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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好。”易子乔也不逼她,话锋一转:“煤凰,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希望你能如实回答我。”
“什么?我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高煤凰见他并不纠缠在那个话题上,身心轻松了不少。
“你为什么可以让我开车接送你,却从不让韩烨载你?”易子乔问。
高煤凰不说话了。半晌,才靠在座椅背上丝毫没有张眼的意思:“韩烨告诉你的?”
“怎么会?我自己留意到的。”
“我告诉你为什么。因为那时,韩烨是我的男友,你是我的合作伙伴,顶天算个朋友。”
易子乔有些听不懂,这算什么逻辑?这难道不是典型的本末倒置吗?
“子乔,很多年前,我有过一个男朋友。我很爱很爱他,那时,我以为他也很爱很爱我。我们两个基本属于欢喜冤家的那种情侣关系,没事斗个嘴吵个架却丝毫不影响甜蜜指数。”高煤凰回忆起那段的时候,脸上还是不自觉漾起轻微的笑容,她自己不知道,易子乔却在观后镜里看见了。
“他那时很专断,从不允许我开自己的那辆现在想起来的确很土豪的车,经常满世界载着我去疯玩儿胡混。我觉得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真的,即便我们两个老死不相往来,我也不能否认那时候我自己认为自己很幸福。那个混球经常在我们一句话说的反相时把我自己扔在马路上,让我自己打着车自己跑回家。还会把我带到他家之后却不管送我,让我忍饥挨饿。可是这些我都不觉得什么,甚至有时候会认为是他自己的一点点小性格,我也很喜欢他这样很男人的小性格。直到……有一天,我们大吵了一架,他在滂沱的大雨里把我推到了漆黑的山路上。我永远记得那天的感受,永远,我在大雨里向前走,雨淋得我眼睛都睁不开,却只能向前走,没有人管我,前面没有人,后面依旧没有人。所以,我跟韩烨谈恋爱之后才从不让他载我,没有别的什么原因,只是因为他是我的男朋友。或许,我在内心深处已经对男朋友这种生物失去了起码的信心吧?”
这一连串的话让易子乔陷入了沉思,他问:“是宋掷成吗?”
高煤凰靠坐在那儿,没有丝毫的忙乱,没有他的问题,而是突然间睁开眼睛眼睛弯成一弯月牙:“子乔,你再不开车大概就会被砸玻璃了,后面那么大一长串的车在按你你真没听到吗?”
易子乔这时才注意到充耳的喇叭声,发动车赶紧逃离现场。
☆、单相思
爱情,爱情,爱情,爱情……这个词连续读上那么几次,不知为什么,总觉得莫名的有种悲凉。这是高煤凰在后来回想起自己最初的爱情时突然发现的。
不过,身处那份爱情里时,她不觉得。
(五年前)
“哎,我就说嘛。人家都说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层纱,你看看,是不是?昨天全公司传得沸沸扬扬,说那个姓高的美女实习助理追那个姓宋的帅哥策划,今天怎么着?人家追成了!活生生的例子呀,多励志呀!”
“可不是啊可不是。昨天我还想呢,长得那么漂亮非得去追个穷小子?就是配我们老总家公子也绰绰有余呀!”
“对了对了!我前几天听助理室那边说这个姓高的女生是上面□□来的呀,据说就是咱们老总家公子的马子呀?这样她也敢明目张胆在男朋友公司里追小白脸?”
“啧啧啧。咱家太子爷本身就是个小白脸啊。就是长相国际了点儿而已。”
“兴许欧美的玩儿腻了,想重回亚洲呢。”
……
高煤凰和宋掷成前脚肩并肩走进公司,后脚一帮八卦女们看着他俩的背影就开始议论。这两人当然不知道,就是知道也没所谓。因为此时两人正处于卿卿我我的恋爱期,眼里根本看不到旁人。
走到楼梯口,他们俩一人向左、一人向右。宋掷成抬腕看了看手表:“现在差十分钟八点,我们俩十点,都来这里,一起去卫生间!”
高煤凰听得哈哈大笑,又突然想起正是上班时间,连忙捂上了嘴。带着笑音说:“这也行?一起上厕所?你敢肯定咱们俩这样不会被警告?”
