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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为何,他的心非常不安,这种不安,不是为今晚的行动,而是……他不敢深想……
他深深地望着高耸的院墙,想着她一个女子,却安然无事地在寺庙里生活,她怎样了?有伤心吗?她在做什么?真的不愿意再见他了吗?可是,见到了又如何?
他留恋地策马在门外来回走着,喜服被他挂在腰间,不停地望着寺院的大门,仿佛要透过大门看到在寺院里的她。
“堡主,您怎么到寺院来了?你要娶的又不是尼姑,快……”
“放肆!”古竞天怒喝一声,身上浓重的杀气差点儿将身旁的人震伤,双目怒瞪着他,再瞥了寺院一眼,策马离去,他昂长的背影是那样不安,却又那样坚定。
那个人吓得颤微地迅速跟上,这样的堡主,他从没有见过,像鬼神附身,恐怖而令人畏惧。
……
丞相嫁女,何等的风光?其规格堪比公主出嫁,毫不掩饰奢华和富贵之气,嫁妆绵延几里,挤满皇都的中心街道,人群被士兵隔在两边,兴奋地看着这场豪华隆重的婚礼。
众人意犹未尽地跟着送嫁队伍,一路跟随着走到了竞天堡的分舵,看热闹的人群中,多了许多衣着普通的武林人士,如果仔细看,几乎无处不在,布满整座皇都城。
那是当然,武林盟主娶妻,是武林中的盛事,何等的重大,只要是有点儿小脸面的人,都要来露个脸,于是乎,整个皇都城,今天人满为患。
布置得喜庆的喜堂内,权丞相坐在上位,司仪笑容满面地站了出来,看着俊朗的新郎,红妆裹身的新娘,光是这修长曼妙的身姿,就知道绝非俗物。
“一拜天地!”
古竞天直直地站在大堂中央,瞪着地板没有动静,鉴于他特殊的身份,无人敢上前教他。
步玄尘和聂龙气得没有来参加婚礼,在后院忙着安顿两个小丫头,晚上有重要行动,将她们藏于密室之中。
司仪的笑脸僵在脸上,迅速反应,眼神一扬,略过古竞天,看向众宾客,发现所有的宾客都是一副看好戏的表情望着他,他扯扯喉咙,继续高声宣布:“二拜高堂!”
古竞天瞥了权林一眼,权林老炼地点点头,装着已经接受了,新娘恭敬地弯腰行大礼。
第二道大礼总算有惊无险地度过。
“夫妻……”
“明镜大师有礼送到!”
一个哄亮的声音在大堂外面响起,一个僧侣捧着一个朱红色的锦盒,大踏步走了进来。
司仪的话被硬生生地打断,呛得他直喘气,却又不敢太过粗鲁,否则,破坏他完美的形象。他不可思议地瞪着站在喜堂中央的和尚,真是晦气,本是喜庆的婚礼,不仅被和尚打断,居然还有和尚送礼,真是闻所未闻。
古竞天危险地眯起眼睛,盯着那个锦盒,厉芒一闪,冷默地说:“回去禀告大师,就说古某谢过他的好意,承受不起,请收回吧!”
和尚微微作揖,不为所动,平静地说:“大师有交待,礼物送到就好,打不打开,那是古堡主自己的事情。大师亦只是代人送礼而已。告辞!”说完,他将锦盒放在喜堂中央,转身离去。
所有的人都目不转睛地望着那个锦盒,猜测着里面会是什么宝贝呢?以国师的身份可不会随意送礼的。
古竞天沉吟了一会儿,挥手用掌力打开锦盒,一道白光闪过,那是什么?居然一束长长的白发!发丝亮如蚕丝,发出莹莹的光泽。
众人疑惑不解地望着这个怪异的锦盒,对里面的白发更是满脸不解,只见古竞天突然激动地捧起锦盒,消失在喜堂里。
司仪惊讶得嘴巴都合不拢,那……那……那这婚礼,是结成,还是没有结成呀?
新娘自己掀掉红色的头巾,美艳绝伦的艳容让所有的人都痴痴地望着她。居然舍得丢下这样的美人,古堡主到底遇到了什么事情?
