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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对吗?”纭菩挣扎着坐到他对面,平静地望着他。
“呵呵……这就是‘翠魂’吹奏的曲子对你无用的原因吗?它能迷惑所有的人,唯独你不受它的侵扰。”血魔研视着她,深思地问,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
“那是因为我无欲无求,知道自己的心要的什么,所以,不易被它迷失。诱惑,之所以能引人上勾,不就在被诱之人的心吗?他的心有所想、有所求,才会被诱惑。”
“无欲无求?只有尼姑才会如此。看来,你没有听懂我的警告。后天就是月噬之日,你说,我去尝尝尼姑的血液如何?她们的血液,绝对新鲜又美味。”血魔阴冷地威胁,漆黑的眸子隐在黑暗之中,幽冷的月光从小窗口洒进来,他的整个身体,只见一个惨白的人血鬼面,不见其身。可惜,这样阴森恐怖的情景,纭菩无法感应到。
她突然紧紧地抓着他的手,激动地说:“你吸我的血吧,不要再害人了。你跟我走好吗?告诉我,‘碧冥诀’有没有人练?找到他,我们一起归隐,我来治好你们。”
血魔静静地看着覆在他手上的雪白小手,半晌没有出声,说:“你以为我会放过你吗?还准备主动牺牲,好伟大的奉献精神。小菩儿,不要在我的面前耍那些令人厌恶的自我牺牲。死,很容易,生不如死,才是令人最快慰的。而你,就将是我的第一个作品。”
“这里是哪里?”纭菩突兀地转移话题,一点儿也没有被吓着。
血魔擒住她的下颌,阴冷地继续威胁:“敢如此渺视我血魔的人,你是第一个,小菩儿!”
“会告诉别人如何死,又肯威胁人的,往往不会真杀人,不是么,血魔!”纭菩淡淡地反问。
血魔闻言一怔,旋即哈哈一笑,笑声冲出树屋,直冲云霄,强劲的内力令周遭的树木被劲风吹得呼呼作响。
纭菩的身体内虽然潜伏着绵绵不绝的强大内力,却不会运用,也不会抵抗外力,被震得脏腑翻腾,一口鲜血吐了出来,往一旁软软地倒去。
血魔搂住倒入怀中的人儿,幽幽地说:“这个世界对我来说,只有已经死的和将要死的人。不过,发现你活着会更有趣。菩儿,你的血液确实是非常甜啊。”
纭菩的雪颜惨白,脸上传来温热湿濡的感觉,血魔居然在舔食她唇边的血液,如此邪恶又令人震惊的举动让她激烈地挣扎着。
她苦苦地哀求道:“血魔,跟我归隐吧,我任凭你处置,好吗?我一定能医治好你的,求你了。”
唇边被舔食感觉没有了,纭菩趁机爬出他的怀抱,哀求地望着他。
她为什么这么没用?为什么就不能说服他呢?碧冥谷的先祖,还有娘亲如果知道谷中被禁的绝学为害武林,要有多么伤心啊。
她不是一个合格的谷主,更不是一个合格的女儿。
“你如果再露出这种神情,我会杀更多的人来平息我的怒气。”
阴冷愤怒的声音远远地传来,瞬间消失无影,树屋内只剩下她一人,脸上湿漉漉的,原来,她哭了。
心,好痛……好痛……是为天下的苍生,还是为他……也为她自己……
她蜷缩在角落里,一动不动,陷入自责和挣扎之中。
血魔却不知道,在不久的将来,当他苦苦地求她跟他走时,已经不能了……
有时候,属于自己的机会,只有一次。
第34章风云诡变
皓月皇都腾云宫
腾云宫,是皇帝专门用于研习佛法的宫殿,整座宫殿就是一座宏伟的届宇,和醒觉寺的大雄宝殿布置得一模一样。
巨大慈祥的佛像前面,两个人静静地对坐着,明镜无缘和仁祥皇帝端坐于殿中,正沉浸于冥思之中。
突然,一阵小碎步匆忙朝这边奔来,突兀地扰了一室的清静,步伐零乱,显得急切而慌乱。
仁祥皇帝浓眉一拧,倏地睁开眼睛,双眼无神,一丝迷茫闪过,一会儿之后,方才恢复清醒。
明镜无缘仍然保持着冥定的状态,对外界的一切不予理会。
“皇上,奴才有事急奏。”大内总管干瘦的身子跪在大殿外,声音焦急。
“何事如此惊慌?”仁祥皇帝冷冷地喝道,不满他打扰了此处的清静。
“彻明大师死了,死状和彻悟大师一模一样,还……还有……”
明镜无缘的眼睛缓缓地睁开,瞥向殿外,闭目默念经文,沉默不语。
“还有什么?快说!”仁祥皇帝极其不耐地问道,眼里闪过一丝冷芒。
“彻悟大师死前写的那几句预言,也被流传了出去……一夕之间,整个皇都都为这个预言闹翻了天。据探子回报,这个预言已经引起各路势力的‘寻宝’热潮,局势渐渐无法控制……”总管整个身子已经趴在地上,颤微着禀报。
仁祥皇帝倏地站起来,愤怒地一甩衣袖,在大殿内来来回回地走着,嘴里喃喃地念道:“又是血魔!又是血魔!血魔不除,天下如何能够安定?难道,他就是彻悟大师预言中的那个江湖狂魔?”
