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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煤凰在他身后撇嘴。
都没让她坐一会儿休息一下,宋掷成直接将她带入了家里的地下酒窖。
嚯!这人是个酒鬼不成,在家里存了这么多酒!高煤凰暗地里想,这要是着火了,这个地方一下子就能窜起老高的火苗吧?她的脑海里出现了宋掷成猴子一样在火海中上蹿下跳的场景,心里暗爽,嘴上不禁笑出了声。
“干什么?”宋掷成看着一脸坏笑的高煤凰冷冷问。
“嗯?没什么?你的酒好多啊!”高煤凰顺势拍马屁。
“嗯,我妈妈以前很喜欢收藏红酒。”
“哦。”以前?那现在不喜欢了?高煤凰心里暗自嘀咕,却也不敢问。一般涉及家事,人家不是主动说,她从来不问。
酒窖里散发着淡淡的橡木香味。里面有一张小小的橡木桌和两把椅子。两个人对坐着,宋掷成一点点讲给高煤凰听。
“我不想浪费自己太多好酒,所以很多东西我只给你讲讲,你记住就好。”宋掷成毫不客气地说。
他从橡木架上拿起一瓶酒,徐徐打开倒入酒杯中:“喝一瓶酒之前,要慢慢把它倒出来。因为长期贮存的葡萄酒,就像在黑暗中呆了太久的一个人,首先要让它呼吸,跟空气接触,将它最好的气息慢慢释放出来。这样,酒才会有味道。”
高煤凰闻着酒香,嘿嘿笑着伸出爪子,被宋掷成无情地拍掉,接着说:“品酒,要先看,手拿杯脚45度摇动,观察酒液在杯壁上流动的状态。再闻,捕捉它的香味儿。最后,才是尝,不要喝得太多,舌尖缓慢搅动,让酒和口腔里的各个部位充分接触,看它的酸度、糖度、酒体和后味。”
“可以喝了吗?”高煤凰已经给自己倒了一杯,跃跃欲试了起来。不等宋掷成回答,已经灌了进去。
“这是什么?真挺好喝。”高煤凰喝完长出了一口气,赞叹道。当然,什么酸度糖度后味的,她一概没有感觉到。
“这就是被人们说的神乎其神的82年的Lafite。”宋掷成轻轻一笑:“知道它为什么这么经典吗?”
高煤凰摇头,又趁机喝了一口。
“酒多半是是因为酒庄而知名的。法国素来都被人们称作‘红酒圣地’,法国知名的葡萄产区有波尔多、勃艮第、博若莱、香槟区。1855年,波尔多从它多如牛毛的酒庄里选出了61个GrandCruClasse。其中,第一个等级的只有四个,拉菲庄、拉图庄、马歌庄和红颜容庄。而四个中,拉菲排名第一。你慢点儿喝,品一品,Lafite的花香和果香很明显,温婉内敛,是红酒中的‘皇后’。”
“哦,果然好喝。”高煤凰又趁机喝了一大口:“那为什么非要82年的拉菲呢?”高煤凰不耻下问着。
“葡萄年份的好坏决定了酒的好坏。多雨的年份,葡萄熟得快,陈年的能力就要差一些。所以,不是年份越早的酒越好。82年那年,不是法国最好的年份,但那一年,拉菲庄的小环境很好,当年酒的产量又很少。物以稀以贵,82的Lafite就被炒了起来。”他的声音混着橡木和酒香徐徐流淌,清凉好听。
“你可真博学啊,你的声音真好听。”高煤凰趁着宋掷成没注意的时候,自己又倒了一大杯。
宋掷成放下酒杯,走到满是葡萄酒的酒墙旁,一瓶瓶给高煤凰说着历史和来历。他的声音越来越飘渺,高煤凰已经自动忽略了开去,自己拿着酒杯偷喝一点儿,一会儿偷喝一点儿。当宋掷成终于发现自己好久没有得到回应,回头去看时,高煤凰已经傻呵呵地坐在那儿端着空杯子傻笑。
“Shit!”宋掷成夺过高煤凰的酒杯:“你不知道储存年限很长的红酒后劲儿都很大的吗?”
