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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静静地望着纭菩,沉默不语。
衣泉净娇俏的小脸浮出挣扎,犹豫地说:“姐姐,主人那里我怎么交待?他……我和他还有七年的契约。”
“泉儿,你不想跟我们一起隐居吗?你们的契约有约定完成的日期吗?”纭菩温和地询问,握着她的小手稍稍用力,她的预感不会错的,泉儿现在惹上的麻烦非常大,稍有不慎,就会危及生命。
“姐姐,我很想和你们在一起啊,但是主人那里……我们的契约没有完成的日期……”
“泉儿,你不会是舍不得他吧?也难怪咯,步庄主可是天下第一美男子呢。既然没有约定完成契约的日期,随时再回来履约不就可以了?”芷儿迅速接道,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眼神暧昧地望着衣泉净。
“呃,芷儿姐姐,我不是那个意思啦,他才不是天下第一美男子呢,哼……我认为明镜无缘大师才是。”衣泉净别扭地还嘴,两个小丫头已经忘记现在的处境,开始争论起无关紧要的话题。
纭菩见她说起明镜无缘,微微撇开头,小脸恢复冷静,那个人是她永远也不想再提起的人。
她继续温柔地劝慰:“泉儿,现在的你,如果留在步庄主身边,只会为他招来觊觎和麻烦。你暂时先跟我们隐居一段时间,待一切平静之后,再出来找他也可以。”
她本不想就此隐居,本想找到血魔之后再一起退隐,但目前的形势已经不是她能控制的了。泉儿身陷危机,冥根本就是将她从血魔身边掳走的,而血魔,似乎根本就无意归隐。
她强压下心底的失落和不知名的疼痛,选择面对眼前的现实,形势越来越诡异,她不能再接触他们其中的任何一人,他们都是一些复杂而充满着各种欲望的人,他们跟她真的有什么关系吗?
就在此刻,她突然发现,那些人,根本和她一点儿关系都没有。一切,都是她自己将自己圈在所谓的责任之中,却无奈地发现,她根本影响不了他们任何人,更不是他们的任何人。
她,什么也不是!她,只是骆结菩!
碧冥谷,不能回去,那是对娘亲的承诺和责任。
找个地方隐居起来,是最适合她的安排吧。
就在纭菩思量间,依泉净郑重地点了点头,小脸上一脸坚定,下定决心跟着她们走了。
冥突然说道:“我不同意她跟着你们一起退隐,这个天下,没有真正安全的地方,若真要安全,就得将不安全的东西除掉。骆纭菩,我让你见到她,已经仁至义尽。黑奴,送衣姑娘离开。”
衣泉净刚要挣扎,被一个不知从何闪出来的怪老头擒住,纭菩拽住衣泉净的小手,芷儿抽出剑,严阵以待。
“冥,如果她不能跟我一起离开,恕我无法答应你的要求。我不会单独将她留在这种事非之地,我回去找血魔帮忙。”纭菩知道冥最忌讳的是血魔,故意如此说道。
“呵呵……”
阴沉的笑声在院子里响起,冥的身影突然一闪,将纭菩卷入怀中,抬起她倔强的小脸,低声阴柔地说:“小丫头,不要跟我耍心计,如果惹怒了我,我直接将血魔杀了,以绝后患。”
纭菩闻言身子一僵,语带薄怒地说:“你放开我。血魔的武功那么厉害,你杀不了他的,天下根本就没有人能够杀得了他。”
“呵呵……你为何会在这里,想过吗?黑云,将人送出去。”冥阴柔地笑道,瞥了墙头一眼。
“慢着!”
“冥,我求你,求你留下她,只有芷儿一个人陪着我,会很孤独寂寞的,求求你留下她,我很喜欢她,我好不容易有一个喜欢的人……”纭菩突然扯着冥的衣襟,可怜兮兮地哀求。
这一招是芷儿经常耍的小计谋,不知有没有用,她怯怯地抬起头,仰头望向莫测的男人。
冥怔怔地望着她,锐利的眸子在她脸上扫视,清楚地看见她如明镜般的眸子里倒映出一双复杂的黑眸,该死的小丫头,居然聪明地向他撒娇,他想硬起心肠,却在望着那双清澄的眸子时,一点一点地被击溃,她小脸上的孤寂和怯懦,让他想将她搂在怀中,除掉她脸上任何的不愉快……
芷儿和衣泉净两人对视一眼,再次叹服纭菩的勇气和魅力,两人的眼中都有着一点共识:纭菩姐姐学得好快哟……
冥的厉眸扫向衣泉净,似要将她瞪穿,良久之后,声音僵硬地说:“骆纭菩,你可以要天下的任何东西,唯独不能要她。”
纭菩倏地凝住小脸,迅速接道:“那好,我不要她了。你能将醒觉寺的主持明镜无缘大师绑到我面前来吗?他欠我的债。”她故意提出一个他做不到的要求。
冥闻言一怔,胸膛振动,轻柔地抚摸着她柔顺的发丝,宠溺地拍了拍她的头,好笑地说:“听说,那个和尚武功极高,你是想让我和他两败俱伤之后,你就有机会逃走么?”
