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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住了,你也是主人!寒奴,带她们下去休息。”冥莫测地宣布,脸上的笑意渐深,看着她防备陌生的小脸,眼神微黯,被他迅速掩饰。
寒奴们迅速爬起来,芷儿牵着纭菩跟在他们身后,绕过竹厅,往里行去。
冥坐在竹厅里,单手撑颌,静静地望着她们离去的背影,直到看不见,才收回视线,落在一路跟来的黑奴身上。
“守护好她!刚才在冥道之中,你看到她手中的光团了吗?”冥若有所思地问道。
对于纭菩左手心闪现的光团迷惑不已,他从没有见过这么奇怪的光团,那不像是暗器,也不像是什么危险的东西,他没有感觉到任何危险或杀气,而且以她的心性,根本就不会有杀人的念头。
“主人,我也没有看仔细,不过,我会慢慢地观察。”黑奴卑微地回道,沉静如山的黑眸闪现坚定和忠诚,还有深深的畏惧。
冥点了点头,站起身,盯着他慎重地命令:“我两天后离开。记住:来这里,不是要囚禁她,她现在就是这座岛的主人,一切都要如同对我一样对待她。岛里的禁地不要让她去,如果她有何不测,这里所有的人全部陪葬,包括寒奴一族。听懂了?!”
黑奴低头领命,心里不禁对这个女子的身份好奇起来。
冥随后消失在竹厅,每次回到岛,他都要去几处禁地,练制所需要的药物。
……
古竞天、步玄尘、聂龙、衣泉净伪装成一个普通的商旅,踏上了旅程,用几个替身留在锦州城内装扮成他们,吸引外人的注意力。
衣泉净自从哭过一场之后,留在步玄尘身边时,笑容渐渐地多了起来,现在,她被易容成一个普通的小伙计,却是三个人重点保护的对象。
四人坐在一辆普通的马车里,走在茫茫沙漠里,衣泉净的衣兜里探出一个蓝色的小脑袋,蓝莺瞪着晶亮的小眼睛,看着几人,又迅速地藏了回去。
它的这个动作,让衣泉净发现了,将它从兜里抓出来,笑眯眯地说:“蓝莺,你该出去探方向了。”
步玄尘伸出大手接过蓝莺,示意她留在车上,独自下车,让蓝莺去确认方向。
“衣丫头,你还记得那晚的情形吗?那个叫‘冥’的人,是什么长相?菩儿的身体怎样?他没有欺负她吧?”古竞天抓着机会,试探着问。
他之所以寻找步玄尘不在的时机询问,也是为了不引起步玄尘的反弹,自从衣泉净崩溃地大哭之后,他就不让任何人接近她。是防备,也是在守护着她。
至现在,他们对她是不是真的异星,仍抱着怀疑的态度,但出于她特殊的身份,暂时选择漠视而已,当一切被证实时,她所要面对的,他们所要选择的,将是何种局面呢?谁也不知道。现在,他们默契地保持着这份平衡。
衣泉净敬畏地望着他,古竞天给人的感觉,总是有种难以形容的霸气和威慑力,他是一个天生的王者。但听芷儿姐姐说,他对纭菩姐姐很温柔,这样的男人,会温柔吗?全身上下找不到一丁点儿柔和的影子,五官虽然非常俊美,但凌角分明,硬是给人一种冷硬这感,连气势也是硬绑绑的,更别提在他犀利慑人的眼中出现温柔了。
“衣姑娘,你在神游什么?快回答堡主的问题。”聂龙见她不知神游何处,难得好心地提醒她。他也同样想知道芷儿的处境,如果那个叫“冥”的男人真如堡主所说是个危险的男人,那芷儿……
“哦……”
衣泉净迅速回神,水灵灵的大眼望着聂龙,这样能让她感受到的压力轻一些,努力回想着说:“那个叫‘冥’的男人,个子跟古堡主差不多,身材非常高大,一身黑衣,脸色苍白,长相非常平凡,说话时声音暗哑低沉。最让人畏惧的是他的气势,跟古堡主一样,让人感到害怕,气势非常慑人,而且,他给人的感觉就是黑暗,仿佛天生就是生活在黑暗中的男人,呀……”
衣泉净发现自己比错对象了,俏皮地吐吐舌头,大眼偷偷地斜瞄了古竞天一眼,发现他并没有生气,反而一副深思的神情,她鼓起勇气,继续说:“他给人的感觉阴冷又无情,武功奇高,但是,他对纭菩姐姐非常温柔,还差点儿因为纭菩姐姐的撒娇而将我留下。对了,他赶我走的原因,就是为了纭菩姐姐的安危,说我会替她带来杀祸。他对我们很冷漠,对纭菩姐姐温柔极了,一点儿也不像是无情……”
衣泉净的话在看到脸色铁青的古竞天时,咽在喉咙,硬生生地吞了回去,正好看到步玄尘回到马车内,倏地蹿到他怀中,呜呜……还是主人的怀里暖和,马车内的温度好低哦,而寒气的发源地就是古大堡主。
聂龙清了清喉咙,迅即转移话题:“步庄主,方向没有错吧?”
