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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润如脂,微微笑着看向宋掷成,脸上闪着幸福的光芒。
高煤凰见周岭壑没有跟自己说话的意思,怕两个人冷场,就说:“我很早以前就认识你。”
周岭壑轻声说:“是吗?”
“是啊。那时候……”高煤凰明朗地笑着一抬头,笑容僵在了脸上。周岭壑虽然在跟自己说话,却一点儿都没看自己,只直勾勾看着被宋掷成挡上了一半的那位准新娘。
☆、守护者
周岭壑和自己交谈的时候根本没有在看自己。高煤凰虽然很尴尬,但若不说下去,就会更尴尬:“那时候,我看见你替一个孩子挡了一个篮球。球砸在你身上,你眉头连皱都没皱。我就……我就开始注意你了。”
周岭壑依旧没有看她,眼睛里痴痴呆呆,全是他的女神。他只嘴上又说着:“是吗?”眼睛却一丁点儿都没看高煤凰。
高煤凰觉得自己的心一点点沉了下去,这是一个多么令人伤心的局面。这个平日里连句重话都不会说的人,现在对自己全没有一点留意。大概是平日里与人为善的好习惯,才让他没有彻底不搭理自己。
高煤凰的心冷了,嘴上却没有停。让他去注意他喜欢的人去吧,这样一来,自己倒也轻松了许多:“你是个很好的人,你对谁都是微微笑着的。你对每个人都很好。你有很多朋友。有很多爱好。大家都很喜欢你。你……很好。”说到这里,高煤凰虽明知他根本就没在意自己说什么,却依然红了脸。这么明显的表白,他……听得出吗?
“哦,是吗?”他还是那句话。
高煤凰已经不知道再说什么。站在他的面前,看着他痴痴傻傻的样子,再也聊不出一句,却也舍不得走。
这边一静下来,就听见身侧的两人聊得正欢。
“最近有什么好心得啊,刘大才女?”宋掷成和这女人说话的态度让高煤凰以为他被鬼附了身。这彬彬有礼的绅士哪是那个冰冷简单粗暴的宋掷成啊!还是美人的力量强悍啊!
那女子笑得恬淡清澈:“前几天和丹跃去了圣彼得堡。你去过的吧,掷成?但是沉下心来走走真的是另一番风情。河水环绕的独立小岛上,两个人,在夏日的花园里,蔚蓝的天空下,从茂密的白桦林中穿行而过,实在惬意。如果耳边再听着俄罗斯的圆舞曲《秋天的梦》或是《白桦林》,那真是绝妙的享受。那里的园林真是巧夺天工的艺术极品呢。有空你应该好好看上一看。”
宋掷成在边儿上笑的呀,高煤凰心里堵着气想,这个大尾巴狼!您把这些笑分上我一抽抽儿我也不至于天天跟您这么别扭啊!他的声音也温柔着呢,全不是高煤凰熟悉的样子:“圣彼得堡我去过这么多次,让你这么一说,我倒是白去了。”
高煤凰顺着周岭壑痴痴迷恋的眼神打量着这个叫刘苏的女子。显然,她是比他们大的。她的身上流动着一股无法名状的淡雅气质,让人觉得舒服。莫说周岭壑这个男人了,连自己这个女人,都忍不住想留在她身边,真心地听她说一说话,哪怕就看看她微笑的样子,也觉得是种享受呢。
宋掷成又问:“你和孙先生完婚之后怎么打算的?他在曼哈顿,你在国内,总不能老这么牛郎织女的两地吧?”
“我已经跟学校递了辞呈。以后我可能会在曼哈顿打一份工,或者是在他的画廊上班,做他的经纪人,替他打理经济上的琐事。你知道,他这个人,不太擅长这个。”刘苏的脸上闪着幸福的光,这种幸福是装不出的。高煤凰相信,她是打心眼儿里爱着她的丈夫的。越是这样,她越是心疼起周岭壑来。他守望着的,竟然一直都是一份永远也得不到的美丽。
周岭壑听见刘苏说要辞职离开,情绪莫名激动起来,两个大步走到她面前,压抑着激动,冷冷笑着说:“你为他竟能做出这么多吗?你连最后一点机会都不给我吗?连见你的机会都不给我了吗?”这时候高煤凰才发现,他身上竟然散发着丝丝的酒气,看来他是喝过酒之后来的。
刘苏对他的突然到来猝不及防,后退着脸色有些僵硬:“岭壑,别这样,你别这样。”
周岭壑的脸上还是那种可怕的笑容:“刘苏,那个人,他哪点比我强?为什么?为什么?”
