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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烨,这就是天意。她就是你的妻子,就是。”
高煤凰毫无勇气与这个心里眼里全都是自己的人对视,她半抬着眼望他一眼,又低下头去看他的脚尖,有种如坐针毡的感觉。她的心里对自己说:高煤凰,你何其幸运,能遇到这样一个人。他将你从泥沼中拖拽出来,将你奉为天使。他是商界里为数不多的纯净、安稳的人,你应该跟他说,实习结束了,韩烨,让我们交往吧。可是,这句话,她就是说不出。这种滋味是很不好受的,这种明知道该做一件事却不由自主地不想做的感觉,很不好。
她抬起头来,说:“韩烨,给我时间,我觉得,你应当是我的那个良人。我相信,总有一天,我会真的喜欢上你的。”
韩烨看向高煤凰的眼光里藏着一轮火热的太阳:“凰凰,有你这句就够了。”他用手托起高煤凰的下颚,倾下头来。
高煤凰觉得一股热气扑鼻而来,她下意识地闭上眼睛,心里砰砰跳得紧。
许久,那个吻落到她的额头上。她的心瞬间被一种东西击中,袭来一阵暖流,这个,是多好的一个人。他一丁点儿、一丁点儿都不想勉强她。
“进去吧,晚上有些凉了。”他拍着她的肩膀,微笑着说。
高煤凰提着裙子迈进了她的小院,开了锁,手放在门把手上,回过头去灿烂地对着韩烨一笑,这笑像朵悄悄盛开的洁白的樱花:“晚安,韩烨。保重。我会想你的。”
韩烨浅笑着看她走进屋子,返身走进星星点点的灯光里,心情快乐而美丽,他们俩,终于向前走了一步了。
高煤凰洗了澡出来,正要睡觉。田雨萌打来电话,她疑惑着看看时间,晚上十一点半,这么晚,萌萌怎么还没睡。以她的猪一样标准的睡觉时间,这个时候早该进入梦乡了呀?
接起电话,那边的背景很乱,田雨萌的声音非常低非常低的传来:“小鸟,快来救我,我被老板弄来陪客人了。我看这是要灌醉我的趋势啊,我可不想殉葬。明天起来是一番混乱的少儿·不宜场面。快来,我在SOHO。”
高煤凰想要再问,那边已经挂断了电话。来不及多想,披件衣服,高煤凰就冲了出去。
☆、恨意浓
高煤凰车都没来得及锁就奔了出去,田雨萌的电话接不通,她急得热锅上的蚂蚁一样,一间间推门去印证,头晕眼花地在苏荷的一个个包间中穿梭,打开一间,不是!打开另一间,依旧不是!一句句暴怒的脏话从身后传来,她来不及多想,也来不及停留,只想早一刻找到萌萌!
当推开其中的一间时,里面的人和她同时愣了一下,第一眼,他就看见坐在里面的宋掷成,他身边形形□□的几个男女,高煤凰已经来不及多看,关上门又向下一个包间奔去!
终于找到了!包厢里的人很多,一推门就是扑鼻而来的冲天酒气,看来里面的人都喝得不少。有几对男女已经忘情搂抱在一起,田雨萌正醉眼惺忪地蜷缩成一个团被一个衣冠禽*兽堵在角落里正拼命用胳膊抵挡着,她冲上去将那个猪一样的身躯奋力推开,拉起田雨萌的手腕就往外跑。
后边蜂拥追上来几个人,高煤凰喘着粗气拖着田雨萌向前跑,醉得半死的田雨萌一点儿都跑不动,像个铁块一样坠着高煤凰的胳膊。那几个人从后面追上来,堵在高煤凰的面前,皮笑肉不笑看着她。
“敢动我们老总想要的人,死丫头你不想活了?”一个长着张“拍马君”的脸的青年男子耀武扬威地伸出胳膊拦住高煤凰的去路。
高煤凰恶狠狠一抬头,那几个男人均一惊。
“哟,竟然是长得这么好看一妹子。”另一个男子吹了个口哨说。
刚才的“拍马君”看到清水芙蓉一样的高煤凰,语气也轻缓了不少:“妹子,你长得这么美,做事怎么能这么粗暴呢?连声招呼都不打就把人带走总不太好吧。我们梁总都生气了,来,跟我们回去,跟梁总道个歉,说不定梁总一看见你长得这么美,怜香惜玉,原谅你了,让你带田秘书走,顺道还送你们回家呢。”
狗屁!当她是不懂事的小孩子?就刚才那样的场面,明摆着面前的几个人都不是好鸟,又喝了那么多的酒,跟他们回去会有她的好果子吃?高煤凰冷冷说:“让开,不然我就报警!”,说着,拉起田雨萌继续往外冲。
“我告诉你,*小娘*们儿,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你要是再不跟我们回去我们可就用强了!”那男人已经抓住高煤凰的胳膊在往回拖。
高煤凰被一步步拖回去,她坐在地上赖着不走,手死死拦腰抱着田雨萌的腰,心里想着,今天就是死也要死在一起!
