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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是你送我的?这是我妈给我的!”我纠正。
江铭晟的手机响了,他看了下号码直接挂了,眼神平静的看不出任何端倪。
轻轻的打开盒盖,即使再名贵的首饰他也见过,当看到这对玉镯时,仍然掩饰不住的赞叹:“很好的东西。”
“那当然了,比你送的那些俗物可有意义多了。”脸上挂着自豪的笑,我伸出双手:“来,戴上吧……”
他拿出其中一只正要往我腕上套,结果他手机很不分场合的再次响起。
视线与手机屏重合的一瞬间,他的眼里闪出一丝异样。“谁啊?”我对打破我美好气氛的来电透着深深的不耐烦。
“不用管。”他直接关了机,将手机往餐桌边一扔,抱歉的笑笑。
我突然想到厨房里还炖着汤,于是一拍脑袋急呼:“等我一下,我关了火马上来。”
到了厨房,赶紧掀起高压锅,结果悲哀的发现,满满一锅银耳雪梨炖瘦肉竟只盛了半锅,顿时懊恼的直跺脚。
我的心血啊心血,关了火我悻悻的出了厨房。
“来茴,我饿了。”江铭晟指了指自己的胃,“你还要虐待它到什么时候?”
“你镯子给我带上了没?”我扬了扬手腕。
“那你过来啊?”他向我招手。
我站在餐厅的门口,挑衅的说:“我就不过去,你不能过来啊?一点诚心都没有。”
他知道我是故意折腾他,无奈的叹了口气,拿着镯子向我走来。
“戴这个有什么特殊意义吗?”江铭晟不解的抬起我的手腕。
我神秘一笑,“戴好了再告诉你。”
多么值得期待的一刻,母亲说过,只要让我爱的人为我戴上,我就一定会幸福。
“怎么好像套不上?”他故意把镯子戴了一半停下了。
“怎么可能,我昨晚都试过的,明明可以戴上的啊!”我当真以为他是戴不上,疑惑的低头查看。
他紧捏住我的手,再次好奇的问:“到底戴这个有什么意义?你不说我可不戴了。”
想想以前江铭晟很少会对我的事好奇,如今不过带个镯子他都能好奇成这样,我不得不理解成他真的很在乎我了。
“哎,你到底想不想吃饭了?赶紧的戴上……”
他见我不耐烦了,只好收起脸上的笑意,郑重的为我套上了镯子,心里顷刻间暖暖的。
“还有这个。”我伸出了另一只手。
左手戴的是执子之手,只要江铭晟再替我戴上幸福终老,这一生我应该就不会有遗憾了。
幸福从来都不是唾手可得,那些如影随形的幽灵像恶鬼一样紧紧的缠着你不放,即使你再怎么避开,却还是躲不掉。
就在江铭晟为我戴第二只镯子的瞬间,我的身体被人猛的从身后推了一把,接着一个不明物体挡住我的视线,在极度混乱的惊愕中,我清楚的听了玉镯掉地的声音,“啪……”清脆响亮,像是我的心,被人狠狠摔在了地上,胸口一阵剧痛。
待镇定下来,我终于看清了推开我的人竟然是林美琪,她紧紧抱着江铭晟,脚下踩着我碎裂的镯子,那一刻,我隐藏的愤怒彻底暴发……
上前一把扳过她的肩,狠狠的甩了她一个耳光,在她惊愕的目光上,我忍地可忍的吼道:“你赔我镯子!你这该死的女人,为什么总是阴魂不散!!”
有谁会知道,我此刻的心痛的多么厉害,这是我母亲送给我象征一生幸福的镯子,却被眼前这个女人莫名的打碎了,我心里的苦有谁会懂,有谁会体恤……
“我不是故意的。”她捂着微红的脸颊,冷冷的吐出六个字,是不是故意的,只有她自己心里最清楚,我很后悔,我很懊恼,如果我不去厨房看汤,这对镯子江铭晟已经为我戴上了,如果我不是忘记了关门,她怎么会有机会走进这里,怎么会有机会在关键的时刻推开了我?
如果一切都是冥冥中注定的,我不服气,我相当不服气!
江铭晟在林美琪出现的那一瞬间惊诧不亚于我,他看到我扬起手掌的时候,眼神有那么一丝复杂,可是他没有阻拦,没有阻拦又怎样?他明明欲言又止……
“你明明就是有意的,林美琪我已经对你一忍再忍,你不要欺人太甚!”心里委屈的无以复加,很多东西我都已经刻意不去计较了,为什么她就是不肯让我好过?