仁祥皇帝突然一个旋身,明黄色的帝袍划出一道刺眼的弧线,从腰间掏出一块血色令牌,递到明镜无缘面前,沉声命令:“国师,朕命你取血魔的人头回来见朕,这是一道令符,朕安插在江湖的铁衣门,会协助你除去此魔头。”
“阿弥陀佛!皇上,这武林之事,仍需按照武林中的规矩解决……”
“武林规矩?武林规矩能比王法更重要吗?国师,不要忘了,你是朝廷的人。”仁祥皇帝面色不善地说,双眼再次微微闪神,他摇了摇头,脸色镇定。
“皇上……”
“嗯……”明镜无缘欲再次说什么,被仁祥皇帝威严地挡了回去。
明镜无缘沉默地接过令牌,若有所思,静默地退出大殿,往宫外走去。
仁祥皇帝深沉地望着他的背影,唇边勾出一丝冷笑。
谁说,只有古竞天有棋子呢?他手中的这一颗棋子,比所有的棋子都要好用。
他回头瞟了佛像一眼,眼里浮现冷然,浓浓的不屑闪过眼底,如果让他抛却尘世,那国将不国,民不聊生,这不是跟佛法背道而驰吗?
佛法,只是他麻醉百姓、拉拢人心的道具而已。
“命人严加监视在皇都出入的陌生人,尤其是领头寻找异星之人。欲寻异星者,死!”冷酷的声音冰冷地传出,仁祥皇帝甩袖踏出大殿。
这是有异心者的契机,又何尝不是他威慑有胆反叛者的契机?
古竞天在等着他主动开战,他偏不,除掉景王爷,本就是他的计划,血魔倒是替他除掉了一个心腹大患,但仍然不能留下这个祸患。
……
千年异星现天下纷争乱
江湖狂魔现血雨腥风起
翻天欲覆地日月换星辰
若得异星助必夺……
皇都城内,所有的酒楼、茶楼,都在讨论着这几句类似预言的话,纷纷猜测着缺少的那三个字,各方势力暗自竞争着。这几句话,似乎是天示,所有的人,都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乱世出英雄,谁都不想错过这个机会。
德胜楼后院的静室内,步玄尘看着手中的纸条,若有所思,黑眸深不见底,他仔细琢磨着这几句朴素的句子,但其中包含的深意,能让任何有异心的人心潮澎湃。
“主人,这张纸条,现在已经闹得满城风雨。据说,它是从醒觉寺里传出,还有一个和尚,因此而丧命。醒觉寺,一直以来都是掌握着皓月国皇族运势的国寺啊,这其中的预言,到底是真是假呢?”一个黑衣男子恭敬地说道。
“不管是真是假,这一切的背后,似乎有一只看不见的黑手,在操纵着这一切。”步玄尘语气沉重地说,垂下眼帘,掩饰眼底的异芒。
异星、狂魔、翻天覆地、得异星、必夺……句句都有所指……这真是空穴来风吗?
黑衣人见他沉思不语,静静地等待了一会儿,继续汇报:“主人,衣小姐两人正在前往锦城的路上,一路无碍。”
半晌之后,步玄尘淡淡地轻“嗯”了一声,那个小丫头一直都想要闯荡江湖,这样的机会她怎会错过?
他站起身,踱到院中,望着醒觉寺和皇宫的方向,他隐隐感觉到,天下一切巨变的漩涡中心,将会在那里发生。
“继续派人保护她们。古堡主可有消息传来?”
“古堡主传信说,掳走骆小姐的人,也正在找她。”
“哦!”步玄尘轻轻地哦了一声,不予置评,果然如他所料,掳走她的人,不会伤害她。
“听说,是血魔夺走了骆小姐。”
“哦……”这一声哦,拖得长长的,余味悠长。
“主人,我们还要继续寻找骆小姐吗?”
“有古堡主在追踪,无需我们再插手。将这张纸条飞鸽传书给古堡主,我们现在要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