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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善德安抚。“你瞧,你的话我都听进去了,今日虽生气,却也没直接去找太太理论。日后我有什么做的不妥当的地方,你尽管来说,爹知道你是个好孩子。”
江善德这样诚恳的安慰让周氏很受用。
周氏也渐渐意识到,如江善德所言,在这个家里,得到谁的认可都比不上江善德的认可重要,而她过去实在太愚蠢了,何必处处要把孙氏当个娘娘供着呢。
江善德的话更提醒了她,一个跟在身边十几年的丫头,说怀疑就怀疑,说打发就打发,这样无情无义的人,你对她再好又有什么用?
到头来还不就像今天这样?她反倒要因此嫉恨你。
想着,周氏感到阵阵心寒,也下定了决心,今后再不与无德之人推心置腹。
另一边,王大娘和玉凤十分雀跃。
方才春梅所言他们都听见了,直呼老天爷开眼,佛菩萨都帮他们了。
王大娘趁着这个风头,先是让春桃去把春梅说的话原原本本跑去跟孙氏说一遍,又跑去跟府里的下人把事情宣扬了一遍。
下人们对于江善德的行踪是看在眼里的,午膳后没跟太太去午睡,而是在暖阁和周氏窃窃私语,午膳后刚进了玉凤院子不久,又去了周氏房里。
终于,在王大娘的努力下,周氏和江善德的事在府里传的沸沸扬扬。
张大娘听到风声,先是训斥了下人,随即将此事告知了赵氏。
不料赵氏听后十分开心,命张大娘一定要将此事闹大,要让事情传进孙氏的耳朵里。
张大娘有些猜不透赵氏打的什么算盘,她以为赵氏很喜欢周氏,如今怎么又要她把此事闹大,如此一来,这周氏岂不是在江家呆不下去了?
赵氏却很雀跃此事的时机,她喜欢周氏,十分喜欢,喜欢的恨不得周氏能是她儿媳妇,而她这个人,但凡是她想要的,她就一定要得到。
她本打算假借生辰之名,让周氏和自己的儿子见见面,培养培养感情,可现在既有更直截了当让周氏离开江家的办法,她又何必舍近求远呢。
作者有话要说: 屋漏偏逢连夜雨啊,祸不单行。
王大娘真是踩了狗屎运。
☆、第二十七章
这日清晨,周氏同往常一样早早的起来。
因与孙氏置气,周氏并未前去请安,独自用过早膳后,就待在屋里筹划几间铺子的事。
刚清静了没一会儿,春梅就匆匆的跑了回来,急的快哭出来。“少奶奶!出事了!”
周氏还未见过春梅如此,忙起身。“怎么了?”
春梅哭道:“如今府里上下都说您和老爷……说你们有私情呢!”
周氏闻言倒没吃惊,只是疑惑。“府里上下都在说?”
春梅连连点头。“他们本来一见了我就不说话了,我还奇怪这是怎么了,后来偷偷听了几句,才发现他们是说这个,照他们这样儿说,迟早传进太太耳朵里!”
周氏冷笑。“我倒要看看她是信还是不信,倘或信了这风言风语的,我和她这婆媳的情份也算尽了,倘或她不信,我还留几分敬重给她。”
春梅气道:“这好端端的,怎么一夜之间就传的风风雨雨,定是有人在后边儿故意祸害奶奶,别让我知道是谁,我就是拼了命也要撕了她的嘴!”
周氏道:“你去把张大娘给我叫过来,我要看看这老货到底是聋了还是瞎了!府里下人这样胡说八道,她竟当作不知道吗?!”
春梅跑去叫张大娘,周氏深吸了一口气,迫使自己冷静下来。
来了这几日都相安无事,昨日和孙氏生了一场气,今日就出了这样的事。
难道是孙氏想找个由头料理她,所以才故意传出这样话来?
又或者孙氏是真的怀疑她和江善德有私情,而被其他下人偷听到了?
倘若孙氏真的这样狠心,她倒不好办了。
且不说孙氏才是江家正经的女主人,她哥哥孙耀邦如今是长春知府,对她更是怜爱有加,只要孙氏一句话,想神不知鬼不觉的了结了她也不难。
再说张大娘,她是赵氏的人,按说赵氏与自己也算有了几分交情,出了这种事,张大娘怎么会不闻不问,就凭她是这府里的管家婆子,这事也不该放任不管啊。
难道赵氏和孙氏暗中早有勾结,为的就是把她赶出江家?
