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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煤凰咯咯笑出了声,意识到是上课才捂住了嘴巴。好在这是一堂公共课,几个班级一起上的,说话的也不止他们一处。
“啊?那完了。以后找你出来玩儿会很吃力了。”高煤凰懊恼地说。
周岭壑趴在桌子上歪头看她:“时间嘛,挤挤总会有的。你有时间可以给我打电话。每天晚上我还是有时间的。”
“哦。”高煤凰想,晚上?晚上自己要是敢找周岭壑单独出来,家里那个浑球还不得反了天?
两人趴在书桌上聊天,微笑的时候多,说话的时候少。两个人都不习惯在课堂上放肆说话。他们坐的是教室的一个角落,阳光从窗外洒落下来照到高煤凰跑得毛毛躁躁的头发上,她脸上细细的绒毛在阳光下像一层光晕,围着她含笑的脸。周岭壑看的有些痴了,伸手去碰她天使一样的脸。
高煤凰一愣,呆呆看着他。周岭壑的手触到她脸那一刻,突然觉悟过来。他的手在她脸上象征性的擦了两擦:“不知道蹭上了什么。”
“哦。我出来太急了,也不知道在哪儿蹭的。早晨去上班,到了公司才想起来今天还有课!就疯了一样开过来!”高煤凰不好意思的笑笑。心想,自己在岭壑面前怎么总是邋邋遢遢的,就没有个像模像样的时候。
“你怎么跑去启然家的公司上班了?一边上课一边实习吃得消吗?”周岭壑问。
“还不是宋掷成那个大混蛋,他去实习非要拉我去垫背!”高煤凰抱怨得既酸涩又甜蜜。
周岭壑看着她,心头一阵酸涩。哎,今天就不该来,自己真是傻得冒泡,只听了为安的一句“最近见到高煤凰了吗?我听煤龙说她的情绪好像不太好”,就脑子一热来了这里。看到她,原本被自己用工作装的满满的脑子又苏醒过来,暂时放下的爱意又潮水一样涌来。他笑着说:“别把自己弄得那么累,毕竟到了大四还有一次实习,这次,你就报着去玩的心态就好。千万不要不开心。”虽然看见高煤凰还是一脸笑容的老样子,他还是忍不住嘱咐道。
讲台上的袁老师大概今天心情不大好,开始沉着脸说:“我在上面上大课,你们在底下上小课是吧?那边那对儿,我都注意你们很久了,谈恋爱去咖啡厅谈,这里是课堂。”指的正是高煤凰和周岭壑
本来还没有太多人注意到他们,现在整个教室的人都看向这里,一看竟然是高煤凰和……周岭壑,马上就炸锅了。
小声议论的声音不停:“那不是周岭壑吗?高煤凰可真行!她家什么背景啊?以前没听说啊?让几个校草绕着她转,牛死了!”
“她家能什么背景?你没看见她刚来上学时候穿的那个挫样?傍上人家之后才变的。这样的女的,你们懂的,人家靠的工夫,我们可学不会。”接下来是一阵吃吃的笑声。
“哎?不是说他们俩分手了吗?据说她跟宋掷成好上了。”
“他们那些烂账,谁知道,反正搞来搞去都是圈子里的。”
高煤凰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但还是在她们不住投来的目光中觉出了敌意。她对周岭壑吐了吐舌头:“我们恐怕不能说了。”
周岭壑拿出手机在桌下放在腿上,做了个口型:“发信息。”
高煤凰喜出望外,也拿出手机。两个人一句话不说,低头发起信息来。
——“过的好吗?掷成对你好吗?”
高煤凰想想,好还是不好呢?这家伙虽然因为吃醋跟自己闹了个小别扭,但总体来说还不错吧?
——“还不赖。他脾气虽然执拗了点儿,对我还行。”
——“哦。那我就放心了。”
两个人相视而笑。
周岭壑手里拿着手机,屏幕打出一行字:“如果我现在反悔了呢?你会跟我在一起吗?”看着那行字,他一个字一个字又把它们删了下去,一片空白。
高煤凰见他打了半天还没发过来,伸头来看,看见他的手机屏幕上空白一片,有些茫然地看着他。周岭壑把手机从她的视线里拉开,对着她微笑,视线温柔。
她拿起自己的手机:
——“今天还有事吗?”
其实他只请了一会儿的假,想来看看她,真的过的不好,他就劝她几句就走。好的话……大概就连那几句都省了。可一看到她,就不想走了。
——“请了一天的假,没什么事。”
——“哈,正好我懒得上班。我就说今天学校有事,我们去玩儿吧。”
——“去哪儿?”