刚才一直在闪躲的刘苏好像被周岭壑的这句话激怒了,她姿态优雅地抬起头,高煤凰能从她脖子上的一片粉红中读出她有多激动:“他或许长得不如你漂亮。或许家世也没有你这么显赫。可是,他唯一比你强的一点是,我爱他。”
周岭壑的身形随着刘苏这句脱口而出的话晃了晃,他连声说着:“好……好。”半晌,眼神空洞地向着高煤凰转过来:“你,是不是喜欢我?”表情上充满了报复的快感。
刘苏又在一旁轻声说:“岭壑,你别这样,别这样。”她向着周岭壑伸了伸手,似乎想拉住他,又似乎想去抚一抚他的肩膀,最终,手指颤了颤,什么都没做,徒劳的放下了。高煤凰觉得她已经摇摇欲坠了,如果有人一推,她一定马上就会倒下去。这个可怜的准新娘。
高煤凰不知道,她自己跟准新娘的样子差不多,面无血色,神情懵懂。周岭壑就那样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眼睛里却又全然没有她的样子。她知道,只要她说:“是的,我喜欢你。”那么周岭壑下一句话一定会说:“那么做我的女朋友吧。”
可是,她却说不出口。在这样的地方和这样的时候,面对这样的人,特别是这样的,全不把自己放在心上的周岭壑,她说不出。
周岭壑见她迟迟没有说话,又接着看着她笑着说:“你刚才不是还说很久以前就注意我了,我是个很好的人吗?”
高煤凰的眼泪在眼睛里打着圈。她梗着脖子,看着周岭壑。想,你凭什么,凭什么可以这样对我。就凭我喜欢你?就可以这么无视我的尊严?就可以随便把我对你说的话在众人面前说出来供你取乐,供你在你喜欢的人面前抬高你的身份?就可以**一样任你指使?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我以前看错你了吗?以前的周岭壑都是假的吗?
她就那么盯着周岭壑,却一句话都说不出。这毕竟是她喜欢了那么久的人,是个他伤心自己会心疼的人。
突然,一只大手将自己拽了过去,接着,又揽着她的肩膀:“岭壑,刚刚我只介绍了一半,这位是高煤凰小姐,我的女朋友。”
周岭壑听到宋掷成的话,点了点头,低下头去,谁也不看。与刘苏相对沉默着。
高煤凰瞪大眼睛猛然转过脸去看着笑得明朗灿烂的宋掷成,这个家伙在说什么鬼话?可是自己竟觉得这鬼话说得自己心里暖暖的。谢谢你,宋掷成,无论你以往怎么欺负我侮辱我,今天却没有让我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失去尊严。
她侧着头,像说着**之间最甜蜜的话一样将嘴伸到宋掷成的耳边:“带我走,求你了。”
宋掷成继续笑得春风暖阳:“你们聊,我和我女朋友出去透透气。”一路上,他一直用手搂着她的肩膀,让她觉得无比温暖。
高煤凰和宋掷成走到外面的花园里,她一下子蹲在了地上,觉得自己全没了力气。
宋掷成拉她起来:“看看你的样子,哪像个女人,你这个样子蹲在地上,就像个毫无教养的醉鬼!”
“可是我难过,动不了了。”她低着头,由着他把自己拉了起来。
“越是难过越是要笑。”他眼睛盯着她,冷冷的。
“为什么?”她抬头问他。
他嗤笑了一声:“还能问为什么,说明还是不够难过。我爸爸说的。”看着高煤凰不解的眼神,解释道:“越是难过越是要笑。这句话,是我爸爸说的。没有为什么。我们家不许问为什么。”
“无论如何,刚才谢谢你。”她一边和他向前走一边跟他道着谢。
“我是不想让岭壑以后后悔。”这句话说的直白无比,我不是为了你高煤凰,我是为了我的朋友周岭壑着想的。
高煤凰笑了:“你就不能说个谎哄我开心?”
“这年月,好人比真人多得多!”他又回到了那副冷酷的样子,那个她熟悉的宋掷成。他的这句话,她记了很久,觉得说的太有道理。直到几年后,她在一本书里看到它,她才知道,原来他也是学来的。
他们回到宴会上时,刘苏和周岭壑已经都不见了踪影,这让高煤凰的心放下了大半。再见到周岭壑,她都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周围没有认识的人,她转到waiter面前拿了杯酒,刚送到嘴边。那个阴魂不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