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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点点头,觉得有些懂了。
他又道,“你来这边的时间太短暂,所见尽是美好而和谐的一面。
我和你说起饥荒,你也说不可能。但我得告诉你,会有的。
魔修的恶劣,不止是伤害界灵获取灵气,他们也会阻断某个地方的灵脉。
我见过一个村子,青山绿水屋舍俨然的美好,在一个月之内村子里的土地全都沙化了。
村民们不得不背井离乡离开他们世代居住的村子,夜里,那些安安静静的房子仿佛在风声里哭泣,活脱脱的就是鬼城。”
她仿佛看到了他所描述的场景,那种惨景让她想起十一年前,她咽口水,有些艰难道,“这样啊。”
“我希望,你永远也见不到那一天。”
“可你也说过,只要飞升通道不打开,那一天早晚会来的。”
☆、算命的
两个人还是顺着大路一直往前走,非真不在乎方向,只要许长亭还在就够了。
“一会儿,我们进去了,捏千万别听那些人瞎扯。名家的人,嘴上没个把门的,不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许长亭道。
“那你干嘛还带我来?”
“带你涨涨见识,行不行?”许长亭没好气道。心里却说,我怕我死后,你活不下去啊。我想把我认识的那些人全都带你见识个遍,我希望他们,都能替我守护你。
“姓许的,你信上写的什么意思?什么叫你快要不行。。。。”咋咋呼呼的一个声音伴着一大群人走出来了。
“姓梅的,你闭嘴!”许长亭眉头一跳,吼道。
“哟,那可不行,”当先走出来的中年人收了话头,还是道,“毕竟,我们就指望着这张嘴吃饭呢。”
说完,立在一旁,油腔滑调来了一句,“许公子,请了。”
身后一群人也恭恭敬敬立在两旁,让出进门的一条道,当真是夹道欢迎了。
非真有些紧张,她难得遇到这种架势。
许长亭一马当先往前走,走一没两步呢,就想起来了。
退回来几步,反手拉她进去,在她耳边小声安慰,“他们就喜欢摆这些架子,你把他们当个。。。。。”他一时没想起来形容,只好道,“实在不行,就当;就当是水好了。别怕他们。”
她点点头,跟他一起走进去。
他却轻轻叹口气,这样的她,叫他怎么放心的下。
姓梅的名家人在后头看着两个人,微微眯起了眼睛。
待得大家都走进厅堂,他马上笑眯眯对非真道,“姑娘,初次见面呢,我叫梅寻踪。
不知你师父有没有跟你提过我,八成是没有的。
啊,这不重要。
姑娘,初次见面,算个命呗?”
“算吧,算吧。”许长亭一脸“又来了”的表情,对非真道,“你要是不算,他能磨死你。财迷。”
“哎,许长亭,我跟你哪能要钱呢,咱们认识这么多年了嘛。”梅寻踪笑意不变。
“啧,行啊,那你一会儿再给我算一次。”
“姑娘是算前程还是算姻缘,唔,算姻缘吧,”他自顾自答道,说着看一眼许长亭。
许长亭马上收回目光,心头讪讪焉。心想,完了,照这厮的水平说不定真看出非真的姻缘被自己给祸害了。他也十分清楚,在姻缘一事上,他是个彻头彻尾的祸害。
“姑娘叫什么名字,生辰几何?”
她答道,“非真,生辰不知。”连年岁都不知呢,大约二十一二岁的样子吧。
“八字不能算,那我来看看面相吧。”他凑过来,仔细观察非真面相。
许长亭看看非真,似乎最近没那么抗拒男人的靠近了,这是个进步。
梅寻踪认真看了一炷香的时间,啧啧两声,摇摇头,又看一眼许长亭。
“手拿给我看看。”他决定改看手相,谁知还是行不通,这可真是奇了怪了。但他也只好放弃。
“得了,我先给你看看吧。”他感到有些无奈,转向许长亭。一看就交道“哎呦,看不出来啊,老许,最近面含春意啊。老树开花不容易啊。”
许长亭恨不得撕了他的嘴,怎么自己认识的全是这种人。
要是非真知道他的想法,肯定会认真告诉他,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可现在,非真只是看着梅寻踪看相。她心头微怵,为什么他看不出自己的命呢?
