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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现场浪漫得如同童话世界,背景是蓝得透亮的大海,洁白的沙滩,新鲜的玫瑰、百合、当地的三色花……婚礼用花都是空运过来的,娇艳欲滴。
白露身材恢复得很好,穿上露背的抹胸式婚纱,漂亮的蝴蝶骨和锁骨都露了出来,整个人就像是从画片里走出来的完美新娘,漂亮到让人不能直视。
上一次她在婚礼上什么样,我不知道,但是这一次,真的是漂亮极了。
何萧现在气色恢复得不错,整个人精神焕发,一对眼睛也格外有神,西装让他的人高挑得没话说。
两人往一起一站,天定的金童玉女。
所有来宾都在对何则林和白临启说着祝福的话,整个婚礼的气氛好到爆棚。
可能是因为有了上一次婚礼出事的经验,这一次的婚礼现场安保做得特别到位,我听何连成说白家甚至请了三家专门做安保的公司在各个入口片检查,没有请柬的人一概不准入内。
我与何连成算是亲近的人,与白霜坐在一排。
隔着两三个人望过去,白霜看着台上的那一对壁人,喜悦的表情就像一张面具。嗯,很好,大家都是在戴着面具。
三个孩子第一次见到这种浪漫又奢华的场面,宽宽在新人交换好戒指时,童言无忌地对我说:“妈妈,等我长大了,也要这么娶你。”
我摸了摸他的头笑了,等他长大以后才会知道,所谓婚姻真的不像看起来那么美好。但是,不管怎么样,我还是希望孩子能够比我幸福,找一个喜欢的人,然后无风无浪的过一辈子。
婚礼过后,就是宴会时间,何萧与白露依着国内的规矩挨桌的敬酒。
我们属于至亲,座位比较靠前,他们敬完了父母以后,就到了我们这一桌上。
何萧端着酒杯,站在我与何连成面前,眼睛里净是真诚,他说:“谢谢大哥大嫂参加我的婚礼!”
说完一饮而尽,白露满眼幸福地看着身边的那个男人,也喝尽了手里的酒。等到离开我们这张桌子时,何萧低声关切地问白露:“怎么样,要是觉得不舒服,接下来我代你喝。”
听着他们的话,白霜忽然开口,幽幽道:“他要是能这样待露露一辈子,白家的脸也算是丢值了。”
我不知道如何劝她,只知道对于何萧,我们现在都不去想他会怎么样了。只想早点把财产分割清楚,吃亏也罢,占便宜也好,就此打住吧。
165 远远围观的于淼
。”于淼淡淡地说,“今天,我才明白强迫一个人爱你,是多么难的事。他和白‘露’之间的感情真好,好到让我羡慕得心疼。”
“你报复他没有意义,搭上了自己最美好的时光。何况,现在他有白家和何家护着,你想做什么就更难了。”我说。
我的话是真心的,我想我与于淼的谈话也仅限于我们两个人知道。这一切,说出去,对谁都没好处。
我对何萧完全没有一分的好感,自然不会提醒他于淼对他的恨意。但是现在想想,何萧应该一直都知道报复他的是于淼吧,以他的聪明不可能猜不到。我们所有人都以为背后和薛家有关系,却没想到在感情上处处算计的是于淼,薛家只不过是在生意上的制约。
“你做的这些,何萧知道吗?”我还是多嘴的问了一句。
“知道,他找我谈过,问我到底要做到什么样的才算解了气。”于淼也很淡然,“这一次我准备彻底放心,也是因为他从来没针对我做过什么,我想他在心里大概对曾经对我做过的一切,有点愧疚吧。”
何萧居然知道,还找于淼谈过,却没做出一点行动,只是被动的接受。这一刻,我忽然觉得他这个人好歹还有一点可取之处。
于淼把重要的事情说完以后,我隔着玻璃看到何连成远远地走了过来。
她也同时看到了,笑了笑说:“你找的男人真的很好,时时刻刻都把目光锁在你身上,比起何萧与白‘露’,我更真心的祝福你们,希望你们能平平安安,白头到老。”
这是最俗气的祝福,此刻听着却觉得心都是暖的。
毕竟,我与于淼曾是对立面儿,甚至于她中间的那些感情失败,与我和何连成多少有点间接的关系。
等到何连成到了以后,他马上在我身旁坐下,在我额头上亲了一下,从桌子底下紧紧握着我的手,满脸是笑问:“看你们聊得‘挺’开心的?”
