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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卖花的说这个不错。”我有点讪讪地说。
“不好意思,不知道你们俩有约,我这晚上家里临时有事,要明明过去一趟。”刘天说。
“没事没事。”我说着把花往前递了一下说,“要是不嫌弃就拿着吧。”
郭明明小小犹豫了一下接在手里,开心地笑着说:“谢谢啦,我正好借花献佛,给阿姨带过去。”
刘天在旁边没说什么话。
我想在这一刻保持风度,脸色却不由自主臭了几度。
他们两个向我挥了挥手,进进停车场上车,只留我风骚的一介美男站在大厦门口,跟准备发广告和传单的快餐店小弟一样。
刘天和郭明明什么时候走得这么近了?我想了半天,忽然发现他们两个一起出去,也特么是我拐了几道弯安排的。当时的目的很简单,为林乐怡的第二春铺平道路。
这就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吧!我在心里苦笑。
在回去的路上,郭明明的短信进来了,她认真的道歉,说是一直就要去拜访刘天的父母的,只不过那边一直没定下时间。今天好容易有了这么一个机会,不想再改,改天她请我吃饭等等。
我心里暗骂了一句谁特么稀罕你的一顿饭?然后焉焉地回到了无名居。
以往看似温馨的房间今天却横竖看都不顺眼,我有点小郁闷了。把自己放空躺在沙发上,望着天花板,忽然想到一句话——花样美男的空虚寂寞冷。
想到这儿自己又把自己逗乐,觉得也没必要那么心情低落,于是给郭明明回了一条信息——哦,原来这样啊,你先忙,我正好也约了个朋友喝茶。
过了几分钟她回了一个好字。
我举着手机苦笑,喝毛线的茶啊!
第二天郭明明就亲自过来找我了,还是一脸揶揄的表情,笑着问:“怎么不淡定了,沈大少爷,不是一向胸有成竹的嘛。你算计我那一次,我真以为你是个老狐狸呢,现在看来,还没出师呢。”
“可不是呢,这个掉进自己里的小狐狸正等着母狐狸救命呢。”我看着她说。
郭明明脸一变,假意生气的说:“那我不管了哈。”
我忙道歉,然后问:“喝茶还是吃饭?要是吃饭就现成的,喝茶可以去装装文艺,新弄了一家不错的茶馆。”
郭明明笑道:“喝茶,装装文艺,天天吃饭都有点烦了。”
我带着郭明明去了西山茶馆,她一进大门就不停地批判起来,什么太野了,一看就知道故意追求野趣,有点太作等等。
直到进了茶室,她喝上了茶才闭上了嘴,三杯以后竟然开口说:“你这儿的龙井不错,比我老爸几千一斤的还要好,送我几斤,我回去孝敬我老爸去。”
“我的事你帮忙不?”我问。
“狡诈的商人,一点朋友情分都不讲。”她瞪大了眼睛。
“我和你什么时候成朋友了?”我问。
017 沈末之迷一样的女人
她脸色微微一变,笑道:“也是,和你做朋友太不划算,迟早有一天能被你算计得身家全无。。。”
我笑了,她和林乐怡是两个都是我比较欣赏的女人,只不过两个是不同的类型。林乐怡是比她聪明,知道什么时候坚强什么时候柔弱,而她不一样。郭明明一个人面前是什么样子,就会一贯保持这个特性下去。比如说她和我在一起的不合拍,有许多时间那些不合拍,是她自己刻意制造出来的。
我拉了小铃铛,茶侍过来我低声嘱咐了两句。
郭明明等到茶侍走出去,才问:“这个还挺有意思的,要是在这样的茶室,你弄个对讲机,一下就没意境了。”
“茶叶给你预备好了,带回去给叔叔喝,要是叔叔有兴致,可以带过来喝茶,毕竟这边我用的可是正宗的山泉水。”我说。
她笑得起眉眼弯弯的说:“好呀,谢谢啦。忽然有一种拿人家手短的感觉。”
在这一刻,如果她不提我几乎忘记了自己找她的初衷。
不过郭明明擅长谈判,不管是于私还是于公。现在她勾起了我的兴致,反而又绝口不提,自己悠然自得地品起茶来。
那份淡定,真心学不来。
女商人做到郭明明这个地步,需要非一般的功力。
既然公事不好谈,我想了想决定聊私事,问道:“昨天晚上是丑媳妇见公婆吗?”
