前打岔“哎呀我又饿了,要不你们陪我吃点吧”她推着何啸吟往餐桌跟前儿过去,徐光远看着她这幼稚的借口,不由心塞,仅仅是时机的缘故吗?她一面成熟稳重,一面宛若稚子。
真的只是相遇的时机不巧,你在我最成熟的时候遇到的全是我长大了的模样,而对于过往,总是竭力保持最初的模样,不想他看到我的变化,不想你踏足我的过往,愿你们两不相扰。
☆、这种事。。。我来。。。
莫叶声终于想起来给两个人做个介绍了,可是怎么想都觉得不好意思开口,俩人初次见面就赶上她和徐光远闹别扭,说起来这也有何啸吟的功劳,隔了这些天再见面也无从开口,借着吃饭的由头插科打诨地算是通告了两人彼此的姓名。
好容易送走徐光远,何啸吟就恢复了一如既往的损色,对莫叶声他俩在门口耳鬓厮磨地劲儿并不搭腔,反倒是为了她没有通知他不回家吃饭这件事批地她狗血淋头。
莫叶声怕他口干好心端过来一杯水给他,他铁着个脸一饮而尽。尽管他吃定了她,说到底也还是会吃醋,她突如其来的转变,柔声婉转地唤他阿远,她对着姓徐的明晃晃的笑,把他做给她的菜夹到姓徐的碗里,温顺恭谨地送那个人出门,从前她就像是圆规一样围着自己画圆,而今这只圆规为了另外一只圆规拨了自己的面子,他怎么能容忍这只圆规带着自己的心与另外一只双双携手向前?
可是他再怎么酸也不想让她知道,他的担忧也实在憋不住,他第一次怕了,哪怕雷欧跟他说喜欢莫叶声的时候,他也不曾有过这般的担忧,那个时候他觉得天下人都不足为惧,只要他肯,她随时都主动牵起他的手。可是当他想靠近她的时候才发现似乎所有人都应与之为敌,而徐光远是分量十足的劲敌,他只得不断地找借口安抚自己,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莫叶声头上。
对,不是他不够优秀,也不是不够爱,更不是她已然放弃,只是她被猪油蒙了心智,他要骂醒她。
可是他不说他爱了,她又怎么会知道他的爱呢?他对她说了那么多次“好朋友”,而他的吃醋最终也变得无名无份,莫叶声已经相信了他的无意,他的一举一动皆是出自朋友的立场,他的真情至少于此时毫无意义。
一杯水下肚,浇灭了他心头的妒火,他知道自己失态了,难得莫叶声静静地坐在他面前听他发火,看得出她在神游,何啸吟修长的骨节紧了紧握在手里的玻璃杯,一语不发的回了卧室,是不是错了?
关门声应声而落的瞬间,她多想起身拉住何啸吟,也只是这样想了,她并未动过分毫,她明白的,做人不该贪婪。
她心里苦涩,惦记着一个始终得不到的,对深爱自己的抱有遗憾和愧疚,两相比较都舍不得放手,左苏常说她是爱情里的卑鄙小人,折磨了自己也折磨着别人,一点也不干脆利落。
她从来都知道自己有多自私,但明知故犯的滋味够苦了,她多想找个人倾诉,街口延伸而去的长灯映了半屏落地窗,急起身时发现腿麻了,身形未稳去寻依靠的慌乱中扫落了何啸吟的瓷骨杯,重重地落地声听得何啸吟心下咯噔。
急急跑出房门,果真见了她低头揉腿的样子,许是自己动静大了,正对上她抬起的探寻目光,委屈的目光拧着眉头,何处不可怜,她也知心疼自己。
心下叹了一口气,他看向散在她周围的玻璃碴子微微不悦“揉着吧,别动”
回身去拿打扫工具,生怕她一动就被扎伤,细致地收拾好残局,蹲在她跟前捏着她的小腿“你就是一只猪”
“杯子…”她总是第一时间就想到与他相关的一切。
“碎了…还好…”还好没伤了你,他长出一口气,细细地为她察看确认身边再没有一丁点渣子。
…
“没关系,习惯了”他抬起头习惯的拍拍她的头以示安抚,蓬松的头发软软的,他柔柔的微笑黯淡了身后落地窗的灯影。她看的沉醉,她爱的是这个人,真好,可是下一秒就谴责自己,她到底把徐光远置于何地?
她慌乱地推开他,跑回卧室,何啸吟看着她每迈出一步似乎都是要把他推入这无边的黑夜。
终究是迟了吗?何啸吟想要扯出一丝苦笑,却只能僵在那里,心口郁结着一口气,所有的事情好像都是在短暂的时间里转变,他还来不及回味,一切就已物是人非。
算了,来日方长。
自从那天晚上之后,莫叶声总是故意在回避何啸吟,每天晚上回来后除了忙自己的事外就是同徐光远煲电话粥。时间安排的满满,似乎没有几分钟空余出来同他聊天。这个认知让何啸吟很是恼火,却又不得发泄,找她的茬偏偏总是一拳打在棉花上似的,你这兴致盎然,人家那边是稳如泰山分毫不动,说什么都只是受着的份儿。这让有心施手段的何啸吟生生挫了锐气,没多少时日就风平浪静了,出入见她就如一般的房客见了房东,这倒让莫叶声多了几分疑虑。
其实莫叶声这几天一直在努力接近徐光远,甚至向左苏请教怎样和自己的男朋友正常相处,是的,正常相处,她总觉得她和徐光远看起来并不像是一对情侣,更多的时候像是朋友,两个人搭伙消遣日子,彼此谦让互相包容,很多细节也并不深究,通常都是商量着来,更多的时候是徐光远迁就了莫叶声,又显得没了主见。论好坏,徐光远待她当真是好,只是她总也找不到恋人之间的感觉。
就好比说她试着撒个娇都能先把自己恶心的起一身鸡皮疙瘩,徐光远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这种情况下他总是掩着嘴角偷笑说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