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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子听到了,虎子什么都知道了。
江念忠脑中一片空白。
虎子握住江念忠冰冷的手,道:“她不是说了吗,她婆婆如今只认得钱。那我们就去买她回来,反正她只是想离开那个家!”
江念忠闻言急的浑身发抖。“不,不行,父亲会打死我的……”
虎子道:“明日我就去见老爷,告诉老爷……胡阿娇怀了我的孩子,再求老爷买了她来给我做媳妇。老爷是最要面子的人,他最怕家丑外扬,一定会答应的!到时候,大不了打我一顿,顶多撵我出去,总之……没有少爷的干系!”
“虎儿……”江念忠抬头望着虎子,泪水涌动,却是无言以对。
翌日。
小红早早起来去侍奉江念忠起床。
掀开帷幔,只见床上的人面色惨白,浑身是汗,裹在被子里瑟瑟发抖。
小红一惊,伸手摸上江念忠的额头,却被烫的一缩。
孙氏刚起床,还未来得及洗漱就听说儿子发了高烧,昏迷不醒,惊的身子软了一半,由小红扶着去了江念忠房里,一看到儿子面无血色的模样便哭倒在床边。
不消片刻,虎子带着村里的张郎中匆匆进来,江善德紧随其后,看到床上江念忠了无生气的样子,心底一凉,急得来回踱步。
张郎中摸着胡子沉吟半晌,道:“心神不宁,体弱气虚,以致风邪入体。”
未等江善德开口,孙氏哭道:“快开药罢!”
张郎中起身,与江善德相视一眼,江善德会意,二人走至门外。
原本江老爷子病的时候,也都是张郎中一手照看,日子久了,张郎中和江善德也亲近起来,有一说一,没太多拘束。
走到门口,张郎中又往外走了几步,这才开口。“敢问老爷最近家中可是出了什么事?”
江善德被问的一懵。“家中一切安好。……张兄何出此言?”
张郎中沉吟道:“令公子的病症,原因有三,其一,肝气上逆,火邪侵肺。其二,心神昏塞,气血阻滞。其三……肾精有亏虚先兆,以致体弱气虚,风邪入体。”
江善德忙拱手。“江某愚钝,还请张兄一一细解。”
张郎中叹道:“这怒则气逆,尤其公子乃肝气上逆,乃是大怒所致。这心神昏塞,即是过度惊吓所致。至于这肾精亏虚……乃是纵欲过度,不曾节制之过。虽说公子早到了这样的年纪,可老爷也该多劝阻节制才是,岂能放纵。纵是那孔武健全之人,纵欲过度亦会伤身,何况少爷这些年正值精血初行,更是万万伤不起的。”
张郎中的一番话说的江善德面红耳赤。
他原以为这肾精亏虚乃是先天带来的,却不料竟是这样的缘故。
羞愤之下,江善德硬着头皮问道:“不知当下这病症何时能愈?”
张郎中摇了摇头。“这种病实在说不来,若是个身子硬朗的,三天五天也就好了,若自个儿身子使不上劲的,三月五月的也有。我且下几剂猛药看看。”
江善德忙道:“有劳张兄了。”
张郎中开了药方,又嘱咐许久,孙氏一一记下,打发虎子即刻去抓药。
江善德一直稳着心神,直到送走张郎中,才怒气腾升。
“孽畜!!”江善德冲着床上昏迷不醒的江念忠怒骂:“往日看着你人模狗样,却不料是这样阳奉阴违的小人杂种!我江家祖宗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孙氏从未见过江善德发这么大的火,一时吓的不敢说话,只轻声哭泣。
小红眼里最揉不得沙子,斗胆道:“老爷好歹也是个读书人,怎能骂出这么难听的话,张郎中方才都说了少爷心神不宁,老爷就别再吓他了!”
听小红这样袒护江念忠,江善德一怔,忽想起张郎中所说之事。
这纵欲过度,也要有处可纵才是。
他本以为只是江念忠独自一人胡来,可细细思念,自己一个人再怎么乱来,总也乏味,不至于到伤身这样严重,如今小红这般情急,倒颇为可疑。
可他到底问不出这样的话,只气的原地打了个转儿,甩袖而去。
见小红一句话,江善德便不再动气,孙氏心中不禁犯疑。
往日里别说像方才这样顶嘴了,孙氏只要有一句不听便要被他说作无德。
现下小红一个丫鬟的身份,这样顶撞他,他不生气,反倒转身走了?
