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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搜肠刮肚,不是风华正茂,就是貌美如花,反正想不出夸雄性的词,只能哀叹一声捂住脸,再偷偷张开指缝,秦梓徽一张冷脸赫然就在面前!
她讪讪的放下手,与之对视,秦梓徽眯眼看了她一会儿,沉声道:“黎嘉骏。”
“那啥,我不是那……”
“你当真觉得我还很好看?”
“……哈?”
“是也不是?”阳光正太的表情,期待的语气。
黎嘉骏出窍状态:“……是,是!”
他忽然笑起来,气场忽变,媚眼如丝,声线诱人:“那劳烦黎三爷一直认定奴家最好看吧。”
……什么,奴家?!
秦梓徽此时食指已经搭上了她的下巴,微微凑近:“三爷莫慌,奴家不曾出台,尚是清白之身。”
……清白是什么鬼!等等!咱家好像没提过这档子事儿吧!他怎么会知道!
“三爷若不嫌弃,奴家这身……”
“妖孽!放开我家妹子!”一声暴喝传来,打断了秦梓徽接下来的话,他表情不变,只是垂下眼略为遗憾的叹了口气,松开了手。
二哥再次神兵天降,他急匆匆赶来,先瞪了秦梓徽一眼,又看了看黎嘉骏,嫌弃道:“嘴巴闭上!”
黎嘉骏邦的闭上嘴,这才发觉自己刚才竟然一直保持着莫奈的呐喊表情!
对着这么一张惊悚脸!秦梓徽怎么演的下去!她敬佩的看过去,却只看到他闷闷不乐的坐在台阶上,周身低气压。
二哥叉腰站在旁边训话:“一会儿没看住就出事儿!你要死吧!色诱都干?!车上那样儿原来都装的!亏我还当你是个爷们儿!”
秦梓徽没忍住,回嘴:“我是不是爷们儿,她清楚就行了。”
黎家两只同时虎躯一震:“啊!你胡说(你找打)!”
黎嘉骏惊得话都说不利索:“秦,秦,秦梓徽,你你你!你精分啊?你吃药没啊?”说完她想起这话太现代,又改骂:“你神经病啊!!吃错药了?!”
秦梓徽愣了一愣,似乎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又笑了起来,意味深长:“啊……你们……”
……靠!被污了!
黎家兄妹同时干咳一声。
远处有车灯闪烁,秦梓徽站了起来,他拍拍手:“我要走了。”
那是医院派来的车,来接最后一群伤兵。
黎嘉骏咬了咬唇:“再会。”
“嗯,会的。”他回头望望,笑意柔和,“三爷不送送奴家?”
“……”二哥的白眼在灯光下反射了白光!
黎嘉骏走到秦梓徽身边,画着红十字的卡车嘟嘟两声,伤员相互搀扶着从候车室走出,上了后车厢,秦梓徽是唯一一个军官,他站在一边,表情平静。
“当初,黎三爷为我打架。”他突然开口,语气认真,“全因我从未出台,才得她青眼,结果有不长眼的,想……”他没说下去,看了黎嘉骏一眼,“在这事儿的反应上,你俩……你倒是从未变过。”
……没有女人会不介意男朋友当过受吧!黎嘉骏内心咆哮,但是等等,他说,她……
“以前不懂事,被世事蒙了眼,到后来一阵清算,倒发现我才是那个负心薄幸之人,只是,没人需要我的报偿了。”他看所有人都上去了,才一撑双手跳上去,黎嘉骏担心他犯晕,下意识的扶了一把,却被他反手抓住手,“可是,你需要。”
黎嘉骏感受到他手里的温热,有点发愣:“我……”
“你需要的,”他笑,“我知道,你要看到一场胜利。”
黎嘉骏一怔,突然哽咽了,她点头:“对!”
车发动了,他的声音在发动机中若隐若现:“而且,无论牺牲谁,都不能阻挡你追逐那场胜利,对不对?”
黎嘉骏忽然哭了出来,拼命点头:“对!”
他于是微笑起来,眼里闪着光:“我差点以为自己是无论如何都及不上你了,但现在发现,你的梦想,竟然有,哪怕那么一点,还要仰仗我,想想还是挺高兴的。”车动了一下,他顿了顿,加快了语速,“所以,嘉骏,谁都不要等,什么都不要怕,好好活着,只要看就行了,好不好?”
黎嘉骏擦着眼泪:“不好!”
他一怔,车开了,他略略往前扑了一点,皱眉道:“为什么?你分明懂我的意思!”