想到这里,周氏不寒而栗。
不管怎样,孙氏一定很快就会知道,到时候难免要闹一场,此时江善德在衙门办公,她也不能因这些事贸然去找他。
思咐至此,也不等春梅叫张大娘来,周氏忙打开柜子,拿了包袱,收拾了几件衣服,命板凳准备马车,把包袱丢进马车,嘱咐板凳在门口等她。
果然,吩咐好这一切,春喜就急忙跑来,说孙氏要见她。
周氏整理了一下情绪,神色泰然的跟着春喜去了孙氏房里。
丫鬟刚掀开帘子,周氏就看到孙氏屋里一片狼藉,瓷器茶碗碎了一地,而孙氏正在暖阁里失声痛哭,直呼引狼入室。
周氏见这景象,心已经凉透,绝望之下,反倒释然。
见周氏来,孙氏远远的就骂道:“你这卖了良心的狐媚子!我说你怎么这么殷勤呢,竟算计了这么深,枉我真心疼你一场!”
说着孙氏就要下来打周氏,春喜和春梅死死的拦着她。
周氏上前,一把推开春喜和春梅,孙氏见她过来,劈头盖脸的就打上来。
一边撕扯着周氏的头发,一片怒骂,连踢带打,不一会儿,周氏便被抓的满脸血痕,披头散发,看起来十分狼狈。
周氏自始至终没有说一句话,更没有掉一滴眼泪。
她任由孙氏这样打骂着,心寒彻底。
动了这么一场大气,又使尽力气的踢打周氏,孙氏突然捂着肚子痛叫出声,春喜和春梅惊叫着上前扶她,周氏缓缓起身,冷冷的看着孙氏。“太太,想必你打够了,也骂够了,咱们的情份今日就算尽了。”
孙氏气的又要骂,却是痛的腰都直不起来。
周氏叫过春梅,吩咐道:“去厨房,把我爹开给她的所有安胎药还有药膳都烧了,连带方子也一同烧了。”
春喜闻言惊道:“少奶奶,少奶奶您不能这样啊!”
“不能?”周氏冷笑。“我若不这样,她恐怕早就忘了自己这条贱命是谁救过来的罢?”
孙氏疼的眼泪直流。“郎中,郎中……”
春喜忙朝外面大喊:“叫郎中,快叫郎中来!”
周氏微微一笑,拉着春喜走到孙氏面前,俯身轻声道:“对了,娘,有件事儿媳忘记告诉你了,你还记得小红吗?她死了,死在江家后院的井里。”
孙氏吸了一口凉气,面色惨白的瞪着她。
周氏笑意更浓。“您猜她是怎么死的?是被舅舅扔进去的呢。你要是不信,可以问问春喜,春喜还记得小红的样子呢。”
春喜好不容易才将那档子事抛在脑后,经周氏这样一提,顿时惊叫不已,大哭起来。
待春梅回来,周氏即刻拉了她往外走。
走到孙氏门口,周氏忽然大哭起来,对外面凝聚来的下人们哭道:“这个家是不能待了!与其被这样羞辱,我倒不如死了的清静!”
周氏本来就被打的满脸血痕,衣衫不整,下人们看到吓的连连退缩。
张大娘忙跑上来劝。“少奶奶,少奶奶您可不能想不开啊!”
周氏哭着推开她。“你让开,反正这江家是再也容不下我了,也好,我这就回家去!”
一路哭着带着春梅跑出大门口,板凳正在门口等着。
看到周氏这番情状,板凳怒道:“少奶奶,这是怎么了,谁欺负您了!?”
周氏拽着春梅上了马车。“路上再说,快走!”
春梅解气道:“少奶奶,您今天做的好!太太真的太可气了!没见过这么忘恩负义的人!她连问也不问一句,二话不说就又打又骂,您为她做了那么多,竟还比不得别人一句闲话呢!”
周氏冷笑。“也是我傻,把她当个人来看了,也不想想,那样的人,你就是把心掏给她,她又何尝会感念你一句呢?小红跟了她十几年,她都能那么绝情,何况我这个才进门几个月的儿媳妇,我早该想到……”
春梅问道:“我们去哪儿,回奶奶家吗?”
周氏摇头。“怎么有脸回去,我也没打算回去,你等着吧,过一会儿就有人来找咱们了。”
春梅这才恍然明白周氏的用意。“奶奶太厉害了!”
周氏叹息。“也怪我以前太过得意才让人钻了空子,以后我该更谨慎才是。”
春梅赞同的点头。“奶奶就是有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