“你傻的吗?我又没说我们手拉手去卫生间。而是我去你那边的卫生间,你来我这边的卫生间。我们就能遇到一起了。”宋掷成说。
两人的眼神黏腻在一处,都伸出手指比划着“一、二、三”才同时转身离去。
这一上午,事情很多。忙碌起来,就忘了时间。她正跟阚城谈论一段采访稿的写法,门外传来一声咳嗽。高煤凰没有注意,还在说话:“阚城,你这稿子哪儿都好,就是太文绉绉了。你想想,如果是你,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你能这么四平八稳地拽这么多文词儿吗……”
阚城用手肘碰了碰她的手肘:“喂,喂,喂……人家在门口都转了三圈儿咳的肺都要出来了,你怎么就那么心大呢?”
高煤凰一抬头,宋掷成弓腰背手缓慢地在她办公室门外走。
“来挺长时间了?”高煤凰蹦蹦跳跳来到他身边,嬉皮笑脸地看着他问,“我们今天事情太多了,一谈事儿,就把见你的事给忘了。”
宋掷成顶着张臭脸,也不说话。
“走啊,我们一起去厕所。”高煤凰走到他身边,见前后四下无人,用手尖儿轻轻碰了碰他的手尖儿。“走,我们都去你那边儿的。”
她这么轻飘飘的一碰,宋掷成觉得自己刚刚一点即着的怒气突然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乖乖跟在她的身后走了过去。
阚城在办公室里把这一幕看得清清楚楚,摇摇头叹息道:“哎,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啊!”
一路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到了卫生间。公司的卫生间一进去是一个公用的洗手室,之后才分男女盥洗室。进去卫生间,高煤凰将门一关,飞快地扑到宋掷成的怀里,飞快地吻他的唇,又飞快地闪到了一边。一切都太快,宋掷成反应过来的时候,一切都已经结束了。他探身想再搂住高煤凰去吻她,只听那边男卫生间里已经传出了向外走的脚步声。
高煤凰羞涩地又往后跳了一小步,贼笑着跑去女卫生间。宋掷成则手指摸着刚刚被亲过的唇,慢吞吞走进了男卫生间。跟从男卫生间里走出来的同事错身而过的时候还狠狠瞪了人家一眼。人家被瞪得无知所以,有点儿害怕地看他一眼,赶紧逃出了卫生间去。这不怪人家,如果你被一个暴力男在厕所摸着嘴唇盯着看你也会毛的吧?
高煤凰走出来的时候,宋掷成已经在那儿磨磨蹭蹭地洗手等她了:“中午一起吃饭。”
高煤凰边洗手边看着镜子里的两个人,真登对的两个人,呵,越看越登对!不自觉地,她嘴角越来越弯。
“在傻笑什么?”宋掷成看她笑得有点儿呆傻,禁不住问。
“哼,不告诉你。”
两人又一前一后走回去。
这样你侬我侬的日子天天都在继续。一起上班、一起吃饭、一起下班、一起吃晚饭、一起过同居不同chuang的美好生活。
如果高煤龙不来,高煤凰觉得她这样泡在爱情里的日子大概会过到天荒地老。
“喂,你今天不是没有课吗?在哪儿?你最近怎么这么忙,我都看不见你?”高煤龙打来电话就是一顿质问。
“喂,小点儿声小点儿声。”高煤凰一边接听电话一边向办公室外走。
“干什么呢?神经兮兮的?”高煤龙听她不像在看电影,那为什么需要这么安静?“快说,你到底跑哪儿去了?我回了三次学校都没见过你。打电话你又老不接。”
接电话?她怎么敢接?他打过那几次电话都是晚上,旁边坐着宋掷成。她可不敢保证她让他不出声他就真能一声没有。“哦,我提前实习了。反正我这学期课少,实习一下也好。我来启然他们家公司上班来了,在这儿也好顺便看看各路明星们。”她声音轻松地跟高煤龙解释。
“别装,高煤凰!咱们俩是一个肚子里出来的,你当你想什么我不知道?宋掷成是不挨那儿实习呢?你说你这样图什么?我告诉你啊,越是倒贴的女人,男人越不珍惜!你老哥我是个男人,我说的你还不信吗?”她的小伎俩分分钟就被戳穿了。
“怎么?你给我打电话就是为了批评我的?那您已经成功了,高先生!再不说正事儿我撂了啊!”对付别人不行,对付高煤龙她是很有一套的,高煤龙那句话解释的真好“一个肚子里出来的,谁不知道谁?”
“哦,也好,你在中电那就更好了。我要领一个人去你那儿住。”这句话是陈述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