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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只能祈祷这个了……
“醒不过来就打死他!”一声怒吼传来,惊得艾珈虎躯一震。
“哎醒了醒了!”有女人惊喜的喊,“眼皮动了,老爷,老爷!骏儿醒了!”
“……”艾珈只感到头痛欲裂,生理和心理上的。
她肯定幻听了吧,就算曾经的玛丽苏病有后遗症,她可从没幻想过自己老爹是老爷……好歹是个皇上,大王什么的。
“嚷什么!不怕吓着她!”粗声粗气的声音快速靠近,在到耳边时变成绕指柔,“骏儿?闺女?醒了?”
醒了,不敢睁眼。艾珈剧烈抖动眼皮。
“这是在做恶梦啊!”男声断定,转瞬又气吞山河,“来人啊!打死那个狗东西!”
“哎哟老爷!骏儿这样又不是他害的,您这就把他打死了,骏儿醒来找不着人,一时想不开可怎么办?!”女声极为着急。
“想不开就打,打到想得开为止!为了那么个下三滥的东西命都不要了,我闺女的命有那么贱?!”
“哎哟,要打您打,我可下不了手。”
“……老大!你来!骏儿醒来要是还放不下那个王八羔子,你请家法打醒你妹妹!”
“爹,我等会要回营。”年轻点儿的男声一口回绝。
“狗东西,你就不肯听你老子的是不?家重要还是那破营重要?!”
“那破营重要。”毫不犹豫。
“你妹重要还是那破营重要?!”
“……都重要。”
“嘿!咱还比不上这蠢丫头是吧!”哐啷哐啷的声音,夹杂着中年妇女拦架的声音。
艾珈是真不想醒来,可她现在心潮涌动,又觉得自己是做梦,想快点醒来吧,又怕这不是梦,一醒来就什么都不对了,心底里天人交战,只恨不能自己给自己一砖头再昏过去,这眼皮抖得那叫一个风中凌乱,一不小心就要睁开来了。
终于,在眼皮快抽筋的那一瞬,她无奈的睁开了眼。
看到眼前木质床顶的时候,她就知道,梦没醒,或者……
“哎哟,醒了!”女人一声尖叫阻止了一场父子相残,一个风韵犹存的中年妇女扑过来,脸上哭得梨花带雨,头发全都往后梳,盘成了一个蝴蝶型的髻,极为工整,一丝乱发都没,身上穿着一身蓝底的绸缎长褂,样式是什么艾珈可说不出来,反正就是电视里看到的民国时期传统女人穿的旗袍,古朴的吓人。
不是女人吓人,但艾珈就是吓呆了,全身紧绷,死盯着女人跟见鬼一样。
女人被吓着了,哭出来:“老爷!骏儿这是什么眼神儿啊?!骏儿?不认得娘了?我是你娘啊!你别是傻了吧,你倒是喊一声啊!”
旁边紧跟着上来一个中年男子,鼻子下留着梳剪整齐的齐唇小胡子,说不出帅不帅,方脸大眼悬胆鼻,长得魁梧高大不怒自威,身上穿着黑底黄边儿的绸缎马褂,手里还拿着根拐棍儿,很是有型有款,此时这个有型有款的大叔正一脸担忧的看着她:“骏儿?骏儿?认得爹不?”
艾珈眨了眨眼,不知如何反应,光线又一暗,床尾最后的缝隙被一个高大的硬派帅哥占据了,他的穿着终于正常了点,是灰蓝色的军装,有点鼓鼓囊囊的,不大显身材,但好歹是有点摩登气息了!此时这个帅哥哥也努力探过身朝她看着,却没说话,担忧之情也溢于言表。
“骏儿这是不认得我们了吗?天啊,我女儿被打傻了!老爷!怎么办啊!骏儿不认得我了!”女人又开始哭,“这您得做主啊!那下三滥的东西害了我们骏儿啊!”
老爷也吹胡子瞪眼的:“看我不打死他!”说着举起了拐杖。
好像自己不说话就要出人命了……艾珈隐约有这感觉,可她是真心不想说话,总有种,一说就再也出不去的感觉,也有可能,说了,梦就醒了呢?
“等会,你们……”她脱口而出,被自己嘶哑的声音吓了一跳,等等,不管哑不哑,这声儿好像不对!
“说话了说话了!骏儿,认得娘不?”
完了,梦没醒。艾珈又呆滞了,那自己是认不认得啊?
“别急!骏儿刚醒呢!”老爷明明劝着,却也着急,“记得爹不?”