第77章深夜变天
喜堂外面,聚满了前来道贺的各路英雄及朝庭官员。
突然,众人只见从喜堂中飞出一道红色的身影,往大门飞驰而去,却在要踏出大门时,硬生生地停住脚步。那抹修长俊挺的身影就那么静静地站在门前,一动不动,寒风吹起他的红袍,张牙舞爪地飞舞着,仿佛两股无形的力量在拉扯着他,红袍欲将他拉回喜堂,而他的心,却急着要飞离这里,去寻找那个消失的人儿。
“唉……”
一声长长的叹息从他的口中逸出,古竞天仰着头,紧握拳头,返身往书房飞去。
所有的人,均纳闷地望着他,感觉这场婚宴,似乎在隐藏着什么,变断不断。
喜堂内,权林脸色难看至极,望着爱女委屈羞怒的模样,脸色更加难堪。司仪不顾形象地张着大嘴,久久地无法合拢,下面的话要如何说?他一时不知如何接话了。
这时,管家满脸歉意地跑到堂中,在权林面前恭敬地请示:“丞相,堡主书房有请!”
权林怒瞪他一眼,愤怒地一拂袖,站起来,亲自替女儿盖好红巾,恼怒又平静地说:“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将新娘子送入洞房!”
司仪恍然醒悟,用尽全身的力气大声喊道:“喜乐奏起,送入洞房!”
礼乐队的人迅速将手中的乐器吹打起来,气氛瞬间变得喜庆而轻松,新娘子在喜婆的伴随之下,被送入洞房。
权林脸色铁青地走出喜堂,在管家的带领下,往书房走去,眼里闪过精明和算计,古竞天要如何给他一个交待,休想侮辱他权林的女儿,那也是在侮辱他。
他刚走到书房门口,就见一个人从书房飞了出去,倒在院中口吐鲜血,脸朝下趴在地上。
书房内传出冰冷至极的声音:“找不到她,不要活着来见我!”
影迅速从地上爬起来,望了书房一眼,眼里闪过一丝愧意,闪身离开,他没想到事情会变得如此严重,对于权林的到来,视若无睹。
古竞天已经脱下红袍,一身黑色的劲装,大喜之日,最忌讳的就是黑色,而他却全然不顾。影刚才的话彻底地将他打入地狱,他居然敢违背自己的命令,根本就没有跟踪菩儿,现在,更是不知道她的下落,该死的!
书房门被人推开,他迅速收敛神情,将白发藏入怀中,转身面对权林,眼神冷静而镇定,无丝毫愧意和不安。
权林深沉地打量着他,突然,他从心底涌上一丝寒意,古竞天似乎比他想象的更加厉害、更加可怕,这个年轻人,让他看不透,更无法摸清楚他的行事风格。
思绪万转间,他神情平静地质问:“古堡主,你似乎还欠我一个解释!小女从小到大,都被我捧在手心里,是我最珍爱的珍宝,却在她最重要的一天,蒙受如此奇耻大辱。”
古竞天冷静地望着他,沉着地一笑,淡声回道:“丞相,珍宝自古以来都是用作重要交易的,不是吗?”
淡淡的一句话,捅破了他慈父的形象,如果真是他最珍爱的珍宝,岂会轻易地拿来跟他作交易?
权林脸上的肌肉微微抖动,不怒反笑,说:“此言差矣!交易也要看对象,不是吗?一般的人,没有资格!”
古竞天请他落坐,亲自给他倒上茶,递给他,在小动作间做出让步,淡然一笑,说:“丞相所言极是!洞房花烛之夜,是绝佳良辰,不是吗?宾客都到齐了,也都准备好了!”
权林手中的茶水不小心溢了出来,不满地瞪着他,冷声斥道:“你太急躁了!”
古竞天端起茶杯,作势敬他,笑着回道:“岳父大人,那你是帮还是不帮呢?亥时,你觉得如何?”
权林握紧酒杯,半晌不语,现在,骑虎难下的人,变成他了。本想在这次政变中掌握主动权,现在才发现,自己只是他其中的一步棋而已,而且,还是被利用的一方。他想现在退出,为时已晚,天下都知道今天他嫁女儿,如果女婿发生政变,无论如何,他都难以逃脱死罪。留给他选择的路,明显地就只有一条路可以走。
就在这一瞬间,权林清醒地认识到,他根本就无法掌握眼前的年轻人,更别提将来得到多少荣华富贵了,能全身而退,保全一家老下的性命,就是他最大的收获了。
“古堡主好计谋!但是,云儿生性单纯,还望……”
“丞相,现在不是谈论这些的时候,不是吗?古某如果能活到那一天,定会给你们一个交待!”古竞天打断了他的话,肃穆地给出一个承诺。
权林点点头,神情苍老了许多,从怀中掏出一块玉牌,这是丞相白玉令牌,略带无奈地说:“瓮中捉鳖!京城的皇家侍卫全在我的掌握之中,有了这块令牌,尽可直捣皇宫。皇都城的城守是我的学生,他自是不会作对。控制皇宫容易,要控制天下和州郡等各方势力,需要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