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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么就是她认错车了?
辛曼绕着这辆黑色的低调奢华的辉腾轿车走了一圈,扶着车身,弯下腰来看车屁股上挂着的车牌号。
虽然她不曾注意过薛淼车子的车牌号,但是大体还是见到过了,她记得好像里面有两个7。
辛曼在车尾的后备箱拍了两下,直起身来,恍然间发觉身后有一个黑色的身影正在一点一点接近,神经一凛,手已经摸到了包里的防狼器。
可是,幸好她及时刹住了手中的动作,转过头的同时,就看见薛淼一张似笑非笑的面庞,直视她手中的防狼器。
“你这是准备电我?”
辛曼:“……”
她笑了笑,拿着防狼器在手中晃了晃,“当然不是了,我就是刚刚买了个,随手玩玩,看看有没有效果,刚好薛总您就来了,真是巧合。”
薛淼唇角向上一勾,拿出车钥匙来将车子解了锁,抬步向车前走去。
辛曼向上扬起等到唇角立即就耷了下来,狠狠的瞪着薛淼的后背,手中防狼器向在半空中向他戳了一下,恨不得直接在后心的位置灼烧出来一个洞来,就是想要电你,把你电趴下。
她将手中的衣服袋子递上去,“诶,这是还你的衣服,上一次忘了给你说谢谢。”
薛淼一只手扶着车门,看了辛曼三秒钟,才接过她手中衣服的纸袋,看了一眼里面的衣服,挑眉问道:“新买的?”
辛曼漫不经心地将包带向上拉了一下,“嗯,新买的。”
贵的像是在割肉。
薛淼将袋子连同鲜花都放在车座上,说:“客气了。”
辛曼将散落在鬓边的散乱头发向后挂在耳后,低着头调整了一下脸上的表情,抬起头,努力回忆着古诗词中回眸一笑百媚生的那种唯美,低声道:“不客气。”
薛淼看见辛曼脸上的这种表情,明显是愣了一下,心思微动。
其实,只要是辛曼笑起来真的很勾人,只看她是不是真正地想要勾人,更多时候,她只是已经成为惯性的向上扬起唇角了。
薛淼的手肘搭在车门上,向上扬了杨眼角,“需要我送你一程么?”
辛曼要的就是这么一句话!
但是现在她还不能表现的太过于主动,她微微笑了一下,“不用了,我同事还在外面等我,我就是来还你衣服的。”
薛淼长腿已经迈上了车,“那好,我就先走了。”
辛曼:“……”
等到薛淼的车一个漂亮的倒车转弯,留下一连串的汽车尾气消失在地下停车库的门口的时候,辛曼脸上都还是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
纳尼?
这是什么节奏?
难道不应该三推四请的吗?太没有诚意了吧!
辛曼有点气短,果然对付薛淼这种高级混混就不能用这么含蓄优雅的方式,这下连还衣服的借口都没了。
她挪着步子向外走,心里想,怎么才能把薛淼的话给诈出来。
她想了一个下午,想的头都大了,但是却没想到,刚来就落败了。
辛曼走出地下停车场,抬眼看过去,夜晚灯光璀璨的夜景之中,薛淼的车在路边静静地停着,车窗摇下一条缝来,薛淼手肘搭在窗口,手指间夹着一支烟,注意到辛曼,目光幽沉的向她看过来。
她脚步一顿。
这人什么意思?是在等她?那她要不要走过去?
虽然她是有点目的的,但是凡事也不能做的太明显了,免得让人生疑,所以。辛曼就宁肯放弃了这一次可以圆满搭讪的机会,径直走过薛淼的车,沿着慢车道边缘走着,看着路边的穿梭而过的有客的出租车。
薛淼始终是在后面缓慢地开着,按了两声喇叭。
辛曼哼了一声,头也不回的大踏步走着,余光落在路边商店门口反光的玻璃窗上,可以看到后面始终跟在她身后不远处的一辆黑色私家车,不禁撇了撇嘴。
男人果然就是有这种劣根性,主动上前的踢走不要,还说女人喜欢玩儿什么欲擒故纵的游戏,都是被男人逼出来的。
一震,进来了一条短信。
是薛淼发过来的一条短信:“上车,我送你回去。”
辛曼展颜一笑,按了打下一行字:“人还是要有点骨气的。”
发送成功。
辛曼将重新往包里一丢,向前拦下一辆出租车坐了上去。
薛淼看着前面出租车离开的时候,车屁股冒出的一溜烟的尾气,笑着摇了摇头,踩下了油门。
………………
辛曼回到天海公寓的时候。秦可颜已经在做作业了。
她在外面的蛋糕房里买了两块慕斯蛋糕,敲了敲门给秦可颜送了进去。
秦可颜在辛曼家里的临时房间十分干净整洁,书包放在桌边,一张双人床上的被子叠的整整齐齐的。
不得不说,秦箫把她妹妹带的很好。
“谢谢。”
辛曼将慕斯蛋糕放在秦可颜的手边,秦可颜转过头来笑了笑。
“早点休息。”
“嗯。”
辛曼走到门边,秦可颜忽然转过头来叫了辛曼一声:“姐。”
秦可颜一张稚嫩的面庞逆着桌上台灯的灯光,在脑后扎起来的辫子在墙面上投下了一片黑色的阴影。
“你跟薛子添的爸爸……是在谈恋爱么?”
