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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家坳的茶叶现在发展势头不错,茶叶的质地也好,但与其他传统的名茶相比,尚有不小的差距,如果把石柱峰上的此处茶园加以利用,好好运作,肯定可以开发出一个超一流的茶叶品牌来,这对提升整个杨家坳的茶叶品质是一次绝好的机会。
杨志远喜形如色,他说,广唯,这可是先祖留给我们的财富,务必加以利用才是。
杨广唯点头称是,只是他有些迟疑,说:“这片茶园处于石柱峰之腰,从杨家坳至此,山路崎岖,不便采摘。”
杨志远此时早有主意,说:“这一路走来,风光旖旎,尤以五郎峡、情定今生湖、石柱峰大瀑布、野桂林为甚,很有开发价值,我原本想过些日子再说,但现在既然有了这片野生茶园,经济价值非同小可。我想是不是可以依山就势,就地取材,在山涧之间以树为柱,以板为路,这样用不了多久就可以修缮出一条栈道。”
杨广唯赞同,说:“志远,你这个主意不错,简单易行。”
杨志远说:“安茗,回去的路上几个险要之处还有再多拍些照片,我们回去之后好好商议商议,争取早日把栈道修出来。”
安茗说:“明白,我知道该怎么做。”
杨志远说:“至于这山上这茶,回去之时,我们采摘一些带回去,能带多少是多少,回去之后尽快地研制出一个极品茶叶来。至于其他新茶,广唯,你回去后再带些人上石柱峰来,将这一季的茶叶采摘殆尽才是。”
杨广唯点头说:“行,就这么办。”
当晚夜宿于野生茶园不远处的一个石洞之中,石洞位于茶园之上,很大,可以藏兵千人而不觉拥挤,视野开阔,可以一览周围之情况。洞穴之中,先祖垒造的防御工事弓弩射孔清晰看见。杨志远猜想,此处既为先祖屯兵之所,那么石柱峰上必定就会有完整的防御工事。杨志远现在可以大致地勾勒出数百年前,杨家先祖在石柱峰一带构筑的军事防御体系图来。数百年前先祖们初到此地,原本以石柱峰为首,五郎峡为腰,杨家坳为尾,在连绵数十里的山中构筑了一道互为依仗的军事防御体系,只是后来由于世事的变迁,生活之需要,才慢慢地蜕变成今日之杨家坳为首的现有格局。
这一夜,杨志远和安茗相依着坐于山洞之边,耳边松涛阵阵,石柱峰的大瀑布于一旁不远处飞泻而下,夜色下的瀑布,只见一道银色自上而下,飞泻而去。抬眼望天,耿耿银河横列天际,牛郎织女,夹河相望。
安茗和杨志远昨日于湖边情定三生,初涉爱河,自是恨不得每天和杨志远如此相偎相依在一起才好,只是自己尚在求学,还有一年方能毕业。开学之后,必定要离杨志远而去,一北一南,遥遥相望。安茗外表坚强,可她毕竟是女孩家,心里还是有些感伤和离愁,此时眼望银河,安茗心有戚戚,说:“牛郎织女,一年一会,恰如你我。”
杨志远豪情万丈,他笑,说:“一年一会又如何,只有心中有爱,时间和距离又算得了什么。相比牛郎织女,你我比他们要幸福的多,你我之间虽然隔着距离,但你我不还是可以想见就见,想爱就爱,没什么好感伤的。”
安茗也就是突然有些小感伤,被杨志远这么一说,心胸顿时开朗。她嫣然一笑,说:“这倒也是,相对于一辈子来说,一年的时间又算得了什么。”
杨志远问:“明年毕业,你准备怎么办,留在北京,还是到新营来?”