梅寻踪看了几眼,又继续道,“老许啊老许,你的命跟上一次相比,实在改变太多了。
本来呢,你该是一个修福积德,长命百岁的命格。
现在呢,短命鬼。也不是没有破解的法子,但,不是在这一界吧。”
许长亭点点头,破解的法子,当然有,飞升啊。
非真却想,不在这一界,会不会,在下界呢?如果可以,到凡俗界去试试吧。
梅寻踪又道,“再说姻缘,这就更奇怪了,似有还无的。好像对方根本就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似的。”
“不存在这个世界?”许长亭有点尴尬,打量非真几眼,暗道,难不成,自己还在别处惹了什么桃花?他怎么不知道啊,自己就半年的命了,怎么还能惹事呢?
“是在上头的飞升界呢,还是在下头的凡俗界?”
“这就是最奇怪了,都不在。”梅寻踪摇摇头。颇有些惆怅道,“而且吧,你俩的姻缘纠缠虽然十分深刻,但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断掉一次。
啊,我说,你可别解读成分手这种意思。
我的意思是你们俩彻底不爱对方了。”
他举起两根手指,比划道,“就是你俩不分青红皂白就爱上了,然后又不分青红皂白就不爱了。懂了没?”两根手指时而合拢时而分开,叫许长亭看的眼花。
许长亭满头黑线,这算的什么姻缘啊。“行行行,我懂了,就是爱的时候那是真爱,不爱的时候那是真不爱,是吧。
行吧,好歹爱的时候,那还是好好爱吧。”
“是。”梅寻踪叹口气道,“哎,你也就抓紧时间,及时行乐吧。”
他皱着眉头想了想,“哎,怎么上次你都没看出来我姻缘呢?”
“我说了,你那个对象根本不存在啊,你叫我怎么看?就连这一次,都是若隐若现,不晓得什么时候就要消失呢。”
“你真行,我跟空气谈恋爱呢?”
“随便你怎么想,反正又不是我谈恋爱。我老婆还在后头屋子里头坐着呢。”梅寻踪再多也算不出来了,敷衍道。
许长亭点点头,又拉住梅寻踪,“这样,你给我徒弟算算前程,手相面相生辰都不行,算字总行了吧。”
得了首肯,非真写了字,“水。”
“水?”梅寻踪恍然大悟,“怪不得我看不出你的命格。”他摇摇头,有些落寞地笑,“水啊,千变万化的,流到哪儿算哪儿,我能算出来才怪了呢。”
“是不是啊?”许长亭故意问,“也许是你功力退步了呢?”
梅寻踪很吃这一套,“你不信我,可以啊,我把隔壁那家伙叫过来,保管他也拿你这徒弟没辙。”
☆、纵横家
隔壁是纵横家的地儿了,梅寻踪派人请了他们掌门过来。
这人年纪算不上大,看上去却很是成熟可靠,衣着一丝不苟,连褶子也无。待他坐定,梅寻踪做了介绍,好好得给人倒了杯茶,他显得很吃惊,“这是有事要求我?”
“是。这人的命,我看不出来。”他指向非真,“还请李师叔帮着参看一二。”
“连你都看不出来,我又如何得知,你的眼力比你师父不遑多让啊。”那李掌门有些不敢相信。
“李师叔过奖了。
总之,我是确实看不出来,但我想,或许,以李师叔的能力能不能帮她改命呢?”
两个人说着话的功夫,许长亭就和非真讲纵横家。
原来,纵横家的能力和名家有些相似,都与命格相关,玄而又玄。
名家主要靠的是眼力,看穿人的过去和未来。
纵横家却是靠嘴,借着他们的法门,一句话就可以让人的命格改变。但每次改变的代价,无疑是很重的。
这两家相依相偎,在修真界共生很多年。
因为人人都有向往与畏惧的事情,趋利避害,畏死乐生,名家和纵横家的力量,似乎不可想象。
看梅寻踪的意思,倒不是说让他把非真的命完全改变。而是,把她不可见的命运显露一二。
李师叔最终答应了,约定第二天来做法。
看着李师叔离去的身影,梅寻踪对许长亭笑笑,“估计又焚香沐浴去了,说起来不过是一句话的功夫,谁晓得费了多大的功夫呢。”
“到时候,我好好谢他。”许长亭点头。
“你是该好好谢他。”梅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