辛曼:“……”
秦可颜问的小心翼翼的,虽然她亲姐秦箫和辛曼关系不错,也因为秦家的问题,秦可颜在很小的时候,就跟着辛曼住过一段时间,对她的感情并不比对秦箫浅,可是涉及到感情问题,是隐私方面的。
辛曼没想到秦可颜会问这个问题,不过也知道她迟早会问的。
她将已经半开的门重新关上,走到秦可颜面前,拉了一把椅子坐下来,“我和薛子添的父亲没有什么关系。如果真要生拉硬扯上一点关系的话,算是有点上司下属的关系,或者说记者和被采访者的关系……”
当然,还有一点,薛淼还是她前任远房的小表叔,然并卯。
而且,现在还多了一层关系。
秦可颜看着辛曼的眼睛,“嗯,我信你。”
今天白天的时候,薛子添忽然找到她,问起她有关于辛曼的情况,就差让她填写一张有关于辛曼的表格了。
………………
薛子添这孩子没事儿就喜欢瞎琢磨,不是琢磨学习上的问题,而是琢磨一些人情世故,琢磨怎么玩儿的爽,而现在,又多了一项琢磨的任务。
琢磨现在老薛和秦可颜她姐的关系。
就比如琢磨前两天在和薛淼谈判的时候,老薛最后说的那句话已经晚了。
他不会小白的认为,这四个字纯粹就是字面意思说天色已晚,肯定是有什么深层次的意思。
薛子添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咀嚼,差点就拆分了字词,然后一笔一划的好像是堆火柴棒一样堆上去。
最后,他落脚点是自己话语中的“后妈”两个字,以及薛淼口中“晚了”两个字。
难道……
他们两个人已经领证结婚了?
现在的年轻人流行正是流行闪婚加隐婚,加上先婚后爱,一般都是婚后培养感情。
不行,他必须要去跟辛曼说清楚这件事情。
………………
辛曼本以为和祁封绍之间的所谓缘分也就到此为止了。
而且,祁封绍并没有再来纠缠她了。
但是,却没有料想到,会在某一个十分平静的时刻,接到杜静心女士的电话。
杜静心女士在电话里问:“房产证办好了没有?”
辛曼想起在现在还在手中的这份已婚证明,就觉得头疼的很,揉了揉太阳穴,手肘撑起在枕头上,把开了外放,“还没,这两天报社里有点忙。”
“忙?一个小报社里能有什么忙的?”
杜静心从来都看不上辛曼的职业,当初辛曼选择a大新闻学这个专业的时候。母亲就曾经批判过,当时她的想法是要送女儿出国留学,母女两人还因为这件事情大吵了一架,最后,终止于辛曼的一句“宋南骁也出国了,你真要把我送出去,不是待在你眼皮子底下?!”
也正是因为辛曼的那句话,母女两人冷战了两个月,最终杜静心还是妥协了,放了辛曼在国内读大学。
辛曼敷衍地说:“我明天就去办,需要的手续都已经开好了。”
杜静心说:“今天晚上来家里吃顿饭,也别总是在外面游荡,你叔叔也常提起你来。”
辛曼心道,总算是说到正题上来了。
母亲三次打电话,两次是有关于她恋爱结婚的事儿,一次就是裴家。
她其实并不排斥去母亲二嫁的裴家,裴叔叔对她也很好,而且她甚至于还挺喜欢裴三的那个小家伙,只不过。她终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