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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二十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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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晨转回身看向那一幢幢豪华的别墅,眼前突然浮现出左亦那张惨白的脸。
如果不是无意间撞见西怀,她还不知道左亦当时的疯狂是因为吸了du,更不知道他早已在这里开始了自己的戒du旅程。
但是她从没想过要去质问秦升,因为她相信他是好意,也确信如果秦升知道了,一定不会同意她来看左亦。
短短几个月,发生了太多事,好像一切都变了。
“如果我是你,一定不会让他来受这种罪。”
叶晨循着熟悉的声音看过去,果不其然看到了那张伪装的脸。只是很奇怪,再见到她,叶晨并不觉得多气愤,亦或是多难过。由是,只是瞥了她一眼,脚下便已经转了弯。
但往往树欲静而风不止。
“家里是发生了什么大事,这么急着回去?”王妙晗眉峰微挑,“首席执行官却不亲力亲为,你说迅豹还能撑多久?”
“迅豹的事还不用你烦心。”叶晨推开王妙晗,只是刚走了几步,就又被拦了下来。
“那我就问句和迅豹无关的。”王妙晗双眼微眯,一侧嘴角微微勾起,“终于见到他了,心疼吗?”
“这是他必经之路。”叶晨迎上王妙晗的目光,双唇微抿,竟有些讽刺,“就算当时是我知道了这件事,也一样会把他送到这来,而不是看他享乐致死。你以为一味地供着他du品就是在帮他?或许你只是在享受抓住一个人命脉的感觉罢了。但你的自私绝不该让别人来买单!”
叶晨说罢,推开王妙晗,走开了。
王妙晗看着叶晨的背影嘴角的笑纹渐深,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来,“东西到手了,我现在就去找你。”
☆、第52章 慢慢摸索
冬日里,医院的走廊阴冷无孔不入,惨白的墙小心翼翼地包裹着寂静,但这一切却在走廊尽头处被打破。
“车的事确定没有人看到?”
是属于男孩子的声音,本应干净的声音,却因为刻意压低了音量而显得有些阴森。
随后空荡的安全通道中便传来了一个低沉的男声“没有,这次我们做的很干净。”
男孩猛吸一口烟,星点火红在黑暗中变得越发刺眼,“烂在肚子里或者死在我手里。”
随后那唯一的光源也消失了,只听得皮鞋在地面上轻碾的声响。
好奇害死猫。
十来岁的孩子踮起脚尖扒着窗,尽管再小心翼翼,最后年久且厚实的铁门还是毫无征兆地发出了声响。
“谁!”
猛然睁开双眼,心脏似乎带动着整个人膨胀收缩着,即便已经醒来,后背上还是不住地冒着冷汗。
床另一头的人还在睡梦中,叶晨却第一次不想也不敢侧过脸去,就这样如诈尸般僵硬地躺了一阵,整个脊椎都僵了。最后,她还是选择掀开被子下了床。
指尖触碰到金属的冰凉,随后哗哗的水声传来。叶晨捧了些水洗了洗脸,却洗不去梦里的惊慌。
与以往不同,这次她看见了那人的脸。一张再熟悉不过的脸……
只不过是个梦,梦和现实都是相反的。只是,不管她再怎么安慰自己,记忆中的场景与梦境交织之后,她终是更加肯定了一件事,那就是当年她是见到了那人面容,只不过一直在自我欺骗罢了。
她深吸口气,又缓缓吐出,尽力平复着心跳。却在抬起头之时,便看见那张脸出现在镜中自己的身后。
身子骤然僵在原地,镜中的脸眉心微皱,随后她的后背陷入一个结实的怀抱,秦升的双臂就这样从身后环住了她的手臂与身体。略带胡茬的下巴抵上来后,一个极轻的吻落在了她的脖颈间。
“脸色不太好,不舒服?”
