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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圳将全国的钱都给挣光了!”
“深圳真是富得流油!”
而北京中关村人却很焦虑:
“中关村风光不再,何去何从,众说纷纭!”
“中关村数家公司集体迁至深圳,中关村面临空心化!”
“跟深圳比。中关村到底还缺啥?”
“中关村需不需要补钙?”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更何况城市之间。在中国的改革开放之中,各大城市的市长之间的心中也都有小算盘地,不管是基于利益还是名气。深圳当然是无数的中国其它城市竞争的第一个目标,有人指责深圳挖别人的墙脚,甚至有人将矛头指向微星科技下属的微科创投。指责这个中国第一家风险投资公司的行为“过于恶劣”,只有少数人在反思。
“以前其它省市的政府总是说。深圳的发展得益于各种特殊政策,这一点我们也不否认。现在其它省市也总是对投资者说,深圳能给你什么优惠条件,我们也能给什么优惠条件。但从现在起。我们将转变发展思路。不再将优惠条件放在第一位。而是比投资环境比政府服务水平,比整个高科技产业发展的联动效应。深圳要勇为天下先,深圳唯一不变得,就是‘变’!”新任的深圳市委书记这么对着媒体说。
微星科技集团已经放眼国外,在1994年春节不久正式收购了一家日本电池公司,这是一家有着二十年历的地纯日本公司。曾经盛极一时,产品从最早的锌锰干电池、碱性干电池、镍镉可充电电池到汽车用蓄电池。无所不包,公司地规模也是业内比较大的,也曾经盛极一时。但是好景已经不再。正如日本的经济一样,在经历过七八十的代的高速增长之后,这家电池大公司也染上了日本公司从九十年代开始的通病:
公司老的管理层,已经形成了老的管理习惯和旧有的情感因素。自身就很难有决心改变。而对于公司内部深层的问题,公司内部的管理层也无法看清楚。不能从根本上挖出公司的病症,不能提出有效的大变革。
终生雇佣制和年功序列,是日本企业凝聚人心的两大法宝。这是保证公司雇员忠诚不贰的重要方法。但是由于长期实行终身雇佣制。日本的大公司患上了“肥胖症”,机构繁多。员工队伍庞大。年功序列制带来了“熬年头”的倾向。内部缺少竞争。对年轻一代员工的吸引力大不如前。早在上个世纪80年代初,就有人提出,日本式管理以经济高速增长为依托。一旦经济长期低迷。这种管理方式就难免走进死胡同。果不其然,随着90年代初泡沫经济崩溃,日本企业管理模式也蒙上了阴影。
微星科技集团是外来者,对于这样的一个百分之百的日本公司来说,它本是不受欢迎地。正如日本市场一样,你很难用诸如“全面开放”或者“鼓励竞争”这样的词汇来形容这个市场经济发达的国家,从某种程度上讲,日本市场是一个“封闭”式的市场。在这家电池公司濒临破产的时候,有无数的日本公司试图收购。他们看中的是这家公司拥有一套关于锂离子电池的专利权,都想将这部分资产剥离后再收购。但这些来拣便宜的日本公司是不受欢迎的,谁不想占这样的便宜?但是这家公司有大约五亿美元的巨额债务和两千多名员工,这些怎么办?这个巨大的包袱吓退了众多的日本公司,而那些已经有了自己的锂离子电池专利的诸如东芝这样的公司,根本就不感兴趣。
所以微星科技集团后来的加入,很容易就得到了全部股权,条件是承担大约五亿美元的债务,未来五年内不得辞退一名员工。并且保证不得减薪。
“我认为这很值,我们必须介入到新型电池行业,不论是未来手机,还是笔记本本电脑,都需要这方面的技术保障!”李思明最终拍板,促成了这个收购计划。
渡边三郎在其中起到了不可替代的作用,不知道是因为他的口才,还是因为他跟这家日本电池公司老板拐了十八道弯的亲戚关系,或者是他开出了让对方不可抗拒的价格。让对方接受了收购要约。这项收购计划并不被他的日本同胞看好,人们给出了这家公司N种死法:
第一,渡边三郎先生一上任就进大行大规模的改革,但是内部积弊太多,拆东墙补西墙。最后因为精疲力竭累死在总裁的位置上,李思明不得不宣布出售公司;
第二,李思明因不满这家日本公司的终身雇佣制,违反了收购协议,大规模地裁员,导致职员集体罢工,最后宣布倒闭;
第三,新公司管理层因不满中国人的管理风格,集体请辞,导致公司业务中止,雪上加霜。
第四,母公司不断地输血,导致公司成了一个吞金的黑洞,李思明忍无可忍,只得出售或者低价转让,然后渡边三郎先生只得灰溜溜地跑回中国。
……
但是,不管外界的评论,渡边三郎依然成为了这家更名为微星电池(日本)有限公司的总裁兼CEO,他成了微星科技集团内名副其实的双生CEO。收购一完成,他就将自己在香江电器公司的工作暂时交给副总裁们处理,亲自飞往日本,进行改革。
用日本人来管理日本人,这是公司董事会的策略,渡边三郎怀疑李思明当初同意自己入股。就是等着凡是跟日本打交道全部交给自己?渡边三郎担心自己的头顶的头发全掉光。李思明才会让自己歇一歇?可是谁叫自己是一位股东呢?