她没想到我这么直接,脸一红微微点头说:“也不算,只是见个面而已。”
说话间神态有一点不易觉察的羞涩,我心里有点发酸,问:“你们真的确定关系了?你觉得刘天合适你吗?”
她抬头望着窗外,不让我看到她的表情,淡淡地说:“刘天是一个好人,我觉得挺适合我的。我这个人,不可能给家庭付出太多,他正好也不需要,不是吗?”
我一下就说不出话了,她太有自知之明,我没有劝的余地。
或许阴差阳错,他们两个真是合适的一对。
窗外阳光一点一点挪动着光阴,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窗前的树影横斜,说不出来的寥落味道,那些绿淡的浓的都觉得有些寂寞的味道了。
原来,境由心生是对的,原来我百看不厌,引以为傲的、自以为是的小心思在这一刻不值一提。
看着眼前的她,想着林乐怡,忽然觉得女人还是笨一点更容易幸福。
过了好大一会儿,一壶茶已经喝尽了,小炉上的水咕嘟嘟的冒着泡,水烧老了,没法沏龙井这样的茶了。
提起壶倒进一旁的隐形水渠里,然后再接一壶泉水,默不作声的放在火上。。。
“你和林乐怡是发小儿?”郭明明突然问。
我摇头,她笑道:“哦,也不应该是,你的年龄能给她做叔叔了。”
我脸一红,忽然觉得这样装嫩有点没节操,但是她这话也有点过分,于是不甘地澄清说:“我比她也就大十岁左右,让你说得死老恐怖的。”
郭明明哈哈一笑:“男人果然不显老呀,看着和我们年龄相差不过一两岁。”
谈话终于轻松起来,我摸了一下自己的脸说:“注意保养能把青春定格。”
果然这句话和这个动作又让她一阵取笑。
“这么在意自己外表的老男人,我是头一次见到。不过,竟然没觉得你性格很娘,也是挺奇怪的。”郭明明说。
她嘴里的“老男人”三个字让我又有点郁闷,说实话,不刻意提年龄,我都忘记了自己的年龄。想想,一个老男人向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丫头求帮助,脸不是一般的烫。
我假装低头倒茶,掩饰住脸上的异常。
她此时放下杯子,摸了一下肚子说:“喝得有点饿了,要不出去走走找个吃饭地方?”
我请人喝茶,头一回把客人喝饿的。不过,能直接说出自己饿了的女强人,也有心思单纯的一面。
此时进城有点堵车,一路走走停停终于在四环边上堵死了。
她看着西斜的太阳,忽然对我说:“我知道从前面那条胡同进去,有一家不错的米线馆,你要是不介意,去尝尝?”
看着路标上大面积的红灯,我点了点头车子往前挪了几十米以后,我们拐进了胡同里。
这一片是西山军区的家属楼,所谓的小胡同其实一点也不小,两旁的树木高大葱翠,街道干净得不像在帝都。
七拐八拐以后,我们到了一家门脸儿水在的饭馆前,上面写着很简单的几个了,牛肉米线。
她拉开车门下去,推开门回头向我笑道:“你要是觉得不喜欢,可以看着我吃。”
我摇头,跟进去。
小馆的卫生状况并不好,桌子上还有些油腻,筷子都是一次性的,店里人很多,等了十分钟才有座位。
她买了两碗回来,要求我在原地占座儿。
我多久没在这样的环境里吃这样的饭了,不过等到她端回来牛肉米线,我的食欲被勾了出来,确实色香味俱全,只是餐具有点寒碜。
她迅速吃完了一碗米线,用纸巾抹干净嘴角对我说:“你说的那件事,我想好了,可以帮你,不过有条件。”
听到她终于提到这件事,我松了一口气。
我是一个喜欢把赚钱和朋友分开的人,只要是朋友我就不愿意谈合作和利益的事。对郭明明,原本没有这种感情,但是今天下午我有点怪怪的,嘴巴就像被要抹上胶一样,很多话说不出口。
“什么条件?”我问。
“无名居的卡给我办十张,我要送客户。”郭明明说。
我原本以为她会提出要股份之类的事,没想到只是几张卡。我有点不敢相信,疑惑地看着她问:“就这个?”
“怎么了,嫌少还是嫌多,要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