——“哪儿都比公司好。先回我家,我给你做饭吃。吃饭的时候我们再研究去哪儿,好不好?”
高煤凰的住处,饭菜的香味儿扑鼻,高煤凰在厨房忙活。周岭壑有些神伤的打量这里的一切,这里,和当初来的时候很不同了。处处都有着男主人的痕迹,拖鞋、烟灰缸、洗手间里的剃须刀……他们,已经到这种程度了吗?
“岭壑,吃饭了。”
在屋子里踱步的周岭壑回过头来,正看见高煤凰系着围裙把菜端到餐桌上,眼睛温柔清明的对他微笑。她又返身走回厨房,再端一个再走回来,这次是白饭。这一切,就像一副淡淡的水墨画,也正是周岭壑向往了很久的水墨画:一个家、一个自己的小女人、一桌香喷喷冒着热气的饭菜,或许再加上一个调皮捣蛋的小孩子。
菜都是家常的菜:青椒肉丝、韭花炒蛋和紫菜汤。却吃的周岭壑的心里暖暖的。
高煤凰不好意思地看向周岭壑:“呃,也不知道今天你回来,家里就这么多东西,就凑合着做了一口。”
周岭壑礼貌周正地咀嚼着饭菜,叹了口气心满意足地笑着说:“真好吃,有种家的味道。我已经很久没吃过这么好吃的家常菜了。”
高煤凰咧出个大大的笑:“你不嫌弃就好。”
“一会儿咱们去哪儿玩儿?”周岭壑握着筷子笑问。
“你说呢?你们男生都去哪儿玩儿?”
“随你。今天你喜欢去哪儿就去哪儿。”周岭壑说,旋即微笑,眼睛亮亮的,带着温柔清恬的色泽。
“太好了。那我们去玩儿过山车、跳楼机、蹦极好不好?”
周岭壑诧异,又舒缓着眉毛笑了开来,假装结结巴巴地说:“真的吗?你……真想……这样……疯狂吗?”
两个人对视着哈哈大笑起来。周岭壑的手臂跨过桌子放在高煤凰的头顶上揉着她本已经乱蓬蓬的头发。
宋掷成走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幕。餐厅里的灯光温暖而静谧,两道影子,通过周岭壑细长的肩线辗转流畅的连在了一起。空气中的饭菜馨香撩拨着人心,让他头皮发麻。他好像不经意间闯进了别人家里的偷窥者。
大笑的两个人转过头来,看见宋掷成站在门口的暗影中,脊背挺得僵直,嘴唇桀骜倔强地抿着,静静看着他们两个。
周岭壑当先回过神来,慌张地把手缩了回来。他明明没有真正看清掷成的表情,掷成明明没有和他说过一句话,他却知道,此时的掷成很介意,很介意很介意。明明自己和小凤凰没有什么,不知道为什么,此时此刻,他却被捉jian了一样的尴尬难堪。“掷成,我今天回学校办事遇到了小凤凰,放学她就邀我来你家吃饭。”他特意没有说两个人下午的安排,也特意说出了“你家”这个词。
“哦。”宋掷成唇角微弯,拼凑出这样一声。他无声地脱鞋,无声地走进来。不知道为什么,他走进来的时候,突然想起小的时候,有一次去周家的后花园去玩儿,自己抓到了一只七星瓢虫,岭壑很想要,他说:掷成,你就给我摸摸,摸摸它的壳子硬不硬,然后就给你。他就把那瓢虫递过去,可是岭壑接过去的时候,手缝有些微张,那瓢虫就从这手缝里飞了出去。他哭了很久,很久。不管岭壑怎么向他承认错误他都不跟他说话,整整一周,一句话都没有跟他说。
“今天怎么中午回来了?”高煤凰倒不觉得怎样:“吃饭了吗?正好还有一人份的饭菜。”
“我回来取文件。”宋掷成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他没有多久的时间,他只想五分钟拿完文件赶紧走,他中午已经吃过饭了。可他听见自己说:“好啊,正好我饿了。”
☆、喜欢你
一顿饭,吃得饭桌上静默无声。
“掷成,下午我想跟岭壑去坐过山车,你能去吗?”高煤凰浑然不觉尴尬。
能去吗?宋掷成真的开始思忖起自己去的可能性来,最后得出的结论是,零。自己虽然是个可有可无的小咖,自己手里拿的这份文件却十万火急,不送回去,今天下午的会议就要搁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