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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为我在十九年前离婚是因为什么,就是因为查出来亲子鉴定,曼曼不是辛振远的女儿,”杜静心的手指指关节泛白,明显是用了力气,“而当年,也就只有”
她住了嘴,嗓音些许哽咽,肩膀有些耸动,明显已经说不下去了。
薛志成有些混沌的眼眸之中全都是愕然,他为杜静心抽出纸巾的手有些发抖,动了动唇,却最终没有将那个从未想过的猜测给说出来。
而就在不远处,在一株蓬勃翠绿生长的滴水观音的观景盆栽后面,一抹向上袅袅升腾的白色雾气逐渐扩散。
男人修长的手指,端着一杯红茶,搁在唇边浅浅的啜了一口,轻轻放下。
薛淼脸上波澜不惊,没有一丝动容,一双原本温润如玉的眼眸,变得好像是黑夜里的深海,寂静,幽远,深邃。
就当服务生小姐想要向前询问他是否需要添茶水的时候,他却直接起身,径直走向了茶室的玻璃门。
☆、109 拿她的头发做亲子鉴定
从茶室出来,薛志成心事重重。
回到薛家老宅,季舒刚好端着晨妈烘烤的蛋挞从厨房里出来,香气逼人,抬头就看见正在玄关换鞋的薛志成,“正好你回来了,过来尝尝点心,好吃的话我给孙子打包送过去。”
薛志成看了季舒一眼,“淼子在么?”
“没有啊,”季舒被薛志成一问,有点愣神,“淼子平常又不过来,再说了,昨天才刚给你说过工作上什么合同的事儿,他又不是不用上班。”
薛志成抬步向楼上走去,季舒尝了一口烘烤的酥脆的葡式蛋挞,味道不错,和蛋糕房里买来的没有什么区别,便让晨妈拿了一个专门装糕点的纸盒,准备等到蛋挞稍微凉一凉,就去橡树湾给自己的乖孙子送过去。
橡树湾。
薛子添已经到了学习的最后阶段,二模考试还有两天。
说实话,他其实不必要紧张,因为有薛家的这棵大树,别说市重点高中,就算是省重点,也是轻而易举地就能上。
可是,偏偏他现在就特别紧张,学习的时候还是比较专注的,但是一跑神,就开始胡思乱想了。
他从房间里摸出来,到厨房里给自己倒了一杯冰镇芬达,插上一根吸管,到楼上去找老薛。
但是,楼上的书房,卧房,客房都没有老薛的身影,明明今天早就回来了。人呢?
薛子添来到楼下,挨个房间看了一遍,最后轻手轻脚地推开了酒窖的门。
吱呀一声。
结果,就惊动了酒窖中的人。
薛淼靠坐在酒架上,地上垫着自己的西装外套,双腿交叠伸直,手边放着一个已经空了的酒瓶,一个高脚酒杯中,深的液体还剩下三分之一,听见门口有声音,便转过头来向着这边看了一眼。
薛子添反手把酒窖的门给关上,走过来,挨着薛淼坐下来,靠着身后的酒柜,“老薛,你心情不好?”
他原本以为就只有一瓶酒,走过去脚步一顿,哐当一声就踢翻了另外一个空酒瓶子。
薛淼仰头将高脚酒杯中剩余的酒喝了,酒杯放在一旁的酒架上。
“是不是想辛曼了?”薛子添将手中的书本卷成筒状。丢在一边,耸了耸肩,“其实你也不用否认,我也挺想她的,虽然嘴巴毒点,不过没有人抬杠的感觉还真是不爽。”
薛淼忽然笑了,抬手摸了摸薛子添的后脑勺,“她倒是把你给收买了”
薛子添嘴硬,“我才没被收买。”
“那如果爷爷奶奶不同意我娶她,你站在哪一边?”
薛子添转过头来,“为什么不同意?”
薛淼淡然的收回手,手指抻了一下衣角,好像是根本没有打算答话。
薛子添问:“是因为觉得辛曼配不上我们家?不会的吧,我觉得爷爷奶奶不像是那么势利的人,没关系,老薛,你放心,我肯定是站在你这边的。”
薛子添早就想通了,薛淼也不可能这辈子不娶妻,肯定得有一个女人陪伴的,那就辛曼吧,不同意?那可不行,他好不容易才适应了这个辛曼,从陌生厌恶到彼此熟悉有点好感,再来另外一个女人,他适应不了了。
薛淼摇了摇头,扶着酒柜想要起身,应该是长时间保持同一个姿势,所以导致腿麻了一下,差点就摔了,幸好薛子添及时的扶住了他。
“给。”
薛子添看着薛淼递过来的手机,“干嘛?”