渡边三郎这次回日本。有一种“衣锦还乡”的味道,看着那些职员们对这位新老板忐忑不安的表情。渡边三郎心里感觉很复杂。日本是他的祖国。但是除了这种血缘关系之外,他很难将自己看作日本人,自己生命中的大部分时间都是在中国度过的。说着东北腔的中国话比说日语的时间要长地多。在他的眼里。日本更像是一个挣取利润的市场而已,就跟他眼里的东南亚一样。
他不知道李思明当初第一次面对麦克肯纳公司的美国雇员时。是个什么情景,但是他可以从中了解一二,李思明曾吹嘘过:
“先给所有人一个定心丸,然后再画上一个天大的馅饼。这个馅饼很美味但是需要付出努力才能得到,但是也不能太过遥远,要让所有人看到能够得着的希望,再设立一个规则。让所有人在你设定的范围内自由竞争,等你熟悉了所有人所有的工作之后,并且跟许多关键雇员建立了良好的工作关系甚至个人关系之后。你就可以毫不犹豫地挥动你的权威大棒!”
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渡边三郎的身上早已沾上了李思明的某种习性,他在到达大阪的第一天就会见了主要干部:
“我知道在收购未完成之前,有许多职员担心公司要么会裁员。要么会减薪,这是一家被收购的公司通常的命运。但是我可以保证,我不会那么做,因为这是我们对前股东的承诺。
你们在此之前对公司有多少贡献,我不想知道,在公司内跟其他同事相处是否愉快。我也不关心。但是从今天起,你们要让我看到你们每一个的价值。如果某一天,你发现的你的薪水涨了,那说明你的工作得到了公司地肯定;如果你发现别人的薪水涨得比你更多。那说明别人比你更出色更勤奋。
我们微星电池属于一家中国公司的日本全资子公司,但并不是说我们微星电池将会成为一个全由中国人组成的公司。这绝对不会!我更愿意告诉你们,微星科技集团是一个国际性的公司,我们的雇员遍布全球,而本土化是集团董事会确立的重要原则之一。
微星电池的未来就拜托各位了!”
所谓新官上任三把火,不过渡边这三把火始终没有烧起来,因为他还不了解这家新收购的公司的内部情况到底有多糟。
他首先全面仔细查看了公司所有的账目,能找到的各种财务报表和报告。这些报告都显示了公司陷入非常深的困境:市场占有率不断下滑,新产品设计不畅。最新锂离子电池研发的开发周期过长,资金投入缺乏管理。花了几乎整个1994年的春季到所有工厂、技术中心、经销商、供应商及消费者等各个地方进行走访。他仔细检查了公司各个层面的状况。
他不断的倾听公司所有层次的人对公司现状的看法和信息,他做了大量的笔记,收集了大量不同问题、不同情况下的数据。然后进行分析和处理,最后对公司实际状况有了一个完整的了解。
渡边忙了三个月了解到电池公司的每一个细节,头顶上的头发似乎掉了不少。当然,李思明从精神上和物质给予了“强大”的支持。
“我在深圳,携全体股东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