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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几分钟,薛淼又发过来一条消息。
“是不是把我备注名改了?”
辛曼:“!!!”
这都能猜得到!简直是神了。
薛淼按了辛曼发来的语音,薛子添听了两遍,再看了看她发来的照片上面的公式,就明白了。
辛曼讲解的很清楚,薛子添用笔末端挠了挠头,“懂了。”
薛淼收了手机,“明天给你请来了一个家庭教师,帮你补习一下功课,等到下周开始去学校上课。”
薛子添“噢”了一声,低头写作业题,没抬头。
薛淼临出去之前,薛子添忽然叫了一声。
“爸。”
“嗯?”
薛淼转过头来,就看见薛子添黑黑的后脑勺,在灯具之下投下浓重的黑影。
“呃没什么。”
薛子添原本是想要告诉薛淼,其实辛曼也还不错,当然,这是退而求其次的结果,但是话到嘴边,还是觉得说这话太过于矫情。
老薛和辛曼站在一起,其实也还蛮配的。
这个念头一出来,薛子添就吓了一跳,猛地晃了晃脑袋。
跟他老爸配的当然只有他妈妈,辛曼算是哪根葱?!这么想着,心里就平静了许多。
辛曼发现,从第一次来到橡树湾的时候,在浴室里找摄像头,睡前反锁了门,再用椅子堵在门后,到现在,这个晚上,她竟然都没有反锁门,手里还拿着手机,显示着和薛淼聊天的界面,就睡着了,一觉睡到第二天一大早。
如果不是闹铃响了将她给叫了起来,或许能睡到日上三竿。
辛曼醒的早,起来的时候只有刘姐一个人在厨房里忙忙碌碌,她便过去帮忙。
刘姐人很热情,“太太你就不用插手了。”
辛曼立在一旁,“我也没什么事儿,就帮帮忙。”
她的刀工不错,就在刘姐磨豆浆的时候,切了切火腿片和鸡腿菇。听着刘姐说:“先生一个人带着孩子这么多年,也不容易,而且少爷又不是让人省心的,不过现在已经好的多了,最开始来的那几年,才是让人不省心呢。”
辛曼可以想象得到,都说三岁看小,可见这个薛子添,从儿时就是个闹腾人的主儿。
“沈小姐走的早,就留下了这么一个孩子,幸好先生人好,这么些年,也一直是单身带着孩子。”
沈小姐
辛曼心思一动。沈玥,她是从薛淼的故事里听过的,便是薛淼那位订了婚的妻子,只不过年龄不够,才放在薛家养着,却没曾料想到,倒是和薛淼的大哥养出了感情。
辛曼问刘姐:“你也知道沈小姐?”
刘姐点了点头,“那个时候我还在薛家老宅呢,沈小姐性格是真活泼,不过就是命不好,出车祸早产,人还没了。”
辛曼没有答话,正想要开口问点什么。就忽听得外面有按门铃声。
“我去开。”
辛曼放下手中的刀具,在经过餐桌的时候,抽了一张纸巾来擦手。
薛子添的房间在一楼,这个时候也刚刚顶着鸡窝头从房间里走出来,辛曼先一步去开门。
打开门,门外站着的人是莫婷。
莫婷正在打电话,看见开门的辛曼,明显是愣怔了一下,才对电话里说:“就这样,我现在已经到了别提那种乱七八糟的无理请求!”
