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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讨厌男人的毛发过于茂密,我也无法理解为什么很多人视男人拥有浓密的胸毛为性感。念大学那会,同寝室有一女同学,喜欢汤姆克鲁斯,她在自己的床头贴了一个巨幅的汤姆克鲁斯的半身照,夜夜在入睡前对其大流口水,想入非非,对照片看上去没什么美感的胸毛极尽赞美之词,不恶心死我们全宿舍的女生就死不罢休,以至于我在此之后只要看到男人浓密的胸毛,就会条件反射式地掉一地的鸡皮疙瘩。
熟饭听得捧腹大笑:“米,西方人的毛发比东方人浓密,这说明有可能东方人和西方人有可能不是同一种猩猩进化成的。”
我反驳道:“也有可能说明东方人进化得比西方人更完全。”
罗兰接到了朗高公司这笔订单之后,开始采购材料,并且尽量往下压价,以求降低成本。我们公司虽然已经与这笔生意没有了任何关系,但李莎对罗兰的一举一动都非常感兴趣,时刻收集对方的新资讯。
我拿着计算机按了半天,最后跟李莎说:“根据现在罗兰的成本,她这笔订单的利润应该在百分之八左右,最多不会超过十。”
“很好。”李莎说,“罗兰还是很能干的。”
“投入几十万美金,最后才赚几万美金,风险又那么大,利润这么低,不太合乎我们这一行的投资理念。”
李莎点点头:“你说得没错,用高风险去搏取一个低回报,的确不太值得。”
“那我们当初为什么还要去竞争,甚至报出了一个65美元的成本价?”
李莎笑了:“其实,从我知道罗兰已经插手这笔生意的时候,我就没有打算要把朗高公司的订单接下来。依我对罗兰的了解,在那次与汤姆斯的谈判中,只要我拿捏得当,她一定会一路跟到底,哪怕是撞得自己头破血流,她都不会回头。我之所以会报出一个65美元的成本价,无非是想让罗兰即便能拿到合同,也赚不到钱。这是她不按行规办事,中途硬要插到这笔生意里面来所应该付出的代价。”
“那你为什么不报得更低一点?”这不就可以让罗兰赚更少点了吗?
“65美元是我们这边估算出来的成本,我相信罗兰那边的成本与我们的成本不会相差太远,罗兰虽然喜欢意气用事,但毕竟是生意人,没有人会把一个赔本的生意接到自己的手上来,她为了对付我们,可以不赚钱,但不可以赔钱。所以,在当时,65美元应该是罗兰的最后底线,突破了这个底线,她应该就不会跟下去了。”
“这招真是厉害。”我真是越来越佩服李莎了,“不过,她现在向材料供应商那边压价,最终还是有钱赚。”
“但是不多。”
“对。”
李莎突然诡异地笑了:“如果我们找人放风出去,说罗兰公司财务状况出现了问题,你说那些材料供应商还敢放这么多钱的贷款给她吗?要知道,几十万美金的材料,好几百万人民币呢,谁会有这么大的胆子去冒这个险。”
“哦,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要让罗兰即便拿得到订单却生产不了,对不对?”
“不对,比这个更严重。”李莎说。
“那是想怎样?”
关键时刻李莎卖起了关子:“暂时不告诉你。我说过,如果罗兰再要来招惹我的话,我会把她打残,并且还不让她知道是我出的手。”
果然是无奸不商,我还以为像李莎这种商人应该会与罗兰那些黑心商人有所不同,没想到她比那些人更奸,并且奸得让人心服口服。
李莎说:“坏人要奸,好人更要奸,这样好人才能对付得了坏人!”
正如我们所预料的,那些材料供应商在收到罗兰公司的财务状况出现了问题之后,都不敢放帐给她,要求她必须用现金来购买原材料。罗兰因为主动放弃了朗高公司那边的订金,以至于一下子凑不齐这么多流动资金来,为此,她很上火。
这天,罗先生约我和李莎出来喝茶,谈起了这件事情,他连连摇头:“唉,她迟早都会摔一跤的。”
“如果她摔倒了,重新低下身段跟她妈一起回过头来求你扶她一把,你会扶吗?”
“不会了。”罗先生摇摇头,“我兜兜转转这么多年,最后却落下一个孤家寡人,挺可悲的!是不是?”