“sun带我出去好吗?”她无视我的愤怒,掉转头面向江铭晟,声音淡淡忧伤。
“你可以再无耻一点,摔了我的东西还无耻的想带走我的男人。”只要低头看见支离破碎的玉镯,闪着晶莹的光,我就觉得她打碎的不是一个镯子,而是我的一生。
林美琪从来都不是软弱的,我从一开始就知道,她目光如炬的扬起手掌,正想还了那一巴掌的时候,江铭晟制止了她的手腕。
那颗冰冷的心终于灌入了丝丝暖流,我以为江铭晟他维护了我,可是接下来他说的一句话,却将我还来不及被温暖的心再次扔回了冰窖。
“来茴,不过是对镯子,你要多少我都可以给你,何必这样计较?”
绵绵不绝的感伤夹杂了多少的惆怅,原本碎了的只是镯子,江铭晟短短的几句话,让我的心也跟着支离破碎了。
人说走近是容易,就怕走近会更远。熟悉是容易,就怕熟悉会成为永久的陌生。
这一刻的江铭晟,让我陌生,从头到脚的陌生。
“不过是对镯子,在你眼里不过如此,不是我想要的,你给我多少我也不要!!”
眼泪如决了堤的洪水,来势汹汹无法阻挡,任何人都可以说出这么不懂我的话,江铭晟他不可以,我想要的他从来不用刻意给我,我不想要的,给再多我也不需要。
“那你想要怎样?想让我赔给你是吗?”林美琪拉开手里的挎包,“开个价吧,多少钱都没关系。”
我一把夺过她的包,狠狠的扔在了地上,任何人也别想羞辱我,江铭晟不可以,林美琪更不可以。
“我就是这么强悍怎样?”我挑衅的望着她,谁天生下来都不是忍气吞声的,她敢用钱侮辱我,我绝不会等着让她来侮辱。
林美琪震惊的望着我,一开始或许她觉得我是属于沉默型的女人,沉默不代表软弱,沉默不代表在任何情况下都会一直沉默。
执着,是世间最卑微的名词,我一直坚信我的执着可以换来同等的理解,我最爱的男人,却说出了让我心里拔凉拔凉的话。
我越过林美琪走到江铭晟面前,双眼直勾勾的盯着他,冷冷的说:“你不是问这对镯子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吗?现在你已经没必要知道了,因为它已经碎了。”
117 不是无情亦非薄幸
愤愤的推开他,我走向餐桌,拿起垃圾桶将一桌还来不及品尝的菜肴全部倒了进去,一盘又一盘,一叠又一叠,倒了的全是我的心意。我的期待。
江铭晟默默的走了出去,林美琪随即也跟了出去,我站在窗边,看到的却是江铭晟一个人开车扬长而去。
既然那么维护他的旧爱,为什么不带着她一起离开,这样的话,我也可以心死的更快一点。
我没有想到,林美琪又返了回来,面对她的突然返回,我没有多么好奇,有的只是无尽的厌倦。
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我都不喜欢为了男人跟女人攻心攻嘴,爱情不存在明争暗抢,女人又何苦为难女人?
她一步步向我走来,走到我身边的时候,没有了一惯的骄傲,而是带着无比的失落恳请我:“你可以离开这里吗?”
呵,像是听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我冷笑一声,问她:“凭什么?”
是的,她凭什么,她走的时候我代替她来过,她回来了,就要我离开这里,我季来茴是属于我自己的,我为什么要像木偶一样被他们招之即来挥之即去?况且,这话是她说了算吗?如果我因为她一句让我离开我就离开,那我就不是季来茴了。
“sun……”她刚说到江铭晟的英文名,我迅速打断:“够了,请你在我面前不要叫他sun,只有你们两个人的时候,你叫他什么我也不管,但是如果你想让我听你说下去,就请直呼他的其名!”
林美琪眉头皱皱,或许真的是想跟我说些什么,她妥协的改了称呼:“铭晟是个重情义的男人。”
“然后呢?”我知道她返回这里的目的绝非是想跟我探讨江铭晟是什么样的男人。
“所以明明他没办法忘记我,也不能不要你。”她坐到我对面的沙发上,玩弄着无名指上的钻戒,强调了一句:“不是无情,亦非薄幸,只因他太重情义。”
太重情义——这是多么不和谐的四个字,爱情和情义可以相提并论吗?难道因为情义也可以容忍爱情吗?
“我和他之间的过去你其实一点都不清楚,当有一天你清楚的时候,你会觉得你不离开是个错误。”
“是吗?那你说来听听,我倒想知道,怎样刻骨铭心的爱情让我觉得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