“因为…”她破涕为笑,无奈的笑,“我也在这个时代里啊……”
他没再说话,身影随着车快速的远去,消失在夜色里。
黎嘉骏只觉得自己琼瑶极了,待二哥的手搭上她的肩膀,更是觉得自己耻度爆表,各种疯狂擦眼泪,却听二哥叹了口气:“也是个可怜人。”
她于是哭的更厉害了。
第二天,汉口的早晨。
黎嘉骏就在码头边寻了个客栈休息,二哥住在军营里,一早就要起来工作,他这次也是抽了空子去徐州找妹子,主要工作还是负责联络商家和军队的物资西运。
虽然旅馆卫生堪忧,但于她已经是天堂,她早上被日军轰炸机的声音惊醒了一次,幸而汉口竟然是有防空武器的,飞机并没有进主城区,她回去睡了个回笼觉,中午在防空洞吃了碗热干面,又包了一袋子豆皮,往码头边二哥的工作场所摸去,老远就看到他正站在一个石墩上,对着一群力夫和士兵挥斥方遒。
待走近了,却发现他脸色很不好。
“哥,怎么了?”二哥的警卫认得她,把她放了过去。
二哥眯着眼望向远处,长长的呼了口气:“出了点事。”他把一份签了字的文件交给旁边的士兵,那士兵敬礼后便离开。而此时等在下头的还有三个便装男,手头都是各种文件。
二哥招招手让他们上来,一边看文件一边毫不避讳的对她道:“一批物资昨夜被炸沉了……我走前就安排那些不能水运,结果还是遭了秧,该是我的责任。”
他语气虽不怎么样,但黎嘉骏却知道,这种时候,这样的事情就是彻头彻尾的渎职,是要吃大排头的!她心惊胆战:“那,那怎么办。”
“幸而有一大部分还没运,走陆路,哥要亲自押运……”他看完三份文件,签了字,回头看她,“你可坐船先去,也可以与我一道。”
“我和你一起!”黎嘉骏斩钉截铁。
“好。”二哥二话不说,“那你去领套军装吧,路上安全点。”
“为什么?陆路又不在敌占区。”
二哥不吭声,报以迷之微笑。
分外苦涩。
第147章 方糖哥哥
此时武汉大概堪称是全中国最乱的城市了。
作为全国军事统帅部所在,中部地区除徐州外最后一个依据大河天险的大城市,它无疑是背负着全国人民的期望的。大量的难民从沿海汇聚至此,乞生、求生各凭天命,行走了数月的人们大多蓬头垢面、脸色蜡黄,瘦得皮包骨头、形销骨立,可还是在街上巷中徘徊着,游离着,时而向过往的人伸出手乞讨,也有的仿佛已经绝望,缩在一边愣愣的看着行人。
治安已经成了严重却无暇顾及的问题,即使是校长坐镇,武汉行营所在,也无法阻拦饥民们为了活命而做出的努力,若是武汉是逃难的终点那也罢了,可偏偏人们心里都清楚,不是。
武汉远远不是终点,顺着长江往西,还有湖南,还有贵州……在水运和陆运皆捉急的情况下,难民们能用的,也不过就是两条腿。
抢劫,杀人,暴力的端倪已经隐现,可忙于最后一搏的警备司令部却疲于应付。
武汉城里但凡还指挥得动的人,全都去抢运物资了。
从去年起,二哥就一直在忙于这件事情,他响应了上海机械厂的颜耀秋老板的号召,与众多商界大佬一道组成了迁厂委员会,为的就是把沿海的工厂尽可能的搬到西南去,据说至今已经运了有三十二万吨,若不是从上海至武汉这一段水路遭到日军飞机的追击轰炸,存活到汉口的,还应该有更多。
“招商局的船废了大半。”二哥清点着单子,不无叹息,“可惜了,都是四千吨的大船。”
黎嘉骏在一旁眨眨眼,她以前坐过长江油轮,那时候她穷学生一个,坐得是最廉价的三星邮轮,她记得清清楚楚,那时候她还百度过,那游轮载重是二千二……可小的一只,那四千的,再大一倍,也没大到哪儿去呀。
略心塞。
心里却不由得略嘚瑟,终于可以悄悄鄙视一下二哥的见识了。
虽然可以碾压的地方很多,然而第一次由衷的感觉到科技的差距呢。
“我们什么时候走?”她问。
“本来今日就可以装船走人,谁知道出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