小红安抚了孙氏几句,便去为江念忠煎药。
孙氏看着小红离去的背影,想起了当日哥哥的话。
她不禁思咐,往年江善德与她甚为恩爱,不说日日温存,也总相隔不了三日。
住在书房的这三年难不成他一点不觉得煎熬?
最可疑的是小红,嘴上说要伺候她一辈子,说什么也不嫁人,她也就相信了,可谁如今看来,谁知道她是不是心怀鬼胎,另有隐情?
这三年里,江善德饮食起居也是由小红来往伺候的,两人有的是时间苟且。
想到这里,孙氏心慌意乱。
莫不是这三年里别人都做的是表面功夫,只有她一人真的犯傻!
作者有话要说: 呵呵呵呵呵没人看吧呵呵呵呵呵
☆、第五章
江念忠病成这样,虎子又气又急。
方才偷听郎中和老爷的话,没听懂太多,只听见什么纵欲伤身,又想起昨夜在门外偷看,胡阿娇那一副淫。乱之态,惹的江念忠三番五次宣泄,虎子更是怒不可遏。
送走张郎中,虎子径直去了村东,打听到胡阿娇的家,二话不说冲了进去。
胡阿娇正在洗衣服,见虎子冲进来,惊的起身退了几步。
胡阿娇的家很贫寒,简陋的连村头的破庙都不如。
家中空空如也,只有一张摇摇欲坠的烂桌子和两个腿儿都腐烂的凳子。
炕上别说被子,连床单褥子都没一条,只铺着一条烂草席,草席上躺着一个骨瘦如柴的男人,一动不动,呼吸微弱,像死了一样。
胡阿娇的手在冷水里浸的发红,她惊的小脸煞白,下意识的捂住了小腹。
看到胡阿娇家的景象,虎子的怒气莫名消了一半。
可一看到胡阿娇捂着小腹,虎子又是怒气腾升,冲上前一把扼住胡阿娇的脖子。“你这不要脸的淫。妇!!我干脆今日就掐死你了事,省得你再祸害我家少爷!”
“不,不要……”胡阿娇惊的泪水簌簌,使得原本就俊俏的面孔更加凄楚。
虎子到底不是那心狠手辣的人,甩手把胡阿娇掷在了地上。
胡阿娇看出虎子不是有勇气下手的人,反而有恃无恐。“我祸害你家少爷?原是他先勾引的我!如今出了事就做缩头乌龟,还要你来杀人灭口,真是比畜生都不如!”
虎子怒道:“是你算计我家少爷!”
胡阿娇冷笑,“我算计他?是他自己耐不住寂寞,整日缠着我十次八次的要,难不成还是我上赶着去求他的?!何况我算计他什么了?我不要荣华富贵,我只求他能把我从这个家赎出去,我都不求他认这个孩子!我有什么错?!是他没有担当!!”
虎子闻言语塞,扭过头不再言语。
胡阿娇说到伤心处,道:“那还是我,换作别的女人,早不知趁着他兴儿高哄了多少银子去!我若有心哄他,现在也不至于是这般田地!我念江老爷是个读书人,原也敬重你家少爷的教养,却不料他连那市井流氓都不如!!”
胡阿娇哭道:“你若是个半点道理不认的人,尽管杀了我交差去罢!我不过一条贱命,死就死了,还有谁会掉半滴眼泪不成?”
说着,胡阿娇哭的更是梨花带雨,凄楚无依。
虎子生性耿直单纯,虽不谙世事,却敦厚明理。
这件事怎么想,原也是他们家少爷做的不对。
何况江念忠对此事的态度他是早看在眼里的,说他没有担当也没委屈了他。
可有着从小长大的情分,也知道江善德的脾性,虎子还是能谅解江念忠。
今日亲眼瞧见了胡阿娇家的景象,又听了胡阿娇这样一番肺腑之言,虎子对胡阿娇不免心生同情,叹息了半晌,虎子上前扶起胡阿娇。
“你若信得过我,就听我的,过几日我回了我家老爷,就说你腹中孩子是我的,我让老爷花钱赎你出来,你跟着我过,孩子我来养。”
“你?!”胡阿娇打量了一眼虎子,他不过十四五岁的年纪,虽然长的人高马大,可仍旧一脸稚气,胡阿娇笑道:“我怕你连毛儿都没长齐,你家老爷哪能信你?”
虎子闻言脸骤然涨的通红,吞吐了半天才道:“你少小瞧人!我……我该齐全的都齐全了!总之你无非是想离开这个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