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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就这样一前一后走着,绕湖半圈以后,有一个木格亭,他回头看我一眼说:“坐一会儿?”说着他坐了下来,我也在距离他三尺来远的木头条凳上坐下。
“乐怡,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别不近情理,怎么都不肯接纳你,不同意你与连成的婚事。”何则林看着我,很平静地问。
我想了想说:“不,我理解您的想法,您觉得我配不上您儿子。”
依稀记得何则林与我某次谈话中说到过,他儿子应该有更合适的妻子。
“不是,你弄错了。”他伸手接过宽宽递过去的树叶,脸上露出一个和蔼的笑和宽宽玩了一会儿。我等着他的话,没开口,一切都静谧极了。
四周不远处的缓坡上错别有致分布着景观灯,他的笑在不甚明了的灯光下有点意味不清,看不懂他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宽宽大概在我怀里呆不住了,迅速爬了下去,扶着长条的木凳子沿着学走路。
“我弄错了?不太懂您的意思。”我一只手扶着宽宽后背,生怕他不知道防备身子,突然摔倒。
“刚开始,连成把你往翰华安排,我觉得他只是迷上你一张脸,根本没放在心上。男人年轻的时候难免都会有那么几次奋不顾身的心动。我当时想,他用不了多久就会丢开,谁知竟然对你上了心。”何则林也垂目看着宽宽,“再后来发生了很多事,每一件都出乎我意料。不过,我可以澄清一下,我只是不喜欢你和连成一起,却从来没在背后做过什么。”何则林正说着,宽宽一个没扶好,身子往后一闪,他忙弯腰扶住了宽宽。
“除您以外,我真想不出来到底还有谁会这么反对我和连成在一起。”我真正震惊的是他话的内容,而不是态度。
何则林多年的商业习惯,让他在解释和承诺时,说出来的话绝不会有半句虚言。所以我才会感到震惊,如果他没有做任何事,是谁在幕后推动这一切。让我与何则林产生误会,拉到了各种仇视和刁难。在何连成的交际圈里,我寸步难行,没有一个人肯接纳我。甚至现在,何连成也被他的那个圈子所排斥!
“你现在是不是觉得很奇怪,为什么我没出手,也有人在想尽一切办法拆散你们?”他问。
我点了点头,他的话把我说迷糊了。我真不知道还有谁会办这么脑缺的事儿,又不是自己的家事,费尽心机做什么?何况,做这一切安排,还要有不少成本。
“每一个人在这个世界上,都不是独立的。你们在不知不觉中树敌了,即使我不反对,恐怕要真的走到一起也很难。你们走到今天这一步,我倒觉得连成配不上你。”何则林说,“你比他有主意,比他心智坚韧,比他更懂得进退有度。”
何则林能这样夸我,让我觉得很惊讶,不过我还是迅速反应过来,抬头说:“我觉得感情的事,很难用配不配得上来做评价。不管您接受不接受我,您是他父亲,我一样尊重您。至于将来能怎么样,要怎么样,也得先做后说。现在连成的公司确实经营不太好,您计划如何处理?还是我离开就给他机会,我留下就死路一条吗?”
我听得清楚,何则林话里的意思。他对我与何连成之间的事,最大的容忍是:不反对,也不同意。我们既然能平静谈话,我想替连成问一下他的想法。
“不,我不会再干涉你们之间的事,这是我最大的让步。至于连成,他愿意再试一试,我愿意给他机会。如果蓝华能起死回生,也算他有几分手段。”何则林终于恢复到从前的样子,对我不冷不热,不拒绝不反对了。
“谢谢您。”我真诚说了一句。
这才两天的刻意表现,何则林的态度就发生了变化。我忽然意识到,女人在某些时候应该服软认输,是不是过去的我一向太强硬了,所以才让自己撞了那么多的南墙,跌了那么多的跟头?
