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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掷成醒来的时候,下意识地用手去摸身边的人,空的!他的神经一下子清醒过来,眼睛睁得很大。又是一场梦吗?他掀开被子,那团殷红还在,不是梦。那她去了哪里?
天色黑沉,外面的风很大,上海很少有这么啸叫着的风。这风的声音仿佛吹进了他的心里,扫进每个角落。他的枕头上还挂着一根长发,那是高煤凰的。他看着那根长发,心里堵得慌。拿起电话,拨打她的手机,没有开机。他又四下里翻找,她什么都没有留,没有纸条,他又寄希望于自己的手机,结果又是失望,里面没有她传的简讯。
宋掷成失落地靠坐在床头上,伸手慢慢拉开床头柜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一张照片:那是五年前的他们俩,傅启然用手机照的。不太清楚,却那么快乐。两个人头碰着头在笑着什么,那脸上的神情毫无忧愁,令他觉得恍惚。他不敢再看,把照片贴在自己的胸膛上,这样才觉得略微温暖。
***
日子过去了一周。高煤龙还没有回来,把高煤凰忙得脚打后脑勺。高煤龙这个混蛋电话不接、简讯不回,把一大摊子的事就这么无情地抛给了她不闻不问。她每天疲于奔命,想什么的时间都没有。还好,这样她就省得想自己的那一堆烂事儿。
〃Sally;哦,不对,高总,外面,东汇国际的宋总找您。”Miranda风风火火奔进来。她一上班,就给Miranda打了电话,问她现在上没上班,有没有意向再做自己的秘书。Miranda此时已经去了华科电子做文案工作,一听她的提议,二话不说就辞了职来找她,让她心里面很是感动了一把。
高煤凰听了她的话一愣,旋即平静下来,用最波澜不兴的语气说:“有预约吗?”
〃没有。”Miranda摇头。
〃没有就不用问我,我很忙的。”高煤凰低下头去。这句话说得不假,她现在真的是很忙,忙得没有心思考虑和他的事。她自己都没有想清楚,又怎么能去面对他呢?
〃高煤凰,你什么意思?”宋掷成气急败坏闯了进来:“长能耐了,学会拒人门外了。”他皮笑肉不笑地看她。
〃宋总不是也长能耐了?都会硬闯了。”高煤凰笑得丝毫不比他单纯。
〃对不起高总,宋总他……不听我说,自己就进来了。”Miranda慌忙解释着。
〃你下去吧,Miranda。〃高煤凰挥退了秘书。
〃宋总,您来是有事找我?我不记得我们公司和你们东汇国际有什么生意上的来往。”高煤凰公事公办地说。
〃高煤凰,你什么意思?耍我是吗?”宋掷成眼里喷着火。
〃我耍你什么了?我一个弱智女流,能耍您什么?”高煤凰笑意盈盈:“我只记得好像宋总才是那个把人耍得团团转的人吧?”
〃你不是说不恨我?”宋掷成一愣,冷冷地问。
〃我是不恨你啊,但不代表我不记得。”高煤凰觉得自己的脸都笑僵了。
他没动,看着她。“高煤凰,你是怎么想的?”
高煤凰貌似不懂的问:“什么我怎么想的?”
〃不要装蒜,这样的行为不适合你。”宋掷成上前抓住高煤凰的胳膊:“你在经过了那天的事之后还在这样跟我说话?你到底有没有心?”
〃请放开我,这是我的公司。我完全可以叫人进来把您请出去。但这样毕竟不好。您也是个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不要做这种有损您名誉和地位的事。”高煤凰下了决心翻脸不认人,她拼命把自己的胳膊拽回来。
可宋掷成丝毫不松手,越攥越紧。高煤凰也毫不妥协,铆劲儿挣扎。
Miranda此时打开门,看见两个正在角力的人手臂掰着手臂。她的第一反应是赶紧看了看门外,然后把门从身后带上,低声问:“高总,需要我的帮忙吗?”
〃你出去吧,Miranda;没你什么事。”高煤凰的手都要被宋掷成捏碎了,她镇定地说,丝毫不知道她的发髻已经在扭打中变得蓬乱,跟她强装镇定的淑女语气一点儿都不相符。
Miranda听她这话,看看两人,无声退了出去。
一阵折腾之后,宋掷成已经没有刚才那么使劲了,但也并没有把她的胳膊松开。她咬牙切齿地说:〃好,宋先生,既然是这样,那我们今天就把事情说清楚。现在我知道了,您说的是那天我们上*、床的事是吗?好,我告诉您,那天的事,我全没当做一回事,您满意了?宋先生,你我都是成年人了,现在的社会是个很开放的社会。你我那天做的事,是所有荷尔蒙作祟的男女都做得出的。我承认,我很享受。您不是也很享受吗?那就行了。For one night;你情我愿,这样不是很好?非要说出个什么来吗?”
