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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冯井的真实面容,就只有她见过,跟以前的责编交涉的时候都是用的变声器,网上对于冯井的性别,也是十个话题里面九个猜测。
宋主编摇了摇手指,“凭我多年的经验,能写出这种文字的,这么特立独行的,不可能是女作家,而且,”他看向辛曼,“你不是见过冯井了么,你刚才都用了一个词,如果,就是不可能实现的啊。”
辛曼从主编办公室出来,就听见宋主编说:“这件事儿完了,就批你的假,带薪假!”
辛曼先在网上搜了一些国内的景点,现在正值暑假,其实是旅游旺季,可是辛曼并不想要去人多的地方,她想要自己安安静静地走一走。
随便勾画了几个景区,然后存了档,便开了网页,开始就粉丝们狂热喜欢冯井的一些消息做出一份问卷。
是一共设置了十个问题,辛曼反反复复地修改,怎么才能抓住粉丝的心,而且又能撩到他们,真是个技术活。
不过,民众们对于男爱豆的容忍度,要比女明星宽容的多,不行辛曼就拿偷拍一张冯井的照片。他那张好看的脸,绝对是颠倒众生。
咕噜。
辛曼的肚子忽然发出了一声警报声。
她揉了揉肚子,饿了。
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十二点半了。
辛曼直接将已经准备好的问题用打印纸打印出来,顺手塞进包里,拎着包就出了门。
她路过一家中餐厅,点了几个小炒,配上米饭,然后去超市里买了一些新鲜水果蔬菜,来到路边叫车,对着出租车司机报出了冯井家里的地址。
不知道冯井是不是在家,辛曼没有事先打电话,还是需要去碰碰运气。
辛曼来到门口,显示按了几次门铃,但是里面都没有人来开门。
她腾出一只手来从包里拿出来手机,给冯井打了个电话。
第一个,没人接,再打了一个,直到打了第三个电话,电话被接通,一声睡意十足的声音。
“谁”
这个声音简直是苏化了,辛曼顿时就脑补出来之前看耽美日漫的时候小受的配音声优吗,顿时被自己已经腐掉的思想掬了一把同情泪。
“是我,辛曼,”辛曼笑了笑,“过来来开门。”
冯井嘭的就把电话给挂了。
辛曼这也才知道,其实冯井的起床气也不小,可是现在都快下午一点了,这是午睡么。
她靠着墙,等了好大一会儿,门锁在咔嚓的轻微转动了一下,门从里面打开了。
辛曼一进门,就看见冯井一张睡意惺忪的面庞,以及乱糟糟的头发,然后毫不介意地打了个哈欠。
“门口有干净的拖鞋,换了鞋进来。”
冯井揉了揉惺忪睡眸,指了指辛曼的脚边。
辛曼换了鞋子,从玄关处走出来,看见整洁一新的客厅,说实话是很惊讶的,毕竟前一段时间,这里已经被冯井这个疯子给砸烂掉了。
“你还没吃饭吧,我买了一些吃的。”
冯井没有理会辛曼,直接抬步走上了楼。
辛曼来到厨房,从碗橱里取出碗筷来,外卖的几个小炒放进盘子里,又拿出几个小碗盛了米饭,又去厨房里淘了绿豆,上锅熬了绿豆汤,几样新鲜的水果切成块,凉拌了一个水果沙拉。
等到这些事情都做过之后,端着走出来,就看见冯井已经坐在餐桌边开吃了。
冯井今天穿了一件黑色的衬衫,衬衫衣袖向上卷起两道,露出手腕的腕带,衬衫加运动的腕带,原本就是不伦不类的搭配,但是在辛曼看来,却仿佛是穿成了另外一种潮流范儿。
她将水果沙拉放在桌上,“吃点水果。”
冯井抬头看了她一眼。“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说吧,有什么事情求我?”
辛曼笑了一声,“呵,不是你告诉杂志社的人,你想要接受采访的,现在又问我想要有什么事儿求你?这个烂好人当的实在不是你冯井的风格啊,就为了让我在中间的夹缝里左右为难一下?”