她挂断电话,笑着看向辛曼,“我找薛淼。”
辛曼侧身让莫婷进来,莫婷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门口,单腿立着好像金鸡独立似的薛子添,脸上的表情僵了一下。
如果辛曼没有从薛淼口中得知过薛子添的真正身份,现在看见莫婷的表情,或许还会不解。
不过,莫婷很快的就调整好了,根本就来不及捕捉那一抹一纵即逝的僵硬。
当莫婷将手中拎着的纸袋放在入门处的鞋柜上,辛曼关门的时候扫了一眼,看见里面是一些冥币和纸花。
莫婷已经用过早餐,便在客厅外面坐着,辛曼吃了一些便要先离开,薛淼让秦特助送她。
薛淼送辛曼到电梯口,辛曼抓着手包,向薛淼俏皮的眨了眨眼睛,“我先去上班了,薛总。”
待电梯门叮的打开,辛曼抬步刚好准备要上去的时候,却被薛淼一下子扣住了手腕,向后轻轻一拉就拉到了面前,紧接着一个吻就落在了她的额上。
很温软迅疾的一个吻,薛淼已经松开了辛曼的手,“去吧,秦特助的车已经在楼下等了。”
辛曼直到上了电梯,才后知后觉的摸了摸红通通的脸蛋,心跳很快,刚才的那一瞬,分明就已经没了心跳,而现在又跳的如此的清晰有力。
辛曼离开后,薛淼又回到家里,莫婷问:“你不开车过去送她?没关系,反正今天我今天请了假,有一整天的时间。”
薛淼已经交代了刘姐有关于今天到家里来辅导薛子添学习的家庭教师的情况,便起身穿上了外套,对莫婷说:“走吧,去墓园。”
今天是薛淼的大哥薛明曜的忌日。
每年的今天,莫婷都会和薛淼来到墓碑前面来,送上一束鲜花,烧上一些纸花和冥币。
其实,莫婷本不必如此,因为在车祸前夕。她就已经和薛明曜签过离婚协议书了。
薛淼将车子停在了墓园外面,和莫婷一同走进墓园。
深冬的天气已经很冷了,出来的早,太阳还没有露出一痕红,已经褪去了青色的枯瘦枝干上,都蒙着一层细碎的霜露。
莫婷走在前面,在墓碑前面,停下了脚步。
墓碑上,有一张照片,用玻璃蒙着。
这是用的薛明曜上大学时候的一张照片,年轻而有活力,嘴角向上弯着,似乎是在看着在这狭窄通道上来回走动的人影。
莫婷直挺挺地站着,薛淼将花束放在墓碑前,插着衣袋,说:“你在这里和哥说说话,我去看看沈玥。”
沈玥的忌日和薛明曜并非同一天,而是在生下薛子添的次日。
莫婷的声音顺着冬日薄冷的雾气传过来,“你就没有怨过么?”
薛淼的脚步顿了顿,没有说话。
自从薛明曜提出离婚之后,莫婷有一个星期都没有再回去找薛明曜。
她在莫家住了一段时间,又在薛淼那里住了两天,直到薛明曜的离婚协议书发了过来。
莫婷看着离婚协议书,上面的条款对于她来说,都非常合适,其中还有薛氏百分之十的股份。
真是大方。
为了那个女人,薛明曜能做到这一步,将他手里的商业利益都分给她。
她给薛明曜打了个电话,“我们见一面吧。”
见面的地点,约在靠近薛氏的一家茶室里,莫婷特别提早了二十分钟,可是却没有想到薛明曜比她还要早到。
莫婷也已经习惯了薛明曜这种严谨,他宁可是让自己等别人,也绝不会让别人等他。
莫婷进来之后,薛明曜便叫了一旁表演茶艺的女服务生出去了。
“今天天气还不错,听说薛氏要建度假村?”莫婷坐下来,眉目之间的神色淡淡的,“和市政那边谈的怎么样了?”
莫婷和薛明曜再度见面,已经过了一个多星期。仿佛之前泼酒吵架,莫婷半夜离家,都是一场梦而已,见了面照样谈公事。
薛明曜说:“差不多了,只等到时候签约。”
“那就好,前两天我爸爸还在问起了,”莫婷说,“他说相信你的能力,就算是他不插手这件事情,竞标肯定还是你们薛氏拿到头筹。”
莫婷的父亲,在那个时候,是当时外交部长手下一个十分看重的人,虽然身尚且不在高位,可是中央的人已经十分嘱意他了。
薛明曜说:“先在这里谢谢你爸爸了。”
莫婷端着茶杯的手一顿。
他的用语,用了一个“你”字,原来都是称呼为爸爸,而现在在这个称呼前,加了一个你。
并非是莫婷敏感,她将茶杯放在桌面上,终于将话题重新牵了回来,问:“那个女人是谁?”
薛明曜没有说话。
莫婷笑了,可是这笑并未达到眼底,“薛明曜,就算是你判我死刑,也应该让我死的瞑目好么,她是谁?你不告诉我她是谁。我不会签离婚协议。”
薛明曜说:“我不希望打扰到她的正常生活。”
莫婷唇角的笑变成了冷笑。
“你真伟大,她为什么不想想,她已经破坏了你的生活?!”
这一次,莫婷克制住了,不让自己将手中的茶水泼到薛明曜的身上,拿着包就离开了,离开之前,莫婷说:“如果她不站出来,那我们之间没得谈,薛明曜,大不了我们就鱼死网破,我不好过,我也不会让你们好过。”
莫婷离开之后很久。薛明曜都坐在桌边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