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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兰出手从来都是阔绰,二十块钱的谢礼,压根就拿不出手来,现在,却要坐在这样一个不干不净的拉面馆里,吃什么劳什子的拉面。
不过五分钟,老板就将拉面给端了上来,许朔也是不客气,自己吃那一大,将一小碗拉面推给莫兰,自己已经放了辣椒,拿了筷子开吃。
莫兰皱着眉,看着对桌的许朔吃的很香的模样,“好吃?”
许朔扬了扬下巴,“你尝尝。”
这种地方的拉面,莫兰是第一次吃。
但是,味道
咦,还真的是不错。
吃了拉面,许朔上来到老谢的台球厅找人外加上打台球,而莫兰呢,因为不想要回家。索性就跟了上来。
许朔去了趟洗手间。
从洗手间出来,外面台球场子里就显得热闹的多了。
“淼子?”许朔走过来,“你也来打台球?”
薛淼向另外一边的两人瞄了一眼,“陪着人过来的。”
一旁的莫兰看着那边两人打球,也是跃跃欲试。
她向许朔询问了一句,“我去那边打两杆,然后就走。”
许朔点了点头。
等到莫兰走过去,薛淼才问:“你跟莫兰这是怎么一回事?”
“小丫头片子,路上遇上她包被人给偷了,就顺手帮了一把。”
许朔靠着身后的墙面,拿出一支烟来点上,目光落在那边台球场,吹了一声口哨,“你女朋友身材不错。”
薛淼便顺着许朔的视线看过去,就看见辛曼刚刚脱了外衣,里面穿着一件衬衣套毛衣,下面是一条阔腿裤,显示出十分纤细的腰身,修饰出一双长腿细腰,胸…部饱满浑…圆,曲线立显。
在弯腰撑杆打球的时候,腰身俯身趴在球案边缘,衣衫下摆向上,露出后腰上一片白皙的肌肤。
薛淼眼睛有点冒火。
让辛曼来打台球就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如果往前倒退个十年,辛曼还能一杆清台,但是现在时间久了,不怎么玩,手生,等到台球桌上大半的球都进了洞,才最终丢了杆子,看向莫兰,“该你了。”
莫兰不甘示弱,赢了这一局。
不过,辛曼是属于那种学的快,一练就上手的,终于在一杆清台之后,将杆子丢在了一旁,“薛子添。你过去打。”
说着,辛曼便向后退了两步,原本记忆里,这后面是有一个台球桌,她本想双手扶着台球桌跳坐上去,却不料摸到了温热的身体,顿时就感觉到对方一下子绷紧了。
她侧过头来,刚才是摸到了薛淼的大腿。
向上瞅,视线刮过薛淼的衣角,落在他光洁的下巴,以及一双有点冒火的明眸上,忽然就起了一点调戏的心情,原本打算收回的手,又特别在他的大腿上摸了两把,笑了笑:“手感不错哦。”
薛淼脸有点黑,直接伸手扶住辛曼的腰身,不轻不重地掐了一下,略微冰凉的手指抚上她刚才因为运动而裸露在外的皮肤,不免的有点酥麻。
他将她外面穿着的毛衣向下一拉。旋即扶着她将她报上了台球桌,自己则在一旁靠着,面无表情,甚至连眼眸中那一点波澜也给掩了。
自始至终没说一句话,眼光只是在刚才辛曼伸手摸到她大腿的时候,有了一丝的波动,现在更是连眼神都没有向这边扫一眼。
辛曼白了薛淼一眼,这人还真是闷骚。
不说话就不说话,又死不了人,不就是冷战吗,大不了大年三十也不跟她说一句拜年的话,看谁能死撑到底。
薛子添和莫兰两人来了两局,过了一会儿,薛子添都热出了一脑门子的汗,莫兰手机响了,去接了个电话。
“姐?你过来吧,在”
莫兰报上了地址,对薛淼说:“二哥,我姐要来。”
薛子添听着莫兰这个称呼。说实话有点憋气,特么的就比她大几岁,还叫他老爸叫哥,占便宜么
而莫兰瞧着薛子添,也有点尴尬了。
明明就大几岁,难道她和薛淼好了,真要让这个男孩子叫她叫小妈啊,她可不像辛曼一样不要脸,占人家小孩子的便宜,哼。
薛子添的球技也不错,辛曼在一边儿看着,“薛子添,你球打的这么好,平时上学的时候,没有少背着你爸来台球厅吧。”
薛淼抱着手臂,没打算搭腔,倒是薛子添瞄了一眼薛淼,然后瞪了一眼辛曼。
这女人还真是
跟老薛冷战着,还想借他的名义跟老薛说话。得了,他又成了传声筒了。
莫兰叫了薛淼过来打两杆。
许朔说:“过来打两杆,我就走了。”
薛淼这才从辛曼身边起身,顺手将外套的一件休闲西装外套脱掉,丢给辛曼,走向台球桌。
辛曼看着他的背影,隐约有一种预感,他打起球来,肯定很好看。
薛淼的球技根本跟辛曼都不是一个档次上的,可以说,比辛曼还要高出一个档次,辛曼就算是一杆清台,也只会中规中矩的打,但是薛淼就不一样了,明明能直接打进的,偏偏要算一下角度,用另外一颗球去击打进洞。
不过,辛曼真的没有猜错,薛淼打球真的是养眼。
辛曼托着腮,看前面的薛淼,他今天穿的是一身休闲西装,里面的白色衬衫扎在西裤之中,身体向下压,手指摩挲了两下球杆,清脆的一声碰撞。
一旁的莫兰拍手:“进了!”