步玄尘轻轻地点了点头,疑惑地望着特别乖顺又直往他怀里钻的小丫头,这个丫头以前可是视他为无物的,而最近,却特别黏他。
“泉儿,怎么了?很冷吗?”步玄尘敏锐地感觉到了马车内的寒意,担心地打量着她,她的内力不错,穿得也很厚实,应该不冷才对。
“主人,我想睡了。”衣泉净不依地揪紧他的衣襟,在他怀中寻了一个舒适的姿势,甜甜地睡着了。
步玄尘略为无奈地看着耍赖的小丫头,知道她最近非常没有安全感,总是要缠着睡在他身旁才不会被恶梦纠缠,想起她频繁发作的恶梦,作梦之时脸上痛苦到令人揪心的表情,他俊挺的眉宇一蹙,大手温柔又有节奏地拍着她的后背。
“什么时候需要被保护的主人反而成了保镖?”古竞天冷凝着脸,声音僵硬地调侃。
聂龙一双利眸不动声色地观察着这二人的互动,脸上露出了玩味的笑容,想着芷儿的安全暂时无忧,心也放下了,那个丫头每次看到他都是横眉冷目的,可上次受伤时乖顺的模样还真有趣,难道,女人都是在受伤或受到打击时,才会变得柔顺吗?
他瞥了古竞天一眼,心下微感诧异,堡主对于纭菩姑娘似乎是动了真情。可既然是动了真情,当初,又为什么要将她在武林大会时推到天下人面前呢?让她在那样各种势力斗争的特殊大会上露脸,不是只会为她招来危险吗?
她只是一个普通的柔弱女子,眼睛还看不见,本就不适合留在野心太大的堡主身边,再将她暴露于天下人面前,不是将她往风口浪尖上送吗?对于心爱的女人,不是要努力保护着吗?在这乱世之时,更应该是严密守护才对。
对于古竞天的用心,聂龙第一次感到了深深的不解。
步玄尘完美的唇角微微勾起,漆黑的眸子深深地望着古竞天,淡声回道:“在她需要保护时,我会保护她,在我需要保护时,她也会以命相护,这很奇怪吗?”
古竞天意味深长地回答:“不奇怪,那是使命而已!”
第43章风雨渐近
康都
韩辉手捧急件,快步进入御书房,赫君玺正埋头处理政事,见他进来,抬头瞥了他一眼,面无表情。
“皇上,巴图尔急件!”韩辉单膝跪地,双手递上一个白色信封。
良奴机灵地双手接过信封,轻轻地放在赫君玺的书案上。
赫君玺摊开信件,迅速阅完,眉稍一挑,将信纸往书案上一扔,右手抚着下颌,目光盯着立在御书房门口的巨形瓷器,这是新到的玉瓷,神情若有所思。
“皇上,巴图尔在信中所言何事?是不是锦州城有异动?”韩辉沉稳地询问。
“古竞天带着异星消失在锦州城,下手好快啊!锦州城里的人,全被他用假象迷惑住了。”赫君玺平静地说,收回目光,盯着书案上的信纸,嘴角勾起浅浅的弧度。
韩辉闻言目露精光,深思地说:“皇上,这异星之说,到底是真是假呢?这又会是一个陷井吗?据说,这个传言是从醒觉寺传出,异星是步玄尘的贴身女侍卫,却被古竞天保护起来,这里面的一切,微臣一直感觉有着说不出的莫名怪异。”
赫君玺点了点头,走到他面前,示意他起身说话,问:“菩儿有消息了吗?寻找左手带花的女子,有进展了吗?”
“纭菩小姐至今下落不明,仿佛突然之间消失了,就像她无从查知的身世一样神秘。左手带花的女子,一直没有任何进展,巴桑寻遍各国,都没有找到符合条件的女子,此事已经引起步玄尘的盯视,得更加小心从事。皇上,左手带奇花的女子,世上真的存在吗?这样的女子,到底对皇上的大业有何帮助呢?”韩辉一一道来最近的进展,末了,语带疑惑地问道。
“乌格的预言从来都是非常灵验的,而且,他对父汗的忠诚让朕选择相信他。不是有异星的传说了吗?皓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