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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感觉也一样。
就在再有十分钟两个人就找到从前那种感觉时,宽宽跟个小土匪一样推开了房门,扑进何连成的怀里,带着哭的声音说:“爸爸,金刚不回来了。”
好吧,现在在何连成的心里,我勉强能与宽宽并列第一吧。
他抱起宽宽对我一笑说:“走,咱们去看看。”
事情很快就搞清楚了,金刚爱上了赵庭家的小母狗,赖在别人家门口摇着尾巴献殷勤呢。
双方大人到场都是一通大笑,然后才把金刚牵了回去。
事情这么一闹,我也没了和何连成亲热的心思,给他们弄了水果,洗澡收拾东西,检查元元和童童的作业。
再有一个月,开学以后就上小学了。现在的家长都跟疯魔一样,提前就给孩子们加各种课了,我们原本没这意思。只不过何连成催说,如果别人都学,咱们不学,显得跟不重视孩子一样。我也只好无奈地顺了大溜,给他们报了几个兴趣班,课后的小作业不多,但需要练习的多,我每天的时间又被切割成很多小碎片。
我一直没打电话问刘天和郭明明的情况,在别人眼里可能有点太过薄情了,可我确实没身份没立场去问。
就在我四下悄悄打听刘天过得如何,他们因何离婚时,郭明明主动找上了我,是以谈生意的名义。
其实我现在公司生意好的原因有大部分是因为何连成,因为他家的关系,一些原来我根本高攀不上的业务都主动找上门。何连成虽没和我明说,我也知道他背后必定递了话过去。只不过为了让我挣钱挣得心安,不多说而已。
开公司,人脉或者比能力更重要。
见到郭明明,我明显怔了一下。原因是她变化很大,原来的颓废之气一扫而光,整个人都是向上的,阳光的,皮肤又白又细,宛若新生一样。
她看到我的眼神,呵呵笑了两声问:“怎么,觉得我是不是现在气色很好?”
“何止好,简直是好得不得了。”我松了一口气。
她的状态说明,离婚真的是她提的。这样,我终于不再心里有愧疚了。
“我也对自己这种状态很满意,再也不去想他心里还有谁。”郭明明很明媚地笑了笑说,“我和刘天的事,你大概也没机会听别人说起过吧?”
我点了点头:“你们保密工作做得好,所以我还真一点风声都不知道。你们结婚很突然,离婚也一样。”
“我们这叫好聚好散,只是委屈了孩子。”说到孩子,郭明明的眼里有点失落,不过很快就掩饰过去了。
114 您儿子的婚礼
郭明明的话很直接,她不愿意那样的生活,主动提出来做了断了。她这样的女人,有这样的魄力一点也不奇怪。只不过来把我做为听众,我就不知道是什么缘故了。
郭明明看我一直不说话,扑哧一下笑了出来:“你放心,我没你那么重情,也不会为了一个前夫,和你生出什么嫌隙或者矛盾。”
她的大度让我觉得无地自容,只好干巴巴地问了一句:“我挺佩服你这样的魄力。”
她无所谓地笑了笑,喝了一口自己面前的奶茶说:“我和刘天的开始就是个误会。”
我静静听她说,大概过程我也知道,只不过不知道他们是为了什么在一起的。
“应该说是我先爱上了他,然后他对我也算有好感,双方父母一撮合就成了。本以为结婚都是这个样子,生意上互相守望,生活上互相照顾。但是我没想到的是,他用情那么深。”她说到这里停了下来,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刘天是个好男人,但不是所有的好男人都适合嫁的。”
对她的话我深表同意,好男人也是相对的。我之砒霜,彼之蜜糖,大概就是这个道理。
“以后打算怎么办?”我问。
郭明明看着我轻轻笑了:“公司那么多的事,哪有心情想这些,遇到有缘人就再嫁一次,遇到一个人也不错。我一直想得清楚,女人是因为遇到合适的人才结婚,而不到了年龄或者为了其它东西而结婚,不是吗?”
我点了点头,同样做着自己的生意,我理解她这句话的意思。
在几千年的历史里,所有人都把女人当成了弱者,当成了男人的依附,其实从人格上来说,女人也是一个独立的生命,独立的个体。
“你挺幸福的,遇到何连成。”郭明明说完这一句不等我回答,就直接拿出了招标函递给我说,“这是明年第一季度的,你看看,有没有兴趣参加一下?”
