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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转念一想,薛子添在自己包厢里头,而他老子却在同一个酒楼这边泡妞,这一家人也真醉了。
或许是她洗的有点出神了,等到洗过手将手伸到烘手机下的时候,门口那个波涛汹涌穿低胸群露事业线的女人已经走了,就剩下倚着墙边而站的薛淼。
辛曼目不斜视地盯着面前的烘手机,眼角的余光却能够看得到,在另外一边墙面倚着的薛淼,忽然抬步向她走了过来。
身影压迫过来,黑色的阴影完全将她笼罩住。
烘手机是在盥洗台和墙边之间的一个三角区域,现在薛淼一过来,正好就挡住了辛曼的去路。
辛曼皱了皱眉,抬头看着面前的薛淼:“薛先生,您有事?”
当叫出这个姓的时候,辛曼忽然就顿住了话音。
薛……
难道是薛氏掌权人的薛?
她即刻摇了摇头,将自己这个可怕的念头给甩了出去。
不过这个姓也并不是少见,应该只是重姓吧。
原本就狭窄的空间,再加上薛淼又向前走了一步,更显得空气逼仄。
他微微俯身,辛曼侧了侧脸,可以闻到对方身上淡淡的烟草气息,还有一股沁人的薄荷清香。
“你要跟我这么见外?”
他的口一张一合,口中的烟气就喷薄到她的脸上。
辛曼拧着眉,别开脸,想要从薛淼没有完全遮挡的另外一边走,却被薛淼侧挪了一步挡住了去路。
辛曼抬手挥散了面前的烟气。
薛淼注意到辛曼的动作,将烟蒂丢在地上碾灭,“辛小姐,想要我的体检报告单,直接跟我说,何必要找我的助理呢?”
辛曼脸上露出一抹窘色。
她不是没想过秦特助会告诉他老板,只不过没有想到这么快就被抓了个现行,还被堵在洗手间问这种事。
“好,那你现在拿给我,”辛曼摊开手,“明天我的体检报告出来之后,我会传真给你。”
薛淼看向辛曼的眼神有些深。
辛曼的牙尖嘴利在这一刻都有点显得底气不足。
他穿着白衬衫深色西裤,短发显得有些凌乱却不失稳重,用沉稳笃定的声音说:“你现在才问我要体检报告,是不是晚了?”
证都已经领了。
辛曼自然是不理解,皱了皱眉,“不就是上了一次床嘛,除了这次体检报告,以后也不会有什么交集了。”
薛淼忽然轻笑了一声,“我们没有上过床。”
辛曼自始至终一直都低着头,听见薛淼这句话,猛地抬起头来,刚巧唇瓣擦过薛淼的下巴。
她的后腰抵着盥洗台的大理石台面,柔嫩的唇瓣擦过薛淼有些轻微胡茬的下巴,顿时好像是从尾椎过了电似的。
结果面前的薛淼就借着辛曼的这个动作,俯首在她的唇瓣上吻了一下。
薛淼坦然开口:“但是你醉酒之后向我索吻了。”
“……”
☆、029 咬了他
酒后……索吻?
有这种事儿?
辛曼惊诧极了,脸颊有点红,乃至于连刚才薛淼趁机啄吻了一下她的唇都已经忘记了……
她真的是傻到家了,竟然连自己的初夜这种事情,都要一个男人来告诉自己到底有没有,真想要找个地缝钻进去了。
辛曼收敛了脸上的惊诧,佯装抬手拨了一下头发,“呵,我喝酒喝断片了,如果真的做了什么出格的事情,那我很抱歉,”她话音陡然一顿,抬起头来直视这双幽邃双眸,强迫自己露出势均力敌的目光,“不过,那正是考验一个男人是否绅士的标准。”
薛淼带着淡淡酒气的气息拂在她的面上,“那你的意思是,宁愿喝醉酒的时候跟我发生点儿什么?”
辛曼气结,一双星眸瞪着薛淼,“我哪有这么说了!”
“那好,算是我这么说了,可以吗?”
