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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半年里,杨志远收到过许晓萌的好几封信,也接到过许晓萌的好几个电话,许晓萌一如从前,淡淡地问候,默默地期待,一如她的个性。杨志远现在知道自己和许晓萌之间走到这一步的问题所在,在感情方面自己是迟钝和胆怯的,他总是在害怕些什么,从一开始杨志远就知道因了杨家坳的缘故自己要比他人承受更多的责任和担当,也因此从进入大学的那一刻起,杨志远就告诫自己应该专注学业,远离感情。在杨志远看来,爱情不是儿戏,爱情就是承诺,爱一个人就该给对方一个可以预知的未来,而这正是他杨志远没法给予的,既然无法给予,那最好的方法就是逃避和远离。而许晓萌的个性柔和,尽管她和杨志远互生爱慕,心有感觉,但她从来不多说什么,只是默默地等待,一如江南女子的个性。杨志远和许晓萌一个逃避一个等待,自然就像两条平行线,隔河相望。而相对于许晓萌,安茗则是热烈和奔放的,对于她来说,喜欢就是喜欢,爱就是爱,没有什么好犹豫的,也没有那么的世俗条件的约束。喜欢一个人就是要让他知道,让他明白,让他从内心里感受到,在这种不管不顾炽热的爱情面前杨志远根本就没法躲避,只有接受。杨志远一直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告诉许晓萌自己作出的选择。杨志远不知道许晓萌一旦知道了自己的选择,她会怎么想,会不会因此而恨自己。杨志远希望许晓萌不要记恨自己太久,一个人如果可以让你记恨一生,那就不是恨,而只会是爱。
杨志远来到新闻学院的教学楼外,此时已有同学三三两两的走了出来,杨志远没有走进楼去,而是站在阶梯前的一棵松柏树下,静静地等待安茗的出现。
阳光很好,照在人的身上暖洋洋的,铃声响过之后。同学们一下子从教学楼里涌了出来,杨志远看着一张张朝气蓬勃的脸,就如同看到了自己的过去。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杨志远看到安茗随着人流走了出来。安茗手抱书本,正和一个女同学有说有笑地走了下来,安茗的好友,杨志远都认识,知道女孩叫徐静怡,与安茗同班同宿舍,情同姐妹。
这天的安茗头发微卷,碎碎的,穿着一袭带有一朵朵淡雅玫瑰的长裙,许是因为天气还有些凉的缘故,安茗在裙子外套了一件镂空的针织外套,这刻的安茗就如长裙上玫瑰,清新而且淡雅,从阶梯上翩然走了下来。
杨志远就那么微笑着看着安茗,一步步地朝自己走近。然后,他从树影下走了出来。看到杨志远,安茗一惊,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安茗喃喃地说:“是你么,志远?”
杨志远笑,说:“是我。”
安茗一把抱住杨志远,笑,说:“志远,你能来,真好!”
杨志远笑,说:“安茗,这么多人看我,多不好。”
安茗不管不顾,一如从前,说:“我不管,我就是要这么抱着你,直到天荒地老才好。”
杨志远拍了拍安茗的肩,说:“你看看,文静了没几天,又任性了不是。”
安茗笑,说:“你难道就不明白,女孩子不是在谁的面前都是任性的。”
徐静怡一直站在一旁看着安茗和杨志远笑,这时终是忍不住在一旁说:“安茗、志远,行了,少酸了,你们还去不去食堂吃饭了,请你们赶快在爱情和面包之间选其一。”
安茗这才松开了杨志远,朝徐静怡一笑,说:“静怡,你懂不懂,爱情和面包二者是可以兼容的,并不冲突,我是面包也要,爱情也要,志远,我们是去食堂吃饭还是去外面的餐馆吃饭?”
