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腝ueen。”
高煤凰心里有些微甜,埋头自己偷偷勾了勾嘴。
夜阑人静,曲终人散。宋掷成把高煤凰送回去,自己留在了宋宅。
很久没在家里留宿过了,回来倒有种做客的感觉。不过,今天,他还是要留在这里,不为别的,老爷子今天生日。而且,他今天很让他意外。
入夜,宋掷成去书房敲门。
“进来。”老爷子的声音有些疲惫。见是他,眼角眉梢有点儿意外,也有一抹惊喜。
“爸。”叫了一声人,就没话说了。老爷子坐在书桌后,他坐在沙发上,相对无言。
“大少爷今天有空赏个面子回家了?”这对父子就是这样的相处模式。宋父其实很希望儿子回家,儿子回来却又是冷嘲热讽。
要是以往,宋掷成会转身就走,或是说句更难听的,但今天,他忍了忍,没开口。
“想来问我有没有欺负你的女友?她没告诉你?”宋老爷子很明白儿子的来意。
“想跟你说句生日快乐。”宋掷成低声说。但这足够了,足够让他的父亲震惊。宋中义不可思议地看着儿子,要知道,儿子已经很久没有好好跟自己说过话了,何况是说“生日快乐”呢。
宋掷成对上他狂喜而讶异的眼光,别扭地转过头去看着窗外。“谢谢。”
许久,宋父说,声音有些闷哑:“高小姐……”
“关于她,你有什么事问我就好。”宋掷成强硬地打断她:“不要再去找她。”
“她没跟你说我们说了什么?”宋中义问。宋掷成摇头:“她只说你是个好爸爸。”
宋中义一笑:“这个丫头……”本想说“还不错”,可又觉得,她哪里不错,她其实还差得远呢,又临时改了口:“我知道,是山西高德禄的女儿,门第不算高,中下,但也过得去。高德禄我在你梁叔叔那儿见过一次,人是厚道人,经商之道却稀松。时运不错,欠缺了些头脑。她女儿……”
“这些我都不关心。”宋掷成再次打断他,又倔强地说:“包括你对她的态度,我都不关心。”
宋中义打量着儿子,果然,这小子太在意这个姑娘。他笑了:“掷成,在这件事上,你太沉不住气了!记住我曾经跟你说过的,越是在意的东西,越不能表露半分。否则,你就是把自己没穿铠甲的地方指给人看,等着人来刺了。受伤了也只能怨你自己,你要保护的东西失去了,还是要怨你自己!”
宋掷成一愣,不出声了。明显是动心思想着父亲的话。
宋中义接着说:“这个姑娘,虽然各方面都是中下之选,但你若喜欢就去喜欢吧,那不是我作为父亲该管的事。”
宋掷成更加愣神。他以为,以父亲心思的缜密、事事的机关算尽、行事的狠厉,绝不会同意自己跟高煤凰交往,或许还会想方设法把高煤凰从自己的生活里排挤出去。没想到,父亲竟这样轻轻松松同意了她和高煤凰的事情,让他事先设想好的一切招数毫无用处,就像一拳打在了一团棉花上,全不知该如何反应。
宋中义打量着自己的儿子,就像在看一件很中意的艺术品。这孩子的五官长的很像自己,单单那一头柔柔的头发太像前妻。就像这孩子不愿见到自己一样,虽然自己很想他回家,却也很害怕见他。一见他,不自主就会想起他的妈妈。
他宋中义这一生,自问过的光明磊落,没有亏欠过谁,单单除了那个在青年时和他结发的妻子。那时,他太功利,没想过,这个女子为什么会嫁他。只觉得,她一定也和自己想得一样,门当户对,互有所图,两个人,很适合,没有太多互相看不惯的地方,过起日子来顺顺当当,就结婚了。没想到,她是那么烈性的女子,更没想到,在她心里,自己那么重。哎,是自己害了她,耽误了她的一生。
大概是今天刚过了五十岁生日,有些伤情。人老了,过去的事情就想得多了起来。
他收起回忆,温和地对儿子说:“放下你们的事情不提。我想跟你说的还是上次的事。你现在要毕业了,是不是考虑回来帮我?回来先从部门主管做起,熟悉一下公司的运作模式,也好接我的班。”
