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恳求我,要我不要拆散你们俩!还说请我找我爸爸帮帮你们家度过难关,她知道你就是因为实在过不了难关才不得不跟我在一起!”
宋掷成目光一冷:“哪有的事!这你也信!”
“我是不信的,可云为安带我去了医院,当着我的面做了B超检查,我看到了,听到了,她肚子里确实是个孩子,你的孩子!”高煤凰有些激动,指尖微微颤动。
宋掷成坐下,看着高煤凰的眼睛:“无论有没有那个孩子,他不是我的!”
高煤凰的神情一片木然,嘴巴张张合合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怎么回事?怎么回事?这到底都是怎么回事?以前以为确确实实的事情,全都不对。
“可我那天去找你,我问你‘宋掷成,你爱不爱我’,我清清楚楚记得你看着我恶狠狠的说你不爱我。我告诉你,我可以找我爸爸帮你家度过难关,可你……你把我推下了车,扔在了大街上!”
………………
那是她这一辈子都忘不了的回忆,她打电话给他,终于还是逃不过去了。她暗暗安慰自己,没什么,大不了也就是分手嘛。萌萌说,谁还没谈过几次恋爱,遇到过几次混蛋呢?可她还是禁不住眼泪刷刷地往下流。
她颤着声音打电话给宋掷成:“掷成,你在哪儿?我们谈谈。”
没想到他再不是这几天的那个样子,再也不说他忙了。只是声音却听起来有几分狠厉:“好!”
没多长时间,他就开着车来接他。他的脸阴得吓人,他是要跟自己摊牌了吧?毕竟云为安怀了他们的骨肉,那是他最爱的人跟他的孩子。她暗暗笑着自己,心里千疮百孔。
他开着车,速度极快,却不知道要拉她去哪。看方向,好像是要去他家。
她已经等不及到他家之后再问他了。她在他身旁,盯着他死死看着前方的眼睛问:“宋掷成,你爱不爱我?”
宋掷成将车子噶一声停在路上,让她狠狠向前冲去。他一把拽住她,用的力气让她的胳膊生疼。
他盯着她的眼睛,死死盯着,却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继续,缓缓地,将车子开了起来。
她的心一片死寂。是啊,他不想再说欺骗的话了,特别是这样的时候。
她轻轻张口,听见自己轻声说:“掷成,你要是真的缺钱,我可以找我爸爸要,我可以让他帮你家渡过难关,可……”可你可不可以不要离开我?可你可不可以不要欺骗我。她没说,她说不出来。
车子再次戛然停在车道上,发出一声刺耳的刹车声。
“出去!”宋掷成冰山一样寒冷。
高煤凰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你问我爱不爱你是吗?不爱,我不爱你!出去!”宋掷成见她没有下去的意思,伸手狠狠推她出去:“高煤凰,我从没想过你是这样的人。”可是,最后一句,她没听到,她栽了一下身子,擦破在马路上,她很疼。膝盖疼,心……更疼。
车子扬长而去,她跪在马路上,突然就不想哭了。哭给谁看呢?哭了他会回来吗?他会说‘高煤凰,我刚才都是逗你的’吗?不,他从来不是一个那样的人。
所有过往从她眼前一一划过,她已经分不出哪些是真哪些是假。她渐渐起身,一步一步向前走去。这里是佘山,夜风很冷,她出来得急,身上分文皆无,她一点一点量着马路,一点一点用回忆量着人心。最后,已经不知道什么是痛,只是怎么也想不通,一切都那么真实,却原来,都是假的……
……………………
宋掷成怔怔看着此时已经满脸泪痕的高煤凰,不知道要再说什么。他轻轻牵起她的手,向外走去:“我有些事,要问问你哥哥。”
高煤凰的表情已经恍惚,跟在他身后,被他牵着默默地走。回忆,真是件折磨人的事,她觉得她的心又碎了一遍。
宋掷成在高煤龙面前站定:“五年前,你是不是在追为安?”