听话听音,怎么也感觉薛淼好像是在用诱哄的语气在说话。
见薛淼的眸中噙着似笑非笑,辛曼后知后觉好像自己不管怎么接话都会被他套进圈子里,直接拨开他的胳膊就要离开,却被薛淼手臂一拦挡在了胸前。
对的,是……胸……前……
软绵绵的胸前。
辛曼只觉得脑子发热,丝毫没有犹豫,低头就拿起薛淼的手咬了下去,趁着薛淼动作微滞,急忙从另外一侧跑了出来。
走廊上想起飞快离开的高跟鞋声音,薛淼勾唇笑了笑,抬手看了一眼手背上这个浅浅的牙印,摇了摇头,又点了一支烟。
薛淼将手指间携着的香烟咬在齿间,来到洗手池这边来开了水洗手,蓦地看见放在盥洗台上一款玫红色女款的卡地亚腕表。
………………
回到包厢,辛曼坐下来就给自己倒了一杯凉水灌下去,觉得脸上的燥热才压了下去一些。
秦可颜疑惑了一下,“姐,你脸怎么这么红?”
辛曼用手扇了扇风,散去了脸上的热气,看着秦可颜,“有么?我没觉得。”
薛子添的肚子里咕噜响了一声,无声无息的咽下去三个字:发春了。
他明显是已经吃饱了,拉开椅子到一旁的沙发上去半躺着,好像是被抽去了骨头似的,“你们慢慢吃。”
辛曼瞄了薛子添一眼,又吃了两口,才和秦可颜两人起身。
薛子添注意到两人要走,便急忙也站起来想要跟出去。
辛曼留下一句:“刚才我在外面看见你爸了,身边儿跟着一个美女。”
薛子添一副少见多怪的模样,“随他便。”
辛曼:“……”
等到回天海公寓的路上,秦可颜才告诉辛曼,“薛子添是单亲家庭,他的妈妈已经去世了。”
辛曼愕然转过头来。
秦可颜一本正经地说:“薛子添小时候是被寄养在他外公外婆家里的,后来到上小学的时候才接到爷爷奶奶家,也就才见到了他父亲。”
辛曼沉默。
这个时候,她忽然觉得对薛子添的话重了一些。
………………
辛曼感觉到自己有点倒霉。
这人倒霉的时候还真是喝冷水都塞牙。
大约是在十点钟左右,辛曼和秦可颜乘计程车来到了天海公寓,她习惯性的看了一眼手表,脚步猛地顿住了。
手腕上空空如也。
她一下子慌了,脑子里空白一片,过了许久才逐渐重新充满,脑海中闪现在半个小时之前,她在洗手间内洗手的时候,是脱掉了表带。
“可颜,你先上楼去,我在酒楼丢了东西,回去找。”
辛曼有些急,转身就再一次拦下一辆计程车坐了上去。
☆、030 梦
再度回到酒楼,走廊上已经空了,只剩下她踩着一双高跟鞋,飞快的跑到洗手间,可是盥洗台上也没有。
手表呢?
辛曼甚至觉得自己是不是在包厢里掉了,又返回去找了一遍,犄角旮旯都找了,最后没办法,只好找了酒楼的服务生,留了电话。
“如果我们这边有找到,会给您联系的。”
辛曼心里有点堵堵的,对工作人员说了一声谢谢,闷着头就往前走,走了两步又重新折返回来,又跑去洗手间看了一眼。
真的没了。
这个夜晚,辛曼出来之后没有打车,沿着马路牙子向前走,眼神里带着落寞。
终究还是连最后的这一点惦念都没了。
辛曼还记得,他之前在送她腕表的时候,还是高三模拟考之前,到现在已经快八年了,那个手表几乎都没有离开过她。
算了,丢了就丢了吧,反正都是痴心妄想。
而就在辛曼身后不远处,黑夜中,跟着一辆低调奢华的私家车。
坐在后座的男人手指摩挲了一下这一款女士腕表,借着窗外忽闪而过的光线,看的出腕表的皮质表带上有磨损。
趁着前面红灯,前面开车的秦特助转过头来,“头儿,要不要过去接一下辛小姐?”
薛淼一个眼神看过去,秦特助已经明白了,便变道下了快车道,在慢车道沿着马路边慢慢开,一直到辛曼身边,停下车。
辛曼吓了一跳,转过来就看见摇下的车窗。
秦特助笑眯眯地叫了一声:“辛小姐,这一段路很难拦车,我送送您吧。”
辛曼从自己的低落情绪中抽离,回忆片刻才反应过来说话这人是谁,婉拒道:“不用麻烦了,我已经用手机叫了出租车了。”
等到秦特助开着车离开,辛曼这才拿了手机开打车软件叫车。
可是这个时间点这个地段真的不好叫车,有开过来不带牌照的车,辛曼又怕是黑车。
而且,北方深秋初冬的这种天气里,昼夜温差极大,她裹着一件卡其色的及膝大衣,露出的小腿肚子在冷风中瑟瑟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