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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不能试试再跟周岭壑处处看?哥看他可比那宋掷成好上一万倍。兴许处着处着就来电了也说不定呢?”脑补后的高煤龙打算力劝妹妹放弃自己冲动的选择。
高煤凰肿着眼睛冷冷扫了哥哥一眼:“你给我出的就这馊主意?”她把手里擦过鼻涕的纸巾啪地扔在高煤龙身上,嗖地一下站起身走到沙发上咕咚往下一躺装死。
高煤龙嫌弃地两只手指夹着把纸巾扔到垃圾桶里,坐到高煤凰身边说:“高煤凰我告诉你,男人看男人,是最准的!比女人看男人准的多!你们看男人就会看那张小白脸,根本不行!你那个什么宋掷成,长得虽好,可平时冷冷冰冰的,连点儿笑模样儿都没有,整个儿一个心理阴暗!你再看看人家周岭壑,不管什么时候、在哪儿遇见,人家总笑眯眯、彬彬有礼的,看着就舒服!我说凰凰啊,你再考虑考虑,冲动是魔鬼呀!”他上前把手搭在高煤凰的肩膀上,语重心长地说:“听哥的没错,怎么说哥也比你大吧?也比你懂的多吧?”
“一岁!就一岁!”高煤凰瞥了个凛冽的眼刀子过去,把他的“爪子”从自己的肩膀上冷冷拎开,提高了八度地说:“你要是喜欢周岭壑你就去追吧,跟他谈恋爱吧!反正我就这样了!爱情这事儿是你说爱谁就爱谁,说不爱谁就不爱谁的?!那不成了逛超市了?喜欢白菜拿白菜喜欢萝卜拿萝卜!心动!心动你懂不懂?哼,跟你说了也是白说,你又没恋过!”
高煤龙确实没有谈过恋爱,对这事儿还真是爱莫能助,妹妹这么一说,正中他的死穴:“哎,你这事儿我也不懂。反正,说一千道一万,你现在就是脚踩两只船,属于道德败坏!”
高煤凰一听这话,像个泄了气的皮球:“是啊,这不让你帮我想办法呢嘛。哎,哥?你要是岭壑,听到我说这些,会怎么想?”
“怎么想?什么也不想!马上冲进厨房拿把菜刀把你砍成五六七八块,再去跟宋掷成一决雌雄!就这样也解不了我的心头之恨!”高煤龙想着自己刚进来时的感受说。
“真的?”高煤凰听了后背发冷。
“真的!”高煤龙斩钉截铁地说。
“完了完了完了!”高煤凰站起来斩钉截铁地说:“走走走,赶紧走!一分钟我也不能在这儿多呆了!哥,快,现在就走,带着我私奔吧!”她腾地站起来跑去收拾行李。
高煤龙痛心疾首地扶头:“高煤凰!你的语文是体育老师教的吧?不对,是美国体育老师教的!”
☆、情更浓
“高煤凰,你的语文一定是美国体育老师教的!”高煤龙痛心疾首地说。
高煤凰一边在屋子里奔忙,一边毫不介意地答:“没办法,语文启蒙不好!还不就是教过你语文的那个孙老师!对你贼好的那个!成天拿我跟你比,‘高煤凰,你连你哥一根头发丝儿都赶不上’、‘高煤凰,你这句子造的狗屁不通,说你是高煤龙的妹妹我都替高煤龙觉得丢脸’!”高煤凰一边收拾东西,一边捏着兰花指尖着嗓子把小时候的语文老师学得惟妙惟肖。
高煤龙被她逗乐了,不禁放下心来。这个心大的妹妹,深陷三jiao恋的泥潭里不能自拔,还能有这么自娱自乐的好心态,也算不易。看来全不用为她操心。哎,这个傻丫头,随她去吧。就像妈常说的,日子总得自己去过。
就这样,高煤凰和哥哥在她爸爸来的第一时间就屁滚尿流地逃离了上海。
果然,一回东北老家,高煤凰的心情马上嗨了起来。虽然田雨萌跟在上海时毫无分别,整个假期繁忙的要死,但,东北可是高煤凰的“老巢”,根据地里的狐朋狗友多得是。每天逛街K歌、喝酒撸串、逗屁胡扯,日子过得也算舒坦,大有乐不思蜀之势。
其间,高煤凰与宋掷成和周岭壑都是偶有联系。好在千山万水的阻隔,让三个人的关系不再微妙——至少在高煤凰心里,她不再那么敏感的自责、逃避和自暴自弃。对于宋掷成,她越发觉出了自己的真心,煲不完的电话粥,其实每天无非也都是些衣食住行的繁琐小事,可两个人就是想说一说,都说尽了也舍不得放下电话,有时候竟然聊着聊着,电话开着彼此睡着了。
