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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时手不小心碰到我的手脏,一股钻心的疼,我哎哟了一声,他警惕起来,马上把我拉到灯光里看。我也借着灯光看到,手肘处的皮擦掉了一大块,血肉模糊的样子。
“上车我给你包扎伤口。”他不由分说要抱我上车,我忙说没事,可惜他根本没看我的嘴,强行把我塞到车子里,找出湿巾皱着紧张着一额头的汗,帮我擦了一下伤口附近的土灰和煤渣。
酒精碰到破皮,疼得不行,我推他他的手,比划着说:“等警察来了再说,好歹我们是被劫的。”
在这种灯光下,也不知道刘天看到我的口形没有,皱眉看着我的脚说:“每次都被欺负得找不到鞋子。”
我看着刘天现在不但一点伤都没有,衣服都是干净的,说他是被劫的,我都不相信,也不知道警察信不信。
正在这时,一个人想从明暗不定的阴影里悄悄爬起身子,刘天几步走过去,踹麻袋一样朝着他的肚子猛踹几脚,那人又软软趴在地上,四周一片痛苦的申吟声。
警察来得很快,看到那一地的人很不解地看了看刘天,那眼神分在说这到底是谁被谁劫呀?可是看到刘天和我的装扮以后,又把怀疑的目光投到那一群被打翻在地上的人身上。出租车司机也被人从车里弄了出来,头撞到方向盘上,鲜血直流,昏了过去。
在派出所的路上,出警的一个年轻警官问:“兄弟,你是练过吗?”
“三个月前开始练散打。”刘天说。
回到派出所以后,要录口供,刘天代我回答问题说:“她神经系统出了点问题,现在说话不能出声。”
警察又继续问他,问完个人基本信息,问到他家庭住址时,正写着的笔停了下来,抬头看了刘天一眼说:“你们等一下,我去打个电话。”
他出去了十分钟回来,态度和原来有了很大区别,用甚至和蔼的语气说:“事情很清楚,他们确实是这一带的小混混,怕是看到你们的衣着和车子,才动了抢劫的心思……”
警察的话没说完,刘天一笑说:“怕是没这么简单,我听着他们的对话,这后头好像还有人支使。我知道咱们西单的警力很强的,最好能给个满意的结果。”
警察脸色一变说:“如果真像你说的这样,这就是恶性案件了。”
“我能不能过去问一下是谁指使的,我朋友受了伤。”刘天语气还是很温和。
警察犹豫了一下说要去请示领导,过了一会才转回来说可以了。刘天拉着我,我这会已经穿上了捡回来的鞋子,来到那几个被暂时被手铐铐起来的人面前。
那些人在刘天身上吃了大亏,一看到刘天,眼睛里就不由自主露出害怕的眼神。
“谁指使们做这件事的?”刘天开见山。
“没人……我们自己看到这姑娘长得漂亮起了邪心。”为首的人嘴巴还挺硬。
刘天都不及和警察打招呼,扬手给了他一个耳光,他半边脸应声就肿了起来,他还梗着脖子说:“你你你……你怎么打人呀,你……”
“我专打这种不长眼的。”刘天又扬起手。
那人看样子也是什么硬骨头,一见旁边的警察装没看到,马上招了,说:“我说我说……”
刘天停下手来,他说是几天前有一个漂亮的姑娘找到他们,说让他办一个人,至于办的是谁,在什么地方动手,到时候再通知,还答应他们事前先给三万定金,事成以后再给七万。今天傍晚的时候接到了雇主的电话,让他们来沈秋私房菜门口堵住一个穿着浅蓝裙子,长卷发的女人。
“你和她怎么碰头?”刘天问。
“我们没直接联系,是那个出租车司机牵的线。他是个开套牌车的,女乘客的事他也没少干,你去问他。”这人一古脑说了出来。
我看他年纪不过十岁,心里暗暗摇了摇头,一辈子就这么毁了。
何连成的电话进来,问我怎么还没到。刘天接过电话简单说了一下情况,就听那边说了一句:“我马上过去。”
警察给我们录好口供说:“你们回去等消息吧,这案子多则五天,少则三天,肯定能结,要不要我们派个车送你们两个去医院?”
