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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饭板着脸说:“我来问你们。阿彩,你还要和这个男人在一起吗?别怪我没有提醒你,这种男人,他不会改过自新的。” 阿彩犹豫了好一会,然后摇摇头:“不了,我要和他分手。”
熟饭点点头:“行,那现在就让他收拾东西,从这里搬出去。至于他这和女人之间的恩怨,你也别再插手了。”然后他对那两个人说:“你们要打架也好,要在一起也好,都出去吵,别在这里闹。”
浑蛋男人讶异地看着熟饭,没有想到对方会这么轻易地放过自己,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还不快滚!”
浑蛋男人赶紧翻出一个包,将自己的一些衣服和日用品放了进去,赶紧跑了。那个女人跟在他身后,不知道会怎样。
阿彩倒地痛哭,悲叹她已经逝去的爱情。
熟饭看了我们两个女人一眼,不知道是安慰还是感叹地说:“出来混,迟早要失恋的。不如收起你的伤心,找一个更好的男人吧。”
第十五章
阿彩担心那个浑蛋会回头找她,还是不敢在自己家睡,要求上我那里住几晚,等她找到了新房子再搬出去。我无可奈何地答应。
回到我家,阿彩对我住的地方连连咋舌:“哇,生米,怪不得你要抛下我跑来这里住,原来条件这么好。她有没有收你房租?”
拜托,我会搬家并不是因为贪图安琪的房子,而是受不了自己三天两头被人赶到外面吹冷风。我避开这个话题:“你睡床吧。我睡沙发。”
“不必吧,这床很大啊,足够睡三个人。”
我从小到大都不习惯和别人睡一张床:“不了,我睡觉不安分,怕打到你。”
“生米,那位舒先生人真好,他就住你隔壁吗?”阿彩问。
舒先生?我差点没有听懂她指的是谁,叫熟饭的绰号太久,快要把他的真名给忘掉了。
“是。”
“他是干什么的?”阿彩查起了户口。
“不知道,我从来都没有问过他。”
阿彩惬意地环顾了一下四周:“能住上这样的房子的人,收入应该不错吧。”突然她又想起了一件事,问我:“你那男朋友呢?”
我不能再让剩牛排继续冒充我的男友下去了,这只会越来越麻烦:“分手了。”
“分手了?为什么?”
“性格不和。”我找了一个最磨棱两可的回答。
阿彩突然紧张起来:“你不会是因为看中了这位舒先生,觉得他条件比较好,所以把你那个司机男友给踹了吧?
我看中熟饭?阿彩真会异想天开。如果她知道剩牛排并不是一个司机,而是我的上司,她还会不会认为熟饭要比他优秀。“当然不是,我和他只是邻居而已。”
“你确定?”
“确定。”
阿彩长吁了一口气,好像心里面放下了一块大石头一样:“那如果我要追他,你应该不会跟我争吧?”
我吓了一大跳:“你刚失恋呢。”
“那意味着我有资格开始一段新恋情了啊。”阿彩说。
我头皮开始发麻:“不过他好像有女朋友。”
“没关系,只要他没有结婚,那就意味着我还有机会。”这个刚刚被别人抢了男友的女人,现在竟然想做一名抢别人男友的女人,角色替换得真快。
“随便你吧。”折腾了大半晚,我已经很累了,不愿再和这个思想上一直与我有很大分歧的女人再讨论下去,只想早点休息:“洗洗睡吧,明天还要上班。”
然而,一整晚,我躺在沙发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觉。阿彩要追熟饭,不知道是阿彩的悲哀,还是熟饭的悲哀。
第二天早上,我,阿彩,熟饭,剩牛排四个人在电梯内撞到,阿彩张大了嘴巴问剩牛排:“你也住这里?”
“是啊,我住十八楼。”剩牛排回答,然后用询问的眼光看着我,似乎是在问为什么她会在这里出现。
阿彩却完全误会了这个眼神,她大大咧咧地说:“生米告诉我说,你和她分手了。”此话一出,电梯内的其他三个人的脸色各有千秋。我的是尴尬,剩牛排的是戏谑,熟饭的是莫名其妙,不过我们三个人保持着相同的默契,全都不说话。
阿彩的嘴巴还不是一般地大,继续叨唠个没完:“韩先生,我也知道生米她身上有很多毛病,但两个人能走到一起是缘份呢,你多迁就一下她吧。”
凭什么认为我是一个必须让别人迁就的女人?我干脆找块豆腐把自己撞死算了。
剩牛排微笑着说:“是申谜她不要我了,要不你帮我劝她回心转意好不好?”