“我不是那个意思。要么是她和我走,要么是明镜无缘和我走,这是我答应你退隐江湖的条件,否则,我绝不同意退隐。”纭菩语气坚决地说道,揪紧他胸前的衣襟,以表达自己的决心。
冥瞥了两个小丫头一眼,蓦然发现两个小丫头现在已经不再怕他了,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而造成这种局面的,就是怀中看似柔弱实则顽强无比的少女,他尴尬地咳嗽一声,以试图挽回他的威信,还从来没有人不曾害怕过他,这种感觉,让他稍感不适,更别说,反被威胁了。
“菩儿,在你退隐和杀了衣泉净之间,你选择一条吧?黑云,你还愣着干什么?”冥阴沉地命令,抓着纭菩不让她挣扎。
之前消失的黑衣男子,应声将衣泉净带走,芷儿被他点住穴位,纭菩拼命地挣扎,徒劳无功,反倒累得自己气喘吁吁的。
冥抱着挣扎的纭菩走到芷儿面前,一道劲风拂过,芷儿的穴位被解开。
冥的声音冷冷地传来:“骆芷儿,我要你以命保护好她。”
说完,他抱起纭菩跃,黑奴驾着马车静静地候在大门外,他跃上马车,芷儿迅速跟上,收起对衣泉净的不舍,但她是绝对不会再离开姐姐的,希望聂阁主和步庄主能保护好泉儿。
纭菩的小脸一片冷漠,没有再试图反抗,也没有再做挣扎,她清楚自己现在的处境,根本容不得她有任何反抗,这个男人,虽然不会伤害她们,但也绝不会纵容她们。
冥静静地坐在马车里,闭目养神,隐在黑暗之中,芷儿和纭菩搂在一起,相互鼓励,等着未知的命运。
谁又能相信这个男人对她们没有坏心呢?虽然她们心底的疑惑渐浓,他为什么要这样大费周章地将她们送走,又要将她们带往何处?
……
聂龙召开完紧急会议,重新布署在锦州城的情报网络,讶异地发现,没有任何消息传来。
他站在书房的窗户旁,在脑海中努力地思索着,发现没有任何关于那个神秘黑衣人的记忆,这样的绝顶高手,让他想起那个夜袭竞天堡杀害景王爷的“血魔”。
芷儿……她们不知怎样了,该死的!
突然,房外传来声响,他倏地蹿出窗外,飞到宅子外面,看到一个细瘦的人影躺在大门外,四周一片漆黑,没有任何人。
他小心翼翼地走近人影,定睛一瞧,大惊,是衣泉净,她被点了穴位,昏迷不醒。
他迅速抱起她飞到屋内,将她带进一间客房,点开她的穴位,焦急地等她醒来。
怎么只有她一人被送回来?芷儿人呢?
衣泉净幽幽地醒来,见到是聂龙,迅速从床上跃起,激动地说:“聂阁主,纭菩和芷儿姐姐,都被那个黑衣人带走了,他逼着她们两人退隐江湖,还说,不会让任何人找到她们。”
聂龙大惊,脸色倏变,急问:“不让任何人找到她们?他准备将她们如何?为什么又放你回来?”
聂龙这才发现,对方对他们的情况了如指掌,分明就是知道竞天堡的据点分布情况,对方是一个可怕的对手。
说到这里,衣泉净焦急地哭了起来,抽噎着说:“我想和她们一起退隐,可那个叫‘冥’的黑衣人不允许,说我是江湖上传言的‘异星’,会为她们带来杀祸,不让我跟着她们。聂阁主,可什么是‘异星’呢?主人又在哪里?”
聂龙冷静地听着,心急如焚,看着哭得难以自抑的单纯俏人儿,心底发出一阵叹息。一个无辜的少女,已经被卷进了这起阴谋之中,她可承受得了江湖上无穷无尽的杀戮和欲望。
他难得耐心地安慰:“步庄主正往这里赶过来,他也是听说了关于你的种种传闻,才亲自赶往这里,明日就到。古堡主也正往这边赶,如果纭菩小姐在锦州城附近,堡主肯定能将她找出来的,放心吧!你先休息,我去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