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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着拉着两个小宝儿去了卧室,我不知道他要搞什么,抱起宽宽也跟了进去。只见何连成拉开衣柜,把他的衬衫架子拉出来,拿着那一条领带在衣服上比划了一下问:“配那一件衬衫比较好呢?”
我站在一旁笑着看他们三人互动,何连成的穿衣品味很让我佩服,几乎不用操心,他随意搭配几件出去,都是能站到t台上走秀的。
“这一件。”元元拉出一件纯白的衬衫。
“这一件。”童童是拉出一件深紫色的衬衫。
童童和元元的审美是截然不同的,但不知道为什么两人能够挑中同一条领带。何连成一早儿就说过,元元性格沉稳,将来是做公司的好料子;童童性格跳脱,心眼儿多,思维灵活得像捉不住的鱼,应该会和我一样吃创意的饭。
如今一天一天看过来,还真是应了何连成的话。
宽宽看到哥哥们在挑着衣服,也要从我怀里往挣身子,我把他放到床上,他马上抱起一堆衣服往嘴里塞。
“小祖宗。”何连成连忙从他手里把衣服夺过来说,“不是怕你咬坏衣服,是怕你吃了没洗净的清洁剂。”
这时门铃响了起来,何连成说:“估计是送外卖的到了。”
我急步走过去打开门禁,站在门口等了不到一分钟,送外卖的小伙子把饭菜送了上来,我才付完钱接过外卖,刚准备关上大门,就看到电梯门打开,彭佳德冲了出来。
他看到我脸上一喜道:“这几天你有刘天的消息吗?”
何连成正好带着一群小的从卧室出来,准备吃饭,听到彭佳德的话一眼瞪过去怒问:“这家主人姓何,你特么找错地儿了。”
彭佳德大概没想到何连成会在家,表情一怔马上笑着说:“我不仅知道这家男主人姓何,我还知道女主人姓林呢。女主人和我们老大到底是有点交情的,我有紧要事情不来问她……”
我听着他越说越多,忙给他使眼色,眼睛都快抽筋儿了,那货才意识到再说下去就不好,笑嘻嘻地住了嘴,进屋回手关门,然后自来熟地接过我手里的餐盒,主人一样拎到厨房,一边往盘子里装菜一边说:“我也正好没吃晚饭,在你们家吃了啊,来得正是时候哦。”
何连成在孩子们面前一向隐忍,又狠狠剜了彭佳德几眼才问:“刘天怎么了?你怎么会找到我家来?”
元元和童童对刘天印象还好,也知道刘天帮过我们不少,一听是刘天出了事,小脸儿上都露出担心的表情。
何连成看了看两个小宝儿,把语气里的怒意敛了起来问:“你手洗了吗?你就摆餐?你能讲得卫生吗?”
彭佳德被他明目张胆鄙视也不生气,把手里的东西放下,就着水池子简单冲了一下手甩了甩说:“刘天连续半个月没出现了,刚开始打手机不接,后来变成了关机。现在我们那边都乱成一锅粥了,要不是实在没办法,我也不会来找乐怡。我干嘛来找骂,干嘛给你添堵。再说,现在还好是我来了,要是换人来,就不是现在的这阵势了。”
他是比较了解我们三人之间纠葛的,说起这话直白得很。
何连成走进厨房,低声说:“等一下再说,孩子们都在呢。”
彭佳德看到元元和童童乌溜溜的眼睛正盯着他看,忙掩饰着自己的着急说:“没事没事,刘叔叔可以度假去了,找到了给你们打电话啊。”
因为有了何连成的嘱咐,彭佳德吃饭的时候半个字也不多说,等到吃完饭,我收拾餐桌的时候,何连成带着彭佳德进了书房。
我有心想进去听听刘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想想觉得不妥当。十几天前……想到这个数字,我心里一跳。那件事就发生在十几天前,难道是从那天以后他就不见了?
顿时,我全身神经紧张,站在水池前怔住了。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刘天他不会办什么傻事吧!
他曾经患过自闭症,性格本来就容易钻牛角尖……要是万一,万一他有什么事……我不敢想下去。细想那天他送我上车后的表情,沉稳冷静得很,不像要办什么傻事的样子,何况他最后还说了一句“如果那天想选择我,放心,我会处理好一切,包括何连成”。说出这么笃定自信的话的人,不可能想不开的呀。
我想到这里,一下子把心思转到他话里的“解决何连成”这几个词上,会不会他要对何连成不利?