刘天说已经给你们添了这么多麻烦,不用了,正好开着车来的。
我们才到派出所门口,何连成的车子也到了。
他们两个对视了一眼,何连成上前一步把我拉到怀里,上下打量着说:“怎么样了?有没有受伤?”
我摇了摇头,刘天站在一旁有点尴尬,轻咳了一声说:“她受了点皮外伤,你带着她去医院包扎吧。”
何连成同时也发现我了胳膊上的伤,对着刘天深深地看了一眼说:“谢谢你!”语气很郑重,刘天表情淡淡的就像没听到一样,转身就坐进了车子里。
我们去了医院简单包扎完以后,他才松了一口气对说:“以后我要对你寸步不离才好,一错眼的功夫……”他停了下来,叹了一口咬牙恶狠狠地问,“谁动的手?楚毅?程丽娜?”
我大致猜出是谁,只是现在不方便和他解释,一个字一个字的编辑短信也一时说不清楚,于是打出一行字:“回家告诉你。”
一路之上他都沉默不语,好看的眉皱成一团,翻了半天翻出一支烟点燃抽了一口,忽然又按灭扔到烟缸里,说:“我已经戒烟了,一着急还是忍不住。”
我则想着今天晚上发生的事,忽然莫名的后怕起来,如果刘天没及时赶过来会发生什么?他又怎么会来得这么及时?想到这儿浑身有点发抖。何连成以为只是被打劫,拉着我的手说:“不行,必须给你开辆车过来,不能让你一个人深更半夜打车了。”
098招惹(为大猫猫打赏钻石加更)
进入家门,他隐忍一路的情绪暴发了,紧紧抱着我身子都微微抖着,就像抓着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我被他勒得几乎喘不过来气,紧张情绪慢慢退了去。
“乐怡,你知道吗?听到刘天的电话时,我吓得心都几乎停跳。”他贴着我的脸,慢慢地说着这句话。
我能感觉到他身上的害怕与后悔,忽然全身都放松了下来,这会才感觉到自己的腿还在微微打着颤。
“我都不敢想像如果你再出什么事我会怎么办,上一次你突然失声,我见到你的时候,后悔得都要死了。不行,我要想办法让你天天和我在一起。”他说着,忽然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斩钉截铁地说道。
“我没事,以后我会多加小心,今天大意了。”我在他耳边说着,唇形无意碰到他的脸,他身子一震,细细在我唇上吻了一口。
他松开我以后,又仔细检查了我身上没有其它伤口,才倒了一杯热水递放在桌子上,自己去扒拉出来纸笔往我面前一放,说:“恨不得能替你说话,写一写,到底怎么回事?”
我捡紧要的写出来,他看得脸色越来越难看,最终变成了茄子色,咬牙又问了几句,终于忍不住骂了出来:“妈的!个个都当我是好惹的,我的人也敢随便动。”
我看他气成这样子,忙补充了一句:“还好,刘天及时赶到了。要不是他来,我也不敢想现在究竟是个什么情形。”
他抱住了我说:“雇两个保镖跟着吧,刘天也是一只狼,他在你身边我不放心。”
我马上摇头,全天二十四小时生活在别人的眼皮子底下,我接受不了。
不过,我细想也觉得奇怪,每次我最无助的时候,刘天都会天神一样来到我身边。
他见我拒绝他的建议,无奈地在屋子里转了几圈,忽然拿出电话给彭佳德打了过去,一接通就问:“听说你出车祸了,死了没?”
“我擦,谁咒我呢?”彭佳德马上反驳,粗口也直接爆了出来。
“你打电话问问刘天,我是从他那儿知道的,还以为你快挂了,特意打电话关心一下。”何连成语气刻薄。
“何少,你没吃呛药吧。”彭佳德问。
何连成呵呵一笑说:“你先去问一下,你被车祸的事吧。被人拿你做了筏子,冲我发什么火,我确实是一片好心问候你的。”
彭佳德又问了一句什么,才挂了电话。
何连成忽然用贼勾勾的眼神看着我问:“你有没有什么事是应该告诉我,却没告诉我的?”
我眼皮一跳说没有,话一出口马上想到了贾语含,表情就有点不自然地僵了。
“谁?”他敏感地观察到我表情的变化,紧逼着问。
我想到在刘天的订婚宴上发生的事,他还不知道。有心说出来又怕他再次对刘天有了敌意,好容易看到今天晚上何连成面对刘天能露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