那几个男人竟然来掰她的手!一个瘦弱的女人哪能抵抗住几个男人?不一会儿手就被轻易掰开,一个男人把醉得一塌糊涂的田雨萌扛在了肩头。高煤凰的眼眶通红,眼泪在眼圈里打转,再顾不了那么多,脱口而出:“宋掷成!!救命,救救我,救救萌萌!!”
简直就在高煤凰第一个字脱口而出的那一刻,宋掷成当先冲了出来,身后跟着傅启然和几个高煤凰不认识的人。
其实,傅启然早就想冲出来,却给宋掷成死死堵着门。他在心里跟自己说,我已经跟她没有任何关系了,她的任何事都与我无关。巴黎的那一夜,让他觉得自己实在是多余!高煤凰不但不感激,反而那么冷淡,凄凉况味,寒心至极。他堵在门口,冷冷听着她在走廊里疯跑,听着她跟那些人大声喊叫,他告诉自己,宋掷成,你要是再去一次,她会更加瞧不起你。你忘了她是怎样将你玩弄于股掌之间的了?直到她大声叫他的名字那一刻,他的血腾地上涌,再也管不住自己,冲了出去。
宋掷成跟拖着高煤凰那人扭打起来,高煤凰终于从那人手中甩脱出来,心有余悸地靠在墙角瑟瑟发抖。再强悍的女人也是女人,经历这样的场面也会害怕。走廊里打成一片,场面混乱,高煤凰的目光急切地搜索着萌萌,人影晃动中好像看见傅启然打横抱着萌萌冲了出去。这才心里放下了不少。盯着宋掷成和人打架的背影发呆。
苏荷的安保闻声已经赶来,宋掷成不再与那人恋战,拽起高煤凰的手向反方向跑去,跑到安全通道,不再那么急,从安全楼梯向下走。昏暗的安全通道里静静的,只有两个人的脚步声。没有人追来,不再有威胁。
宋掷成越走越慢,最后,停下来,手里还攥着高煤凰的手。
“为什么,为什么喊我?”他转过身对着她,身体略略前倾,居高临下的目光冷得像冰。
高煤凰看着他的眼睛,眼泪刷地流了下来。刚刚那么危急的情况下,她都没哭,现在,却无论如何再也抑制不住自己。这泪水里有心酸,有屈辱,更有恨自己的不争气。是啊,自己干嘛叫他?她死了都不想叫这个人的,却在极度恐惧的时候不受控制地叫了他的名字。他等的就是这个时候吧?救了她,再来狠狠羞辱她!
“我想听听,你以什么样的理由让我救你。”她的眼泪一点儿都没让他的心软下来。反而让他觉得很是快慰。呵,几年前,那样的情况下,她一滴泪都没有,如今,这么丁点儿大的小事,却哭得泪人一样。这个女人,他早就不想跟她有所联系,她却非要往他的生活里面钻。好,那就来吧,是你自找的。
高煤凰看着他眼里的冷硬,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她想起很多年前,他也是这个样子,一脸倔强站在她面前,可那个时候的他,心是软的。可是现在,这个人离她咫尺之间,她却感受不到他的心。
“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这里除了你,我不认识任何人,不喊你又喊谁呢?”她挣了两下,想把手从他的手里抽出来:“我得去看看萌萌,她已经被灌得烂醉……”
宋掷成的手镣铐一样锁得她严严实实,直直看着她低声说:“启然虽然平时荒唐了些,不过还算个君子,偷鸡摸狗的事他不会做。”
傅启然的为人,高煤凰心里是有数的。
又是沉默,还能说什么呢?有什么可说的?两个人的前面,没有希望,没有光亮,没有路。所有的过往都变得分外可笑,就是当前这一刻,求救、被救、手拉着手奔跑,都一样可笑。
忽然,宋掷成一把扯过高煤凰,狠狠wen住她的唇。残暴、肆*虐、疯狂地撕·扯。他口中的,还是那种她熟悉的,淡淡的茶一样的味道。
高煤凰的腿有些微微发抖,整个人很不平静,在他的怀里,被他亲wen着,瘫软着略略要滑下去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