安茗对这无所谓,说:“这个随你,你让我留北京就留北京,你让我到新营就到新营。”
杨志远笑,说:“这事情岂能由我,你真要到新营,你的父母就不反对。”
安茗嫣然一笑,说:“反对什么,我决定的事情,父母从不反对,倒是你,倒要想想怎么去讨未来岳父岳母的欢心才是,好让他们同意把他们的宝贝女儿放心交给你。”
杨志远笑:“这你大可放心,你父母即便是天堑,我也要把他们攻下来。”
安茗笑,说:“勇气可嘉。可此等事情光有勇气只怕不行,还得智取。”
杨志远拥着安茗,山风阵阵,少女的体香淡淡悠长,杨志远不免有些心猿意马,他笑,说:“怎么智取,难不成到时直接背着一个胖娃娃上门求亲不成。”
这话有些暧昧,安茗顿时面红过耳,她娇叱,说:“杨志远,你心里在想什么。”
杨志远抱紧了安茗,安茗挣扎了一下,也就由了他,俩人右手十指相扣,就那么静静地坐着,沉浸在这种小小的暧昧之中。
虽是仲夏,山洞之中,却是清凉无比,有些凉意。杨志远和安茗静静地坐了一会,夜越深,凉意越重。杨志远说,我们进去吧,别受凉了。
安茗顺从地点了点头,和杨志远走进洞穴深处。杨广唯他们早就在洞中燃起了篝火,火光照在四周,红彤彤的一片。杨广唯他们早已鼾声四起,杨志远和安茗相视一笑,朝火中添了些柴火,这才裹了毯子,于一角酣然入睡。
次晨,杨志远留下几人于茶园采摘,剩余几人又复前行。这日的路途较前几日都为崎岖,一行人攀爬了一千余米,已至石柱峰的肩部位置,再往上,只见石柱峰的顶部,有如定海神针般壁立千仞,直插云霄,峭壁之上,有松柏傲然挺立,有雄鹰于石柱峰的顶部翱翔,杨志远他们至此,再也无路可走,杨志远知道已无前行的必要。站在石柱峰回望杨家坳,只见山下层山叠嶂,郁郁葱葱,杨家坳隐于山岚之中,哪里又能看得到杨家坳的一丝影子,而西北方向也是山岚叠嶂,不知何处是头,杨家先祖于险要之处垒砌的石墙壕沟依稀可见。杨志远他们站在石柱峰之肩,只觉心潮澎湃,满腔都是一览群山小的豪情。
大家于此处拍了照片以兹纪念。安茗倚在杨志远的怀里,让杨雨霏多拍了几张,杨雨霏不明就里,总感觉杨志远和安茗这两天关系较前些时要为亲密,一时又不知是何缘故。镜头里的安茗双目含春,眉眼含笑,分明就是恋爱中的女子。杨雨霏心想,只怕用不了多久,自己再叫安茗姐就有些不合时宜了,该叫安茗婶了。
一行开始下山,下山之路看似难走,其实远比上山容易,一行人用了不到一小时,就回到了早上出发的野生茶园,与其他诸人汇合,杨志远心想这一路回走,毛毯等厚重衣物已无必要,于是让大家用塑料包好,置于石洞之中,留给今后杨家坳人上山采茶之用,大家把采摘的新茶整理成包。这才开始下山,新茶不重,却是鼓鼓囊囊,大家小心翼翼,方才下到‘情定三生湖’边。此时正是晌午,大家稍事休息,开始往杨家坳回走。一路再无其他,路上也就不再耽搁。当晚于途中宿营,打鸡捕兔,自是少不得美餐了一顿。第二日,复又回走,下午就回到了杨家坳,前后用时五天,杨志远就此完成了他的石柱峰之旅。
一行人走近连心桥,远远的就看见杨石正伫立在桥边朝这边观望。杨石的苍苍白发有如一面旗帜,在山风的吹拂下,咧咧地飘,杨志远心有感慨,多年以后,仍是无法忘却杨石白发苍苍打眼相盼的场景。
看到杨石站在桥边,杨雨霏和安茗早就欢呼雀跃地朝杨石拥了过去。杨雨霏说:“爷爷,站在这里干嘛?”
杨石笑,拍了拍杨雨霏和安茗的手,说:“没什么事,就在这桥头盼你们回来。怎么样,这一路没受什么苦吧?”
安茗笑,说:“杨爷爷,这一路好玩刺激着呢,打鸡捕兔,好多事情我以前从未经历过。”
杨石爱怜地一笑,说:“想要打鸡捕兔,杨爷爷带你上杨家坳周边的山头就是,范不着上石柱峰受那份苦啊。”
杨雨霏笑,说:“爷爷,那可不是苦。”
杨石一笑,说:“行了,孩子们,走,我们回家去,家里早就把饭菜准备好了,你们洗一洗,休息一下,就可吃饭了。”
杨志远走近杨石,说:“叔,你在家里歇着就是,跑到连心桥来守着干嘛。”
杨石笑,说:“可能是老了的缘故,尽管知道你们进老林子不会有什么事情。可你们一进山,我睡得总是不那么安稳,不到连心桥来看看,心里更加不踏实。你杨石叔我啊,看来真是老了。”
杨雨霏调皮,挽着杨石的手,说:“爷爷,你年轻着呢,怎么会老。”
杨石笑:“你这个丫头就是会说话,生老病死,人之常态。爷爷我啊,现在只盼着你们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就好。”
杨志远看着杨石的白发,心想,自己怎么没留意,杨石叔是真的老了。杨石这一辈子都在为杨家坳的杨家人操劳,也该轮到杨家坳为他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