叶晨只是摇了摇头,事实上,除了摇头她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或是说些什么。
但她从不是个善于隐藏内心的人,由是沉默了片刻,有些不知该不该问的话,她还是问出了口。
“十年前……”叶晨尽可能让自己看上去不那么紧张,躲闪的目光也渐渐迎了上去。
叶晨不会知道,“十年前”这三个字于秦升而言也尤为敏感,是极少数与工作无关却能让他绷紧周身神经的话题之一。
原来他秦升也会有见不得光的一面,怕被戳穿,怕所拥有的转瞬便化为虚无。
但有时,箭在弦上,便是躲不开了。
“2月7号……你在做什么呢?”叶晨的目光有些飘忽。
7号……
他还在昏迷中,是因为撞了她的父亲。
或许,再拖终是躲不过,有些事就是命中注定。
秦升缓缓松开了她,在她背后,即便她不能完全看到,即便没有一身正装,他依旧站得笔直。他欠她一个交代,一个终其一生都不能完结的偿还,在他眼中,这是他作为一个欠债人该有的姿态。
他清了清嗓子,“叶晨……”
“等下!”叶晨突然转回身,目光似乎无处安放,双眸却早已温热,“你不需要说很多,只要回答我一个问题就好。”
“其实那天我还在……”
“你那天一定没去过圣康医院,一定没有,对不对?”叶晨打断了秦升的话,一双眸由于太过期望而瞪得有些大,只不过那期望在秦升的眼中却是利刃。
其实他早该想到,叶晨的父亲当时是高位截瘫,一定会去全峒市最好的骨科医院治疗。
该怎么和她说,他不仅去过,还可能和她父亲躺在同一层楼的病房中?
“我都忘了,你怎么可能去过呢,你那时候应该还在国外留学,对了,英国的冬天冷吗?”
或许是有意忍着不哭的缘故,短短几分钟,叶晨的双眼便有些发红,刻意弯起的嘴角太过勉强,却努力摆出聊家常的姿态。
明明一碰就会碎,却要装出一副金刚不坏之身。
显然他败了,早就败得彻底。
许久不见的,他的双眼有些胀痛,喉咙颤了颤,发出的声音竟有些沙哑,“你明明想知道……”
“我不想知道。”叶晨垂下眸,声音有些颤抖。
秦升的手有些颤抖地抚上叶晨的肩膀,“叶晨……”
他的话才刚刚开头,却有很微小的声音从叶晨双唇间流出,“妈妈说知道得太多不好……”
那一瞬间,似乎她还是那个十来岁的孩子。恍惚十年,恍惚又是那天。
“那天我知道这世界上有一种病叫做高位截瘫。”叶晨吸了吸鼻子,却还是有眼泪在半空中砸了下来,“从那以后我爸就再也没能站起来。”
像是被人在胸口最深处剜了一刀,血流不止,以至于秦升整个人似是被人丢进了冬日的山洞,冰冻得彻底。
目光中,叶晨缓缓贴了过来,又渐渐箍紧他的腰身,他却第一次没有及时将她箍紧。
“所以我不想知道了。我也不管你曾经做过什么,是什么样的人。我只希望你一辈子好好的,平平安安的。”
秦升的手心缓缓抚上了她的长发,“即便你知道了,还是选择原谅吗?”
叶晨双眼一合,泪水便满溢而出,她很用力地点了点头,“以前的事就让它过去,我们以后好好的就行了。”
环住她的双臂渐渐箍紧,他微微侧过脸抵上她的头,“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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厚重的门被从外推开,露出一条缝隙,古典的音乐顺着缝隙便传了出来。
落地窗前站着的男人晃了晃手中的高脚杯,小嘬了一口,微微侧过来,嘴角笑纹渐深,“东西拿到了?”
穆晓凡甩手,一串钥匙落在光滑的木质桌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就算我拿到了钥匙又能怎样?你该不会是想让我闯进去再找个恰当的时机让叶晨撞见吧?如果真是这样,我劝你死了这条心,这么下三滥的事我穆晓凡做不出来!”穆晓凡说罢转身便要走。
男人突然笑了,“如果我满脑子都是如此低俗无用的招数,那么我早就死了,死在秦家其他人的手中。”
穆晓凡顿了顿,“你早该死在别人的手里。”
“,别这么仇视你的伙伴。丢了军事的统帅,即使兵力十足也不见得能打胜仗的。”男人将手搭在穆晓凡的肩膀上,却被她一把推开。
“你最好放尊重些!”穆晓凡连忙后退几步。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何况那件事才过去没多久,她怎么可能不提防?
“ok!ok!”男人举起双手,一侧嘴角却依旧上扬着,“兄弟妻不可欺,我还是懂得。”
穆晓凡冷笑一声,“没发现。”
男人拾起桌子上的钥匙丢给了穆晓凡,“我已经派人调查过,叶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