于淼不等我说话,笑了笑说:“是啊,和林姐聊天一直都很开心。”
看到把何连成的目光吸引了过去,她才格外郑重地说:“今天能在这里遇到你们,也是缘份。我欠你们两个,你们一家五口一个郑重的道歉。”说到这里,于淼站了起来,向我和何连成深深的一鞠躬,真诚道:“对不起,真的对不起。一想到我曾经做的一切,差一点拆散了你们全家,我就觉得心里愧疚的不行。有这样的机会,请你们一定要接受我的道歉。”
她的郑重让何连成和我都有点措手不及,何连成一直都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主儿,听到于淼的话他就像被蜜蜂蛰了屁股一样,马上站了起来,对于淼说:“过去的就不计较了,都是过去的事了,你不提我也差不多忘记了。以后,好好过日子就行了,谁年轻的时候没办过一两年见不得人的事儿呢。”
于淼的脸一下就红了,我也忙站起来把她按回座位上,对她说:“你现在还这么年轻,失去一段感情不可怕,重新开始也来得及,别想那么多,把自己囚禁在记忆里,那样不是在惩罚别人,是在惩罚你自己。”
于淼笑了笑说:“谢谢林姐,记得刚到公司的时候,你也是这么耐心又真心的待我的。”
我不知道何连成能不能听出我对于淼所说这些的话外音,又闲聊了几句送她离开。
166 真正的柔软
。
一个月都等了,不在乎多等两天。
对于两个儿子分开来过,何则林是万分不愿意的,但是这一次何连成表现的相当坚决,第一次在病后对他说了硬话,要么分家,要么他净身出户。
何则林是皱着眉答应下这件事的。
两天以后,何家三父子一起去集团参加董事会,我知道这一次是真的关于分家的了。
老人大都喜欢儿孙绕膝,欢聚一堂的。
我最初也是同意他们这样做的,但是何萧的所作所为让我觉得心寒,和他长期在一起,我总有一种身边放了一条毒蛇的不安感。
公司分割谈何容易,等于说把一个大型的集团‘弄’成两个中型公司,何则林的不舒服我理解,却不认同。
何萧原本说不再接手一分一毫的股份,但真正到了这一天,他依然是会分毫不让。
会议连续开了三天,商讨的具体过程我不知道,只知道何连成回到家时,长舒了一口气,把自己扔到‘床’上,睡了两个小时才‘迷’‘迷’糊糊醒了过来,沙哑着嗓子叫了一声:“老婆,水。”
我给他倒了一杯水,他一饮而尽,在‘床’上又躺了一会儿才起来,对我说:“都搞定了,和我给你看的方案差不多。”
我听了他的话,心里一阵放心:“这样就好,咱们是搬出去,还是他们搬出去?”
“他们新婚燕尔,不愿意和老人在一起,他们搬出去,老爸给他们的新婚礼物是一个七号院的别墅,价格不菲,虽然不如咱们这个位置好,但要大一些。”何连成说。
“这样也好,我知道你担心老爸身体,和我们住一起,你到底也放心。”我说。
他走过来抱了抱我说:“谢谢老婆理解呀!”
我低声应道:“谁没父母,你的这些担心我也曾有过,但是老爸没让我担心太久。”
何连成知道我又想起了我的爸爸,忙抱住我说:“你当时对你父母也是尽了最大的努力了。”
“是啊。”我低声应道。
经历了这么多事,我的心真正的柔软下来,很多东西不愿意再去计较。经济上的得失,想得太多也无用,该是你的,自然是你的,不属于你的再争也没有用。
何连成也不复原来年少轻狂的样子,思考问题时想得更周全了。
为了孩子,为了父母,为了家,很多东西我们都能慢慢忍了。
接下来,就是正式的分家。虽然一切都没在媒体上说,但是很多人猜到了何家的动向,一时间各公司的生意都受到了影响。
据何连成说,整个分割差不多要用一个多月,估计年底前能够完成。
何萧与白‘露’倒是很快就搬了出去,还请我们全家去吃了一顿饭。表面看来,何萧对我们一家特别热情,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