高煤凰已经醉到浑身瘫软,宋掷成气得太阳穴突突跳动,恨自己干嘛揽这么个麻烦在身边,真是个劳心劳力伤神伤身的活儿。总不能任由她就醉在这里,总得把她挪出酒窖。他矮下身子,背起她,还好,她不算太沉。
可恨的是,这家伙在他的后背上竟然还不老实,口里叨叨咕咕地说:“小龙,你真好。你多久没背过我了呀?我记得小时候你总这么背我的。小龙,我一点儿都喜欢有钱,我不喜欢整天背虚伪地围着说那些虚伪的奉承话,我明明没有那么好看她们非要说‘高总,你家女儿长得真是美如天仙’,小龙,你说他们虚伪不虚伪?你呢?你是不是也不喜欢有钱?我从来没问过你。我觉得越有钱,爸爸回来的越少了,爸爸笑的越少了,真没劲。要那么多钱有什么用?来上学,他们还不是管我叫暴发户?没意思,还不如上个普通的学校,和萌萌她们一起,我也高兴。我现在,很努力很努力的高兴,有时候却还是高兴不起来。你呢,小龙?小龙,你真好。”
宋掷成正若有所思地听着高煤凰的醉话,没料到醉得一塌糊涂的高煤凰突然伸出嘴在他的后颈上“吧嗒”亲了一口。
宋掷成像踩到脏东西一样把后背上的高煤凰扔了出去。醉得昏天海地的高煤凰被他扔得痛呼了一声却也没清醒过来。
宋掷成冷硬而威风凛凛地皱着眉看着地摊上蜷缩着的高煤凰,心说:这个女人怎么这么麻烦。
“你起来!”他吼着。没有一丝回应。
“喂,高煤凰!你起来!”他上前用脚踢了踢她。依旧没有反应。
无奈,他只能打横将她抱起来,准备把她放到大厅里的沙发上。可是,刚刚被他扔在地上颠了那么一下,大概是让醉酒的高煤凰很不舒服,再经宋掷成的一抱,她的腹中翻江倒海起来,“哇”地一下,吐了出去。瞬间,两个人的身上,一塌糊涂。
多亏高煤凰已经醉成了一滩烂泥,否则,她就会发现,宋掷成的脸已经绿了。
☆、被恋情
处*女座的宋掷成一分钟都没有停留,把高煤凰“咣”地一声斜扔在地上,迅速脱去了自己的衣裤。再看看高煤凰身体下面的白色长毛地毯,和高煤凰身上摇摇欲坠的呕吐物,果断而迅速地用两根手指快速脱了高煤凰的裙子。用高煤凰的裙子卷着自己大面积受灾的衣裤扔到门口的垃圾桶里。
看了看歪在地上,身上一片粉粉嫩嫩、只剩下重点部位还遮掩着的高煤凰,恨得牙根直痒,赌气不管她,直直走进洗澡间里。放着水,想来想去,还是走了出来,打横抱起高煤凰扔到了客厅的沙发上。从卧室里拿出一条凉被,盖在了她身上。自己走进了洗澡间。他把水放到最大,恨不得将身上的皮刷去换层新的,却还是觉得身上有浓浓的异味。
这时候,门外的门铃声大作,只可惜宋掷成“哗啦哗啦”地放着水,一味沉浸在他的异味中不可自拔。躺在沙发上的高煤凰被门铃声从熟睡中叫醒,先是用被子蒙上了头,后来又是用手指堵住了耳朵。
少顷,门铃不响了。
宋掷成放在客厅桌子上的电话响了起来。一声接着一声。高煤凰闭着眼睛摸索到电话,拿起来“喂?”那边愣怔了一下,说“喂”。
还没等高煤凰说话,手里的电话已经被一只湿着的大手抢了过去,挂断。“你怎么能随随便便接我的电话?”宋掷成身上还挂着水珠,下面只围着一条浴巾,对高煤凰暴怒地吼着。
高煤凰觉得头痛无比,揉着头说“诶呀,头好痛”。微微睁开眼睛,正看见在身前暴怒的浴巾男。
啊!她的眼睛瞬间睁开!再低头看看自己!啊!
“你对我做了什么?”她大吼着。
宋掷成不理她,拿起手中的手机翻一下来电,是傅启然,放心了不少。
“你这个混蛋,你……你……你怎么能这样?”寸寸毕露的高煤凰不顾形象跳着脚骂道:“我以为你只是心里阴暗,没想到你还道德败坏!你!你趁我没有防备竟然干出这样的事儿,你!我要去警*察局告你!”
宋掷成被气得哭笑不得:“我怎么道德败坏了?你告我什么?告我领了个酒鬼来家里吐了我一身?”他指着门口垃圾桶里的衣服说。
“啊,是这样吗?”高煤凰低着头仔细闻了闻自己身上的味道。
还没等两个人再细细分辨,门铃声又急促地响了起来。伴随着傅启然那很大很有磁性的嗓门:“宋掷成你快开门,我知道你小子在里面,我听到电话铃声了!你要是不开我就给你家老爷子打电话、给云为安打电话,我可知道里边儿的不是云为安!你要是不想我在这儿大喊一晚上你就把门给我开开,我有事儿找你!”
高煤凰在地上炸毛鸡一样跳了起来,“怎么办怎么办?是傅启然那个大嘴巴!”
她光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