我不说话。
李莎说:“罗先生怎么可能是孤家寡人,您还有韩忆这个儿子,不是吗?俗话说血浓于水,在我看来,韩忆虽然这些年来没有在你身边,可对你的关心却从来都没有少过。”
罗先生的脸上极为自责地说:“他却不让我关心他。也许我以前有些做法的确错得太远,所以他不肯原谅我。”
我还是不说话。
罗先生却开口问我:“申谜,我有件事情,想请你帮忙,不知道可不可以?”
我隐隐约约地感觉到这件事情与韩忆有关:“什么事?”
果然,罗先生说:“我知道韩忆现在辞去了三水公司的职务,现在好像还没有上班,你能不能帮我劝劝他,要他来我公司帮忙?我跟他提过这件事情,他一直不肯答应。我想你出面,可能会好一点。”
“罗先生,我跟韩忆已经分手了,跟他谈这些事情好像有点不太方便。”我很为难,“并且,就算我以前跟他在一起的时候,也是从来都不干涉他做的任何事情。”
李莎在一旁帮腔:“是啊,罗先生,其实你那种依靠自己亲属来管理公司的理念应该改一改了。我们要学会选拔人才,重用人才,建立一套有效的管理制度,这样,公司才不会因为某个管理者不在而出现混乱的局面。”
“所谓当局者迷。我之前只知道罗兰这个人不能过于相信,却不知道谁可以相信。”罗先生叹了一口气,“如果可以回头,我宁愿当初没有下海经商,还是在那个小单位上班混日子,说不定生活要比现在幸福。”
李莎笑了:“罗先生,你可千万别这么说,我们这种刚刚下海单门立户的人正需要鼓励呢,你可不能给我们当头一棒。”
……
出门的时候,我们三个人遇到了罗兰,她刚从一辆的士上下来,四个人打了个照面。
“怎么?三个人又凑在一起商量怎么对付我呢?”罗兰说,“三个手下败将,就算你们联合起来,我也不怕。”
罗先生显得很无奈,“兰兰,你为什么总喜欢把人都往坏的方面想呢?从头到尾,都是你在想方设法地对付别人。”
“罗先生。”罗兰说,“别叫我兰兰,你现在和我妈离了婚,我们之间没有关系了。”
罗先生气得嘴唇发白,却依然劝说道:“人前留一线,日后好见面。你把事情做得这么绝,小心日后就算是你跪着求人家,人家都不会帮你了。”
罗兰的嘴巴很硬:“我不会求别人的!”
我忍不住插嘴:“只会算计人。”
“你们被我算计到,只能怪你们自己没本事。”
李莎轻描淡写地问:“我最近听说罗小姐接了个大单却没办法生产,没人敢交货给你,对不对?唉,人品啊,有些人的人品不值钱。”
“你人品好,但是接不到单啊。”罗兰说,“你放心,材料我一定买得到,朗高的货,我一定交得出来,不会让你们看笑话的。”
四个人就要不欢而散,罗兰突然又丢出一句话:“你知道我是怎么知道朗高这个客户的吗?说出来,你们一定不会相信——是韩忆告诉我的。”
“什么?”我真的不敢相信,“不可能。”
“哈哈,你们没有想到这个当初和你们关系密切的人会背叛你吧?”罗兰得意地打量着我们三个人脸上的表情,“之前,他和你们联合起来,在三水法国总公司那边参了我一本,害得我失去了一个客户,还害得我颜面尽失,甚至还害得我失去了一个孩子。”
“这和孩子又有什么关系?”
“如果不是吴方的老婆去我公司大吵大闹,我就不会流产,说不定吴方也会和老婆离婚,跟我结婚了。”
“罗兰,你太天真了,吴方那种男人不会娶你的。”
“会,如果我有了孩子的话,他就会。”罗兰坚持着自己的观点,“所以,一切都是你们造成的。”
“那是你咎由自取!”我真不明白为什么到了现在罗兰还不能醒悟过来,总是把过错都往别人的头上推。
罗兰冷笑道:“我还得感谢你,你替我捎信给韩忆,让韩忆联系我。我对韩忆说:如果他不能为我做出补偿的话,那么我就让他妈和那个什么破教授结不了婚,闹得他们心里恶心一辈子。”
李莎听明白了:“所以韩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