“你不必谢我,我的决定不会变,只是态度有了改变而已。连成如果选择和你在一起,那我会在遗嘱中写明,只给他留一定的固定资产和不可转让股权,让你们以后的日子衣食无忧。其它的一概不会留给他。”何则林又补充说。
“连成曾说,你让他写过不把何氏的任何资产留给两个孩子的材料?”我问。
“是。”他直接回答,眼神磊落,“不过那个纯属笑话,只是为了难为他一下,试探你一下,没想到你们倒都接受了。”
我微微笑了,这件事如果早说或者晚说,我都接受不了。偏巧何连成说的时机最好,我心疼他在我与何则林这间来回平衡周旋,觉得没必要为这样的事再说什么,很平静地应了下来。何连成说得对,至少二十年以后的事,如今想太早了。
何则林对我一向不喜欢,今天这种开诚布公地谈话机会真的不多,我一直在听他说,忽然倒是理解了他的想法。
做父母的,哪一个不想让自己的儿女过得更好。在父母眼里,自家的孩子才是最好的,独一无二的。何况,何则林明面儿上,只有何连成一个儿子,自然也是疼到了骨子里。
聊了半天,何连成沿着小路找了过来,看到我们三人在长凳这儿坐着,笑了笑快步走近说:“老爸,出来时间挺长的了,回去休息吧。”
何则林站了起来,活动了一下身体说:“我觉得明天都能回去工作了。”
“你再歇几天,工作的事儿那里忙得完。”何连成弯腰抱起宽宽,我们一起往住的那个楼走过去。
他们父子说着闲话,眨眼到了病房。
何则林躺下,护士进来检查了身体的各项指标,笑着说:“何先生恢复很快的。”
何连成道了谢,然后送我和小宽宽出去。
来到楼下问我都谈了些什么,我略说了几句,他抱了抱我说:“别气馁,咱们抱着打持久战的准备,等到宽宽上小学,老爷子磨烦了磨皮了,估计也就睁一只眼闭一眼同意了。”
何则林住了一周的院,每天晚上我都做一些简单软烂的饭菜送过去,他陪宽宽玩的时间越来越长,其中一天单独带了宽宽两个小时。
等到他出院以后,何连成才回到家来住,他一进门就高声喊:“亲爱的,我回来了。”
我正在给浴室里给宽宽洗澡,扬声应了一句:“在给宽宽洗澡,你饿了先吃饭,餐桌上有吃的。”
他推开浴室的门,看到我蹲在地上。小宽宽抹了一身的白泡泡一边玩水一边洗,我的衣服也被他弄湿了不少。
“终于回来了,我也要洗个澡,一身的汗。”他一边洗着手一边说着。低头看着宽宽一时也洗不完,索性蹲下来帮我,宽宽看到何连成回来,不肯在浴盆里坐着了,扑腾着想站起来,脚一滑把盆给弄翻了,我身上的衣服顿时湿透了。
何连成哈哈笑着捞起快要摔到的小宝,也不顾他一身的泡直接抱到怀里,自己衣服也湿得够呛。
“马上就洗好了,你捣什么乱!”我横了他一眼。
“打开花洒,冲干净泡沫就好了。”他伸手拿下花洒打开,等了一会儿水不凉了才冲到自己的手背试了一下水温,我以为他会直接给宽宽冲澡,转身去拿架子上的浴巾,谁知才一转身,整个后背猛然一热,回头想说他,鼻子眼睛嘴里都进了水。
他一只手抱着宽宽,一只手拿着花洒,水不停地冲到我身上,这一会儿我衣服彻底湿透了,我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怒问:“你干嘛?别添乱行吗?”
“今天我有时间,给宝贝儿子和宝贝老婆洗洗澡呀。”何连成笑着说,语气暧昧。
“快把宽宽冲干净,小心洗得时间长了闹肚子。”我被他说得脸有点红,故意不看他。
“好勒。”他痛快地应了一声,“过来帮个忙啊,我一个手滑,小宝儿要掉地上了啊。”
我迅速冲过去,从他手里接过小宝儿,何连成借机把我和孩子都搂进怀里,花洒就咯在我后背上,温水无声地沿着身体流了下来。
他在我耳垂上轻吻了一下低声呢喃道:“乐怡,我要怎么谢你,让我知道什么最珍贵,什么是家,什么是爱。”
在他刻意的温柔态度和故意制造的暧昧气氛当中,我不可抑制的红了脸,觉得耳根子发烫。
宽宽黑亮的眼睛瞅着我们靠在一起的脸,让我迅速推开他,低声抱怨了一句:“当着孩子呢,注意点儿啊。”
“屁大一点儿懂什么?!”他虽有点不乐意,却还是先把宝宝冲干净,用浴巾包好,自己两三下扯下衣服扔到脏衣篓里,穿着一条短裤抱着宽宽就走了出去,临出去前认真地盯着我的眼睛说:“我先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