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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达海南的时候已经是凌晨四点,刚下飞机,我立刻感觉到有一股强烈的热带风扑面而来,这里果然还是夏天。
酒店是早就订好了的,临海,一间房。我看着房中央的那张宽阔无比的双人床眉开眼笑,嘴上却在问:“怎么睡?今天你要不要再发扬一下绅士风度——你睡阳台我睡床?”
剩牛排有些看好戏地望着我:“一切听从你的指挥。”就这么一句话,皮球又滚到了我的脚下。
“那我睡阳台你睡床好了。”说实话,我一点都不喜欢这样的安排。
剩牛排点点头:“嗯,既然你这么说了,那就这么做吧!”
“韩忆!”我生气了,为什么生气,彼此心知肚明。
剩牛排开始嘿嘿直笑:“要不,我们在睡觉之前还干点别的事情?”
“什么事情?”我十分紧张地问。
“你之前从来没有干过的事情。”剩牛排说得很暧昧,甚至还冲我挤了挤眼睛,那样子活像了当初常常捉弄我的他,但是……我喜欢,并且心也开始扑嗵扑嗵的乱跳起来,甚至开始偷偷的咽口水。
这份法国熟饭,哦,不对,应该说是中国制造的法式牛排,终于要死在我的嘴下了。
剩牛排微笑着把我拉入怀中,温柔地说:“我敢保证,你会喜欢并记远记住这美妙的时刻。”
我结结巴巴地问:“不用先洗一个澡吗?”电视剧里教过,洗澡是一个很重要的步骤,它可以保证你不会因为受不了对方的汗味而直接窒息在床上。
“不用。”剩牛排楼着我在床边坐下,“时间来不及了。”
时间?这和时间又有什么关系?然而我已经顾不上想太多。
“闭上眼睛。”这男人的声音真魅惑,我乖乖地闭上了眼睛。
“乖,真乖。”剩牛排似乎很满意我的表现,他从背后环住我,然后……
“申谜!你可以睁开眼睛了!”
???我猛地一睁眼,只见房间内的遥控式落地窗帘全部拉开了,我正对着的是一片海,海的尽头,有一丝曙光,将天边的那抹云朵染成了浅红色。
三十秒钟之后,我终于说话了:“我们在干什么?”
剩牛排的声音依然那么温柔:“看日出啊!你不是从来都没有看过日出吗?我特意带着你飞了上千公里距离、选了这家临海的酒店、订了这个视觉效果最好的房间,而一起看海上日出。我敢保证,日出比日落更美,你会喜欢它的。”
此刻的我有种抓狂的感觉:“我以为……”
“你以为什么?”剩牛排问我。
我有些哭笑不得地说:“我以为太阳不会起这么早的。”
东方的霞光把天边染成了一大片金色,与海平线连在一起,忽然,海平线上似乎冒出了一个极小极小的红点,眼睛一眨,这个红点立即变大了许多倍,半圆形,像某个顽皮的孩子从海里伸出个头顶来,天尽头的海水也被染成了绯红色,闪着细碎的光芒朝这边涌来。太阳似乎根本就没有动,可我每眨一次眼睛都觉得它都比前一瞬间变化了许多,它变得越来越大,与海平面之间的连接也越来越少,最后,这个顽皮的孩子一使劲,完全脱离了海平面,窜到了天空之中。
天空越来越亮,海水的颜色在太阳的照耀下也变得越来越浅,无数只白色的海鸟在晨光里滑翔,惊险地掠过海面,叨起浮在水面上的鱼儿,心满意足地离去……
我不自觉地发出赞叹:“好漂亮!”
“这算不算得上是一个‘美妙的时刻’?”剩牛排问。
“不算!”我恶狠狠说,用力推开他,“天亮了,折腾了一晚上,该洗洗睡了,我要睡床,你自己爱睡哪就睡哪。”
然后我从床上跳下来,打开行李箱,翻出自己的衣服,躲进洗手间。我看到洗漱台上酒店里摆设的为那些有需要的客人准备的避孕套,叹了口气,然后打开水龙头,将内心所有的欲望洗去……
这一觉我睡得很沉,当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剩牛排正在用他的手提电脑上网,神情专注。
我爬起来,光着脚丫子,蹑手蹑脚地溜到他身后,然后大喝一声,吓了他一跳。
“你什么时候醒的?”
