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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做了什么?”我听到楚毅的名字就觉得头尖锐的疼起来,忍着疼皱着眉问。
“他给所有的媒体发了新闻稿和润笔费,快我们一步,我们又用了三倍的价格把这件事压下去,他又反压,总之一夜没睡,和抬价竞标一样,最后价格高到离谱儿。后来……”他简单说着,说到这里犹豫了一下,松开了抱着我的胳膊说,“后来是你给刘天打了电话吗?”
“他怎么了?”我没想到他语气转折以后,把刘天牵扯进此事。
“后来媒体一边倒的偏向我们,在已经定版的报纸上的替换下了楚毅那边弄好的新闻稿,换成了其它内容。你没看到么?仅有几个小得不起眼儿的小媒体提及昨天晚上那件事。”何连成自己走到桌前倒了一杯水。
他声音有点沙哑,喝了一口水润润了嗓子以后,用奇怪地看着我说:“你没给他打电话求助?”
“没有。”我摇了摇头,不知道刘天怎么会突然知道了这件事,他马上就要订婚了,怎么可能有精力分散到我这边。何况,我再三对他暗示,即使我不选择何连成,也不会选择他。我与他,只能止步于朋友关系。
“乐怡,他还在关注你呢。”何连成转过身去,把杯子里剩下的水像喝酒一样一饮而尽,抬眸看着我说,“他的执着让我相形见绌啊。”
不等我想好怎么回答,他用满是红血丝的眼睛看着我低声说:“我去睡一会儿。”
史兰曾经告诉我在这种时候,我应该追进卧室,温柔安抚一下他。可是,我看着他走进去随手关上卧室的门,站在原地没动。
这段时间连续发生的这一系列事情都很突然,有些是在我猝不及防的时候出来,还没来及闹清楚自己真实想法的时候就出了结果。
我需要在何连成处理好昨天晚上的突发事件以后,认真理一理最近发生的这一连串事情。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一切迅速滑入不可收拾的境地?我开始认真想,原来发生的事情,虽然突然却都是能理解,好像是从那次上海之行,楚毅在颁奖仪式上没来由的求婚开始,一切事情的发生和进展就开始变得突然了。
楚毅,楚毅……他若无其事,漫不经心的每一个举动都像是预谋了很久的样子。我需要问个清楚,这一切和楚毅都有什么关系,于是伸手拿起扔在一旁的手机。
就在我找出他的电话想要拨出去时,忽然进来了一个电话,是沈末的。
我没犹豫马上接通,转身露台走去,想离卧室远一点,以免影响何连成休息。
他满是笑意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来:“乐怡,你想不想看一样东西?“
“什么?”我听着他平静的语气觉得心惊,从他嘴里说出来的每一件事,只要与我有关,都可能引发一场地震。
在接到沈末电话的这一刻,我刚才对楚毅的怀疑一下子又动摇了,又想到似乎一切的不可控,是从电话里这个男人的莫名出现开始的。
“你要是想知道,就过来找我。”他在那头说。
“到底在搞什么鬼?你说得这么神秘,我忽然不想知道了。”我淡淡地说。
对于他这样一层又一层胸有成竹剥洋葱式的办事方式,我失去了兴趣。昨天晚上,我更加清楚地知道,我越是关注的事越容易往相反的方向发展。沈末的这个电话挑起了我的兴趣,我第一时间想到的是何连成。
可,我忽然间不想知道一切与何连成相关的,我知道的,不知道的事。我一概不想听,不想了解,准备装驼鸟了。
“昨天晚上的事我很清楚,何家速度挺快,在与媒体的博弈当中,用一个晚上的时间把楚毅逼到没还手的余地,确实不错。不过你不想知道是昨天晚上为什么会发生这一切吗?”他听出我的兴趣索然,似乎不想再装神秘,直接说起昨天晚上的事。
他能知道这一切我不奇怪,关于何萧的归宗宴他是最早知道的几人之一。
“那间酒店是你朋友开的,你知道也没什么稀奇的,还有什么想说的。”我迅速说,“你想告诉我,就直接说吧,别玩神秘,我有点烦了。要是不想说就算了。”
说完这些话,我等了几秒,只要沈末在那边什么都不说,我就挂了电话。他有什么消息都与我无关了。现在的情况是,何连成他们把昨天的一切压下去。就现在来看,结果似乎是美好的。只有何连成与我才知道,接下来事就是我们两人的选择,而我们的选择与任何人任何事无关。
我不知道何连成是怎么样的,就我来言,我真的已经失去了继续下去的勇气。史兰前些日子的劝说还在耳边——林乐怡,你一个带着孩子的女人,玩不起这些,早死早超生,断了吧!