“爹,别问了,骏儿那是正常的,头撞得太厉害,醒来会有段时间什么都想不起来,休息下就好了,看眼神儿,应该是没傻。”这个大哥很淡定,刷的带起蓝灰色的大盖帽,在看到那帽徽的时候,艾珈真的不好了。
白色的,太阳。
青天,白日,旗……
妈,没学好近代史,怪我咯?
这一刻,艾珈真觉得自己死过去算了,她死死的盯着大哥头顶的帽徽,只觉得气都要喘不过来,身上一阵阵发冷,那种熟悉的眩晕感再次汹涌而来,她心里的小人儿在跪地哭喊:我要回家!
她又昏了过去。
第3章 大烟
等她再次醒来,已是第二天清晨。
完全没有睡眠充足的神清气爽感,相反,她整个人昏昏沉沉,头痛欲裂,不仅是头顶伤处的剧痛,还有脑仁深处昏沉的闷痛,以前熬夜多了去上课,过度疲劳后会有这种痛感,那时候只要不管不顾躺下睡一觉就没问题,可现如今,自己明明是一个小姐的身体,却为什么虚弱得好像被人虐待了十年刚救回来似的?
全身乏力不说,还麻痒,胃还恶心,肝脏脾胃无一处不难受,眼前的一切都是模模糊糊的,简直怎么感受怎么不舒服。她恍恍惚惚的,心里极为害怕,这到底什么症状,要死了吗?要死的时候不是都回光返照的吗?
一个人影突然凑过来,是个高大的女孩子,她弯下腰似乎在观察艾珈的表情,低声道:“小姐醒了?可是不舒服?您等会儿,我给您净了面就去拿家伙什。”说着就拿了块布巾子往艾珈鼻下,嘴角和脸颊擦了擦,那模糊的触感让艾珈悚然一惊。
她刚才是不是鼻水和口水失禁了?为什么她自己没感觉!
而这个侍女却仿佛见怪不怪,给艾珈擦了脸就转身,一阵叮叮当当后,她拿过来什么东西,长条状的,一头往艾珈嘴里塞:“都弄好了,小姐您先用着。”
嘴里是个硬家伙,扁扁的口感润泽,隐约有什么干干的,怪怪的味道,艾珈眼神迷蒙的含着那个东西,一动不动。
侍女等等不见艾珈有动静,又见口水流了下来,不禁有些着急,她擦了快滴落的口水,低声催促:“小姐,吸呀,您想难受死么?”
艾珈脑子一坨浆糊,闻言老老实实的吸了一口。
嗡的一下!她眼前就花了,什么无形的东西带着股怪味通过她的鼻腔直冲脑海,好像遮住了一切痛苦和难过,变成了白茫茫的一片,置身其中仿若天宫徜徉,让人飘飘欲仙,艾珈舒适的叹息一声,眯起眼,很是满足的又吸了两口,那升天一样的激爽感觉随着每一口的吸入而不断持续着。
这什么东西,比现代她吃过的任何药都见效,这真是中医疗法?艾珈脑子里还在思索着,嘴角不由自主的流出个傻笑。
“看来是好了,小姐,您病着,可不能多抽了,我给您放好?”
艾珈这才如梦初醒,恋恋不舍的任侍女把那长家伙收起来,却在看她的动作时感觉越来越不对。
侍女拿着根长烟杆,两端包铜中间黑色的木头,看起来华贵无比。烟杆另一头连着个同材质的小壶,壶另外还有个小口子,侍女正打开壶,从里面掏出一块黑乎乎的东西,放回挂在小壶上的一个丝绸袋子里,壶嘴犹自冒着烟,一时闻不出味道来。
虽然满脑子不会吧不会吧不会吧,可艾珈还是手脚发凉的有了个答案,她不死心的,作死的开口问了句:“这是,什么……”
侍女一愣,转而反应过来:“哦,小姐您放心,已经换了刘家烟馆的了,您不是说张家的不纯,抽着没劲儿吗?我还记着呢,怎样,满意不?”
“烟……毒?”艾珈也不知道是问自己还是问侍女。
“哎呀,小姐您说什么呢,不是您说这是大烟吗,不是什么毒……”
可此时艾珈已经什么都听不进去了,她整个身心都被一句“我吸毒了”给镇住了。
得亏她还有点思考能力,否则一时间真的很难转换过来,怪就怪她之前刚参观过一个禁毒展,对于里面吸毒的描述铭记于心,一下子就反映了过来。
这块状的尼玛不会是鸦片吧!
艾珈是真正明白脑子里一坨浆糊是什么意思了,就是真的只能傻在那什么想法都没,可她不能一直没想法呀,她只能努力转动脑子琢磨出个说法儿来。
作为一个曾经二十来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