高煤龙瞥了他一眼,不发一语。就在大家都以为他不会说话了的时候,他冷着脸张嘴了:“你现在来找我兴师问罪是不是太晚了?是,五年前我是追过她,但早过去了。我现在已经有女友了。”
这句话一下子惹起了高家爸妈的轩然大波,这两位老人一就是体格好啊,不然,这一天里让这一双儿女这么忽忽悠悠的折腾早就背过气去了。
“儿子,你什么时候有女朋友的,怎么也没领回来让我和你爸爸看看?你这孩子怎么瞒的这么紧……”高妈妈还想说,被高爸爸拦住了:“这事儿你等会儿说,没看孩子们在说正事儿?”高爸看宋掷成脸色严肃,知道这大概不是小事。
“那五年前我们家的事儿,是不是你做的?”宋掷成嘴唇微抿,整张脸严肃至极。
此时,傅启然和周岭壑面面相觑。傅启然早已没有了他平时调侃和玩世不恭的表情,同样严肃至极。他知道,这是天大的事。是……家恨。不单单涉及到掷成家的一夕倾覆,还有一条性命在——掷成的父亲,正是因为这事儿跳楼身亡的。周岭壑也深深看着他们,眼光里多了一丝担忧。
高煤龙怪异地瞅着宋掷成,不明所以地说:“你在说什么?什么事?”宋掷成仔细观察他的眼睛——他始终觉得,一个人的眼睛是骗不了人的。高煤龙的眼里一片坦荡和迷茫。宋掷成渐渐地往下沉,越沉越低。
〃在东汇的经济和信贷状况最不好的时候,是不是你,把所有零散的小股买去一天之内全都抛出害得东汇没有半点儿动弹的可能?”半晌,宋掷成慢慢问出自己的疑问。
在场所有人都惊呆了,包括高煤龙。“我?怎么可能?我没什么事儿去鼓捣你家的股份干什么?”高煤龙直截了当地说。“再说,我当时还在实习,我们家所有的资产都是我爸在运作,我爸怎么会闲着没事儿去玩儿你家的股份?”
宋掷成此时脑中已经五雷轰顶,心如撞鼓。他拿起外套,披在身上,宛如一个垂暮的老者,步履维艰地走了出去。旁边的几个人,谁跟他说话他都如没听到一样。
宋掷成在夜色中走出门去。一路开车回宋宅去,他的脑子里空空荡荡的。他在宋宅的门口停下车,这天夜里疏星明月,一地的月光。让宋掷成想起很多年前,云为安刚被妈妈带回来时候的情形。那时候,他们两个,就在月亮地里围在妈妈的膝边听妈妈柔声讲故事。那时候的云为安还是个胆小羞怯的小姑娘,她经常躲在妈妈的身后看他,眼神明净。
偌大的宋宅空荡一片,毫无声息。他轻轻推门进去,云为安正躺在沙发上等她,她这样,等了很多个夜晚了吧?门在他身后轻轻关上,他远远的,仔细看着躺在沙发上的云为安。他有多久没这么仔细看过她了?她很美,柳眉樱口,脸上都是残妆,上面全是干涸的泪痕。
宋掷成轻轻叹了口气,为安什么时候长成这么大了?他从旁边拿起一件风衣轻轻盖在她身上,轻轻坐在旁边的沙发上。
桌子上摊开放置着一张报纸。娱乐版,大字标题:东汇国际大佬婚礼落跑,疑对前时尚达人Sally移情别恋。上面的照片配的是高煤凰杏目微弯,楚楚微笑着的一张照片和云为安从婚礼现场走出来时失魂落魄的照片,两相对比,分外凄凉。
〃我们再也不可能了是吗?”
宋掷成慢慢回过头去,云为安不知何时已经醒了,歪头落寞看他:“在你心中,她比我重要一百倍是吗?”云为安的神情像个孩子。
〃为安,你应该知道,很多事情,勉强是勉强不来的。”宋掷成无奈地说。
云为安突然激动起来:“是,自然勉强不来。我认识你的时候,妈妈还健在。她还不知道是躲在哪里疯玩傻乐的野丫头。我和你跟妈妈,我们仨快乐地在一起时,她在哪?!妈妈去了,我跟你一起分担丧母之痛时,她又在哪儿?!都是我!都是我一直陪在你身边!你敢说我们不是相依为命的吗?凭什么?!凭什么她一来就把你从我身边夺走!凭什么你的眼光再不停留在我身上?凭什么我明明已经要结婚了,她还能从我身边把你带走?!”
宋掷成蹲下身去,把手放在云为安的双肩上平视着她:“为安,你听我说,在我心里,谁都取代不了你。是的,我们相依为命,谢谢你陪伴我走过我最痛苦的时候。每次看到你,我都会觉得妈妈还在,我们还是一家人。可是,为安,从来没有一刻,我把你当成我的爱人。你不是,你就是我的妹妹,最心疼最心疼的妹妹。”
〃去你的心疼!去你的妹妹!”云为安已经彻底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