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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我、掷成、启然,从小就认识。这小子虽然特立独行,但人不坏。而且,有一点跟你很像。”周岭壑柔和地说。
“跟我?我哪儿有人家那种艺术家气质。”
“你们都活得很透明。”周岭壑见高煤凰一直抱着肩膀,想来大概是夜来风凉让她觉得有些冷了,便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搭在她的肩上。
高煤凰抿着唇看着肩膀上的衣服发呆,淡淡地想:宋掷成就不会这样。他只会用命令的语气各种颐指气使。于是,她咬了咬唇,眸色深深地看着周岭壑说:“其实,我今晚找你,是想跟你说一件事。”
“什么事?”周岭壑双眼明亮地瞧着她。
“我是想说,你跟我说的那件事,我考虑清楚了。像杂哥说的,你若不介意刚走了个阳春白雪,就来了个下里巴人,我们不妨试试看。”她头也不抬地喃喃说。
周岭壑看着她,此时的高煤凰就像是朵盛开在夜里的白玉兰花,纯净而美好,他以为她是因为娇羞才不敢看他。很久之后,他再回忆,才想到,其实,那个夜里,她不看他,或许是因为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心里面是不是住着个人,住着的是不是他。
周岭壑清俊明朗的脸上绽放出好看的笑容:“什么下里巴人?启然不懂得欣赏,我觉得,你该是一只活泼可人的小兽才对。跳着跳着就能跳进人的心里。”
说完,周岭壑就温情脉脉地看着高煤凰,看得她直觉得脚软,心里一阵狂跳。周岭壑看着清纯娇羞的能掐出水儿来的高煤凰,不由得心就漏跳了两下,竟凑到她身边,上前攥住了她的手。就那么直直看着她,把她揽在了怀里。高煤凰下意识地一避,又觉得自己好像不应该避,又像周岭壑的胸前凑了凑。周岭壑的唇角轻轻一扬,微微像前倾着头。
高煤凰想,完了完了,这就来了吗?这是要吻她?哦,她的初吻啊,她都没有准备!咦?好像已经不是初吻了,不过那个不算啊,这才是自己喜欢的人要给自己的最喜欢的吻啊,全当是自己的初吻了——她暗自略去了跟宋掷成的一切。哎,好歹也应该喷点儿口气清新剂什么的啊!
不管那么多了,她仰着头,等待着那个她曾经在夜深人静的bei窝里幻想过无数次的男神之吻。
就在周岭壑也情不自禁地想吻上这个可爱的姑娘时,意外的事情发生了!一个大大的嗝儿从高煤凰的嘴里喷涌而出,带着各种食材混杂的味道,打破了一切美好的情境。高煤凰连忙伸手捂住了自己闯祸的嘴。
她红着脸,一呲牙,露出一排小白牙儿:“呃,晚上吃的有点儿多了。”
夏夜的风凉爽怡人,让刚刚有些陶醉在高煤凰的笑容里的周岭壑回过神来。哎,自己什么时候这么孟浪了呢?人家刚刚说要和自己谈恋爱,自己竟然要吻人家!怎么说也太过冒进了些。
他笑着一揽高煤凰的肩头,一点儿都不带欲念:“我该感谢这个饱嗝儿才对,不然我也会吓坏我的小凤凰啊。别介意,今晚的酒确实有点儿上头,扰乱了我的心性。你一定要相信啊,我平时可不是这么孟浪的人。”
“我相信我相信。”高煤凰忙不迭地回答。自然,一个能喜欢别人喜欢了十几年的人,怎么可能是个不专一的风流鬼呢?
接下来的时光,是高煤凰这一生回忆起来都觉幸福的时光。她静静靠在那个人的怀中,看着天上的月亮和地上的街灯,讲着各自小时候的趣事,讲自己不为人知的怪癖,讲从小到大学校里遇到过的学渣和学霸们……时间过得很快,两个人怎么唠也唠不够。
翌日,所有人准备返程。
高煤凰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去找那三个人。傅启然难得的没有消失。除了他,另外两个人倒消失了。
“杂哥,他们俩呢?”高煤凰一边帮傅启然收拾扔得乱七八糟的随身物品,一边问。
“掷成说为安就在附近拍戏,他今天就不跟我们一起回去了,他已经跟随行的温老师告了假。岭壑嘛,早晨起来就神秘兮兮的出去了,也不知道去干什么了。”
“哦。”高煤凰心里有些失望,也不知道是因为宋掷成的离队,还是因为没有看到周岭壑。
时间还早,她帮傅启然收拾好东西后又走回自己的房间,斜靠在床栏上。
一会儿,敲门声响起。
其实,门本就是开着的,也只有周岭壑这么斯文的人才会在那里敲一扇大敞四开的门。
“你来了?”她从床上坐了起来,蹦到他面前问:“大清早的,去哪儿了?”