我也不再说私事,她的前夫与我的事,大家都知道,说到这一步已经是极限了。
女人天性感生,一旦理性起来,就是十个男人也赶不上的。郭明明现在恢复了到了智商的顶点,招标书递过来以后,自己就拿着杯子抿茶。
我从头到尾瞄了一遍,觉得利润可观,开口说:“我想参与这个项目,自是应标了,明天给你应标函。”
“不急,和标书一起交到招标小组就行了。上市公司做这些事就麻烦,每个环节都要公证,不然没法向股东和股民交待,再说我们任何举动都影响股价,该走的流程一步也不能少。”郭明明放下茶杯,认真地说。
“这些我知道,你放心。我们公平参与,公平竞争。”我说。
郭明明笑了笑。
两个女人间的友谊说复杂就复杂,说简单也简单。在这一次谈话以后,我忽然觉得她也是可亲的人,甚至在某些方面明智到让我自愧不如。
刘天的离婚事件在帝都没惹起多大的风浪,我想可能还是因为刘家对媒体的控制能力决定的,小道消息基本上没有。只有各个有可能会被此事影响的上市公司都发了一条简短的新闻回应此事,说对公司的经营不会有任何影响之类。
今年的帝都,看似风平浪静,实则风起云涌。
刘天的相关消息才一结束,我们就接到了何萧大婚的请柬,看着那大红的红字,我有点觉得刺眼。
它就那样随便扔在茶几上,在我们一进门就能看到的位置上。
何连成与我同时进门,他一眼看到捡起来看了一眼,然后递给了我,冷笑着说:“我这个好弟弟,倒是挺有脸儿的,真敢往回送!”
我接过来翻开看到名字才知道这是何萧的婚礼请柬,心里有点疼。
婚礼,特别是与爱人的婚礼,应该是每个女人期待的吧。
“明知道咱们不会去,还发请柬,什么意思?”何连成把那张设计精美的红卡片扔在茶几上。
“或许,何叔叔想去。”我低声说,“你去问一下。”
何连成皱了一下眉,扔下东西上了楼。
现在何则林的身体不如前同一段时间好,每天下午都会睡午觉,我们也都慢慢习惯了。老年人精神头不好,多休息也是好的。
何连成才起上了楼,我就听到他的惊呼声,心里觉得不好,快步跑了上去。
只见何则林的卧室门开着,跑进去一看何则林昏倒在地上,何连成正在手忙脚乱的的打电话。
我忙过去用仅有的医学常识检查何则林的心跳呼吸,心急成一团。
幸运的是救护车来得很快,医护人员把我与何连成赶到一旁,几分钟之内就弄好了氧气和吊瓶,并且简单施救。等到上了救护车,何则林已经能睁开眼睛了。
我与何连成分别坐在他身边,逼仄的空间让我们都低下了头。何则林看到是我们两个,脸上全是放松的表情,眼睛转了转,没说出话。
到了医院马上推进了急救室,我们在外面焦急地等着。
看着急救室门上的红灯,何连成满脸的焦急,他沉默了半天才忽然低低的声音说:“我从来没想过我爸有这么一天。”
面对父母的老和生病,我们总是觉得很突然,仿佛在一夜之间他们就一下子老了。原来我们心中的英雄和巨人,一下就变成了一白发苍苍的老人。
等了差不多半个小时,门终于打开了,何连成看到灯一灭,身子自动就弹了起来。我能理解这种心情,当时为了我爸的治疗费,我宁愿去夜总会陪酒。
医生摘下口罩告诉我们,脱离危险了,我们都长舒了一口气。
何则林身体虚弱,面容苍白的躺在病床上,微微闭着眼睛。我们陪了一会儿看就悄悄退到了一边坐着。
何连成和我商量让我回去照顾孩子,他在这儿守着。我想想家里,同意了。
这一次何则林犯的是心脏病,再晚一会儿发现可能就不行了。我们回来的晚,正巧赶上曹姨又出去买菜,家里只有叽叽喳喳的三个孩子,又都怕打扰爷爷睡觉在一楼玩耍。
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