杨志远一笑,说:“反正晚上约了一干同学于‘熙春园’聚会,我看我们中午还是去食堂吃饭好了,我想再去食堂排排队,重温一下自己的学生时代。”
安茗笑,说:“行,就去食堂排队去。”
徐静怡笑,说:“行了,安茗,你什么时候排过队,你安大小姐一出现,立马就会有男生屁颠屁颠地跑过来给你打饭,用得着你排队。”
杨志远笑,说:“看来你安茗爱慕者不少。”
安茗笑,说:“那是,本小姐花容月貌,想跟本小姐套近乎的可是大有人在,像这种打饭占座之类的小事,自然有人为本小姐鞍前马后的为之效劳。”
杨志远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徐静怡笑,说:“杨志远,你就那么自信,你就不怕有一个强有力的竞争者,把安茗从你的身边抢了去。”
杨志远笑,说:“这有什么好怕的。要知道真正的爱情就是:你在与不在身边,心都会在一起;你想与不想,心里都有你。如果安茗真的选择了别人放弃了我,这怨不得别人,这只能怨自己做得不够好。”
徐静怡笑,说:“杨志远,了不起,你还是如以前在学校一样自信。”
安茗默默地看着杨志远,什么都没说,只是把手伸了过来,安茗的手腕上,张青送给安茗的祖母绿的手镯在阳光的映衬下,更显晶莹碧绿。而安茗的胸前,棕黄色的琥珀随着安茗的走动一晃一晃的,让杨志远心有温暖。
杨志远一笑,握着安茗的手,一起朝学校的食堂走去。
第32章昔日重来(2)
下午,杨志远提着两斤‘眉儿金’去拜会自己的恩师吴子虚教授,恩师是国内著名的经济学家,为人耿直、严谨。
走在通往恩师家的小道上,杨志远感觉时光倒流,昔日如昨。杨志远记得自己一上大学,为了减轻家里的负担,他就千方百计地寻找勤工俭学的机会,最苦最累的活,杨志远都是高高兴兴地去做,认认真真的去完成,从来就没有抱怨过。在大学的那几年里,杨志远在学校里摆过地摊、在校外的餐馆里帮过厨、做过家教,也曾在凌晨四点偷偷地跑到校园外的小餐馆里帮人包过饺子,揉过面,几乎是无所不及。
记得那时杨志远还在上大一,也许是那段时间干活太累太拼命的缘故,那天杨志远竟然在恩师吴子虚教授的大课上睡着了,杨志远睡得很是香甜,猛然间被一旁的苏锋用脚踢醒,杨志远从睡梦中惊醒过来,就看见吴子虚一脸愤怒地站在他的面前。
那时的大师还是上课的,不过大师们都有自己的个性和作风。吴子虚对学生一贯要求严格,他一再要求自己的学生要尊重他人的劳动,对于学生在自己的大课上讲小话此类行为是深恶痛疾,更不用说是上课时睡觉了,吴子虚把上课睡觉看成是对他的羞辱。一直以来,大家知道吴子虚的规矩,上吴子虚的课都是中规中矩,不敢有丝毫的亵慢。
杨志远一看教授的表情就知道事态严重,自己一不小心逾越了老师的上课规矩,赶忙站了起来,给吴子虚道歉,说:“老师,对不起,我错了。”
吴子虚那时和杨志远还不熟悉,当时他摇了摇头说:“这位同学,不是你错了,是我错了,是我的课枯燥到让人入眠,真是对不起同学们了。”
杨志远诚惶诚恐,说:“老师,我真的错了。”
吴子虚不置可否,一指门外,说:“我的课同学们可以选择上,也可以选择不上,但是不可以选择睡觉,所以,这位同学,请你先出去,睡醒了再来。”
杨志远还待要说些什么,苏锋在旁边推了他一把,他一想,教授此时正在气头上,现在和他辩解只会是越辩越乱,杨志远只得收拾了课本,乖乖地走出了教室。
自此杨志远在吴子虚的大课上再也没有犯过如此错误,真要是自己支撑不住了,就真的在宿舍里休息。课后再要过苏锋的笔记本自习,如果遇上实在弄不明白的问题,他就在课余向吴子虚请教。应该说,吴子虚是那种个性分明的教授,对于杨志远缺课后,再来请教自己传授过的问题,吴子虚同样是耐心解说,并不介意。
大概是到了大一下年,杨志远在外勤工俭学的事情不知怎的被吴子虚知道了。有一天,吴子虚在上大课开始时,给杨志远他们讲了一个有意思的小故事,吴子虚说:“我一直都喜欢‘张记餐馆’的包子,皮薄、肉多,相比于旁边的早点店,他的价格还便宜,物美价廉,自然生意就不错。但这些天我发展了一个奇怪的现象,周围早点店的包点都还是原来的价格,可是‘张记餐馆’的包点却涨价了,比原来的价格每个贵了好几分钱。这我就不懂了,现在物价一直都很平和,没有通货膨胀的因素,怎么别的餐馆都不见涨价,偏偏‘张记餐馆’的包点说涨价就涨价了呢?作为一个研究经济问题的学者,我心里不免有些纳闷。赶忙把老板叫来,想问明这个奇怪的经济现象后面的真相。我一问,其实引起‘张记餐馆’涨