“知道你过来想干什么,给辛曼打个电话吧。”
薛淼说完,就迈开步子先向前走了出去。
薛子添切了一声,什么啊,自己想要给辛曼打电话就说,还非要推到他身上,哼,不过谁叫你是我老子呢,没办法。
辛曼原本正是满心欢喜地接到薛淼的电话,她刚刚去搞了一个下午的街头艺术,带着假发,身上涂抹着银灰色的涂料,手里拿着一支金灿灿的向日葵,一个下午,竟然赚了六十八欧元。
她觉得她可以不用回国了,赚的比她辛辛苦苦跑新闻写好一篇稿件都要多了。
所以,当薛淼打来电话的时候,辛曼直接就切换了视频,拿着手机对着自己这一张化妆的脸。
手机屏幕上的薛子添尖叫了一声。
辛曼:“”
“辛曼,你这是什么造型,吓死个人了。”
手机屏幕上,陡然出现一张大头,头发好像是卷曲的蚯蚓,脸上全都是铜灰色,嘴巴却是涂抹着鲜艳的大红色,也真的是反差大,着实是吧薛子添给吓了一跳。
“我搞了一个下午的街头艺术,”辛曼将头发在手指上缠绕了两圈,吐了吐舌头,舌头中间涂了一道蓝色,“怎么样?”
薛子添起了浑身的鸡皮疙瘩,外国人的审美果然不一样。
辛曼问:“你爸呢?”
薛子添老实说:“他心情不大好,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一个人喝了好长时间的闷酒,你看。”
他还特别将酒窖里的空酒瓶子给辛曼照了照,“都是他喝的,不过老薛酒量很大,啥事儿都没有,一样健步如飞。”
辛曼笑了笑,挑着眉,“那你给我打电话做什么?是不是这回考试成绩出来了,想要邀功?或者就是觉得亚历山大?”
“没有啊,就是老薛让我给你打电话的。”
辛曼一笑,“切,小鬼头,你的眼神已经出卖了你的心。”
她已经把薛子添摸的透透的了。
这孩子就是表面上装大头蒜,实际上呢,心里面比谁都要小心翼翼。
她近些天刚刚在网上学了一个减压方法,就趁着这个时候,把这个方法给薛子添说了说,“你不是加我q了么,以后有什么事儿,直接q上给我留言就成,肯定随叫随到。”
薛子添顺嘴问了一句:“你什么时候回来呀?”
“快了,应该就这俩星期。”
本来是要早回去的,无奈因为接了杂志有关于旅行游记的特派稿件,还要多走几个城市。
薛子添又和辛曼说了一会儿话,心情没有那么压抑了,便拿着手机去找薛淼了,“你先别挂电话,我把手机给老薛。”
楼上,薛淼正在洗澡。
薛子添索性直接开了浴室的门,把手机用支架,支撑在浴帘之后的洗衣机上,“爸,我把辛曼给你送进来了啊,她看起来好像是个水鬼。”
辛曼透过手机屏幕喊了一声:“别听薛子添乱说,我这是街头艺术。”
辛曼也是醉了,她从手机里,看着前面的浴帘,能听见哗啦啦的水声,也能看见浴帘后一道颀长的黑影。
她本来说要去卸妆的,但是现在却忽然不想动了。
托着腮,就算是隔着浴帘看薛淼的背影,也觉得很养眼啊,她之前怎么就没有觉得,薛淼这么吸引人。
忽然,面前的浴帘刷的一下拉开了,辛曼眨了眨眼睛,逆着光,看到薛淼刚好将一条浴巾围在了精壮的腰间,身上水雾蒙蒙,抬步向她走了过来。
堪比模特的良好身材,绝对是一等的衣架子。
薛淼拿着手机出了浴室,“薛子添真说得没错,真像个水鬼。”
辛曼捧着手机别开了眼,“你赶紧把衣服穿上,别着凉了。”
薛淼把手机放在一边,也没避着辛曼,直接解了身上的浴巾,打开衣柜取出了一件睡袍披在了身上。
辛曼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屏幕,“你今天心情不好?”
薛淼低头系睡袍的动作一顿,“嗯。”
“为什么?生意上的事儿?还是”
薛淼走过来,拿过手机躺在了床上,眯起眼睛靠着床头,“想你了。”
辛曼:“”
要不要这么直白?说情话都说的这么让人心花怒放,不过不得不承认,她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