辛曼翻了个白眼,谁没有眼睛不能自己看啊,用得着你拿一个小喇叭广而告之
过了约莫有十分钟,莫婷来了。
莫婷穿着一件香芋色的皮草,进来的时候便咳嗽了两声,辛曼首先看了过去。
“姐!”
莫兰跑过去,“你感冒还没好啊?不是在家一直养着么。”
莫婷摆了摆手,“在家憋了这么几天,也该出来透透气了,你们玩儿的怎么样了?”
她的目光扫向辛曼,看见她身上披着的一件男士西装外套,再看一眼站在球桌边上身只穿了一件白色衬衫的薛淼,目光微微闪了闪。
辛曼刚才觉得有点冷,也懒的去挂衣架上去拿自己的外套了,便直接将薛淼的外套披在身上了。
他既然将外套丢还给她了,那她不如物尽其用。
许朔找了个借口先离开,薛淼便将球杆撂下,“我们也准备走了。”
薛子添恋恋不舍地又打了一杆,才收了杆,到衣架上拿自己的外套,顺手帮辛曼也拿了。
咦?
辛曼什么时候披上老薛的外套了?
薛子添眼珠一转,三下五除二将辛曼的外套装进了自己的背包里,然后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向外面走去。
辛曼从台球桌上跳下来,将后背披着的薛淼的外套递给他,转头就去拿衣架上的外套
但是
她的衣服呢?
辛曼觉得有点难以置信,跑过去看了看,这个衣架上没有,另外一个衣架上也没有。
这年头,见过偷钱包偷手机的,没见过还偷外套的。
她走出台球厅,楼下,薛淼正在跟老谢说话,薛子添跟一根棍子似的立在一边。
薛淼余光看到辛曼。便对谢聪说:“先给你拜个早年,改天我再过来。”
谢聪说:“还过来个毛,都过年了,老子要打烊回老家了。”
楼下的温度没有楼上高,一出台球厅,辛曼就打了个喷嚏。
真冷啊。
她一定要诅咒偷她外套的那个人不举!
然后,薛子添也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鼻子,睡在骂他?
就在辛曼动的有些瑟缩之际,肩膀上忽然就沉了一下,感觉后背一下子被温热的气息所笼罩住。
辛曼侧了侧头,目光落在肩膀处,是一袭黑色的衣领。
薛淼已经从后面绕过来到辛曼的面前,修长好看的手指在辛曼的领口处系了两下,系着扣子。
辛曼抬起眼帘瞧着薛淼,黝黑的瞳仁,以及头顶有些白茫茫的灯光,开口刚想要说谢谢,薛淼已经收回了手。“不用说谢谢,知道你也不是真心的。”
辛曼:“”
要不是真的觉得冷,辛曼现在肯定把这件厚实的外套脱掉,然后狠狠的摔到薛淼身上,然后对他怒吼一声:老娘不稀罕你的外套!
但是现在
她默默的将领口竖了竖,跟上了薛淼的脚步。
心里还是喜滋滋的,有人关心她的冷暖,有点幸福的感觉。
莫婷看着薛淼走近,刚才他和辛曼两人之间的小动作,自然也是尽收眼底。
薛淼去取车,辛曼和薛子添站在路边等候,莫婷和莫兰两人是莫家的司机来接,已经到了。
莫婷对辛曼说:“那我们就先走了。”
辛曼客套地说:“你们路上小心。”
莫兰对于辛曼当然是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