“切。”
冯井继续低着头吃饭,也不再说话。
辛曼也是饿了,吃了两小碗米饭,等到绿豆汤熬好之后,给冯井端了一杯冰镇的过来,她自己喝的是温的。
吃了午饭,冯井一脸餍足的表情,靠在沙发上,长长的松了一口气,拿眼角斜着辛曼,“辛曼,不如你来当我的经纪人吧。我发你工资。”
辛曼真的是被雷了一下,“算了吧,我还想要多活几年。”
冯井轻哼了一声,“给你点颜色就开染坊了,真以为我想要你过来啊。”
辛曼耸了耸肩,简单收拾了一下厨房的碗筷,从包里拿了问题的打印纸和录音笔,“来吧,开始专访。”
“我吃饱了就不想思考了,就需要休息。”
冯井躺在沙发上,两条长腿晃着,用一种无赖的口吻说,“我饿的时候大脑才会飞速运转,现在不成,脑子冻住了。”
辛曼知道他现在就是存心找茬,不过也不理会,将打印纸放在一边,“那好,不做专访,我们聊聊天。”
冯井翻了一个白眼,这种表情在他的脸上,也并没有使人厌恶。
他从沙发上站起来就往楼梯上走了上去,“我习惯午睡,等睡醒了再说。”
辛曼:“”
这人是属猪的么?吃饭前不是刚刚睡醒了?又去睡了。
长沙发放着一个天蓝色的靠枕,辛曼躺在沙发上,眯起眼睛,拿着电视的遥控板调台。
她随便调到一个音乐频道,然后闭起眼睛来听歌,听着听着,就觉得头脑似乎是被放空了似的,沉入了浅浅的睡眠之中。
冯井从楼梯上下来,脚步很轻,没有穿拖鞋,赤脚走在红木地板上。
他经过辛曼的沙发,然后去冰箱里拿了一罐冰镇的啤酒,咔的一声,将拉环打开,喝了一口啤酒,又扫了一眼躺在沙发上睡着的了辛曼。
冯井走到客房里,去拿了一条毯子出来,随手丢给辛曼盖在身上,才又上了楼。
辛曼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五点了。
她发现自己自从怀孕了之后,特别能睡,而且能不分时间场合的困,沾枕头就睡。
她来到楼上,准备去冯井的房间去叫他做专访,轻轻的叩了两下房门之后,便转动门把进去。
这间卧室的摆设也喝上次来的时候不同了,偏重于实用化了,在床的这边,有一个很大的白色书桌,不过,上面就放了一本书,还是一本无字书。
辛曼看着这么厚厚的书,竟然里面空无一字,淡淡的摇了摇头。
而封面呢,只花了一只风筝,漫无边际在天空中飘荡的风筝。
不过,摸起来,纸张是有凹凸度了,辛曼将纸页翻开,对着光照了照,却什么都看不出来。
“那是用隐形墨水写的,没有特殊的药水,你什么都看不到。”
这个突如其来的声音让辛曼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就向着声音来源的方向走了一步,当啷一声,一个空的啤酒易拉罐就被辛曼踢翻了。
她低头,就看见坐在地上,靠着桌上的冯井,手边放了好几瓶啤酒罐,还有一瓶红酒。
“这么混着喝,不怕醉么?”
她绕过冯井一曲一伸的长腿,走到另外一侧,也学着冯井的姿势,坐在了地上,靠着背后的书桌,也没有觉得挤。
这个书桌倒是有这种用途。
冯井瞥了她一眼,“你看我的样子像是醉了?”
辛曼看着冯井一双极为明亮的黑色眼眸。眼圈却因为酒气上涌,有些泛红,头发微凌乱,睫毛很长,她很鲜少看见有男孩子的睫毛这样长的。
冯井向后靠着,后脑勺靠在书桌上,眯起了眼睛,手中一个已经空掉的啤酒罐丢在地上,当啷一声。
“你有过喜欢别人的那种感觉么?”
辛曼将双腿在地板上放平,回答:“有。”
不管是曾经,还是现在,那种喜欢到爱的感觉,让人觉得在心里挥之不散的浓密织网,只会越来越密集。
“我也有,”冯井忽然笑了,好像是想到了什么美好的事情,“他是我家的养子,我爸妈买来为我冲病去灾的,因为在我小时候,有段时间病的快死了,然后就有一个道人,说需要领养一个孩子,我爸妈就去了孤儿院,把他领回来了。”
当时,是他自己去挑的。
他大约是五六岁的样子,那个时候她记得特别清楚,孤儿院的院长,碍于梅家的权势,将孤儿院里适龄年龄段的男孩子都叫了出来,在院子里站了一排,一个个都是畏畏缩缩的模样,看见他都露出一副讨好的面容,他莫名的觉得心头一阵火,转头就对管家说:“我不要了。”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