他的手从身后拿出来,手上是一个奇形怪状的风铃:“这是东巴许愿风铃,上一次来丽江的时候,我就看见有人把愿望写在上面高高的挂起来。我就想,我要和我最爱的人,许下一个长长久久的约定。小凤凰,从昨天起,我就不再单身了,今天,我们一起写个愿望好不好?”
“好!”高煤凰对新奇的东西总是非常感兴趣,“你只买了一个?”
“没有,我买了三个。我们俩的,掷成的,还有你‘杂哥’的。”他拍着她的头,让她觉得好像一个体恤邻家小朋友的大哥哥。
“宋掷成起早就走了,不在这儿。你把他的给我吧,我负责写。把杂哥的给他自己写。我们俩做完回来,再一起写我们自己的,好不好?”高煤凰大马金刀地做了决定。
周岭壑点点头,去给傅启然送风铃。高煤凰则拿着笔皱着眉想怎么给宋掷成写心愿。想了许久,写下寥寥几个字:愿你一世愁眉尽展。
写完,周岭壑也回来了,看着她写的字说:“嗯,这个好,别看你跟他总是不对盘,其实还真的很了解他。”
高煤凰倒不怎么想提宋掷成,轻描淡写地一笑带过去,兴高采烈地问:“那我们的风铃上写什么呢?”
两个人讨论来讨论去,最后写下的是:希望小凤凰与男神,下次来的时候,还在一起。
写完字,周岭壑不想回买风铃的地方和很多人的愿望挂在一起,说那样神明一定顾念不过来。于是,两个人便想把风铃挂在昨晚两个人呆过的屋顶。
两个风铃,三个人名,就这样一起挂在了屋脊的背风处。
☆、恨经年
(五年后)
上海。正午。外面的烈日毒辣辣烤着地面。上海环球金融中心各个公司里的人们依旧脚步匆匆的忙碌着。位于28层的《MarieClaire》中国总部里,打扮入时的时尚精英们争分夺秒地各显神通。
助理Miranda推门对高煤凰说:“Sally,中饭时间到了哦。”说完颇有深意地看了看高煤凰的对面。
高煤凰皱眉无奈看着身边五官精致、皮肤白皙、鼻高眸深、没精打采的傅启然:“我说启然啊,你还是走吧。你就是老死在我这里也等不到萌萌啊。再说,我也要吃饭了呀。”
“没事没事,不耽误你吃饭,走,我请你。”傅启然陪着一脸的笑说:“你吃你的,我就是跟你聊聊,不会打扰到你的。”
高煤凰把手上的文件合上,讪讪笑着说:“不会打扰我?傅大Boss,您已经坐在这里一上午打扰我办公了,您还想怎么打扰呢?启然啊,哥,你的生意是你自己的,我却是给人打工的,做的不好是会被人家炒掉的。”
“炒掉?炒掉最好,去我那儿。你就做我公司的名誉顾问,什么都不用做,薪水照发,你看怎么样?”傅启然财大气粗地说。高煤凰暗想,萌萌还是闪的不够狠啊!抽风体质的傅大少爷还有能力在这儿吊儿郎当地跟自己对付呢。对这样的货,就应该更加简单粗暴一些,决不能姑息养奸!
“你在我这儿守株待兔也不是个办法呀!不然这样,你先回去,萌萌一跟我联系我马上就通知你还不成吗?”高煤凰采用了迂回战术。
“不行!我需要第一时间、第一手的!直接、马上就跟她对话!她手机关了,发信息不回,这两天躲我躲的竟然对公司申请了年假,都不知道跑去哪里了!”这位大Boss倒是对萌萌的行踪了解得比谁都清楚,看来是动了真心了。哎,不过看来他还有的忙活呢,因为挑子那头儿的萌萌压根儿连热都没热!
“那随你!”高煤凰忍无可忍,再不跟他废话,自己走了出去。
高煤凰无能为力地发现,跟傅启然出来吃饭真是个最错误的决定。这位影视传媒的小开本身就是一部传媒电影。因为傅启然早就放出过话去,只要是有关他的照片,不用跟他本人报备,随便拍,随便炒,这样既能提高他家产业的知名度,又能给和自己在一起的佳人们抬抬人气,何乐而不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