我当时似乎也是一下就想开了,抱着破釜沉舟的决心想着找一个合适的机会与何连成分开,把一切推到正轨。所谓长痛不如短痛,我想迅速了解这一切。但是,后来发生的那一系统事情,让我相信了一个假相,那就是我们似乎修成正果了。面对这个千辛万苦得来的正果,又有几个人能忍得住不去摘。我也没忍住,去搞了,踩着板凳,惦起脚尖儿,伸出手却发现那只是一个投影,虚幻的摸不到。
“那算了,你自己选择吧,我不想在这个时候再做什么干涉你决定的事,你可以假装我什么都不知道。”沈末出人意料,竟然真的停下了这个话题。
我心里转了几转,挂了沈末的电话,走到卧室门口,打开门看到何连成在床上睡得正熟。他穿着外出的原身衣服,紧锁着眉把自己摊在床上,下巴上的青色胡茬儿尤其明显。
我正出神,听到有个小小的声音在身后叫妈妈,关上门转头,我看到了几步之外站着小心翼翼看着我的童童。
我走过去弯下腰抱起他问:“睡醒了?哥哥呢?”
“哥哥在帮我找下午要穿的衣服,我们想和妈妈商量一下,想去见见爸爸。”他明亮的眼睛盯着我,声音很小的说。
“为什么?能和我说吗?”我问。
童童的话让我不知所措,两个孩子从今天早上起来就安静得出奇。他们两个在自己的房间里安静呆了一个上午,竟然提出这个要求?
童童听了我的话,眼睛一下就红了起来,泪水迅速在眼眶里往汇聚,然后叭嗒叭嗒地掉下来。
我被吓了一跳,不知道自己问错了,还是孩子想到了什么,忙把他抱到怀里,有点惊慌地问:“有事和妈妈说,别哭别哭。”
“我不想离开妈妈。”他哽咽着说,每说一个字都像是被自己的哭声噎回去,努力压抑着自己的哭声,就像要哭断气一样继续说,“哥哥……也不想离开妈妈。”
“我知道,我知道,没人会让你们离开妈妈的。”我忙不迭地安抚,想问出他哭得这么伤心的原因。
抱着他一边轻拍,一边低声在他耳边反复说着我不会离开他们,他们也绝对不会离开我,可他一直在哭,哭得很伤心,一张小脸儿憋得通红,一会儿就哭得满脸的泪。
我心疼得要命,用尽全力去哄,却怎么哄都无济于事。
元元和童童都是不爱哭的孩子,他们从小到大就没哭这么伤心过,我被他哭得慌了神儿,想把童童安抚下来以后,再去找元元问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可我还没哄好童童,元元就从房间里走了出来,他眼睛也红红的,像是刚哭过一场的样子,眼睛明明哭得有点肿,却还在努力装着平静。
我把元元也拉到怀里,一只手轻轻拍着哭得开始打嗝的童童的后背,反复地说着:“不管是谁也不能把妈妈和宝宝分开,咱们不哭了,啊。有事和妈妈说,妈妈想办法解决。”
元元开口,声音有点哑:“弟弟不哭,我以后会经常回来看你们的。”
他的话把我吓了一跳,经常回来看我们?这小家伙儿在想什么?他要去哪儿?我忽然意识到事情不像我想的那么简单,这两个人好像在上午自己悄悄做了什么决定了。
“你要去哪儿?宝宝,跟妈妈说,你要去哪儿?”我声音都是颤抖的,不知道接下来会听到他什么样的回答。
“妈妈想要我们,爸爸也想要。我和弟弟商量了一下,我去跟着爸爸,弟弟跟着妈妈,然后就好了。”元元红红的眼睛直视我的眼睛。
他眼睛里的平静和坚决让我心慌如麻,几乎不敢相信他们竟然悄悄做了这个决定。别说让孩子中的一个去跟着楚,就是想到他们做的这个决定,我心都拧成一团。
“不,不,宝宝想多了,妈妈不会让你们分开的。”我语无伦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