周岭壑有时候打来电话,高煤凰也不再闪闪躲躲,反正决心已定,情*人节后就见分晓了。她和周岭壑说话越发自然了起来,内心里越来越将他当成一个好朋友。她会跟他说些自己在家乡的趣事,分享了两个人开怀的笑笑,安稳轻松。
高煤凰私下里以为,这样朋友式的相处,会在这段时间里,尽量缩小自己在周岭壑心目中的位置,让他真到了两个人摊开的那一天,不会觉得受伤。岂不知,正是这段分离的日子,让周岭壑意识到,他已经实在离不开那个在自己的生命里笑得没心没肺的姑娘了——因为,离开高煤凰的这段日子,他再没有因为别的事情而烦恼,除了思念,而那个思念的对象,不是别人,正是那个在他最失意的时候在湖心亭对他回首微笑的白衣女孩儿。
时光总是过得飞快,像个隆隆而过的机器,毫无感情,根本停不下来。这一年的除夕来得分外快。
清晨,高煤凰把卧室门关的死死的,躺在chuang上打电话。
——“在干嘛?”今天宋掷成的声音听起来格外清爽。
——“刚起床,等你的电话呢。”高煤凰喜气洋洋地说。
——“那今天有什么打算?”宋掷成问。
——“今天啊!忙着呢!一会儿先跟我老娘贴春联,完了去爷爷家,一直呆到晚上跟一大家子人吃年夜饭。吃完年夜饭放焰火。你不知道,我从小就喜欢焰火,我爸知道我喜欢却不敢放,就每年买回一大堆来,勒令龙龙放给我看,嘻嘻,我爸爸对我好吧?”高煤凰像个炫耀玩具的小孩儿。
——“你是个蜜罐里泡大的人。”宋掷成听着高煤凰趾高气扬的语气,轻笑说。
——“你不是?”高煤凰随口一说,却突然觉出自己的失言,不由得紧张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电话那头有片刻的沉默,“我?”又是沉默,“我本来是,可泡着泡着,有人把我拎出来扔在了黄连里。”语气平淡,没有丝毫波澜。
高煤凰不敢再把这个话题深入下去,大过年的,她怕勾起宋掷成的伤心事,就转移话题地撒娇说:“我告诉你啊,宋掷成!过去的二十年里,我可一直都是泡在蜜罐里的。我现在就算是把自己交给你了,你以后就得拼命给我弄一罐子蜂蜜,让我在里边儿呆着!”
电话那头的宋掷成早已满脸挂满了微笑:“然后呢?”
“然后?然后你也得让我的儿子、孙子……全都泡在蜜罐里才行!所以,组织命令你,赶紧把你那坛子什么黄连倒了,酿出蜜来给我换上!等着我们祖孙几代来泡!”
高煤凰说得自己心花怒放,脑子里想象出一个画面:她老了,头发白了,身边站着她的儿子,帅极了,有点儿像宋掷成。儿子身边是另一个更小版的宋掷成,画面可真美!高煤凰笑笑地想着。突然,嗯?等等!好像哪里不对!她边儿上的那两个帅家伙怎么不会笑?!这哪儿成!她忽略了一个最最重要的问题——宋掷成的情商太低!
算了算了,还是不要像他了,还是长得像自己的儿子比较靠谱!于是,她脑子里又换成了另一幅画面,她身边是两张像极了她自己的绝色的脸,虽然女气了点儿,好在都笑得灿烂,喜气洋洋的。不错不错!等等!再补一句,智商随他就好!
宋掷成那边一连“喂”了几声,高煤凰才从呆笑的傻相中醒过神来:“哦,没,哈哈,没什么。咦?你在哪儿,怎么这么吵?”高煤凰这时候才发现,宋掷成电话那边的背景嘈杂,有浮躁的声浪。
——“我也是要过年的啊。”宋掷成的语气平缓的像一副精美的缎子,
高煤凰笑吟吟的说:“哦,那好好过。”
放下电话,开门出去吃早餐。一开门,门口齐升升因为站立不稳跌进来两个人,除了她的爸爸和妈妈还会有谁?
高煤凰看到这副情景,翻了个白眼,返身又走回床上坐下。
她爸妈面色略有尴尬地跟了进来。她粗枝大叶的爸爸腆着脸坐到她旁边儿说:“凰凰啊,谈恋爱了?”
“哦,怎么着?我都大三了这点儿自由还是有的吧?”高煤凰戒备地看着明显地想从她嘴里套出点儿东西的那个老家伙。
“有有有。可是……”爸爸笑吟吟地又来套近乎,被妈妈一把推到旁边:“去去去,老高,说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