见宋掷成要开口讲话,他一伸手:“你先让我说完。我现在冻结了你的一切用度和你母亲留给你的那部分钱,并不是想威胁你怎样。只是一方面确实想让你体会一下普通民众、工薪阶层的生活,另一方面,也是让你不动旁的心思,尽快回来帮我。我一天老过一天,你弟弟又除了音乐对什么都不喜好,难道真等到有一天我有什么三长两短,连个接班人都没有,所有家业让一大堆外人侵吞了去?”他说的很诚恳,很缓慢。
“父亲,我也有我自己的想法。有一点您放心,我对经商很有兴趣。但我想先做一个属于我自己的家居品牌,我很早很早以前就有这样的想法,现在,这个想法比所有时候更清晰。您就让我去尝试运作一下,我只是想试试自己的深浅。成了,没什么不好。如果那时候,弟弟还是对经商提不起兴致,我可以回来接您的班。到时候我自己那边已经稳定,两边兼顾没什么不可以。败了,我也知道自己技不如人。而且,真败了一次,我再回来帮您,就已经知道自己的不足在哪里,再不会重蹈覆辙。您说呢?”宋掷成一口气说完,目光炯炯地看着父亲。
这是父子俩第一次谈这么久,没有争执起来,没有对吼,没有人愤怒到难以自制,没有人甩门而去。
宋中义第一次觉出自己的儿子长大到足以掌控自己的命运、规划自己的人生了。他低头不语,显然在考虑儿子说的话。
良久,他抬头平静地看着宋掷成:“好,我给你两年时间,你可以去试!我不会给你投资,你可以动用你母亲留给你的存款,但不动产想都不要想去动。这两年里,你不能让我给你追加投资,不能动用我的人脉帮你拓展业务。”
“好!一言为定!”宋掷成欣喜若狂,这是两人第一次谈得拢,他倍加珍惜:“谢谢您能相信我一次,爸爸。”
宋掷成告辞离去。宋中义看着他的背影想,这个儿子,真像自己啊!
宋掷成走出书房,宋忍成正仓惶逃窜着跑开。
宋掷成笑笑,说:“忍成,跑什么?”无论他和父亲之间、和继母之间有什么,他都很喜欢这个弟弟,从心眼里。这是个阳光的孩子,这样很好,家里有一个他已经够了,没必要两个人都不开心。
宋忍成挠挠头,不好意思笑笑:“我害怕爸爸骂你,呆在门口,你们真打起来我也好赶紧冲进去解救你。”
宋掷成走过去摸摸弟弟的头:“怎么会。”
“怎么不会?你们吵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宋忍成嘴里嘟囔着。
宋掷成笑笑:“以后不会了。”
“真的?”宋忍成的眼睛已经笑弯了。
“真的。”宋掷成轻轻点头。
“哦,太好了!”宋忍成跳了起来:“我要去告诉妈妈,她一定会乐疯了!”
刚跑开几步,他又跑回来:“哥,你和高……姐姐的事,爸爸没说你吧?”
“你这是在关心你哥还是在关心她?”宋掷成咧嘴问。宋忍成的脸腾地红了:“瞧你说的,当然是关心你!不过,哥,她是个很好的人。”
“嗯,她是会成为你大嫂的人,小子!”宋掷成又摸摸他的头,走了。脚步轻快。
☆、诱未果
夜深人静,月明星稀。宋掷成躺在自己的床上,没有拉窗帘,没有开灯。月色依稀闯进窗子里。他常年不在家里住,这个屋子被放得了无人气。
他睁眼看着窗外,脑海里反复是父亲跟自己说的那段话,还有高煤凰的那句“你不了解你爸爸”。两厢交替电影一样地在脑海中放映,让他有些厌烦。
心内轻轻叹息,妈妈,你若在,会让我怎么做?原谅他我是万万不能的,看他一条硬汉为我做到这种地步,又觉得他很可怜。妈妈,我该怎么办?他在朦胧中渐渐睡去,却没有睡实。沉沉浮浮着,依稀听得房门吱呀一声响,也不知是梦里的,还是真的。他还在心里盘算,进门的时候没落锁吗?不记得了,今天一切都很恍惚。
这时,一具热乎乎的身体携着风钻进进了他的怀里,他还没来得及反应,一张湿濡的嘴狠狠吻住了他的。带着浓浓的酒气。
宋掷成大脑一下子清明起来,腾地长身坐起。伸手打开床前的台灯。是只穿一件蚕丝吊带睡衣,残妆未卸的云为安!
云为安再次扑到宋掷成怀里,抱着他的腰身,把脸贴在他的胸膛上:“掷成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