她的话说完,宋掷成松开了她的手。阴森森说:“好个荷尔蒙作祟。原来你是这么想的。”
〃宋先生,如果你今天来就是为了讨得我个说法的,那么我跟你保证,您不用担心,我不会死缠着你不放,您可以放心去结您的婚。”高煤凰思维清晰,语句流畅。
〃好,高煤凰,你别后悔。这是你把我推出去的。”宋掷成恶狠狠地说完,转身离去。
他一走,高煤凰就浑身虚脱了一样,瘫坐在地上。今天的事,她事前毫无考虑,只凭自己的鲁莽就做了。他来访得突然,她应付的也牵强。她就觉得自己挨他的棍子挨多了,总要挥回去,如此而已。
宋掷成笔直走出了高煤凰的办公室。外面的工作人员无一不用好奇的眼光看着他。谁都知道,他从未和他们公司有过任何接触,不但如此,他们还经常死磕,做些两败俱伤的事。他们默默站在原地看着他,没有一个人上来跟他搭话。对这一切,宋掷成不为所动。就是全世界没人理他又能怎样?他早已习惯了孤独。他静静走出去,心里一片冰冷。
第二天,报纸上传来了宋掷成和云为安的婚讯。一周后,竟然不是在海外,而就安排在了上海。
〃高煤凰,你怎么回事?你要是再想跟他有什么纠葛我就带着爸妈一起去他们家跳楼!”高煤龙电话里的声音歇斯底里。
〃您总算开机了?行啊,您还有内线!昨天的事儿今天电话就打来了。我还以为您乐不思蜀,早就不知今夕是何年了呢。”高煤凰半点儿不提宋掷成,只一径揶揄着她哥哥。
〃少在这儿跟我打岔,我告诉你,姓宋的想走进我们高家,门儿都没有!五年前的事儿你忘了吗,你这个傻丫头?!”高煤龙的声音少有的严肃。
〃停停停,高先生,您先打住!请把您老太太裹脚布式的训诫先收一收,您浏览一下国内的新闻网页---任何一家的都可以,看看他们的头条。您嘴里的那位宋先生下周就要结婚了,显然,新娘不是你妹妹。你这下可以平复一下心境了。”
〃哦?”那边儿沉静了一会儿,有噼噼啪啪的声音。之后听起来声音轻松无比:“没事儿啊,妹妹,咱拼不过别人也用不着伤心。你跟人抢一个人渣抢输了没什么丢脸的。她抢回去也不会有什么好日子过!别伤心,哥哪天给你整个青年才俊小分队,排着队在那儿等你翻牌子!”
高煤凰苦笑着摇摇头,这是劝人吗?听着怎么这么不顺耳?“哥,你不用劝我。我现在对他,除了恨,没别的。”
〃恨?恨也没什么必要。当初的事儿,都那么久了,就让它过去吧。你看看我,不也过去了嘛。”高煤龙在那边轻叹一声,很久没有说话。高煤凰这时才意识到,跟宋掷成结婚的,是高煤龙曾经心心念念的云为安呢。
晚上,她接到宋掷成的电话。高煤凰看看墙上的时钟,已经是晚上十一点。
〃你满意了?”宋掷成的语气凌厉,却掩不住他的疲惫。
〃我又不是你的妈妈,你结婚我有什么满意不满意的?”高煤凰顺口答道。说完,她才意识到这句话说得很不好,宋掷成哪来的妈妈?
果然,宋掷成一阵沉默。撂了电话。前前后后,只问了一句话。
***
宋掷成放下电话,站在窗前很久,之后驱车来到妈妈的墓地。
清冷的月光下,妈妈在照片里对着她温柔的笑。
〃妈,我以前跟您说过那个会成为您儿媳妇的人,怕是做不到了。太多事,我们都变了,回不去了。我跟为安下个星期就要结婚了。她是你和我一起选择过的人,你看到我们结婚,会高兴吧?”照片里的妈妈依旧温柔而笑。宋掷成的眼睛从清晰到模糊一片,却一滴泪都没有掉。他是男人,男人,从不掉泪。
☆、要开心
宋掷成传出婚讯之后,云为安除了目前赶工的片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