“刚刚。”我把自己吊在他背上,“你在干嘛?” 剩牛排有些慌乱地把某个网页关掉:“没干嘛。”
然而我还是看到了一点点,这好像是个私人博客:“嚯,还不想让我知道,是不是背着我在泡哪个mm呢?”
剩牛排做出一副思考状:“有可能哦!”
“那她漂亮不漂亮?”
“漂亮。”
“身材有没有辣得让人流鼻血?”
“有。”
“那她有没有邀请你共度一晚?” “有。”
“哦,那我得告诉这位mm一声,我们韩先生虽然长得挺高大的,但实际上在某方面有些不行,她务必要备些伟哥之类的药给你,否则她有可能会欲求不满。”
“申谜,说一个男人需要伟哥,是很伤自尊的。”
没错,可是一个女人数次失身未遂同样很伤自尊。我已经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很没有吸引力。
剩牛排问我:“申谜,难道你真的就不怕我会去找别的女人而甩了你吗?”
“失恋啊?”我挠了挠头,“我又没有失恋过,不知道自己会怕还是不会怕。不过,好像这年头人人都会失恋,大家不都挺过来了嘛,所以,这事应该不是很可怕吧。”
“那你最怕什么?”
“我最怕没有地方住,三更半夜会被人从房子里赶出来,又找不着可以睡觉的地方。”也许是当初被阿彩和她男友赶出来太多次了,以至于在我心里留下了阴影,包括现在,我还老担心安琪突然带着她的男友回国了,而我拎着大包小包满世界地寻找落脚的地方。
剩牛排叹了口气:“申谜,你真的是一个特别的女人,说你现实,可你又爱做梦,说你是理想主义者,可你在某些方面又表现得很现实。”
“我是在用现实经营我的生活,用梦想点亮我的人生。”
我很好奇剩牛排在看完日出之后究竟睡在哪,只可惜我瞌睡太大,没有坚持到他洗完澡出来就先睡着了。
“你一直没睡觉?”
“睡了,一个小时前醒的。”
“你睡哪了?”
剩牛排抿着嘴低头猛笑:“不告诉你。”
可恶的家伙!
“别生气了!赶紧换衣服!”
我嗡声嗡气地问:“去哪?”
“吃饭啊!从昨天喝完喜酒现在,你没有吃任何东西,难道你不饿吗?”
听他这么一说,我的肚子立即开始响应,咕咕直响。“吃什么?”
“到了海边,当然是要吃海鲜了。”
“我要吃龙虾!”我要化悲愤为食量,吃得他心痛。
“好。”
“我还要吃螃蟹!很大只的螃蟹!”
“好。”
“我还要……”没词了,可怜的我对海鲜的了解真是太少。
剩牛排好心地替我补上:“墨鱼,鱿鱼,海胆,三文鱼,金枪鱼,鳗鱼,海参,海蜇,贝类……到时候你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吧!”
第七十七章
其实,一直以来,我并不是特别喜欢吃海鲜,并且一度怀疑许多人不遗余力地追捧它并不是因为它美味而是因为它昂贵,你能吃上它,说明你经济雄厚——这是一件多有面子的事,而很多人酷爱这种面子。
如果单纯地从味道的角度让我选择的话,个人觉得我妈晒的小鱼干,会更能引起我的食欲。那种小鱼干选自淡水鱼,腥味很淡,个头极小,不到两指宽,因为太小,卖不起价钱,卖鱼人常常会把一篓或者半篓的这种小鱼直接折价处理,称都不用称,二十块钱就能买回来一大堆。我妈常常会把这种鱼收回来,非常有耐心地给它们打鳞,剖开,掏出里面的内脏,然后洗干净,腌上盐,放到太阳底下晒干。吃的时候用油炸成金黄色,一口咬下去,混杂着一股太阳的味道的香脆,齿颊留香。如果你愿意,还可以在这种鱼干的外面刮上一层糊,再放到油锅里炸,这样的鱼酥,我一口气可以吃上十个。
我们今天去的地方,是一户渔民家里,我亲眼看着男主人从船舱里捞出一只活鱿鱼,麻利地将它处理干净,然后放到一个炭火炉上烤,不停地往上面加调料,不一会,一只硕大的烤鱿鱼活色声香地摆放在我面前。
我用筷子轻轻地戳着鱿鱼须,感到很新奇地说:“以前只吃过烤鱿鱼须,没想到还能有烤全鱿鱼,并且还这么大只。哎,你说这世上是先有烤全羊还是先有烤全鱿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