再细想他的为人,似乎不是能做出这种事的。
我胡乱收拾好厨房,坐在书房斜对面的婴儿房,把地垫上的东西简单收拾了一下,把宽宽放到地上,摆了一堆玩具给他玩。
而我自己专心盯着紧闭的书房门,恨不得把耳朵竖起来,想听听刘天到底怎么了?那边发生了什么不寻常的事。
何连成与彭佳德聊了有二十多分钟,门终于开了,何连成把他送到门口。他向我摆了摆手说:“乐怡,走了啊,要是万一他和你联系,记得通知我。”
“好。”我应了一声。
何连成关好大门走了回来,先看了看元元和童童的房间。我知道他的担心,低声说:“回去写幼儿园留的拼音默写了,到底怎么回事?”
“乐怡,你刚才没有直接冲进书房,拉着彭佳德问刘天的事,我很开心。”何连成先开了口。
“我相信你会处理好,也愿意把所有的事交给你处理。”我握住他的手,心里急切地在想:快告诉我快告诉我!
确实,我这样的心思和表现对刘天很不公平。如果是何连成发生了这样的事,我拼尽一切也要亲自找他回来。而刘天突然失踪,我却连当面问的勇气都没有,原因只是怕何连成误会。
原来,感情这件事就是这么不讲道理,我替刘天暗暗担心的同时,又为自己的反应感到可耻。
“他是半个月前突然消失的,我算了一下正是那天他对你那样以后。”何连成看着我的眼睛说,“我知道你担心他,就如同我知道薛铭出了事,会不由自主去关心一样。这只是一种习惯,我不生气。”
“你能这样想,我松了一口气。”我坦坦诚诚地说。
何连成笑了笑继续说:“找到现在,一点消息都没有。这个人就像从人间蒸发一样,完全没有任何消息。所有的人都急坏了。你可能不知道他们家的情况,他老爸是兄弟两个,这一对兄弟又各自只生了一个儿子,他有一堂哥。自小他们感情就好,后来,他堂哥不知道什么原因,变成了植物人,在医院接受治疗。家里所有人的希望都落在他身上,所以这一次都急疯了。”
我听着何连成的话,不清楚他说得这么明白到底为了什么。
他看懂我的一脸疑问,继续说:“你给刘天的手机发条信息吧,他们一致认为你是能让他回来的人。我虽然讨厌他,却也不至于恨到想让他去死。不是不介意你和他联系,而是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
我一下子就明白了他的意思,拿出手机看了半天才想到自己把刘天的号码删除了,我能记得的是开头的三个号和结尾的四个号,中间依稀记得,却记不清楚顺序了。
“我忘记号码了。”我有些着急地说。
何连成笑着说:“彭佳德留下来一个,我给你拿。”他说完站起来去书房拿电话号码。我知道刚才我在想号码时,他有点紧张地看着我,他生怕我对刘天的号码倒背如流。他的小心思,在这个时候掩饰得有点儿欲盖弥彰。
091猜测的后果
其实在何连成转身去书房拿电话号码的时候,我的脑子里清晰地浮出一串儿数字,那是刘天的电话,它就像记忆深处的鱼一样,自己在紧要关头游了出来。
我编辑好短信息,举到何连成面前说:“你看一下,我这样说合适吗?”
他一转头避开我的手机屏幕说:“你的手机和电话,还有日记,是你的,我不会看的。”他说完把手机推到我面前说,“你觉得合适发过去就行了。”
说实话,我从来没发现他有这方面的美德,有点吃惊地看着他。他看着我呆头鹅的样子,揉了一下我的脸说:“去窥探你不想说,或者不愿意让我知道的东西,也是对你的不信任,我不想让你觉得跟我在一起被管得缩手缩脚,恨不得事事都要先告诉我。我喜欢你原来的样子,有分寸有进退的不管不顾,恣意生活。”
“谢谢。”我只能说出这两个字,才显得不生分不见外,又略微表达了一下我心里的感觉。
何连成笑了笑站起身来,随手拿起浇花的喷壶走到了露台上。
我把手机屏幕上的短信息删除,重新写了一条又检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