“生米,你……”阿彩还想继续喋喋不休下去,幸好电梯到楼层了,我拉着她逃命似的离开了那里。
阿彩并没有急着去找房子,而是忙着找机会与熟饭套近乎,拟定计划无数。熟饭这段时间似乎很忙,晚上不再来我家串门了,早上的Morning…Call和晚上的点名也没有再坚持下去。
不得不佩服阿彩,她的精神非常好,在天天想办法怎么追熟饭的同时,还有闲心来管我的私事,甚至还替我和剩牛排安排了一次“复合旅行”,地点安排在离市中心两小时车程的某个休闲度假村。然后她以调解人员的名义随行,又以一个灯泡不太好意思为理由,再邀请熟饭参与了这次旅行。
让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剩牛排和熟饭居然同意了阿彩的这次旅行计划,齐齐出了门。
一路上,阿彩和熟饭的兴致似乎很高,聊得很来。熟饭再次表现出他的无厘头风格,把大笑逗得哈哈大笑。
“舒先生,你看上去好像很有学问,是不是念过很多书啊?”阿彩又开始调查熟饭的户口。
熟饭说:“没有啊。我从小就不是很会念书,考试常常考不好。有一天,放学回家,我爸问我:‘今天考试你打了多少分?’我回答:‘六十分。’结果我爸气坏了,说:‘以后要是再考这么差,就不要再叫我爸爸。’”
“那后来你是不是就发奋图强了?”
“等不到后来,第二天我们又考试了。”熟饭的表情越来越严肃。
“那你打了多少分。”
“那天我一进家门,就冲我爸叫了声——大哥。”
听到这里,全车的人都狂笑起来,剩牛排差点握不住方向盘,而我捂着肚子直不起腰:“熟饭,你太能掰了。”
熟饭却一本正经地说:“这不是掰的,是事实,那次我被我爸打得好惨,现在想起来我都觉得屁股还在痛呢。”
我从车子的后视镜里看到阿彩眼中对熟饭的爱意越来越浓了。
一到度假村,我们先去订房间,阿彩更是跑得比谁都积极,没多久,她跑回来告诉我们只有两间房了。
“这不挺好嘛,韩忆和舒凡一间,我和你一间,刚刚好。”我说。
阿彩似乎对这个安排不太满意,她冲着我和剩牛排挤眉弄眼:“你们是情侣,当然是住一间房比较好。”
我的脑子还有一些没有转过弯来:“那怎么行。”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剩牛排接过阿彩手中的一张房卡,然后拉着我就往住处走:“就这样吧!申谜,我们走!”
“喂,不行啦。”
剩牛排把头凑到我耳边低声说:“我和你住哪里并不是重点,重点是你的这个朋友她想和舒凡同住一间房,明白了吗?”然后,他回过头冲那两个人说:“我们先回房间整理一下,半个小时之后在游泳池那里会合!”
熟饭微笑着看着我被剩牛排带走,似乎并不反对这种安排,而阿彩一脸期盼地站在他的身边……
第十六章
在远离都市喧闹的夜晚,大家可以暂时不必惦念平日工作上的琐碎,外面是怡人的风景,室内是浪漫柔和的灯光……这一切都是同处一室的男女内心情愫疯长的有利条件。因此在外出旅行的时候,想方设法把自己同心仪的异性安排在同一间房,这往往是男人用来追女人的手段,没想到阿彩也会用这一招。
让我郁闷的是,她自己想钓凯子也就算了,还非得摆出一副凡事为我着想的模样。被人卖了而没有发觉,乐呵呵地在那里数钞票,是无知。明明知道被人卖了却使不上力,还必须装得乐呵呵地数钞票,是无奈。
就如现在的我。
房间很漂亮,站在阳台上可以看到泳池,再远一点是草地和农场,几只花白色的奶牛安静地一边吃草一边晒着太阳,悠然自得。
我眼睛虽然看着外面的风景,心里却想到了别处。
“你在想什么?”剩牛排问。
“我在想今天晚上他们两个究竟会谁吃了谁?”
剩牛排轻笑出声:“阿彩想吃掉舒凡,但舒凡肯定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